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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屿看向他,这回轮到他不说话了。
程央的这个问题把他问住了,是啊,他们现在这样算什么呢?
朋友?真正的朋友不会做像他们之间那样的事,就算是他和付进有一方是弯的都不会。
那就不是朋友,炮友吗?
炮友还讲求个你情我愿呢,现在不仅程央不愿意,他也不想这么简单就把他们归类到他和瞿静雅一样的关系里。
欠债还钱?虽然程央一直说还,并且把这笔钱看的很重,但其实迟屿从来没想让他还过,他甚至不认为那是借。
因为他不仅可以给他,他还能给他更多。听起来有点像包养,但他知道程央不愿意。
他愿意什么呢?他什么都不愿意,在关系变成现在这样之前,迟屿甚至都没问过他一句愿不愿意跟他成为朋友,一切就已经这么猝不及防的走到了这一步。
他说想他,其实是真的有点想,这么长时间从亲密无间突然变成相对无言,他很不习惯。
“你觉得是什么?”他反问。
“我在问你。”程央说。
“我……”迟屿想了想,还是说:“不知道,我没太想过,你希望是什么?”
程央没说话,这个答案在他意料之中,也许迟屿只是把自己更为赤&裸的意图换个方式说了出来,一句不知道可以概括很多,包括那句他一样答不上来的反问。
同样的,一句不知道,也能为他们解决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他松开手,往后面退开了点,看着迟屿,“我希望,如果你只是想做&爱,我可以答应陪你,但不是像那天晚上那样。”
能放任但不是无底线,迟屿能理解他这个要求,就算他不提,他应该也不会再有下次了。
但程央当着他的面就这样直白的说出来,说实话让他感觉有些不爽,具体不爽在哪里他不知道,就像有人对你提要求,哪怕有理有据,可就是听起来不爽。
“可以。”较着劲儿似的,他同样生硬的回了一句。
程央把锅丢给他,转身出去了,迟屿看到他拿着衣服往卫生间走,他把火关小,去冰箱里又拿了个鸡蛋,炒碎了倒进去,特么就这么一点给谁吃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迟屿憋两口气回头把自己也给憋饿了,于是加了点料多炒了一碗,之前上来的时候买了点水果,他去给程央切了个橙子,切完他看了一眼,突然就觉得自己有些让人笑不出来的幼稚。
来的时候没想道歉,就想来看看他怎么样,后面既然道都道了,怎么又跟他杠起来了呢。
是他脾气不好,还是程央就是有办法惹他生气?他摸了摸额头上的窝,摇头坐了下来。
程央洗完澡出来,头发半干,敞着腿坐到桌前,看着是真饿了,大口大口的吃的很快,感觉他都没怎么嚼就咽下去了,迟屿把自己碗里的饭拨出来一点给他,“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一碗饭很快下去了一小半,程央起身,给他和迟屿一人倒了杯水。
“家教那边为什么不去了?”迟屿看他这样,又给他多夹了两块蛋,“遇到什么事了吗?”
“钱少。”程央说。
“……”如果不是之前反复跟程乐确认过不是张老板那里,他今天可能就没这么好的脾气在这里等下去了,张老板这事在他心里就是个实实在在的雷区,踩着了就谁都别想好过。
然而说到钱,那边也只比张老板那少一两百块,但轻松许多,离家也近,手头没那么紧又是高三的情况下,这是最好的选择,迟屿想不到他突然放弃的理由,“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饭店。”程央没抬头,“结束后去隔一条街的酒吧。”
“你有这么缺钱吗现在?”迟屿皱眉,有些不敢相信,居然要打两份工,还是到凌晨的工。
程央没说话,把碗里最后一点饭扒干净,放下了筷子。
迟屿突然站了起来,往他房间走去,从他抽屉里把那本记账的本子拿出来翻了翻。
他倒要看看,他究竟有什么了不得的开销,要在这种时候这样折腾自己?!
程央走两步过来,替他开了房间里的灯,靠在门边上,“我从来没有什么时候不缺钱。”
“但总有个度。”迟屿把本子扔在桌上,“程央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想问我开口,你想自己赚钱,可以,我答应你,可现在不是平时,你高三了知不知道,再一年不到你就要毕业了,你如果有脑子,这一年哪怕让程樱程乐辍学,也要先让你把业毕了,这才是对你们以后最负责任的考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盯着眼前的蝇头小利,然后等着那一点侥幸。”
“什么侥幸?”程央等他说完,平静的问:“你知道我想考哪里吗?”
“本地,你以前说过。”
“觉得我考不上?”
以程央上个学期期末稍微努一把力就能有那样的成绩来说,确实,本地最好的大学在他看来可能没什么难度,到时候去个想去的专业,出来后很快就能找到份起步工资还不错的工作,他是这么规划的,事实上他也有能力去达成,只是……
迟屿看着他,一直紧闭着的心口猝不及防的开了条细缝,“你……就没想过考出去吗?”
程央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凝固,迟屿突然有些害怕,怕他问他出去去哪里,他不知道如果他问了,接下去他要怎么回答,好在他没有,程央摇了摇头,事情看起来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迟屿走过来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在他脖子上面短短的发茬那吻了吻,他可能有点猜到,为什么程央会在他们关系变冷淡后,突然比以前更有赚钱的紧迫感,欠着他这件事究竟让他压抑到了什么程度,也许他们都知道,只是默契的谁都没说出来。
就真的这么急于摆脱他吗?
