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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春游你没去,听说他们把你P上去了,应该也挺有纪念意义的,到时候你就用这个挂起来。”
“谢谢。”
“程央。”付进看着他,看了一会,目光飘向别处,几经周折后又转回来,“我们还是朋友吗?”
程央抬头,“你上次不是问过了吗?”
付进看着他,“我有点紧张,想再问一次。”
程央跟他对视了一会,笑了笑,“我们不一直是朋友吗?”
付进跟着笑笑,“你其实听懂了我想说什么吧。”
程央没说话,付进心里有些苦涩,但一下又觉得如释重负,“你能把我当朋友,我很高兴。”
答案他其实早就知道,所以才只敢这么隐晦的问一句,他真的说了什么吗,没有,他和程央之间挑明了什么吗,也没有,可他却实实在在的得到了答案,尽管不是他想要的。
只能说是缘分还没到吧,此时四大皆空的区草想,真到了区区姓蒋的又怎么能拦得住呢?
回到病房,程央麻烦他们在这先照看一会,他去接程乐,付进说放心吧,保证把人哄的开开心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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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来,病房里只剩下迟屿一个人在做卷子,付进已经走了,而程樱已经被哄睡着了。
“吃饭了吗?”程央问他。
“没有。”
“那去下面……”
“不去下面。”迟屿拿过外套,“出去吃。”
程央以为他说的出去吃,是不吃医院食堂,外面随便找个小店,哪知道迟屿带着他和程乐,打车去了一家人均消费一看就不便宜的店,并且不允许他有任何反驳的直接推门进去了。
他只能抱着在车上就睡着了的程乐跟了进去。
迟屿十分熟练的点了四五个菜,看来是这家店的常客了,程央把程乐放在旁边的位子上。
“等菜上来了再叫他吧。”迟屿给他倒了杯水,把那个他一直拎在手里的袋子递给他。
今天莫名被塞了一手东西的程央:“……”
“不是生日吗?”迟屿说:“你他的都收了,不会不收我的吧。”
程央看着他,总觉得从他话里听出了一丝赌气的成分,他接过来。
“打开看看。”
盒子挺大,外面只用简单的纸做了包装,程央没想到拆开来后,里面不仅有他的,还有程樱和程乐的,一共三件毛衣,一样的款式,除了大小不一样。
他说了声谢谢,正要关盒子,余光里看到迟屿突然站了起来,紧接着人影一闪往他这边靠过来,他想都没想,挥手就挡了上去。
迟屿一只手隔开他的,另一只手的掌心贴到他额头上,“你发烧了?”
第三十七章 烧与不烧
吃完饭他们先回了趟病房,看程樱那没什么事; 迟屿留程乐在那里先睡会; 他带程央下楼去挂号,让护士给打了针退烧针。
护士问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烧的; 程央说是今天早上; 想了想又说可能是昨天晚上。
迟屿挺佩服他的; 真的; 发着烧都能揍他揍这么有劲,还能像没事人一样一整天都在外面东奔西跑; 要不是刚吃饭的时候看他目光有些呆滞; 呼吸也比平时要来的重; 可能他自己都在意不到; 现在还搁那顽强的挺立着呢。
迟屿让他在外面椅子上坐着,他去拿药,等回来看到程央低着头; 裹紧了外套抱着自己; 正小幅度的发着抖。
椅子要没靠背; 可能他这会已经坐不住了。
他在旁边叫了他好几声,一双烧红了的眼睛才慢慢转过来,有些木然的看着他; 迟屿把外套脱下来披他身上,“我送你回去。”
程央到这时候才像是完全放松下来了; 任由迟屿抓着他手臂把他从这个楼带到那个楼,再从楼下带到楼上。
收拾了东西后; 迟屿抱起睡着的程乐,推着程央出了医院,到门口去打车。
回去后,迟屿先把程乐送进他房间,衣服脱了塞被子里,明天周五还要上课,不知道让程央牵肠挂肚的作业做好了没。
“去床上躺着吧,药我一会拿给你。”迟屿带上门出来说。
程央:“他还没洗漱。”
迟屿:“……”
“你少操点心能死吗。”迟屿回头指指他,“今天先不洗了,你也别想了,去睡。”
程央也想不动了,他现在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迟屿去烧水了,他在椅子上坐了会,拿过程乐的书包,作业等他的时候已经在学校里做完了,他全部检查了一遍,签好了字,才起身进房间,换好睡衣躺下了。
迷迷糊糊听迟屿喊他起来吃药,他撑着坐起来,就着他递上来的温水把药吃了,然后又一头睡了过去。
迟屿把今天付进给的那些药都倒出来,捡了几个能用的,本来还想他自己上的,现在看来得他代劳了,他在他们家抽屉里翻到些纱布,坐到程央床前,把他两只手从被子里拿了出来。
不得不说程央包扎的手艺实在有些粗糙,他今天就想说了,让程乐包都不定能包的有他那么丑,打的还是个死结,他用剪刀给他剪开了,在台灯下看了看,四个关节那的伤口有些狰狞,皮肉翻在外面,有几处没完全愈合的还有往外渗血。
迟屿有点不敢相信这是他自己的杰作,他脾气不算好,可也没差到那种地步,现在回想当时完全就是气过了头,他自己都有些吓到了,印象里好像从来没发过那么大的火,一瞬间他甚至觉得有些失控。
好在程央那一拳打回来了,不然完全就像是他单方面的虐待。
