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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吗?说实话顾北,有时候,我真挺讨厌你这种自我中心的性格的。”
自我中心到把自己已经锁在一个大大的牢笼里,谁都不让进,哪怕温寒再怎么想闯也闯不进去。
“你讨厌的话你就走啊,没人让你留下啊。”顾北盯着温寒冷冷的说,他想赌一把,他想看看重生到底会不会走,如果这个人终究也是会离开他的,那何苦还留在这里,恒言跟他10年的交情,不是后来说走也就走了吗。
“你要走就走的远点儿,我顾北他妈的还不用你怜悯。”
温寒站在那里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顾北:“好,我走。”
顾北你真的是瞎。
顾北看着温寒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颓然地抱着头看着茶几上的红药水瓶发起了呆。
他以为这个叫重生的人会不一样,他以为他会留在他身边不离不弃,可他忘了,他忘了他跟这个叫重生的人认识连一个月都没满,人家又凭什么要来喜欢,要来心疼,要来照顾?
顾北从酒柜上拿出了许多酒,一瓶一瓶地扔在沙发上,就宛如当年林暮箫消失的时候一样,死在酒精里才好啊,什么都不去想,沉浸在这天旋地转的世界里永远不要醒来该多好。
顾北捧着酒瓶,靠在沙发旁瞪着红红的眼睛看着天花板,头就像扯碎了的痛,好像想到很久远的事情,记忆的匣子缺失了一块被藏在了一个找不到的地方,可现在又好像一点一点把它挖了出来。
“死胖子,你这么胖了还吃啊。”
“就是啊,胖的跟猪一样还吃什么。”
“哟,还瞪,我他妈让你瞪我,让你拿那个肥猪眼瞪我。”
那时候明明占据着体重优势,却自卑的任由他人欺负,中午的午饭被人掀翻到了地上,买的矿泉水被人打开从头淋下,被当做沙袋一样群体围揍,就哪怕被欺负成这样,看着面前那些人居高临下,欺软怕硬的面孔,却胆怯地连还嘴都不敢还嘴。
“三班的胖子叫什么来着?”
“叫顾北吧?”
“哎呦,可好欺负了。”
“是吗?”
“听说每天中午那午饭被人打翻了,他就饿着肚子也不吃,下午上课的时候,哎呦那肚子叫的,你都不知道,今天下午老王听着那声音问了半天谁在教室里放屁了,声音那么大,笑死我了快。”
明明都听见了啊,可却连站出去反驳的勇气都没有。
顾北的爸爸是个做生意的,也算是挺有钱的那种,顾北的妈是个小三,所以顾北从小到大心里都有种自卑感,自卑他长得胖,自卑他是个不耻的存在。
那么多年了,顾北畏畏缩缩地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上学一个人做小组活动,他唯一的精神寄托就是林暮箫,所以那时候的顾北,人生最幸福的时候,就是放学后去林暮箫家跟他一起看动画片打游戏做作业的时光。
可后来有一天,突然来了一个人,就这么毫无防备地闯进了顾北的世界里。
他说:“顾北,我们一起吃吧?”