迟屿尽力让自己不要往那方面想,他抱紧了他,在他耳边轻声说:“可我不想看你这么辛苦,会让我觉得自己特别没用,我明明有能力帮你。”
“那你想怎么样?”程央问。
“别去了行吗?”迟屿说:“或者我给你再找一份轻松一点,让你有时间复习的。”
程央还是摇头,“我不需要复习。”
“但我需要你。”迟屿软下声音来,甚至带着点央求的语气,“你多陪陪我。”
迟屿有着太多面,温柔的,暴戾的,强势的,阴郁的……但没有哪一面是像现在这样,带着点撒娇式的恳求,程央第一次听他这样说话,心里蓦的有些发酸,接着又有些小小的刺痛。
他不知道他说的话哪一句是真的,以前他都会相信,但在迟屿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只喜欢他的身体,并且在那天晚上把这种“喜欢”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后,他就决定不再去揣测他真正的想法,他心里不知道从哪天开始有个期望的答案,但到现在看来无非就是没有。
“嗯?”迟屿看他不说话,不满的提示了一声。
“我可以辞掉一份。”程央终究还是退了一步,“其他免谈。”
迟屿有些得逞似的扬了扬嘴角,在他唇上使劲亲了一口,“那告诉我几点,我去接你。”
第六十二章 过与一起过
一中建校三十周年校庆,刚好赶在元旦那时候; 学校放假一天; 并组织了一场规模空前的文艺晚会,从下午开始一直排到晚上; 每个班都必须派人参加; 连高三都要求出节目。
黄明提议搞个大合唱; 这样大家都能参与; 也是机会难得,再下一次要等到十年之后了。
文艺委员觉得大合唱太土; 隔壁好几个班都大合唱; 容易让人有审美疲劳; 但这么短时间内要想出个大家都能参加并且还不土的节目也不是那么容易; 最后商量下来干脆就诗朗诵吧。
选了篇舒婷的《致橡树》,以及班里才子另外创作的一首歌颂学校的散文诗。
这几天都在忙着排练,准备放晚自习的; 奈何排练室被其他班级的人占了; 只能利用下午自习课的一点时间抓紧练一下。
自从选了这首诗; 唐晓伟看谁都肉麻兮兮的,一见迟屿就抱过来,深情朗诵说自己不是凌霄花; 也不是痴情的鸟儿,就要做他近旁的一株木棉; 和他终生相依巴拉巴拉……
迟屿通常的反应是给他一拳,让他有这个勇气跟他同桌说去; 最好能让她就此移情别恋别再盯着程央,虽然看程央的样子对她没什么,但一直过来问问题没话找话他看着也很烦。
教室里人稀稀拉拉的走了大半,迟屿让程央等会,他有话跟他说,程央问他要说什么,他笑眯眯的看着他不说话。
冯均坐在位子上看卷子,一直到教室里没人了,才不怎么情愿的站起来往外走,到后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回头看着迟屿和程央,迟屿瞪着他看回去,两个人各生厌恶的对视了一眼。
等他走了,迟屿迅速往自己嘴里塞了颗糖,然后转过身,猛地一拉程央的脖子吻了上去。
程央猝不及防的被他这样撞过来,眼前一花,下意识就推了他一把,迟屿被他推的重心不稳,又跌坐了回去,但还是趁着这一点反应的时间,撬开他的唇齿,把那颗糖喂了进去。
程央迅速往窗外看,没有人回来,也没有人经过,再看向迟屿时,他不禁怒道:“你又干什么?!”这是第几次了,在随时都有人的地方做这种事,他就一点都不担心有人撞见吗?
迟屿被质问了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撑着桌子站了起来,把一盒糖放他手里,“走吧。”
程央:“……”
程央深吸了口气,“你要跟我说什么?”
迟屿暧昧的笑笑,“说完了。”
程央把糖扔他桌上,人往外走,迟屿追过去,冬天的校服有些宽大,手缩在里面完全看不出来,他试着去抓程央的手,几次才抓住,用力握着,在他手心里挠了挠。
走廊上没人,不过就算有人,看他们这样拽着走也不能说明什么。
“真生气了?”迟屿微微偏头,在他耳边说:“这不是没人看见嘛,紧张什么?”
“万一呢?”程央觉得他挺奇怪的,明明不是同性恋,却好像并不怕别人误会。
“不会有万一。”迟屿笑笑说:“我又没在别人眼皮子底下把你怎么样,甜吗?”
程央没说话,挣开了他。
“我那天跑去超市,买了一堆回来,挨个试了试,发现只有这个最好吃。”迟屿咂了下嘴,感觉到现在还是一股甜味,不知道刚才那个吻里,程央有没有尝出来点什么。
“你买那么多干嘛?”
“给你准备的啊。”迟屿勾着他肩膀,在他耳朵上捏了捏,“你有低血糖,别不注意,平时记得多放点糖在身上,难受了就吃几颗,真有用的。”
程央看着他,迟屿把那盒糖拿在手里晃了晃,重新又塞进了他口袋里。
“还没背会?”进排练室时,迟屿看他从口袋里拿出了纸,忍不住叹了口气,“这都排练过多少回了,有那么难吗?”
“要求背吗?”程央问。
迟屿想了想,“没有。”
程央:“那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迟屿:“……”
第一次排练的时候,他俩还没回到现在这样,所以位子不是排在一起的,程央站在李入江旁边,如果不是黄明严禁他们动位子,迟屿其实挺想站过去的,现在只能远远的看一眼。
和程央最近的关系有些不尽如人意,怎么说呢,自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