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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秋看了眼表,默默心算了一下,暗道以乐天的能力早该到了,也不知是不是半路上碰到了什么事,嘴上却说:“马上就到,不要着急。”
大家平日被“马上”套路多了,关乎生死存亡之际明显不吃这一套,好几人均或强硬或哀求地催促唐秋。只有一人格外镇定,不慌不忙地好像这炸|弹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从兜里掏出一颗糖递给痛哭流涕的孩子,摸了摸头,还劝说母亲保持镇定。
司机懒洋洋道:“我说,小兄弟,前头就是市区了,你们的人还来不来?再不来可就要堵车了。”
“会不会在路上出了什么事?”丁达平也急了,“我给他打个电话吧。”
顷刻间,窗外轰地一声,一辆车如风驰电掣隆隆冲来,骇得司机一个哆嗦,推了推滑落的太阳镜,怒骂道:“混账的马路杀手,会不会开车啊!”
车窗摇下,一个满头毛躁卷发的脑袋探过来,自知理亏地吐了吐舌头,笑道:“大婶别生气嘛,来来,笑一个。”
“乐天!”
“甜甜!”
唐秋和丁达平同时激动叫起来,乐天挥了挥手:“兄弟们等急了吧,来,操|练起来。”
唐秋嘱咐道:“乐天,前面就是市区,交通情况很复杂,千万小心,避让车辆和行人。达平,你先过去那辆车上,准备接人。”
“好!”丁达平也毫不含糊,脚踩上车窗,躬身一跃,径直钻进乐天的车。
“好样的!”乐天嘿嘿一笑,一手把方向盘一手挂档,将一辆试图插队的轿车挤到一边,对女司机道:“大婶,离我近点嘛。”
“都说了不要叫我大婶!”女司机愤怒地猛打方向盘,两车瞬间并肩齐行。
唐秋面向乘客:“转移,哪位先来?”
众人面面相觑,都噤声了。
唐秋当机立断,一指男孩的母亲:“女士优先,你放心,就算我摔下去也不会让你摔着的。”
男孩母亲紧张地看了看周围,终于点了头。见状,唐秋一拍身旁靠窗的座椅:“过来。”
母亲刚起身,那男孩立刻开始嚎啕大哭,怎么也止不住。唐秋催促道:“女士,你先走,孩子下一个。”母亲怀里抱着男孩,既紧张又窘迫,眼眶里泪水也开始打转:“长官,我害怕,要不你让别人先来吧。”
唐秋无奈道:“谁先来?”
一直漫不经心的那男人收起手机,站了起来:“我来吧。”
“好。”唐秋松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表示感激,指着座椅道:“站上去,在他们接住你之前,我会牢牢抓|住你的。”
男人笑了,露出雪白的牙齿:“没事,我不怕的,你尽管做就是。”
唐秋冲丁达平喊道:“对面的,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丁达平跪在座椅上,半个身子探出窗外,双臂伸向男人,“来吧!”
“嗯。”谁知唐秋却拍了把男人的屁|股,命令道,“撅起来。”
男人一脸诧异:“蛤?撅,撅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乐天打小喜欢跑酷啊,开车啊这种刺激的运动。唐秋则擅长各种理论知识,远程射击和近身搏击。至于丁达平嘛,他的技能就更厉害了,下一卷揭晓哦~
☆、转移
男人一脸诧异:“蛤?撅,撅起来?”
时间紧迫,不容多说,唐秋一掌拍在他背上,将他拍倒在车窗上,反手勾住他的腰,两人拧成一个极为暧|昧的姿势。
乐天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不可置信地叫道:“呜呜呜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不你不要再解释了,我不听我不听!”
唐秋无语片刻后道:“乐甜甜别废话,达平准备接人。”
“哦哦,好!”丁达平忍笑忍得辛苦,脸上的肌肉不住痉|挛,几乎要破功。
“我说,你们真是过分了啊!”唐老板忍无可忍,他总算明白这两个看似性格迥异的人是怎样成为好朋友的了,他们本质上根本就是一样的人,大难临头还毫无危机感!
