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甚至根本就不知道她长什么模样,更对她没有任何的概念。
“你怎么来了?”
艾知儿退后几步,手里还握着长鞭没松开,怯怯地看着他,也有着难言的喜悦。
“哼!”
重樱根本就没看她一眼,直接寻起了凤魅雪来,见到人群内没有她的身影,他身上的气息更加冷了几分。
“人呢?”
他大步迈进黑牢之内,身上的寒气逼人,毒虫蛇蝎见到他,都像是潮水般猛地退散开来,犹如遇到了天敌一般,分外忌惮。
“什——什么人啊?”
甜妃听到他的话,想要阻止他进黑牢,就被一股劲气直接震开,哪里还能阻止他的举动。
“你们把小雪关哪里了?”
一道清脆温暖的女子声音响彻而起,透着一股不怒自威。无意神母带着小彩虹,也走了进来。一袭耀眼的金鸾天丝华袍,雍容华贵的蓝翠凤凰步摇,整个人贵气逼人。
风韵犹存的美丽脸庞之上,一双美丽的眼眸,扫过吓得魂不守舍的众人。
美丽的彩凤跟随在她的身边,凤凰的威压,让这些本就身心俱疲的宫人,如今更是一阵脚软。
“参加神母娘娘!”
齐刷刷地一片身影跪了下来,甜妃的面色已经如土色,再也挤不出一丝的红润来。
无意神母在神殿,乃至是整个神上天界都是极具威望,没有谁敢在她的面前放肆。就算是甜妃的父亲来了,也要恭恭敬敬的,更何况她一个小辈。
“你这个小蹄子,敢去通风报信,小心本宫撕烂你的皮!”
甜妃见到小彩虹站在无意神母的身边,立刻就怒了。
“你们把雪姐姐怎么了?快把她交出来!”
小彩虹见到甜妃看向自己的怨毒目光,也不顾危险,从无意神母的背后,探出一颗小脑袋瓜,气呼呼的说道。
“什么雪?本宫这里没有这个人!”
甜妃还想要大骂几句,就见到无意神母的眸光冷了几分,她身体猛地打了个冷颤。没来由的感觉一阵不安,心中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难道,他们是为了今日被她带来的丑八怪来的?
“娘娘,好像我们今天抓来的那个宫女就叫雪。”
身后的宫女,小声的提醒道。
她极力压低了声音,但在安静得落针可闻的内殿里,所有人都听清楚了这声音。
“那她在哪里?”
甜妃四顾了一番,没有见到那个丑八怪,不由咽了咽口水,冷汗直冒。
“好——好像是在黑牢里面,可能已经死了吧!”
“是啊,刚刚那么混乱,说不定她已经被毒蛇咬死了。”
“也可能是被火烧死了,之前那里火那么大。”
“……”
宫女们小声的猜测道,议论纷纷,没有人在危难的时候还记着无关紧要的人物,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她是死是活。
“雪姐姐!”
小彩虹听到她们的话,眼眶红润起来,泪水涌了起来。
“雪姐姐不会死的!”
她猛地大步跑向黑牢,豆大的眼泪滚下脸庞。要是她早点找人来救雪姐姐,她不会出事的,都怪她!
她跑得极快,以至于当阿南从黑牢中走出来的时候,无法停住身子,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
这一次,阿南没有被跌倒,伸手扶住了一旁的墙壁,被撞了个满怀。
“里面已经没有活人了!”
阿南的话,让小彩虹一下子泪水决堤,趴在他的怀里大哭起来。
无意神母当即就迈步朝着黑牢的方向走去,当她见到那一地焦黑的尸体,神色也格外难看。尤其是见到了那一口口大缸,立刻就明白了甜妃在这里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这些尸首的身上大多数是没有四肢的,眼睛和舌头也没有了,她们活着比死还要难受。如今一场大火,她们却是得到了解脱。有的时候,最可怕的是绝望的活着。
“你别进去了,里面实在是太可怕。”
阿南没想到这金玉其外的花蕊殿之内,却有着这么可怕阴暗的地方。果然,这世上最毒的是人心呐!