他说:“顾北,这都给你吃,妈妈说了,吃排骨长身体。”
他说:“顾北,我吃不下了,全给你吃。”
每天都扬着那张好看的脸“顾北顾北”的叫他的名字,可后来有一天,他走了,悄无声息的就这么消失了,连声道别都没有的消失的一干二净。
这……这都是什么糟糕的回忆啊。
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动的去清除那些回忆,把它藏在匣子里给它盖上了一层黑布不愿去看不愿去想。
顾北难受地捂住头叫起来:“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啊……”
头痛的快炸裂了,那人不是林暮箫,他是谁,是谁啊到底!模模糊糊的笑脸,模模糊糊的影子就在脑海里循环了无数遍却死活想不起来他到底是谁。
本想站起来却腿一软摔在了地上,被撞到地上的红药水瓶“骨碌碌”地滚到一双鞋前停了下来,顾北红着眼睛惊诧地看着面前的人,看着他一脸惊措的表情的站在那里,不知道为何,脑海里的人影模模糊糊就跟面前这人牵牵强强地重合在了一起。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啊!”顾北情绪失控地对温寒叫了出来。
温寒蹲下身子把瘫坐在地上的顾北抱在了怀里轻声说:“我给你买晚饭了。”
顾北。
在国外医院里的那份人情,我现在还给你了。
温寒本来是很生气顾北这种说赶人就赶人走的脾气,本来是准备潇潇洒洒地摔上门扭头就走的,可是还没走出顾北家门口就很没骨气地想着不能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啊,好歹也是个病患,所以留着些心眼给门留了条缝。
温寒被拂面而来的凉风吹得打了个哆嗦,明明前两天还是艳阳高照的天不知道最近怎么又阴下去了,刚下过雨,空气里还湿哒哒的带着丝寒意,温寒裹紧了身上薄薄的牛仔外套蹲在顾北家门口自言自语道:“我数到100,顾北你没出来追我我就真走了。”
1、2、3、4……
556、557……
998、999、1000。
温寒眼睛有些泛红,委屈的吸了吸鼻子自言自语道:啊,都1000了啊,顾北你个笨蛋,这种时候不应该都会出来的嘛。
温寒赌气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准备回家,走回去的路上看见路边排长队的一家店,他本来是想看一看的,结果隔着店闻着那些吃的还挺香,温寒瞅了瞅门口摆的菜单,都是些清淡的吃的,想想那位闹脾气的病患,温寒还是乖乖跟在后面排起了队。
温寒哪里知道推门进屋的一刹那,顾北就成这副半死不活的腔调了。
“不是说忌辛辣吗,顾北你毛病吗,没事喝什么……啊……”
顾北还没等他说完,一把拽住他的手腕把他拉到了地上压了上来,温寒看着顾北那红了的眼睛,伸手抚上他的脸轻声说:“顾北,你累了。”
第二卷 chapter5这是我的答案
“重生,我该怎么办啊,他们都走了,一个个都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啊。”
顾北把头埋在温寒的肩上,第一次卸下所有的伪装去面对这个人,温寒伸手搂住了顾北,就像两只刺猬抱在一起取暖,明明被扎的伤痕累累,却依旧不离不弃地依偎在了一起。
温寒伸手轻轻地拍着顾北的背:“顾北,你知道吗,人生这杯咖啡太苦了,如果受不了了,就倒了吧。”
温寒的话就像一根绳子,一点一点地把顾北极力想要忘记的记忆给扯了出来。
“顾北顾北,你知道吗,生活太苦啦,如果不喜欢的话,就像这杯果汁一样,把它倒了就好啦。”
“可是果汁是甜的啊。”
“我只是打个比方啊,笨。”
那时候,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被那些高年级的小孩锁在了体育器材室的时候。顾北一个人害怕地蹲在角落里,盯着高高的窗户里洒进来的月光,不会有人来找他的,甚至不会有人发现他被锁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害怕的发抖。
当顾北以为他真的要在这里待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却传来了石子砸玻璃窗的声音。
“顾北!顾北你在不在里面!你在里面你叫一声!”
顾北以为自己撞见鬼了,他怕那鬼从窗边露出可怕的面孔,他怕那鬼睁着空洞的双眼趴在窗边就这么诡异地看着他。
顾北捂住自己的嘴缩在器材室的角落里,用那遮灰布把自己裹在了里面藏得严严实实。
“求求你了,求求你不要过来了,求求你了。”顾北自言自语地躲在那里不停地发抖,他不知道该叫佛还是叫神,只要有个人能把他从这里救出去该多好。
“顾北,顾北是我啊!你在不在里面!”门口的小孩叫了半天也没听见里面的回应。
顾北听着声音有些耳熟,他慢慢把头从遮灰布里探了出来看着窗口,那明亮的圆月明晃晃的挂在天上,哪里来的什么鬼。
他听见外面的对话,他看见外面的保安举着手电筒照到窗口的光斑。
“喂,小孩,这个点了你还不回家在这里干嘛?”
