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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不足道的故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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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逢云噎了有那么一会儿:“你这样睡冷不冷?”
  啊啊啊啊弱爆了这问的都是什么!!!
  韩联揉了揉肩:“一般吧,嗯,有点冷。”
  他又说:“昨天你喝醉酒,我送你回来,钥匙钱包都被人摸走了。”
  逢云满怀愧疚:“我醉得很厉害吗?”
  “挺厉害的。”韩联一本正经:“在大街捧着我的脸,叫我小帅哥。”他没把话说完,倒也没有撒谎,玩了一把half truth。
  逢云难以置信的干站着,结结巴巴地问:“……你的卡挂失了没有,钥匙、钥匙怎么办?”
  韩联转过头避开逢云的视线,嘴角忍不住往上翘,又还要装作很正常平静的样子:“挂失了,钥匙比较麻烦,我室友已经回老家过年了,租的房子,房东目前不在K市,也不好撬门换锁。”
  “这样啊……”逢云右手背在身后,把睡衣一角捏在手里搓啊搓的。
  “饿死了,洗个脸出去吃饭!”韩联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利落的钻进洗手间。
  逢云一个人留在客厅里,半晌想起韩联说他昨晚喝醉的样子,好像又有那么点印象了,不禁默默地自言自语:“我的天呐。”
  两个人收拾好出来,本来要一起逛超市的,走到门口韩联被逢云推到旁边银行补卡去了。
  星期六上午人不多,天气冷下来,街面上也热闹的晚。
  逢云买好东西,找到在超市外面等他的韩联。
  韩联脸有点红,皱着眉说头晕。
  逢云腾出手在他额头上贴了一下,完蛋,睡沙发是真的冷。
  早起还耍心眼,回去的时候成了病号,逢云跑前跑后,又是量体温又是找翻药箱。韩联窝在沙发上,头疼是真,心里是真高兴。
  逢云愧疚了:“你别呆沙发上,洗个澡床上睡着。”他又把热水器调高了几度。
  韩联洗完澡如愿以偿地躺到床上。
  “难受么,吃了药有没有好一点。”逢云忧心地问。
  “唔……头疼死了。”韩联闭眼皱着眉。
  逢云又找了冰袋出来,拿毛巾裹起来放到他额头上:“你好好睡,中午吃饭再叫你。”关上卧室门才去收拾买回来的东西。
  里面的人精神百倍地睁开眼,半张脸都缩进被子里,左右都是逢云的气味。
  生病发烧是真,不过他没那么难受,洗过澡之后已经有点出汗了,看这个样子嘛估计再有几个小时就退烧了。
  哎,好得有点太快了,韩联不满意地想。
  中午一点,韩联的烧基本就退了,病来如山倒,病去……也如山倒,可谓雷厉风行。
  逢云熬了粥,两人默默无言地捧着碗对坐。
  “你今年回家吗?”逢云问。
  “不回,我都没买票。你呢?”
  “我买了除夕前一晚九点的机票,十一点到A市,跟爸爸说好来机场接我。”
  “嗯。”韩联喝着粥,里面加了鸡肉姜丝虫草花,比起外卖泡面来说还怪豪华的。
  逢云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住这里吧。我害你弄丢钥匙,真是对不起。反正我还有两天就回去了,凑活着跟我住,等放完春假再找你室友配钥匙。”
  韩联答应道:“好吧。”
  他顺利成章地住下来,逢云却不能让病号睡沙发。
  床彻底让给韩联,逢云在柜子里拿棉被的时候叮嘱道:“我的被子和枕头都放在这个柜子里。”
  赶着下午三点前给韩联下单了几套换洗的衣服。晚上快递送来,扔洗衣机里洗好脱水,先用小太阳烘着,逢云还拿电吹风对着吹,沙发上铺了羽绒被,整个客厅亮起温暖柔和的黄色暖光。
  “好些了?”逢云问。
  韩联端着药碗靠在沙发边上:“好多了。”
  好像什么话都不说,就这样待着也挺好的。
  “你……”韩联犹豫了一下:“你现在讨厌我吗?”
