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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没多余的心思去想他和蒋明阳的事情; 而且那天之后; 蒋明阳也有差不多两个星期没理他了; 时间再拖久一点,付进觉得这关系十有八九又要断,可上次怎么说也是他被骂; 难到要让他先去开这个口吗; 尽管想想是自己睡了人家; 这么做有些不地道,但付进还是生生憋住了。
程央他这么多年没见了,好不容易有点消息; 他问一句怎么了,怎么就被当成呈堂证供要定他的罪了; 他蒋明阳管了他这么多年,把人管别人床上去了不罢手; 临到头了居然还想要干涉他。
凭什么呀。
他是他什么人啊。
怎么这毛病几十年如一日的就是不改呢。
迟屿这坏胚在痛哭流涕过后还说要痛改前非呢,他一个没名没分的怎么就对他放不了手了。
付进敲了几行字,内容实在不往脑子里过,他干脆停下来,去厨房泡了杯咖啡。
咖啡机还是前两年他搬家的时候蒋明阳送的,非常值钱,付进喝了一口,想到迟屿刚创业那会,蒋明阳毅然决然把他年薪几十万的工作辞了,跑来他这打一个连合同都没有一纸的小黑工。
看他们每天进进出出飞这飞那累的喘口气都顾不上,付进工作之余,只要空了就会过去搭把手,迟屿没爹又没妈,身边能靠的住的就他们几个朋友,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和蒋明阳的关系开始摆脱隔阂,变的蓬勃又积极向上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在喝的迷迷糊糊的当口还想着给他打电话。
付进那天其实没喝多醉,上车下车抱着他的人是谁他一直都知道,正因为知道,那种情况下他才能真的放下心来,不是他自作多情,他以前在国外,还真遇到过趁他喝醉对他动手动脚的人。
很显然,蒋明阳不属于那一类。
进门的时候担心他摔下来,蒋明阳扶的紧了点,付进因为站不住,跟着往他身上蹭了两下,然后他那养了快三十年,被他一忍再忍早就心如止水就差要修炼成仙的精虫突然就上脑暴走了。
跟塞爆了的衣柜似的,脑浆整个就被撑没了。
说的难听点,他那时候已经不能算是个人了,完全就是个人形的强力粘蝇板。
恍惚中记得他把人抵在门上揪着领子上手先一顿摸,边摸好像还边在他哪里咬了一口。
眼见着都那样了,他居然才想起来,原来不让人放心的人不是蒋明阳,而是憋坏了的他自己。
蒋明阳是顺从还是反抗他已经不记得了,唯一还有点印象的是他罗里吧嗦说了一堆,滚上床的时候大概还求蒋明阳来着,吐些了既混账又羞耻的的话,然后那天晚上他如愿以偿的睡到了人。
心心念念想着要报喜,居然最后喜里面的人变成了他自己,不知道蒋明阳那一刻是什么心情。
付进有些痛苦的抓了抓裤腰,偏偏这时候那天晚上那点碎片记忆还很不要脸的一直在往上冒,蒋明阳脱光后紧实光滑的身体,压在他耳边粗重急促的喘息,仰着头看他时痛苦却又容忍的神情……
日,完全不能想,付进放下手里的杯子,起身进了趟厕所。
他现在都快跳过他和蒋明阳之间这种不清不楚的状态,直接想到有什么机会能让他们两个像那天那样再来一次,那晚上他酒喝太多,头疼的厉害,吭哧吭哧在他身上折腾了一次就结束了。
现在看来,这点对食髓知味的他来说哪够啊。
可……蒋明阳到底什么意思,好好一个直男,就这么被自己给上了,也不来讨个说法?
那天在停车场,话说的不明不白,倒有点像是被他睡了之后的恼羞成怒,所以才要他负责?
蒋明阳到底有没有这方面的心思,有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不说,而且高中那时候明明那么讨厌他,付进再自恋也知道,对一个直男来讲,他长成天上仙女和长成歪瓜裂枣在他们眼里压根没区别,而且直男这种生物确实能弯吗,取向真这么容易改变他也不要人家弯了,让他先直回去。
所以蒋明阳到底是真喜欢他,还是看他这么多年猴子一样上蹿下跳却没有半点水花同情他?
付进觉得除非等到哪天蒋明阳亲口对他说,否则面对这样一个钢铁直男,他真没那么大勇气。
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大的面子……能左右他的人生。
付进从卫生间出来,洗了把脸,正要往房间里走,门铃响了,他跑去开,开完看着外面有些愣住了。
“怎么每次都一惊一乍的?”蒋明阳看了他一眼,撑了下门往里走,“吃饭了吗?”
“你怎么来了?”付进刚肖想完人家,猛一看到正主,顿时有些不自在,他摸了摸鼻子,给他踢了双拖鞋过去,目光扫到他手里还拎了点菜,没话找话的问了句,“要做饭?”
“你要没吃我就做,吃了的话,这些就给你留着明天吧。”蒋明阳说。
“当然没吃。”付进摇头,面不改色,“我都忙成啥样了,厕所都来不及上一个,哪有时间吃饭。”
“那你先去忙吧。”蒋明阳往厨房走,“好了我叫你。”
“哦。”付进边应边忍不住偷看了他两眼,一切正常,比两个人刚做完的第三天上门那次还要正常,一点都不像刚吵完架,已经两个星期没说过一句话的状态,言语自然的行云流水毫无破绽。
看来在蒋明阳“力挽狂澜”下,这次绝交又没绝成。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付进总有种这次看蒋明阳明显比上一次看还要尴尬的感觉。
简直要怀疑手脚上接口的型号是不是不太对,不然为什么怎么放都觉得别扭,难道真的是因为上次他纯粹想的是怎么把事情糊弄过去当没发生,这次却更多的是想着下一次的旖旎?
