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又过了一会儿,罗欧端着两个盘子出来,放在了餐桌上,然后就抱付理起来,拉着他的手坐在了餐桌边。付理低头瞅着那两盘丰盛的早餐,再次深吸了口气。
罗欧刚要说话,付理率先道:“哦,你厉害了啊,床上待了两天,做饭的技能倒是点亮了么。”
罗欧:“……诶?”
“请问这位厨房杀手,您是何时无师自通,学会煎蛋了呢?”
罗欧:“……呃。”
“两边都是金黄的,厉害了,第一次煎蛋居然没糊,天才么!”
罗欧眨巴两下眼皮,忽然哇了一声,惊喜道:“对哦!我好厉害呀,随便煎了两下,居然没糊哈哈哈哈……”
付理一双黑眸子紧盯着他,没说话。
罗欧:“诶嘿……”
“你想干什么你?”
罗欧挠挠头,一脸无辜:“没干什么呀,就忽然记起来你爱吃煎蛋,就寻思试试啊……结果一下就成功了,怪我喽?咳咳,你先尝尝看!好吃不?”
付理又瞅了他一会儿,将信将疑地咬了一口,心头蓦地一颤,又死死盯住了他。
“流蛋黄,里头有盐,还放了糖……”
罗欧歪着脑袋,又咧嘴笑了:“我天才吧!是不是很好吃?”
付理又吸了口气,闷声嗯了一声,默默又咬了一口。
所以……这货到底是真精还是假傻啊!
突然感觉自己被骗了……
接下来好几天,付理都深陷在这小子到底想没想起来的纠结里,于是暗中观察了一段时间,却仍是一无所获,很是让人郁闷。
这天周末,两人一起做了个大扫除。这房子的装修是完全按照他们当年居住的公馆主楼来设计的,所以除了他们两人的房间外,还有罗烬之的房间,两人这么久都没有提起过那个孩子,罗欧是怕付理难过,付理却是说不出口。然而房间还是保留了下来,平时关着门,也不会有人进出。
然而今天就有点坑爹了……
“阿尔法!”罗欧叉着腰,简直要崩溃,“你再这么到处乱跑我可要把你锁起来了!”
“嗷嗷!汪嗷!”
“你个巴哥儿学什么哈士奇!给老子出来!”
付理上楼的时候,就看到罗欧趴在罗烬之房间的地板上,正冲着床底下歇斯底里地吼。他推门进去,朝罗欧的屁股上踢了两脚:“干啥呢?”
“你瞅瞅这死狗!把烬儿的房间搞得一团乱!”
付理踢他屁股的脚一顿,改成弯下腰,提溜起他的领子:“烬儿?”
罗欧:“……”
付理挑挑眉,鼻子里哼了口气:“哦,是又看到关于烬儿的事情了?”
罗欧立刻点头如捣蒜。
付理咬了咬牙,突然很想揍他,正生气的时候,床底下忽然拱出来一坨肥嘟嘟的屁股。
罗欧:“阿尔法!”
一声怒吼,罗欧一个箭步冲过去,掐住蠢狗的后腿,一把把那惹祸精拖了出来:“胆儿肥了啊你!还想跑?”
“嗷嗷嗷——!”
付理气不打一处来,过去扯罗欧的后领:“你别想再转移话题,给我乖乖……嗯?这是什么?”
罗欧缩着的脖子登时舒展开,歪了歪脑袋,也挺纳闷儿:“这啥东西啊?”
阿尔法的嘴里,正叼着一个四四方方的老旧的本子。
付理把那本子从狗嘴里扯出来,罗欧下意识趴到了床边,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往床底照了上去。
“咦?这儿有个暗格!”
“暗格?”
付理也趴过去看,果然在床底发现了一个已经被顶开的木格子,似乎那本子就是从那地方掉出来的。
“这是烬儿的床……”
罗烬之的房间也是按照原样摆好的,家具都是从博物馆地下室里搬出来的,几乎和当年一模一样。
“我怎么不记得这儿有个暗格,”付理伸手摸了摸,很是疑惑,“看起来像是后来安上去的。”
“这是什么东西?日记本吗?”罗欧抖了抖手里的本子,说道,“这本子有年头了,皮子都皱了呢……”
话没说完,有什么东西忽然从本子里掉了下来。
“嗯?”付理直起身,罗欧也蹲下来,朝那东西伸出手去。
“……”
等看清了,两人忽然有点沉默。
——那是一张黑白照片,是付庭礼年轻时候,穿着军装骑在马上的样子。那角度和取景,看起来……却像是偷拍的。
付理有点茫然,罗欧却忽然沉默了。他安静了一会儿,把照片默默翻了过来。
上面只有短短的两行文字:【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付理呆了一呆,忽然道:“喂,二傻子,这不会是你的日记本吧?”
罗欧没说话,抓了抓手里的本子,垂着眼睛说:“不是。”
“那……”付理忽然一怔,有点不敢相信,“这难道是烬儿……”
罗欧盯着那本子看了一会儿,忽然叹了一声,把东西塞进了他的手里。
“给你吧。”说完也没等付理回话,站起身就走了。
“喂!你……”
“你自己看吧,”罗欧背对着他,声音不太活跃了,“我不想看。”
一直到罗欧关了门离开,付理才回过神来。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付理握紧了那个笔记本,心里忽然就有点慌了。
第46章 我回来啦
又看了一眼那张照片; 付理慢慢坐在了地板上,打开了手中破旧的本子。
扉页上; 写着一句话:【致父帅,我最挚爱的您】
“……”
【贰拾年了,您都走了贰拾年。
我漂洋过海来到这里,余下独自一人; 才渐渐知晓了您当年那贰拾年中孤独的执念。
父帅,您就真的,对那人那般念念不忘,一生一世,也至死不渝吗?
