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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天:哇,听起来就很厉害,这样的话就能补气补血延年益寿了吗?
唐秋(微笑):不,这样的话猝死以后火化了比较香。
☆、草民
“放心个屁啊; 你们这群小……”大叔一把推开虚掩着的门,看到唐秋乐□□冠整齐; 一个站在地上; 一个蹦在床上; 三人六目相对,无语凝噎。
大叔咽了口唾沫; 一手抓向门把手; 艰难地道:“你们这是在……”
然而唐秋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几乎是瞬间冲到他面前,反手死死捂住了他的嘴; 劈手夺过门把手; “砰”地关上了门。
“唔唔唔!”大叔目眦欲裂,拼命挣扎。
宝宝的哭声减弱; 楼下传来传来一声清脆的落地声音,唐秋悬着的心放下了,想必是范天雷抱着宝宝成功落地。
大叔也意识到了宝宝不见的事实,瞬间明白了自己被这两人骗了,怒不可遏之下一脚踩在唐秋脚上; 趁着他吃痛的功夫,扭身挣脱开束缚; 猛劲扑向门去。
“想走?!”乐天飞起一脚踹在他背上,大叔扑倒在地,被唐秋反剪双臂,脸贴在冰凉的地板上一动不能动。
“说; 是谁指使你做事的,是谁?!”唐秋双目通红,恶狠狠地质问他。
大叔浑身好像散架了般疼痛,却仍咬着牙嘴硬道:“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
“你少装蒜!”唐秋手上再一用力,“你竟然还敢出来,你竟然还敢做这等丧心病狂的买卖,我说过,你迟早要遭报应的,就是今天!!”
大叔呆了,周身血液似乎都冲上了头顶,旋即又褪得干干净净,目瞪口呆地看向唐秋:“你是,你是……怎么可能,这不可能!你的……脸,声音,你和他根本不像!”
唐秋狞笑道:“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他,我只是一个要来索你的狗命的人!”说着全身的力气都用在手上,只听“嘎嘣”一声,大叔的膀子竟被他生生拧脱了环。
大叔痛得大叫,乐天连忙捂住他的嘴,看向唐秋又惊又急:“唐老板,你怎么了?!”
谁知大叔却开始哈哈大笑,那种笑声就如同听了什么笑话一般,笑得肠子都搅拌纠结在一起了,他一边笑一边断断续续地说:“哦,果然是你!我早应该想到的,只有你,只有你有这种耐性,只有你会像一只肮脏的老鼠一样苟且偷生,只有你才会在被人那样之后还有脸面活下来!哈哈哈哈!”
“你放屁!”唐秋霎那间失去了理智,手上的力道愈发强劲,大叔拼命咳嗽起来,唐秋怒吼道,“说!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你!”
乐天从没有见过这样歇斯底里的唐秋,面前的人宛若从地狱而来的恶魔,浑身散发暴虐气息,神色无比狰狞。乐天带着一丝害怕,甚至颤抖的声音问:“唐老板,你,你别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声“唐老板”似乎唤回了唐秋的意识,他看了看惴惴不安的乐天,神色稍缓,对脸憋成了猪肝色的大叔冷冷道:“只要你告诉我背后主使是谁,我可以放你一条狗命。”
大叔蓦然笑了起来:“就算知道了,你又能怎样呢?报警?杀了他?如果我告诉你,面对他,你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到,只会平添痛苦,你还想知道吗?”
唐秋怒目圆睁,声音中夹杂着愤怒和悲恸:“他杀了我的家人,毁了我的一生,只要能杀了他,我连命都可以不要,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草民。”大叔突然说出这么一句,然后桀桀笑了起来,“草民最大的威胁也不过是句‘豁出命来’,可这在人家官老爷眼里又算得了什么呢,一只不懂事瞎蹦跶的蚂蚱罢了。”
唐秋的瞳孔骤然收缩:“你说什么官老爷?”