差不多四十分钟后,蒋明阳喊他说饭做好了,向来分秒必争连厕所都不进的付老师这四十分钟里,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脑子一片空白,东西全没往里面过。
好不容易打下的一段升华主题的总结,还被他看不顺眼全删了。
付进不得不有些认命的合上了电脑。
在外面酷帅狂拽,低个头都担心发型乱了的付大区草,在家里一向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从不拘泥于细节,却在这次出去前,特意检查了下睡衣扣子有没有扣差,还把裤子往上好好拎了拎。
三菜一汤,有荤有素,卖相凑合,闻起来还行,然而付进吃过蒋明阳烧的菜,味道也就那样。
不过就他这种厨房装修完两年没开火,日常不想精致时靠泡面加餐的人,也没资格挑三拣四。
付进戳戳筷子正要坐下来,蒋明阳往他身上看了眼,“多久没洗头了?”
“嗯?”付进抓了抓,抓下来一抹粘腻,“靠,昨天洗到一半停水了,随便找了壶凉白开冲了一下。”显然没冲干净,不过无所谓,“等晚上洗澡再说吧。”他往嘴里塞了口米饭,还真有点饿了。
蒋明阳站着没动,拿纸巾擦了下手,过了会,他说:“我帮你洗了吧?”
“啊?”付进张了张嘴,有些反应不过来,“现在?”
蒋明阳转身往里走,“你过来,拿水简单冲一下。”
付进跟不太上他这饭前洗头的节奏,关键这头他顶着也不难受啊。
可蒋明阳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推辞,显得他这人很不注意个人卫生似的,而且蒋明阳好像确实有点轻微洁癖,可能他这头乱饭他自己没感觉,让别人吃不下饭了,刻不容缓就得收拾。
付进想说他自己洗,蒋明阳已经把水都放好在等着他了,他只能过去,一弯腰把头扎了进去。
明明说了简单拿水冲一下的,结果还是涂了洗发水洗了全套,蒋明阳的手指修长用力,在头皮上抓着其实挺舒服,但付进却一点都不觉得享受,尽管头闷着看不到表情,可他还是感觉说不出来的燥热,尤其想到那双手,那天被他那样抓着摁在深蓝色的床单上,他就有些血往脑袋上涌。
为了不东想西想,让这点已经有些不寻常的沉默再发酵出更多的暧昧来,付进清了清嗓子,问:“迟屿最近怎么样了?”
蒋明阳的手微微停了停,付进不明所以,笑了笑又说:“他去找程央了吗?”
“嗯。”蒋明阳不冷不热的应了声,手上力道却变得有些重,付进疼的赶紧拍了下他手臂。
他松开了一点,把池子里的水放掉后重新灌满,试了试水温,托了下付进的头示意他靠过来。
“他还故意瞒着我呢,怕我抢他似的,以程央当年那脾气,我敢打赌就算没我,他一样没戏。”付进叹了口气,“你是不知道他有多难追,我当年送过多少东西,说了多少好话,他一样都没……”
“管好你自己。”蒋明阳突然打断了他,不说那话的意思了,就是尾音,都重的付进吓了一跳。
他抬起头,泡沫流眼睛里了,付进忙胡乱抓了条毛巾擦了把脸,等睁开,蒋明阳已经出去了。
“操你什么情况?”付进有些无语,“程央在我这还不能提了是吧,我当年确实追过他,你又不是不知道。”
其实对当年的事,付进早就释怀了,也认了程央不属于他的事实,可每次在拿这件事面对蒋明阳时,他就总忍不住那点尖酸刻薄,他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让蒋明阳在他面前稍微低个头示个好。
想要干涉他的生活,可以,给他一个充分的理由,这样就行了,这样他就满足了。
可惜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就算两个人有了这么实质性的关系之后,也还是没有。
“我是知道。”蒋明阳看着他,脸色有些阴沉,“不仅他,你追过的每一个人都告诉我了。”
“我可以替你数着,但并不代表我就有义务替你一个个回忆。”
付进被他说的有些语塞,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他压根就没追过什么人,从头到尾就只有程央一个,如果硬要加,顶多再加一个男神,但那个不能完全算,他连见都没见过,算什么追。
其他还有一些要么是他杜撰的,要么是追他他没答应的,不过蒋明阳硬要这么说好像也没冤枉他,确实是他自己当初在他面前操了个万花丛中过的人设,但那为什么呀,还不是被他逼的。
他蒋明阳不把他逼到无路可退他能这么幼稚吗,想到这付进就有些不爽,“你什么意思啊?”
“蒋明阳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们两个睡过了,你就是我什么人了,懂点规矩行不行,老子睡过的人多了,要谁都像你似的被我操一顿就上赶着粘住不放,我还活不活了……”
话还没说完,蒋明阳已经穿好了衣服,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似乎再跟他多待一秒都受不了。
付进盯着那扇上一秒差点被他反手一下给摔断的门,一颗躁动了一早上的心终于凉了下来。
“操!”他在头上狠狠抓了一把,粘下来一手的细碎泡沫,洗的什么垃圾,特么还不如不洗呢!
第八十六章 哭与不哭
付进这天晚上临睡前,接到迟屿电话; 喊他去外面陪他喝酒。
一听酒这个字; 付进顿时吓的睡意全无,尤其迟屿此刻说话含糊; 声音里已经带了点醉意。
他忙一咕噜爬起来; 外套都没穿; 随便套了件衬衫就出去了。
出门的时候快十二点了; 好在大晚上车少,稍微开快点; 将将压在半个小时内赶到。
这家酒吧他们以前经常来; 迟屿电话里没说在哪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