他帮他重新上了药,再小心的一层层包起来,用胶布贴好放回去,处理完两只手,迟屿走到床另一边,把他睡裤撩上去,小腿上还有很大一块擦伤,比他想的要严重,不过血已经止住了,今天看他走路没太多异样,还以为只是擦破了点皮。
真能忍啊这人。
全部弄完后,目光回到他脸上,迟屿就在想,好像无论吃多少苦,这个人都不会抱怨一声,是知道抱怨没用,还是知道不会有人在听?迟屿也想知道,他怎么想的,每天面对这些,超负荷运转的身体是不是早就没有精力去在意了。
他挤了点药膏在棉签上,往他嘴角那轻轻点了点,程央这副毫无防备的样子,其实挺引人犯罪的,而他恰巧又是个对他身体肖想了很久的预备犯,只是他人还发着烧,迟屿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就是个只会趁人之危的小人,虽然他想的也不多,他只是有点怀念昨天晚上亲他时唇上的那点触感。
迟屿打车去医院,联系护士给程樱请了个护工,交代了一些事情后,他去超市买了点菜,回来放冰箱里,然后他去洗了个澡。
这期间迟海东给他打了几个电话,他没接到,洗完出来,他给他回了条短信,“不回。”
这之后迟海东没有再打过来。
他穿了程央的内裤和睡衣,有些旧了,不过棉质的穿着还挺舒服,而且洗的很干净,有股洗衣液的味道,躺进去迟屿摸了摸他额头,还是有点烫,明天早上再不退,可能还要去打一针。
迟屿关了灯,从程央背后搂着他腰,把人往自己这边拉过来点,手从他紧实的腰侧摸到他平坦的腹部,尽管隔着衣服,不错的手感仍旧让他觉得满足,特别是此时散发着不正常热度的身体,整个拥在怀里有种异样的舒适感。
贴着他胸口的后背纤瘦,却不孱弱,肌理下的力量感把整副身躯坤直的同时,带出了极为漂亮的线条。
迟屿清楚眼前这是个和他有着一样生理构造的男人,也知道他自己不是同性恋,可他就是抵挡不了程央身体对他的诱惑,那种冲动和渴望是他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兴趣也好,新鲜也罢,在他看来,总要等尝过了,才能最终分辨出来,那让他上瘾的究竟是什么。
现在人就在他怀里了,不需要他再有任何焦虑,他在程央后颈那拿鼻尖轻轻蹭了蹭,额头抵在他肩膀上,抱着他睡了过去。
早上迟屿靠着强大的生物钟先醒了,睁眼的第一件事先摸了摸程央的额头,发现烧已经退下去了,他坐起来,看到床头柜上杯子里的水是满的。
他记得睡前他只倒了半杯,那就是程央自己喝了,又去倒了一杯等放凉,结果应该是没等到,又睡了过去。
迟屿回想了一下醒的时候他的姿势,有点忘了人是不是还被他抱着了,不过管他呢,他俯下*身,在他额头上亲了亲,转身带上门出去了。
他去隔壁房间叫程乐起床,让他抓紧时间收拾好过来吃早饭,一会送他去学校。
“我哥呢?”程乐问:“还在医院吗?”
“在房间里呢,烧退了,今天让他在家里休息吧,中午我去趟医院。”
程乐开了条门缝往里看了看,看到程央真在睡,才放心的去洗漱了。
迟屿煎了两个鸡蛋,切了点西红柿和生菜简单做了两个三明治,程央家的电饭锅没有定时功能,他昨天晚上已经准备好了料,现在按下去让它开始煮,等他睡醒了吃差不多也正好。
迟屿在他床头给他留了张字条,提醒他记得按时吃药,还有今天一天都别出门了,程乐他晚上放学了去接,接了直接去医院,等程樱睡了他们再一起回来。
程央的热度白天退了,起来喝了碗粥,他没去医院,怕传染给程樱,结果到晚上又开始有点反复,迟屿回来看他还在睡,一摸不太对,赶紧带又去打了一针,医生说再不退就要打点滴了。
迟屿想当时就打的,程央没同意,说回去再睡一觉应该就好了,迟屿犟不过他,只能先带他回来,好在第二天一直到晚上都没有再烧过,应该就是这段时间太累了,休息够就好了。
这几天迟屿都住在他家里,帮他接送程乐,还要帮忙去医院照顾程樱,为此他中间不得不回去搬了点衣服和书过来。
程央猜测过他家里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这么多天不回去也没见他跟谁交代过,尤其之前过年都是在他这过的,他父母呢,是不在身边还是不管他?要说对这样一个人没有一点好奇心不合人之常情,但迟屿不说,他也不会开口打听。
程央等身体好了点后,某天他过来给他煮了碗面和一桌子菜,算上次生日的时候欠他的,迟屿早把那点事给忘了,不过他还记得这点让他挺受用,尤其那面还煮的不错。
迟屿住在他家里的这么多天,一直没有什么太出格的举动,程央便以为他那天的话说在气头上,可能挑衅的意味居多,迟屿的情绪大多都写在脸上,看似很好懂,但有的时候他也摸不准他在想什么。
周一程央去学校,黄明喊他过去,问了问他情况,看他脚上的伤还在,让他以后出门骑车小心点,别横冲直撞的不当回事。
程央一直在诚恳的点头,黄明看他态度不错,没再说什么,把上次拍的照片拿给他,“怎么样,还不错吧,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毫无PS痕迹。”
程央笑了笑,是挺不错的,用的是某次学校活动拍的照片上面的他,还穿着校服,P在一身休闲打扮的迟屿旁边,被前排女生挡住了只露了肩膀和脸,看上去更是毫无违和感。
中午黄明让程央去他那吃饭,说很久没去了他买好了菜,程央没推辞,走到宿舍楼下遇到他们班语文老师,年近七十被返聘回来的老先生一看见他,气的眼睛都瞪了起来,站楼底下就开始数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