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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一拍脑瓜,说句‘行,就这吧’,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前后立项,招标,踢皮球,折腾来折腾去过了小几年,提出建公墓的领导已经不知道调到哪去了,这个项目却意外□□了下来,上下养活了不少人。所以小兄弟,你要知道,这已经不单单是一个风水问题了,你现在说这块墓地不行,开发商同意了吗?领导同意了吗?指着工程吃饭的工人同意了吗?重金买地的富商同意了吗?”
乐天吐吐舌头,从小长在警察世家,这种事情并不少见:“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唉,那唐老板为什么说是你破了那里的风水呢?”
大仙懒洋洋地一笑,莫名却有了些仙风道骨的意味:“我小师弟托我去,我一路觉得无聊,又觉得那些陪同的公务员惺惺作态,明明彼此心里都明白不过是演戏,可嘴上还说得跟真的似的。那天在现场,我正装模作样地捧着风水盘作样子呢,嘿,你知道我听到了什么?我听到身后两个小官正在聊天,一个说:‘听说又有个富商要来这选址呢,好像听了什么风声,不敢把坟葬在这,却在灵山的另一处找了个好地方呢’,另一个说:‘嗨,有钱人嘛,就是生前穿金带银,死后也要荣华富贵,人家那坟,自带吸天地之灵气,取日月之精华的功能,哪是咱这破庙能容得下的’。”
“我一听这话,顿时开悟了。你说灵山灵山,这么一个风水宝地,怎么可能会长出像这般穷凶极恶的地势来,还偏偏被领导给看中了?有一种可能,就是这里的风水本来不错,但随着山上建了越来越多的私坟,这好风水啊,就被厉害的坟眼给吸走了。”
乐天诧异道:“风水还能被吸走?”
“能啊。”大仙摇摇头笑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风水也一样。最初的最初,灵山上的风水是和谐均衡的,但随着坟眼的建立,这个平衡慢慢就会被打破。更毒的是,如果有人把自家坟地设计成‘漩涡’的形状,就会将附近的风水精华尽数吸收进去,这也就是为什么公墓的风水如此之差的原因了。”
唐秋点点头:“风水吸盘,听过一些。”
大仙道:“对,正是风水吸盘之术。我当时便想,嘿,谁家这么不讲究,断人财路么这不。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义,于是我想出了个主意……”
“不会是……”乐天睁大眼睛,突然一拳锤到自己掌心当中,“迁坟?”
“嘿嘿。”大仙灿烂地一笑,露出满口大白牙,“差不多吧,但是这事不能明目张胆的,我便在晚上的饭局上向那官员支了个招:我们也做一个风水吸盘。”
乐天恍然大悟,甚至还有点激动地冲他竖起了拇指:“大仙,高啊!”
唐秋点点头,也懂了:“原来如此。看来也怪不得王一空将你逐出师门,你的确是自作自受。”
作者有话要说: 曲溪龟山纯属瞎编233333
☆、查探
唐秋道:“原来如此。看来也怪不得王一空将你逐出师门; 你的确是自作自受。”
大仙吐了吐舌头。
吸人风水这事并非唯独他大仙一人看得出,只是政商关系本就错综复杂; 风水先生被请来走一遭; 明里暗里都被人告诉过不该说的话别说; 因此大家便只得敷衍了事,走个过场。可他大仙不出世多年; 心性颇高; 当时满心满眼都想着被骗来安葬的百姓有多无辜,加上性子一向嫉恶如仇,脑子一热; 说干就干了。
这一冲动的后果就是; 曲溪龟山公墓从此风平浪静,而附近的私家墓地却频频迁坟。
政府自然不愿担这个责任; 矛头一度指向八宅门派,舆论闹得是沸沸扬扬,官方报纸几次批评八宅搞封建迷信活动,眼看就要将他们打击关门了,王一空找到自家那还沾沾自喜的师兄; 说:“师兄,解铃还须系铃人; 所以,你走吧。”
“所以你就被逐出师门了?”乐天瞪大眼睛唏嘘不已,“这可真是……够倒霉的了。”
大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世间风水本就有定数,你荣他必损; 阴阳两行,相生相克,我帮他们改了命,这多出来的运势就势必要找个人再还回去,只是不巧,这个人是我罢了。”
乐天同情地拍拍他的肩。
唐秋看向大仙,肃容道:“那么,大仙,你能解释一下这面镜子里发生的事情吗?”
大仙以手指揉着太阳穴,颇为苦恼的样子:“我离开八宅之后,师弟不忍心看我流浪街头,就给我安排了这栋房子,平时在酒店打打工,在淘宝上给人算个命啥的,日子过得也算平静。可是某一天晚上,我发现对面一户常年无人的房间突然亮起了灯,从那以后,整条万全街变得越来越诡异。”
“先是我仍在箱子底的风水罗盘发出异响,后来我算出这一片的风水格局发生了匪夷所思的变化,这个变化就好像,好像……一股浓烈的恶臭突然喷进不大的房间里,瞬间整个房间都呆不下去了。”他一手指向窗外,“我们所处的这条街道就是一个房间,而这股恶臭就是你们面前的这户人家。”
乐天感觉头皮一阵发麻:“这,这怎么可能,你说的这户人家我今早上还去参观过呢,里面很平常,除了装修豪华点,看起来跟普通人家没什么两样啊……”
“阳奉阴违,不在表面。”大仙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你可知风水吸盘只是吸人运势,日积月累改变风水格局,而对面这人比风水吸盘要邪上一千倍一万倍!他浑身上下没一点好运,全部都是厄运,民间管这种人叫什么?天煞孤星!就是说他不仅自己邪,还会波及别人,在他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会是好下场!所以他为了掩盖自己与身俱来的阴邪气质,就会把厄运散播出去,往别人身上泼,被波及的轻则小祸不断重则命丧黄泉,你们说,邪不邪?”
