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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林小乔说完这话,没忍住
,嘤嘤地哭了起来。
沈嘉木抹了把脸,蹲在她面前,去扯她遮脸的手,两人就这么对看着,什么也没说。沈嘉木看着她眼睛里不断涌出的泪水,心如刀割。他不比她好受多少,那么期待的一个孩子,结果全是空想,巨大的失落感甚至让他觉得心酸,可是他是男人,他是林小乔的男人,他必须给她一个肩膀让她依靠!
“没关系的,又不是不能有了,咱俩再回去加把劲儿,很快就会有的!”
“沈嘉木,我真的很想给你生个孩子。”
“乖,我知道……咱们先去吃饭,然后再慢慢说好吗?不要哭了,现在我们没有孩子,但是你也是我的宝宝。”
这是床第之外,他第一次叫她“宝宝”,她却泪流满面,哭到打嗝……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怀孕了,但是我发誓我会是亲妈的!孩子会有的!
☆、心疼维护
沈嘉木将林小乔扶起来半搂半抱地出了医院,坐在车上的时候;她还在抽泣;他心不在焉地开着车,最后找了个停车位熄了火。林小乔的手里攥着他递过来的纸巾;也不擦眼泪;哭了一会儿,嗓子哑得不像话;却突然解了安全带靠过去。
沈嘉木的指间还夹着一支烟,见她扑过来;吓得将两只手臂都举得高高的;两人中间还隔着一段距离;她只有上身的一部分趴在他的胸膛前。姿势怪异;肢体难受;可是她却忍着一动不动地伏在他身上,只想要靠近他一点,再靠近一点……
他见她的半张脸都被长发盖住了,便掐灭了手里的烟,拨开她脸上的长发,拇指和食指掐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来。她仰着头看着他,双手撑在他的胸前,一双被泪水清洗过的大眼睛满是内疚地看着他。沈嘉木心疼极了,一只手从她的肋下穿过,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腰,一用力,将她抱了过来。
林小乔抿着唇,双腿自然地分开,跪坐在他的腿上。沈嘉木摸着她的长发,叹息了一声:“小乔,你能不能不要再让我心疼了,我沈嘉木从来不说虚话,每一句都是真实的。所以,我不是哄你开心,是真的心疼,难受……”
林小乔慢慢地俯下。身,将脸贴在他黝黑的脸庞上:“我知道,我也相信你说的,可是我就是那么地没出息,我是真的以为自己怀上了,才对你说的……我……我也不想让你失望的,可是我真的没想到会是这样……”说到后面,她又说不下去了,呜呜地哭着。
沈嘉木叹气,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等到她的哭声小些了,才捧起她的脸面对着自己。他满眼的心疼,怜惜地用指腹擦着她红肿的眼睛。她有些失神地看着他,他微微一笑,和从前张扬桀骜的笑容相比,这个笑容要温柔得许多。
“我不在意这个的,对,我很失望,可是那并没有持续多久。你只是这次没有怀上而已,并不是再也不能怀孩子了。这个世界上的苦难太多,如果我们每一次都是大哭着在失落中逐渐绝望,那会成什么样子?你要记住,你是我沈嘉木的妻子,是我沈嘉木这辈子都捧在手心里宠着护着的女人,这世上没有任何事任何人值得你落泪。不管有什么困难,要知道,我都在的。”
林小乔的嗓子眼哽了一下,心里明明有许多话要说 ,可是全都被卡在了那里,几秒之后,便消失得干干净净,她再找不出任何一句。她只能靠着眼泪来表达心里的动容,渐渐地,似乎连流泪都不能诉尽那感动了,咬着红红的指关节,她泣不成声……
沈嘉木越加地心疼起来了,将她搂得更紧了,无奈地劝哄:“刚刚才说了不要哭的,我舍不得呢,怎么
越哭越厉害了?”