丁达平还是会看人脸色的,眼看着唐秋要原地爆炸,连忙凑到窗口伸出手去接人。谁之那男人却毫不配合,身子扭来扭去,嘴里还大叫着:“做什么,你要对我做什么!”
唐秋吼道:“乐甜甜,把车开近点!”
“得令!”乐天猛地打舵,偌大一个公交被他开得宛若铁甲卡丁卡,丁达平猝不及防差点从对面窗户跌了出去,摔得半跪在地,眼冒金星。
“哇哇哇!”那人一抬头,发现几秒前还隔了两米距离的车眨眼间就戳到了鼻尖,吓得头皮发麻,险些溅出尿来。可惜尿还没出来,人就已经飞了。唐秋彻底没了脾气,一把拎起男人的衣领,大喝一声扔向对面。
“啊啊啊啊啊啊!”
男人恐惧地大叫,自以为要摔破头,却感觉一双温柔但有力的手接住了他的身体,将他轻轻放在地板上。男人睁开眼,眼前是丁达平春风和煦般的笑容:“没摔着你吧?”
这个笑容……就像母亲一样温柔。男人怔怔地看着他,眼眶饱含热泪。
丁达平尴尬了:“呵呵,这位兄弟,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嘛?”
男人摇摇头:“不,是你长得很像我一位故人。”
“达平,来准备接下一个!”
唐秋的呼喝声打断二人你侬我侬的视线交流,丁达平冲他礼貌地一笑,转身去接唐秋传送打过来的第二个人,是刚才还不敢过来的孩子母亲。
即便是危急关头,唐秋也尽可能地照顾到女性,两手抓紧她的小|腿,让车上另一位女乘客扶着她的腰,轻声道:“准备好了吗?”
母亲下|身跪在座椅上,一手扶着车窗,半个身子探出去,闻言回头看了眼唐秋,又将视线转移到在一旁吃着手指好奇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身上,眼眶顿时红了,哽咽抽泣道:“长官,我的孩子……”
“我以我的生命保证,你不会有任何危险,你的孩子也不会有任何危险。”唐秋坚定地注视她,深黑色的瞳仁给人以莫名的信赖感。母亲点了头道:“谢谢您了。”
“客气。”唐秋稳住身形,用力抓紧母亲的腿,叮嘱道,“那就开始吧,务必小心。”
那边丁达平早已探出身子,双臂大张摆好了架势。母亲试探地向前探身,伸出一只手去够丁达平的手臂。
两手相触,丁达平立刻死死抓|住她的手,欣喜地叫:“抓|住了!”
唐秋松了半口气,手下的力气并不松懈,命令道:“继续。”
“嗯。”母亲生出了半背的冷汗,心中悬着的大石头也稍落一些,旋即松开把着车窗边缘的手,探向丁达平。而丁达平也知此时非同小可,用尽全力伸向她。就在两人的指尖即将触碰的刹那,丁达平的车戛然停止,女司机却开着车转弯了。
眼前赫然是一盏红灯。
丁达平还保持着伸手的姿势一头雾水:“???”
乐天连忙解释:“真不是我,没办法,直行道不让拐弯。”
唐秋的电话急匆匆打来了,语气颇有些不满:“搞什么?”
乐天道:“报告老板,我在等红绿灯。”
“……”唐秋彻底没脾气了,无语片刻后问道,“还有多久?”
乐天抬头看了眼灯牌:“还有两分钟。”
“搞什么!”唐秋火大道,“两分钟之后你直接来给我们收尸吧!”
乐天:“那,那我……?”
唐秋不容置疑道:“对,你就这样办。”
“好。”电话挂断,乐天眼中露出汹汹光芒,沉声道,“后面的,坐稳了!”