乐天抬眼看向窗外,只觉得黑漆漆一片之中,老马家的窗户显得尤其诡异,就像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一阵压抑的黑气逼面而来。
乐天莫名打了个哆嗦。唐秋脱下外套罩在他的吊带短裙外面,自然而然地挡在他面前,阻隔了那股黑气的侵袭。
唐秋看向那面镜子:“这镜子是用来?”
“八卦镜嘛。”大仙有些难为情了,“我这最近手头紧,来时带的家当都当了不少,先拿穿衣镜代替着使使。”
“穿衣镜也能当八卦镜?!”乐天震惊了。
大仙理直气壮:“怎么不能?功夫的至高境界就是万事万物为我所用,人家武当可以人剑合一,我我我用穿衣镜当个八卦镜怎么了我?”
乐天无语片刻,道:“镜子上画的是什么?一只猪脚?”
“这是人手!美丽女人曼妙的手臂!”大仙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了,“这是我今晚感应到的他的想法,你别看这面八卦镜虽简陋,却能反弹回他的恶气,削弱他的力量,要不是本大仙我在,这条街如今说不得要变成什么样子咯!”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乐天脊背一阵发毛,“你们说,那五个少女不会是他……”
唐秋目中射|出一道精光:“我也在想这件事。”
大仙还一脸茫然:“什么少女?少女怎么了?”
唐秋突然道:“大仙,你搬过来多久了?”
大仙抓耳挠腮想了片刻:“三年,四年?我记不得了啊,这日子过得飞快,哪里记得这些。”
“从你发现对面老马家有异样起,有多久了?”
“这个……”大仙掐着手指算了算,“这个肯定是有半年了,我这人记性不好,但有一件事我记得很清楚,之前的那户人家作息极其规律,每天我半夜回来他们家肯定是我关着灯的,早上六点呢,准时要放新闻,然后站在阳台上练嗓子,吵得老子肺都要气炸了。有一天晚上,我喝了点酒,酒壮怂人胆嘛,就站在他家楼下想骂他两句,结果刚一张口,我定睛一看,我擦,这老头怎么就站在阳台上?!嗨,我跟你说,大半夜的,一个老头子直勾勾地看着你,眼睛都不带眨的,吓得我当时就怂了,赶紧回家关起门来睡觉,哪还敢管这事?说来也巧,从那以后,老头倒是再也没吵过我睡觉了。一个风水先生被个半夜不睡觉的老头给吓着了,这事说起来太丢人,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唐秋习惯性地摩挲着下巴,拧眉道:“看来,我们有必要去看看了。这位老马,究竟是何方神圣?”
夜深,三条鬼鬼祟祟的身影蹭着墙壁阴影前行。
“你确定是走这里?我怎么感觉走反了?”大仙小声问道。
“我白天来过!”乐天毫不留情地揭穿他,“反方向是回去的路,大仙,拜托你不要这么怂好不好,连鬼都不怕你会怕这个?”
“我怕啊!”大仙快哭了,“我现在感觉阴风阵阵穿堂过。关键是我跟小师弟发过誓再也不会多管闲事了的!”
乐天义正言辞道:“这怎么能叫多管闲事呢?这是乐于助人,为民除害好不好?这一票干好了,没准警局还能发你个锦旗,你就可以回你的门派去了。”
“你们两个小点声!”唐秋没好气道,“生怕别人发现不了我们么?”
三人边说边走,来到小区侧门,面前横亘的是一道紧闭着的精铁大门,面对三名不速之客表现出不欢迎的姿态。不用说,大门上肯定有防盗报警装置。
“怎么办?”乐天问道,“跳过去?”
唐秋断然否定:“不行,这种防盗门是反攀爬的,如果检测到不正确的穿行轨迹,保安立刻就会来抓我们。”
大仙眨着眼睛,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不是,我说两位长官,我怎么感觉你们俩不像警察,倒是像小偷呢?”
“胡扯!”乐天义愤填膺,“睁大你的写轮眼好好看看我老大是多么光明磊落雷厉风行!”
唐秋“嘟嘟嘟”拨通了电话,那边传来丁达平被吵醒后睡意惺忪还有点诧异的声音:“唐老板,怎么了?”
唐秋言简意赅:“有一个防盗门,你能试着打开么?”
“嗯?哦哦,好,没问题。”丁达平裹着被子从床|上滚下来,打开电脑,“地址发给我。”然后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快速敲击,闪着光点的命令行快速刷过,片刻后,丁达平长舒一口气,道:“好了,我在你手机里植入了密钥,现在你可以用手机刷一下。”
唐秋将手机贴近门禁刷卡处,只听“嘀——”一声,门开了。
“很不错,谢谢。”唐秋难得开口夸奖一个人。
丁达平释然一笑:“客气了,唐老板。甜甜在吗,祝你们好运。”
三人蹑手蹑脚进入小区,在乐天的带领下准确无误地走进老马居住的楼里。
10楼,乐天按下电梯按钮。
“你和丁达平关系很要好?”唐秋突然问道。
“啊?”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不知所以然,乐天想了想,回答道,“他是我老铁嘛,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奇怪的是,唐秋的这句话并非疑问,而是一句带着一丝复杂情感的疑问句。
“是啊。”乐天再次肯定地点了点头。
大仙八卦的视线在二人脸上转来转去,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两位,要算一算姻缘吗?我算得可是很准的哟。”
乐天道:“好啊,那你算算我未来女朋友在哪吧。”
谁知大仙还真的像模像样地掐着手指算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