“沈嘉木……”她咬着食指关节,泪眼模糊,就连口水都包不住了,沾了些在手指上,“你这个样子,会让我有很大的负罪感,会让我觉得怎么爱都爱不够的。”
沈嘉木的视线停留在她湿湿亮亮的手指上,不动声色地拉下她的手,捏在自己指间,他凑上去,一口含进嘴里,温暖湿热的舌裹着她细嫩的手指,吸吮地啧啧有声。林小乔很快地就止了哭,红晕爬上双颊,空着的那张手握成拳捶他:“我跟你说正事,你怎么这么……欺负人啊!”
“没办法……”他吐出嘴里含着的一截,故意拉着她的那根手指竖在她眼前,让她看清那上面,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津液,“一说你就哭,我也只能想到这种办法了。你看,这不挺有效的嘛,没哭了。”
“你……”林小乔见他邪气地说着这话,眼圈又红了起来。男人和女人对待事情侧重点完全不同,她感性,哭得一塌糊涂,他却丝毫不在意一般想着那样羞人私密的事。
“好了……乖,别哭了,擦擦脸,回去吃饭了,刚才沈嘉佳打了电话过来,说她今天会带着叶墨回去,我们也早点过去吧。”沈嘉木见她真的生气了,见好就收,重复着先前的动作,将她放回了座位。
林小乔的指甲抠弄着安全带,怯怯地提议:“我们不回去了吧,你妈之前那么高兴,现在我又是这样,她会不会生气?”
沈嘉木知道母亲那关不好过,却不忍心她担惊受怕,反正这事迟早都得传到秦静耳朵里,还不如坦然面对,自己说了。他拍了拍她的脑袋,将钥匙重新插。进孔里:“不怕,我在,等会儿去了院子里,只管跟在我后面,一切都有我挡着。如果我们知道这消息后溜回去了,我妈会觉得我们不懂事,会更不开心的,对不对?”
他像是教小女儿的温软语气让她灰暗的心情稍霁,深吸了一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
进了大院,沈嘉木将车停在了对外停车场那里,牵着林小乔走过去。又快到冬天了,天空灰蒙蒙的,偶尔吹来一股冷风,林小乔冷得直打颤。他脱下外套搭在她身上,林小乔瞥了一眼他身上仅着的军衬抖着肩膀要把军装外套还给他。他拍了一下她的手,帮她穿好,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林小乔的身子娇小,衣服的下摆盖住了她整个臀部,袖子长长的,有空荡荡的一截随着她甩手的动作一摇一摇的。他牵着她的手,手心干燥,因为穿着单薄,没一会儿就带了凉意。她拖着他的手往衣袖里缩了一下,两只手掌便被军装袖子完全掩住了。
沈嘉木挑眉看向她,林小乔笑了笑,有点洋洋自得:“不冷了吧,我聪明
吧。”
他用另外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脸蛋,笑着说:“这就对了,你笑起来多好看……开开心心的有什么不好呢?”
林小乔没有说话,笑容淡了下去,握着他的手摇了摇,低声说:“快走吧,等会儿迟到了不好,让一大家子等我们两个,你好意思啊?”