曾觉得您傻; 可如今想来; 这世上痴傻之人; 又何止您一人呢?
父帅; 外头又下雪了; 您若是见到了,定是会开心的吧?】
付理一页一页翻过,心跳从剧烈,渐渐又变得缓慢,而迟缓。
【逃离大陆的时候,同妻儿失散; 这麽多年了; 我也没有续弦的打算。说起来,如果不是您的安排; 我这一生也许也会同您一样,守着曾经点滴的欢愉,念着一个人,盼着一个人,直到生命走到尽头为止吧。】
【父帅,梦到您又唤我烬儿,很多年了,再没人如此唤我,我在梦里居然哭了,你不会笑我没出息吧?】
【我的生意有了不少起色,救助了许多同我一样流落至此的中国人,您若是知道了,会以我为豪吗?】
【又下雪了,父帅。我应该是着了魔,曾经您在的时候,我明明最讨厌雪天,因为您会难过,会站在那里等上一整天,我心疼您,却又无法劝阻您。可如今我居然也和您一样,外头下着雪,就想站在雪地里遥遥看着天,看看那片我再也回不去的土地,看着我们曾经拼死保护的地方,看着您或许在的方向。】
【父帅,烬儿想您了。】
一滴泪,终于难以抑制地,坠落在了那一行行苍劲又苍白的笔迹上。
【父帅,衰老的感觉真是不好呢,不过又觉得还不错,总觉得这样就离您越来越近了。真到了那一天,您会来接我吗?】
【今天遇到了一个术士,他看到我收藏着的坠魂锁,给我讲了一个故事。父帅,我有点……贪心了,您会怪我吗?】
【以血滋养,予人所愿……】
【你不要怪我,就算耗尽了我全身的血,我也真的很想……很想拥有你一次。】
【父帅,我好想你。】
【付庭礼,我真的,真的很想抱一抱你……】
付理猛地按住那页纸,看着纸上那行被水渍染花了的笔迹,手指无法忍受地发起抖来。
【取血什麽的,还真有点疼呢。不过还能忍受,毕竟和我们当年在战场上流的血比起来,这点伤痛也算不得什麽。】
【父帅,我感觉我没剩下多少日子了,这样做,真的能让你回来吗?】
【对了,我找到我的後人了,最小的那个孩子,和我年轻时候很像呢,等你回来了就抱给你看,你一定会喜欢的。】
【父帅,我会一直,一直等你回来的,可是,你真的会回来吗?】
本子很薄,写了字的页面并不多,很快,付理就翻到了最后一页。
那里只有短短的,浅浅的四行字。
【愿君终得故人心,来生白首不相离。】
【父帅,烬儿祝您幸福。】
【看来,我也是等不到您了呢。】
【父帅,我走啦。】
屋子里空荡荡的,很久很久都没有声音。
直到门被推开,身边坐下一个人,伸出手,将他默默揽进了怀里。
“你很早……就知道他的心思了,对不对?”
罗欧握住他冰冷的手,抬起来凑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嗯。”
“可他最后,还是成全了我们,”付理闭上眼,紧紧抓住了罗欧的衣袖,“他没等到我,却成全我等到了你……”
罗欧慢慢合上那个本子,然后抬起他的下巴,低声说:“他从来都不是输给了我,他是输给了你。”
“……”
“付理,我不会让你后悔的。”
“……后悔什么?”
“后悔舍弃了所有人的爱,独独只爱我一个人。”他低下头,吻住了男人温软的唇,“你用二十年的时间,还了我的二十年,你不亏欠我,我也不欠着你了,所以往后的日子,我们就不要再有任何遗憾了,好不好?”
“等解决了所有麻烦,我们风风光光地办一场婚礼吧,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迟到了。”
……
三个月后,Bethendix老爷子的忌日如期而至。第二天下午,付理就接到了克鲁斯的电话。
“动手了?”
付理把玩着手中小巧的木制小陀螺,边转边笑道:“警察呢?”
“按您说的,都提前埋伏好了,结果和您预料的一样,魏凌风果然在她们母女下榻的小旅馆中动手了,凶手被当场抓获呢!”
“我故意安排她们母女二人住在贫民区的小旅馆里,就是方便他派人下手,他当然会忍不住,那两人只要活着,他就不会安心,”付理放下那小陀螺,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问道,“凶手审得怎么样?”
“那是他临时招募的杀手,不是自己人,一被警察抓住就什么都招了,”克鲁斯笑道,“记者也都已经安排好了,等新闻放出来,声势做大,咱们就可以帮她们母女两人正式起诉魏凌风,有您和罗总关总三个人保护她们的安全,魏凌风这次肯定是逃不掉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没什么好意外的。一切按法律程序走,我会让我的律师Jesi跟进,你协助她打赢这场官司,务必扶助Bethendix的女儿拿回联动娱乐,把魏凌风彻底踢出联动的董事会。”
“是,您就放心吧!”
等付理挂了电话,想了想,便给罗欧和关凌分别发了消息。
收信人:罗二傻子——【罗小欧,我们赢了~开不开心?'#宠爱的眼神''#摸头杀'】
收信人:关凌——【嬴】
很快两边就回复过来。
发信人:罗二傻子——【哇!我家付帅就是牛逼!跳起来给你一个大大的么么哒!啾~~~】
发信人:关凌——【你丫多发一个字会死是不是?!】
接下来的两个月,魏凌风那边意料之中地垂死挣扎,联动正主的母女二人最开始仍是惶恐不安,可被罗关两家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渐渐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