“叔叔,我朋友好像被关在里面了。”
“瞎说,都这个点了,怎么可能会有人,我看你啊,赶紧回家吧,再不回家家里人要担心了。”
“叔叔,叔叔求你了,你开一下门看看吧,我朋友真的在那。”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啊,你父母电话多少,我给你父母打电话让他们接你回家。”
顾北听着两人的对话,急的拿起身旁的排球往窗户上一砸:“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啊……”顾北急的大叫了一声,从床上弾坐了起来。
顾北呆呆地看着面前的电视里反射出来自己那棱角分明的脸,双手捂住了眼睛,终于放下了悬在半空的心:还好是梦啊。
喝了酒后的脑袋疼的快裂开了,顾北只模模糊糊地记得一点点片段,可什么时候睡着的,什么时候爬上床的,他一点也记不清了。
温寒听到动静后,连忙推开门走了进来:“怎么了?”
顾北看见温寒还在,扯住他直接拉到了床上直直地吻了上去,已经不像是真正的接吻,反而更像是要把温寒生吞在肚子里。
他以为他走了,他以为他这一走就再也不回来了。
温寒任由着顾北像小孩一样自顾自的发泄着自己的情绪,他只是有些担心会不会像上次一样身上被弄得青青紫紫,如果那样,今天穿的这件圆领衫可遮不住。
被顾北侵入的一刹那,温寒皱了皱眉,许久没有做过的身子还是有些不太适应,好歹这次顾北并没有强硬地要了他。
如果这场情爱的发泄,能把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通通忘记,温寒他也无所谓,只要是跟顾北有关的,就是让他温寒送出性命都可以,又何况只是给个身体满足。
温寒搂着顾北的脖颈,一遍一遍地“顾北顾北”地叫着,就仿佛要把这个名字,用刀一笔一画地刻在心口才好。
顾北把他搂在自己怀里,就这么听着他在耳旁小猫叫的唤着自己的名字,心里突然揪成了一团一团的痛,好像在哪里听过,好像在什么时候也有个人“顾北顾北”地跟在他身后叫。
“重生,你到底是谁?”
温寒太沉浸在这种欲望里,那种欲望太过强烈,就像一阵一阵的热潮涌入体内,他搂着顾北的脖颈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胡乱的叫着什么了,更别提听见顾北说的话了。
两人同时释放出来的时候,脑子里只剩下一片空白。
顾北用手拨弄着温寒被汗浸湿的刘海,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个躺在自己身旁面泛潮红的男孩:“重生,你会恨我么?”
“为什么要恨你。”
要是恨你的话,我怎么可能像个傻子一样飞蛾扑火这么多次?
“恨我拉你上床,恨我让你去做你不喜欢做的事情,恨我……”
“顾北,男人之间身体上的安慰而已,何必揪着自己不放,活的轻松点不好么?”温寒没有听完顾北说的话直接打断了,他安静地看着顾北认认真真地说。
顾北他活的太累了。
“只是身体上的安慰吗?”
“对……对啊。”顾北的眼神把温寒盯得有些心里发虚。
“温寒,你听过破窗理论吗。”顾北看着他躲闪的目光,叹了口气轻轻说,“如果有人打破了窗户上的玻璃,而这扇玻璃又得不到及时维修,他人就可能会受到某些暗示性的影响,认为这是一种变相的纵容,然后就会变本加厉地实施破坏行为。”
温寒看着顾北嘲讽地笑着说:“呵,顾北,你什么时候成了一个理论家了?上次蛇吃人,这次什么窗户理论,怎么,这次又想跟我说什么大道理?”
对于顾北而言,重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