无意神母见到牢房中惨绝人寰的画面,心中出离愤怒。
“阿樱,你要怎么处置这毒妇?”
她看了重樱一眼,让他做决定。
甜妃见到情况不妙,刚想要逃走,就被阿南拦住。
“捆起来。”
重樱握了握拳头,看到地面上破碎的宫女衣裳,想到那个爱闯祸的小丫头,很可能就是这些尸体中的一个,就感觉胸口一阵沉闷。
他只是离开了一会儿,她就出事了,他明明说了,让她不要离开青铜殿,她就是不听!
现在看着这一地的尸骨,他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不要绑住我!你们不可以对我这样,本宫是甜妃,你们不可以!”
甜妃艾知儿大叫起来,伸手要挣扎,就被阿南直接卸了双手的骨头,将她绑在了被烧得滚烫的铁柱之上,以铁链捆住。
“啊!好烫!痛死我了!”
惨叫声伴随着皮肉烧焦的味道传来,仿佛是在地狱里下油锅一般。
“以前她是怎么对这些宫女的,你们就怎么对她,谁也是没动手,下场和她一样。”
重樱冷冷的声音,让艾知儿脑海轰隆隆作响,惊恐冲上了脑门。
“不可以!我是艾家的女儿,你们不能杀我!”
艾知儿声嘶力竭的叫喊起来,看到那一地的尸首,仿佛见到了自己的下场。
宫女们听到重樱神君的话,纷纷哆嗦着捡起了有着铁钩倒刺的长鞭,抽向了她的身子。
“啪!”
每一鞭下去,都带起了一片血肉飞溅。
艾知儿痛得大叫起来,到最后叫到发不出声音晕过去,就被直接用浓盐水泼醒。她原本准备来对付那个丑八怪的大刑,此刻讽刺地尽数落在她的身上。
平日这些宫女们也是饱受欺压,如今有这样报仇的机会,她们也壮着胆子,拿鞭子抽起来。刚开始动作还不敢太重,到了后面就直接不管她死活了,往死里面打。
“阿南你在这里守着。”
重樱迈步走出了黑牢,浓重的血腥味,让他的面色不大好看。
他抬眸看了天空一眼,已经快天亮了,他不能再呆下去。
“阿彩,你是花蕊殿的人?”
无意神母见到艾知儿只剩下一口气,便走出了牢房。在这么压抑的地方,她的心情也变得非常不好。她见到被阿南拦在门外的小彩虹,已经哭成了泪人,也不忍让她去看里面的画面。
“嗯,阿彩是花蕊殿的宫女。”
小彩虹吸了吸鼻子,水亮的眼睛都快肿成杏仁了。
“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走吧,里面的尸体,会有人处置的,已经完全认不出面貌了。”
无意神母拍了拍她的肩膀,将她带离这里。
小彩虹想到雪姐姐连尸首都找不到,心中更是一阵伤感。她想再进去看雪姐姐一眼,但被阿南阻止了。
只听到牢房中传来的惨叫声,撕心裂肺,叫她也忍不住发抖。
重樱神君回到青铜殿,一路上他的心中都是非常沉闷的感觉,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生离死别他见得多了,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这一次却觉得如此沉重。
“这丫头看上去古灵精怪的,怎么会那么轻易就死了?”
他冷冷的声音,带着几分惋惜,自言自语地落了下来。
突然,他见到一个身影在青铜殿的第一道门前闪过,他心中不由浮起一丝希望,也许,那丫头自己逃了出来也说不定。
“什么人?”
他立刻上前,果然见到一个女子,但那脸庞却不是他所想见的人。
“你是谁?这时候鬼鬼祟祟在青铜殿前做什么?”