  “怎么会。”逢云把衣服翻一面,都是贴身穿的,全棉的质地,就是太吸水,又烘又吹了半小时还在冒水汽。
  韩联望着他的侧脸:“那以前讨厌过我吗?”
  逢云莞尔:“没有啦!”
  怎么会讨厌你呢。
  “嗯。那我运气挺好的。”才丢了钱包钥匙的人如是说。
  又过了一会儿,韩联默不作声地深吸了一口气,问:“愿意试试跟我在一起吗?”
  逢云啪嗒一声关了吹风,转头眼睛都不眨地盯着韩联。
  韩联看到那双眼睛里有水光迅速漫出。
  愿意啊。


第29章 第 29 章
  那天晚上两人聊到很晚,大部分都是韩联在说逢云在听,说得最多的是没有联系的、空白的四年。逢云一直不明白的事情,也终于有了解释。
  我时常在想,自己应该是天生亲缘就很单薄的人。
  小的时候还不太明白,我的父母总是格外忙碌,早出晚归。和我最亲近的人是家里的保姆。我妈妈偶尔会想起我来,带着我玩一会儿,相比也是要花她极大的耐心。后来她发现我对她其实比不上保姆亲热,转头就把那个辛苦照顾我好几年的阿姨辞退了。
  所以我家的保姆换得特别快。
  年纪稍大一点,家里就换成只用做一日三餐的钟点阿姨。
  等到我住校之后,一日三餐就变成了周末三餐。
  随着年纪的增长,我也发现自己的父母和别人家不一样的地方。我想他们和我就像住在的一个屋子里的陌生人,他们两人彼此也像陌生人。
  等到高三的时候,终于,他们连家庭的表象也不想再维持。
  我还没有来得及知道普通的家庭是什么样子,就已经连家庭的外壳都失去了。
  他们离婚之后各自搬出去。
  我已经快要十七岁了,虽然还未成年,但我的父母显然没有一方想要承担着最后一年的抚养责任。
  不,这样说也不对。
  他们给我留了一所房子,虽然空荡荡,仍然能够遮风挡雨,我的帐户上每个月都会按时收到两笔钱。
  父母亲情对我来说是一个没什么确切体会的概念,可他们给了我生活必须的物质条件,甚至在这方面,做得比许多父母要更容易一些。
  我还是应该感激父母为了养我长大所支付的金钱。
  大一的时候,我知道母亲要再婚了。
  其实我不太在意,只是有点惊讶。我以为她是那种不会真的投入一段感情的人。
  那个人是卢愫的父亲。
  是谁都好吧。
  后来我的父亲找到了我,告诉了我一些关于那位卢先生的事,我的父亲一直以来都是一位很实际的商人,跟我谈得最多的是卢先生生意上的缺陷和他背后巨额的债务。
  这个时候我明白了,他是在担心我的母亲。
  他希望我是那个叫醒母亲的人,因为某种他没有告诉我的原因,他自己本身应该已经失去了我母亲的信任。
  真奇怪,他们看起来又不想以前那样互不关心互不在意的样子了。
  我谨慎地向母亲提出要她重新考虑是否要再次步入婚姻的问题。
  我和她约在了离我们原来的家很近的咖啡馆。
  她看起来气色不错,但是对我的话非常生气。生气的矛头直指我的父亲,认为我是在替我父亲干涉她的生活。
  嗯,好像还真的是这样。
  我母亲一直是个理智而冷漠的人,不过她好像稍微丢失了自己的理智。她对卢先生摆出了一种让我难以置信的信任态度,以至于我甚至有点怀疑起她所表现出来的喜怒的真假。
  我记得她指责我:“我作为母亲从来不干涉你个人的选择,你有什么资格来阻止我迈入理想的生活。”
  这太荒谬了。
  她又何止是不干涉我的选择呢,她几乎从来没有在意过我的事。
  我和她针锋相对,说她从来没有尽到过母亲的责任,说她对我的一切一无所知,说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喜欢跟自己进同一个更衣室的人。
  她给了我耳光,怒气冲冲地回去找婚庆公司规划宴席了。