大叔道:“放了我,我就告诉你。”
唐秋哂道:“放了你?不可能。我放了你,那些因你痛失孩子的家庭该怎么办,谁给他们一个交代?实话告诉你,警察就在外面守着,如果你老老实实地说出来,兴许我还能帮你美言几句,让你不至于死得太凄惨。”
得知败局已定,大叔不再挣扎,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求生的欲望,无所谓地耸耸肩,闭上了眼睛。
唐秋深深吸了口气,对乐天道:“抓起来,结案。”
乐天担心地问:“这,这就结案了吗?不再审审了么?”
唐秋淡漠地道:“他不会再说了,总归是要进监狱,与其得罪会让他‘意外’死在监狱里的官老爷,不如得罪我更划算一些,毕竟,我只是一只蚂蚱。”
乐天似懂非懂,他现在满腹疑问,关于唐秋的曾经,唐秋和这个人贩子的过节还有他们口中的官老爷,这一切的一切织成了一个巨大的谜团,笼罩在唐秋身上,让他看起来格外的遥远和陌生。
让乐天擒住大叔后,唐秋一脚踹开房间的门,几步跨下楼梯,冲至肥猫面前,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抬手一拳就揍在对方肚子上,把他揍得登时痛声大叫,捂着肚子怒道:“你有病,干什么!”
唐秋劈手捉住他后领,硬生生将他原地提了起来,猝不及防地又是一拳,直将肥猫一个近两百斤的胖子打得哭爹喊娘,连连讨饶:“别打了别打了,金主,咱有话好好说啊,怎么动起手来了呢,您要是对那小崽子不满意,我们可以给您换,换到您满意为止!”
唐秋没有理他,随手扔在地上,一脚踩着他的头,冷冷道:“我的手机呢?”
“这呢,这呢,给您!”肥猫哭着从口袋里掏出唐秋的手机,双手颤抖着还给他。
唐秋夺过手机拨通范天雷的电话:“喂,范Sir,是我。对,没事,犯人已经缴械投降,我等会押他们出去,叫门口的兄弟把枪收了,别误伤了。”
范天雷欣喜道:“好好,太好了,这就收!”
然而旁边一名警员突然怀疑道:“范Sir,会不会是里面的人抓了人质,逼唐顾问这样说的呢?”
“哎,对哦,也有这个可能啊。”范天雷挠挠头,抬眼向上看去,窗户里的乐天和唐秋都不见人影,于是心里犯了嘀咕,按说唐老板平时也不会这么担心犯人的安危啊,想在想一想,刚才那通电话里,他的语气的确有些反常,太冷太硬,还不自然,好像是哭过了一样,会不会真是被人胁迫了?
反复思索了半天,范天雷抬手示意守在门口的特警们稍安勿动,暂且仍保持原状。
“砰”一声,只见门被大力推开,唐秋押着肥猫,乐天拧着大叔,相继走了出来。肥猫一出门,陡然发现自己竟然被一群警察包围了,顿时骇得大叫,双手乱舞,双脚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然而这个动作在警察们看来便是一个充满威胁的动作了,几名警察反射性地举起枪。
“别开枪!”唐秋大声吼道。
然而已经晚了,一名警察仓惶下中竟然扣下了扳机,黑洞洞的枪口正朝着肥猫身后的唐秋——
当子弹呼啸着飞来的那一刻,唐秋二十四年的生平如走马灯般在眼前转过,甜蜜的,痛苦的,留恋的,痛恨的,一股脑涌进脑海里,他竟然忘记了躲,不过也是,躲也没有用了。
然而一股大力猛地撞在唐秋xiong前,将他撞得倒退几步一pi股坐在地上,一个微微佝偻的身影挡在他的面前,站得笔直。
那是……唐秋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血花喷溅而出,大叔的躯体轰然倒地,发出沉闷的一声响。周围不知是谁在大声尖叫,然而唐秋一句也听不进去,他眼中只有那张被鲜血染透了,双目无神的脸。这张脸,他曾无数次在午夜梦回时恨得浑身发抖,曾在脑海中策划出一千种nve待他的方式,可是,当他倒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为什么双眼shi润了?