“坐?”丁达平尚未从风中凌|乱中回过神,瞳孔游移,听到乐天说出“坐稳了”三字,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犹如五雷轰顶,张口大叫起来。
就在他恐惧大喊的瞬间,乐天一脚踩油门,猛打方向盘,同时迅速踩下刹车,在车流不息的十字路口来了个悍然的漂移,紧跟着一辆红色小轿车的屁|股,硬是钻进了通行的车流当中,当即引起后面的车辆一片鸣笛声。
“没事吧?”百忙之中乐天不忘回头关心一下车上仅有的两个乘客。只见二人一个趴一个躺,生生被甩在地上,表情俱是吃了屎一般难看。
那男人头晕眼花,差点吐了,强撑起身体虚弱道:“小兄弟你,你,好野的车技。”
“过奖过奖。”乐天欣然接受,坐正了专心观察路况。唐秋一干人的公交已驶出近百米,两车中间一辆接着一辆隔着数十辆车。放眼望去,路上的车辆密密麻麻一点点蹭着向前走,乐天心里顿时“咯噔”一声——真是造化弄人,任你再高超的车技也对付不了这种情况——竟然堵车了!
唐秋也知情况复杂,奈何时间不等人,这时候必须当机立断,于是对电话说:“乐天,让他们让开。”
“不是吧!”乐天惊道,“唐老板,我前面少说有二十辆车,我我我直接碾过去吗?”
唐秋道:“时间不多,乐甜甜,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来想办法。”
“我会被吊销驾照的哎!”乐天惨叫道,“搞不好还要蹲局子的!”
“放心,我会保释你出来。”
乐天牙一咬,心一横,悲壮道:“记得花钱买我出去哦。”旋即拿起公交专用大喇叭,大声叫嚷,“让一让让一让,我有要紧事,麻烦让一让!”
前方挤得水泄不通,谁也没有让路的意思,一位司机探头大声道:“搞乜啊,都挤成什么鬼德行了还让路,有种你开直升机啊!”
乐天立刻跳脚反骂回去:“老子看你像直升机哦!”这招行不通,看来只能使出杀手锏了。乐天问那男人:“兄弟,有火吗?”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小兄弟有烟?给我也来一只。”
乐天一指车厢内|壁上贴着的标语:“禁止吸烟,违者罚款!”男人只得噤声,乐天眼珠上下一转,道:“兄弟,麻烦你过来看下,这按钮是做什么的?”
“好啊。”男人几步上前,好奇看向仪表盘上一排排五颜六色的按钮,正待问是哪个,却感觉一双罪恶之手摸上自己的领口。人类与生俱来的危机意识让他猛地弹开,然而却已经晚了。只听“嘶啦”一声,他上身的T恤应声裂开,被乐天生生扯了下来,露出他小麦色的精壮肌肉。
乐天赞道:“身材不错。”
乐天如同饿狼一般流着口水盯着那男人性|感的肌肉轮廓,只见他肩背上、两臂上布满了彩色的纹身,那是一头做扑食状的猛虎,水墨山水为背景,当真惟妙惟肖。乐天忍不住上|下|其|手,摸了一把。
男人被他摸得浑身发毛,不禁怒道:“你搞乜啊!”
他很快就明白乐天要搞乜了,只见他干净利落地掰下一根钢管,一端绑上T恤,打火点燃衣服,一把将钢管递到自己手上,表情无辜道:“你来。”
“我来?”男人指了指自己,一头雾水。
乐天的笑不怀好意:“再不开始你的手就要烧熟了哦。”
男人瞪大眼睛,瞬间明白了这个小混球打的什么算盘,当即气得说不出话来:“你!”烧烬的衣服顶扬起缕缕烟雾,手中的钢管烧得滚烫,男人胆战心惊地奔至车窗,扇动气流好让更多的烟雾排出窗外。
很快,有人注意到了这辆车:“快看,那公交着火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前面的车主纷纷回头张望,一时间人声鼎沸。
男人探出头大喊:“让路啊,快让路!再不让路就炸了!”
此话一出,众人宛若被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