  我想我太不冷静了,从小到大的渴望与失望混在一起,全部演化成了愤怒与怨恨。
  这个时候卢愫找到了我,几乎是一拍即合,我们怀着同样的目的,彼此都带上面具去见了她的爸爸。
  那位卢先生,虽然据我父亲看来生意做得一塌糊涂,人品也十分堪忧,却意外地宠爱和前妻生的女儿。
  这一年太糟糕了,一切都在混乱争执彼此指责中过去。我母亲最终和那位卢先生分开,转头就去了F国。我没告诉过你吗,我外公其实是F国华侨,来到中国后定居在北方。
  没多久我父亲也跟过去。
  真是两个奇怪的人。
  而我自己面临很尴尬的处境,卢愫似乎假戏真做了。
  先是他父亲生意上的事终于没能瞒住人,债主堵在公司,而他自己提前跑路了。
  而后她自己并没有像我们约定的那样达成目的就了结。她开始不停地联系我,我所有的联系方式都不停收到来自她的消息。最糟糕的一次,我们俩都在各自的学校,因为她不停地给我发消息,而我拉黑了她,于是她跳进了自己学校的蓄水库。
  我去了她念书的地方,见到了她匆忙赶来的母亲,给这位善解人意的阿姨看过最初卢愫和我联系时的聊天记录。
  她妈妈是个善解人意的人。
  又过了半年,听说卢愫妈妈一直在带她接受心理治疗。那个时候我跟你几乎是断掉了所有联系。
  等到那一年同学会的时候,我其实是在餐厅门口才碰见卢愫的。她看起来和气又正常,只是笑着和我打招呼,问还能不能像那会儿一样挽着我的手。
  我想我又犯了一个错误。
  而她有自己的目的,虽然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探望郝德均那天,你不肯留我的电话,我想你确实很有理由讨厌我的。
  韩联的病很快痊愈,逢云还来不及体会他所说的“在一起”,就匆匆丢下他独自回家了。
  到家已经过了夜里十二点,逢云胡乱洗漱过睡下。床单被套都是沈妈妈新换上的,有股洗衣液带的白兰花香味。
  除夕当天,虽然这个小家庭只有三个人,同样摆了满满一桌菜。这是逢云工作之后第一次回家过年,沈爸爸开了红酒,说的也无非是叫他好好工作的话。沈妈妈则细致地问了很多,上班辛不辛苦,加班多不多,那边饮食习惯合不合口味……最后问到有没有心仪的女孩子,逢云心思却飘到远在K市一个人过年的韩联那里。
  他是有点舍不得把韩联一个人仍在出租屋里,韩联自己却表示无所谓,还叫逢云在家好好过年,不要担心他。逢云暂时还没有领悟感情生活里欲擒故纵的伎俩。
  见儿子咬着筷子不说话,沈爸爸赶忙示意沈妈妈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么看必定是没有了,又或者逢云喜欢的姑娘不喜欢他,哦哟年轻人的自尊心!
  晚上快睡下的时候,逢云关上房门给韩联打电话。
  只响了一声就接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要说的,那边传来电视里春节联欢晚会的声音,已经到难忘今宵了。
  “新年快乐,韩联。”
  “新年快乐,沈逢云。”
  初一一早,逢云父母就带着他回乡下外婆家。和市区不同,乡下时不时都有远近人家放鞭炮的声音。外婆家小院里散落着细碎的红纸,硝烟的气味还没有散去,那是除夕夜里残留的年味。
  宋鼎松早在两年前就结婚,现在一左一右地抱着两个流鼻涕的小屁孩,神采奕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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