他凌厉的目光,仿佛实质的利刃一般充满了杀气,教她浑身冰冷,脚底寒气直冒。
“上官念汐参见神君,因为臣下为神母娘娘研制的一种安神药,需要采集黎明前的曼陀罗花露,所以这时候就在此候着了。宫里其他地方没有此花,臣下这才进到这里,神君恕罪。”
上官念汐急中生智的说道,声音很软,叫男人听得骨头酥软。
她一双圆亮清澄的蓝眸看向重樱神君,努力保持镇定的模样。
在曦色微朦中,她一身素净的蓝莲色长裙,看上去温柔闲逸。一头直顺的水蓝色发丝,绾起一个梅花髻,点缀着晶莹灿亮的白银莲花步摇,长长的银链流苏,垂坠而下,尾端镶嵌着雨珠般的蓝水晶。
听到她的解释,重樱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她倒是自圆其说了。
看到天边第一缕金色的阳光,穿透厚厚的云层,就要洒落天地间。重樱脚步移动,瞬间就消失在上官念汐的面前,连带着那股叫她无法呼吸的可怕压力,也尽数消失无踪。
她连忙将曼陀罗花丛里的行李拿了出来,然后匆匆离开青铜殿,整个人就感觉是劫后余生。
她非常理解为什么主上要溜得那么快,若是被重樱神君盯上了,那主上怕是脱不了身了。
天端的旭日驱散一夜的阴霾黑暗,上官念汐打听到花蕊殿发生的事情,也知道了小彩虹如今到了无意神母的身边。她知道重樱神君心思细腻,所以将主上的行李让心腹带出去之后,就匆匆去了一趟无意殿。
她表明来意是送一副新研制的安神药,在小彩虹去端药的时候,就将玉佩交给了她。给她报了个平安,同时叮嘱她要保密。
小彩虹得知凤魅雪已经成功离开宫中,心中的悲伤,一下子就消失了。只是为了不被人发现,她还是努力保持之前的模样,只是偶尔会偷乐一会儿。
重樱神君果然命阿南过来询问过无意神母,得知上官念汐是为她研制安神药,他才打消了怀疑。
明亮的天光,普照在大地之上,绮丽的风光明媚,自由的空气,更叫凤魅雪感觉呼吸都顺畅了几分。
她手中握着人鱼烛,自宫中的密道,走了出来。她这才发现,自己出来的地方是一口很浅的枯井,而她身处的地方是一个院落。
她爬出枯井之后,就见到井边已经侯立着几个打扮朴素的婢女。
“主上,这边请!”
婢女见到凤魅雪,立刻行了个礼,将她带到了一旁的房间之内。
“主上,请更衣!”
婢女拿来一个托盘,托盘之上有着叠放整齐的衣裳。淡紫色的雪纺天丝纱裙,在肩部和手臂袖子的位置上均点缀着粉红色的桃花,下身的裙摆则是淡淡的粉色递变,交织着淡淡虹彩,黹着精巧的藤蔓花纹。
“你们在外面等着,我自己换衣服。”
凤魅雪见到几个婢女要替她更衣,摇了摇头,让她们先退下去。
她把人鱼烛放在桌子上之后,就拿着衣服到屏风之后,换下了显眼的宫女衣服。同时不忘洗去脸上的伪装胎记,然后将桌上一个遮挡住鼻子以上的黄金龙纹面具带上。
这房间内东西很齐全,一旁的案几上还摆放着瓶瓶罐罐,都附带上了纸条。
“恢复发色的发露,恢复眸色的瞳丹……”
她看了看这些东西,就知道是上官念汐给自己准备的。她对着镜子看了看,才发现不对的地方,原来自己的发色和眸色都不是这样的颜色。
她用特质的发露洗了洗头发,果然褪去黑色,露出了美丽的银灰色,淡淡的灰色透着几分华丽高贵的气息,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银雾,更增添了梦幻的色彩。
她嚼碎了瞳丹,就感觉眼睛一阵凉丝丝的,黑色的瞳仁像是雾气消散一般,慢慢化作蓝紫色,有几分冰蓝,又有几分淡紫。小蒲扇似的睫羽,遮掩着剔透空灵的眸子。
经过一番简单的修饰之后,她满意地看了看镜中人,已经与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咦?这里还有一瓶药,缩骨解药。”
她不由一阵诧异,难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