沈嘉木将她的手又握紧了几分,一言不发地带她进了院子,虽然他也没说什么,但是林小乔能够感觉到他有点生气了。她也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扫兴,可是一想到沈嘉木在医院走廊上抱着她叹气的样子,她就觉得针扎一样的心疼,全身像是脱力了一般,连牵出一个笑容都提不起一点力。
按了门铃,沈嘉木还是没有放开她,秦静来开的门,笑呵呵地帮忙从鞋柜里拿出两双拖鞋。沈嘉木先换的鞋,却是在等着林小乔换好鞋之后才进的屋。叶墨正坐在客厅陪着沈建群聊时事,遥遥和之远在茶几前跑来跑去,一见到林小乔,嗷呜一声就要冲过来。
秦静在一边“小祖宗”地叫着,上前将两个小孩子揽进怀里,教训道:“现在舅妈肚子里有小宝宝了,你们俩不要闹了啊,要是吓着小宝宝了,姥姥可是要生气的啊……”
林小乔听了,笑得有些尴尬,想要解释一下,沈嘉木却先她开了口:“妈,她只是身体不太舒服而已,谁给你说怀上的?之远你带着妹妹去外面院子里玩,不要去烦舅妈,她需要好好休息。”
两个小孩子趿着拖鞋走到林小乔面前,伸出小手小心地摸了摸林小乔的肚子,压着声音说:“舅妈,你快去房间里睡觉吧,等会儿吃饭我来叫你,哥哥在下面守着不会让他们偷吃的,一定会等着你来了再吃。”
林小乔看着遥遥肥嘟嘟的小脸蛋,奶声奶气地说着话,心生羡慕地看了一眼在看电视的沈嘉佳,她摸了摸两个小孩子的发顶,鼻子酸酸地,夸奖两人:“遥遥,真乖,之远也很乖。”
沈嘉木听出她声音里的哭调,牵着她的手松开,改为搂着她的腰,回头给沈建群打了声招呼,就带着她去了他的房间。进了屋,他哄着她躺下睡觉,他就靠在床头看着,等到她真的睡熟了,他才进浴室,随便用冷水洗了把脸,下了楼。
秦静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见沈嘉木下来了,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黑着一张脸质问:“怎么回事?不是说怀上了吗?现在怎么又不是了。”
“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说她是怀上了,我只是说了她身体不舒服带回来检查一下而已。”从在医院拿到报告开始直到现在,绝大部分的时间里,他都在哄林小乔,他也觉得很累,却不敢像她泄露半分疲倦,但是在面对秦静的逼问时,他显然有点烦躁了。
沈嘉佳知道沈嘉木在试图将秦静的注意力带离林小乔身上,因此,她站起来帮忙解围:“今天早上,你没给我说清楚,就说她怎么怎么了,我还以为是怀孕了呢,当时脑子太兴奋了,就给爸说了,这事怪我……”
秦静瞪了她一眼,又有些不甘心地抱怨:“这都多久了,连个孩子都怀不上!”
沈嘉木的脾气也挺大,再加上又听不得别人说林小乔的不是,一听秦静这话,当即就火了,想也没想地就吼了起来:“妈,你能不能别管我们的事了?这次没怀上,她心里也不好受。孩子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你能别是那样一副她永远生不出的嫌弃样子吗?她一个女人跟着我很不容易,我心疼都来不及,你能不能别来添堵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秦静像是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瞪圆了眼睛气愤地看着沈嘉木,“我作为你妈,盼盼孙子怎么了?你就这个语气跟我说话,她林小乔是不是又在枕边给你吹什么风了?”
“是我语气不好,我道歉,你能不能别什么事都往她身上扯?咱们讲点理成吗?从她嫁给我,你就一直看不顺眼,她到底哪点不好?她不够孝敬你还是怎么了?上次你送她一对耳环,你问她怎么不带,她二话不说跑去打了耳洞,结果耳朵肿成那样,你看着就没一点感动吗?她叫你一声妈,你就不能像对我那样对她?”
秦静被沈嘉木的怒气吓到了,站在原地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沈嘉佳一转头就看见了楼梯上的林小乔,她手里搭着沈嘉木的外套,慢慢走下来,将他的外套还给他,低着头说:“我先回去了,你们……有什么事慢慢说,不要吵……”
沈嘉木很快就追了出去,遥遥和叶之远见林小乔走了,也哭着要走,叶墨和沈嘉佳也只好带着孩子走了。刚才还全家人齐聚的沈家,现在只剩下秦静和沈建群两夫妻了。她有些无措地回头看沈建群,后者重重地将茶杯搁在茶几上,踱步上楼,路过她身边的时候,冷冷地问:“现在高兴了?”
她惊慌地回头,却只见他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放心,小包子肯定会有的,不过要男孩还是女孩,这个好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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