是因为失去了一个知情人么?是因为未能亲手报仇么?还是因为自己从没有真心想杀了他?唐秋眼中噙着泪水,喃喃道:“为什么?”
“因为……”大叔咳嗽了两声,嘴角淌着血沫子,奄奄一息地笑了,“因为你是个特别的孩子,只有,只有你能活下去。”
唐秋就这样静静地坐着,双目直勾勾地看着他的脸,等到大叔咽了气,他仍继续看着,当范天雷过来歉疚地拍拍他的肩,对他说了一堆话,他仍充耳不闻地看着,大叔的尸体被抬走了,他就直勾勾地盯着地面,仿佛那里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只要眨眼就会消失一般。
直到乐天怕到了极点,抱着他放声大哭起来:“呜呜呜哇哇哇,唐老板,你怎么了别吓我啊,你不要这么难过,你这样我好心痛哇,你还有我呢,我会永远永远陪着你的!”
“永远,永远……”唐秋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瞳孔终于逐渐清明起来,“陪着我吗?”
乐天一把鼻涕一把泪,脸上哭得像个花猫一样,抬起头看着唐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话奏效了,于是郑重地重复道:“当然了,我一辈子都罩着你!谁敢欺负你,我就,我就……”
身体被用力搂进一个怀抱里,几乎要把他绷断一般地拥抱着。
乐天愣了一下,抬起手,像哄小孩一样轻轻拍打着唐秋的背,难得温柔地压低了声音:“想哭就哭出来嘛,小爷的肩膀借你一靠,放心啦,不会嘲笑你的,男儿有泪不轻弹,弹弹弹,弹走鱼尾纹。”
“扑哧”一声,唐秋笑了出来,酸痛的双眼终于眨了一下,一颗泪滴慢慢滑落脸庞。
“回家吧。”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 乐家一家人坐在一起开感情启蒙课。
乐清:来,甜甜,说说你喜欢的类型。
乐天:我喜欢帅气的,强壮的,冷冰冰的!我不喜欢比我话还多的!
纪雪艳:小兔崽子说什么呢?!
乐天:啊……
纪雪艳:我告诉你,有的男人像鲜嫩多汁的红烧肉,看上去就很诱人,咬一口也很香,吃多了却会腻,有的男人像白米饭,平平淡淡,但一顿都不能少。我说这个不是要你在这两者之间做一个选择,我是想说,红烧肉最好吃的吃法是配着白米饭。
☆、生日
送走了千恩万谢的宝宝家人; 众人长舒一口气,回到客厅面对着堆了一地的瓜果蔬菜土特产; 俱是犯起愁来。
乐天感慨道:“这也太客气了; 这些够我们吃一年的了吧。”
丁达平也道:“我们冰箱哪里放得下; 这可如何是好。”
唐秋摇摇头道:“留一些今晚做菜,剩下吃不完的明天拿到警局去; 那群豺狼虎豹保准给瓜分得一干二净。”
乐天一边伸着懒腰一边若无其事地向楼上走去:“哎哟; 今天真是累坏了,那啥,你们继续聊哈; 我先上去睡会觉。”
“站住。”唐秋毫不留情地叫住了他; “想逃?今天轮到你做晚饭了吧。”
乐天哭丧个脸:“我亲爱的敬爱的唐老板,今天就饶了我吧; 要不,咱点个外卖?”
唐秋收起一本正经的面孔,笑着做了个赶人的手势:“行了行了,去吧,留你去厨房也是捣乱; 我来吧,七点下来吃饭。”
乐天一声欢呼; 冲唐秋抛了个飞wen,兴高采烈地跑回自己的小房间里,呈大字型倒在床上,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哎; 还是自己的床舒服啊~”
折腾了整整两天,精力旺盛如乐天也着实扛不住了,鞋也忘了脱,被子一卷,脑袋一挨枕头边,浓浓的倦意便席卷而来。
可眼睛一阖上,唐秋望着死去的大叔痛哭流涕的场面便浮现在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