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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刚离开河岸的那刻,却是有人跳了上来。
“暖暖,我跟你们一起游河。”燕南寻一身明蓝色的长衫,倚靠在船尾,春日的暖阳之下,他本身那种凌人的气势似乎也要柔和了不少。
从小身为上位者,自然惯于命令他人,也习惯了被人追捧和逢迎。
燕南寻的背后虽没有靠山,但毕竟是皇后所生,而且天赋极高,所以也很是受宠。
但受宠的同时自然也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
就因为从小经历了太多的丑恶,所以才会害怕女人的靠近。
暖暖是例外。
此刻还年少,自然不知风月,只觉得跟她在一起很舒服,只知道跟她在一起对他很有利,所以也就放下了架子来接近她。
暖暖以为燕南寻已觉得没趣,所以自己退却了,哪知道这人竟又追了上来。
船已离开河岸,再赶他下去也是不可能了。
暖暖只能继续无视燕南寻,和诸葛亥一边赏风景一边聊天,聊这三年来的点点滴滴。
被幽禁三年的事,暖暖现在不想说,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在问诸葛亥他这三年的事,暖阳微醺出的一片柔和之下,少女少年那天真又单纯的笑脸,怎么看都温馨似画,让人不忍破坏,又让人觉得自己似是被隔绝在了他们之外。
燕南寻就是这样的感受。
不喜这种格格不入的感觉,他走到了他们的身边,也坐了下来。
船已行到了河中间,船夫回头,憨厚地道:“这里人多,不如我们去那边,不仅人少还风景独特。”
☆、谁是要害她的人(3)
暖暖也不喜欢这种船连着船的地方,于是微微颔首。
船夫撑着船,慢慢地朝那个偏僻处行去。
此处离河岸颇远,旁边也没什么茶楼酒家,而只是层层高墙,圈住了墙里的那一片繁华。
“这就是独特的风景?”
暖暖不免有些失望,抬头看向了船夫。
“对不起,我也逼不得已,我家的孩子在那人手上。”憨厚的船夫后退了几步,扑通一声跳进了河里。
暖暖还未反应过来,诸葛亥已出声,“这些东西里下了药。”
那船夫憨厚老实,所以暖暖也没往不好的地方想,只是那背后的人可真是无处不在,似乎就是想方设法地像对付她。
她到底是招惹谁了?
不过用下药这种事情对付她可没用,暖暖浸泡了那么久的药池,体质早已不同于常人,连毒药都没用,更何况这种软筋散。
她从怀中掏出了一颗药,连忙喂进了诸葛亥的口中。
再看了一眼一旁的燕南寻,她又把药放回了袖中。
燕南寻被她这个动作气得不轻,忍不住出声道:“暖暖——”
那语气里分明有几分不悦。
“谁叫你上来的,又是谁叫你吃了这点心。”这又不关她的事。
只是这个时候,船又突然着火了,而且火势猛烈。
好啊,原来是想活活烧死他们,倒真是个狠毒的人。
暖暖心底有了几分怒意,下了决心要把那人揪出来,让他尝尝她这毒药的滋味。
她不犯人,可人偏偏来犯她,那么也别怪她不客气。
诸葛亥的行动恢复了自如,连忙拉过了暖暖的手,“暖暖,快跳下水去。”
暖暖看了眼诸葛亥,又转而望向了燕南寻,这才走了过去,从瓶中拿出了一颗药丸喂进了他的嘴里。
如果没有起火,她倒真不想帮燕南寻解。
但如今这个情况,她虽不喜欢他,可却也说不上讨厌,自然也不能见死不救。
☆、谁是要害她的人(4)
等到喂完解药,暖暖才和诸葛亥跳入了郦河之中,远离了那艘船。
春日虽不算冷,但河水之中还是有几分阴凉,暖暖体质本就偏寒,此刻正是觉得有些难受。
诸葛亥拉着暖暖地手朝岸边游去,这地段本身就很偏僻,自然不可能有人发现他们,也没有人会注意那河上被烧毁的船。
等到船烧成碎末,沉入河底,那可真是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谁又会知道是谁的所作所为?
暖暖只能说,那个人一早就想好的。
但如果只是跟着她,那又怎么能这么快地抓了船夫的小孩子威胁?
看来这人不简单,似乎早就知道她要来这郦河边上。
两人的身后也响起了跳入水的声音,再回头望去,那片隐隐的火光之中,那船也只剩下了一个框架。
好在郦河虽长却不算宽,他们游了一会就游到了岸边。
两人身上都湿哒哒的,诸葛亥拉着暖暖的手,“我们快点回去。”
暖暖却是摇了摇头,“先不回去,我们去个地方。”
只要是暖暖说的话,诸葛亥自然同意,两人沿着偏僻的小路走到了西边的一座民宅前面。
本来暖暖来见虎娃他们一直都是戴着银色面具的,不过现在情况有变,她也不想在意这么多了。
上前敲了敲门,里面还是传来光头的声音,“谁?”
“是我,六夜。”暖暖一如以往地回答。
门打开了,光头在看到暖暖的时候有些傻楞,暖暖走过去拍了拍从门缝里透出来的头道:“别看了,是我。”
光头楞了许久才傻傻出声,“公子,你原来是个小姑娘啊。”
“我有说过我是男孩吗?”暖暖挑眉,狡黠一笑。
“对哦,公子没说过。”光头拍了下头,憨厚地笑了起来,然后打开了门,让暖暖跟诸葛亥走了进去。
☆、谁是要害她的人(5)
暖暖和诸葛亥换上了虎娃他们的干净衣服之后才坐了下来,“虎娃,上次要你查的一些事可有消息?”
“公子……那个……”一向精明的虎娃竟也哽咽的说不出话来,暖暖见状,笑道,“还跟以前一样叫我就好。”
虎娃点了点头,这才让光头从旁边的房间里拿出了一叠资料。
虎娃,光头,春儿都本是流落在郦城街上的小孩,但虎娃似乎并不是弃儿那般简单,因为他识字,而且还识得不少。
对于她教的那些东西也能很快就掌握运用。
一段时间不见,他们似乎做得比以前更好了。
暖暖认真地查看了起来,关于诸葛府里那些人家里的背景什么的,等她看完之际,暖暖才转头对诸葛亥道:“哥哥如今轻功怎样?”
暖暖认真的时候,倒会称诸葛亥为哥哥。
“还不错。”诸葛亥诚实地回道。
三年的时光,白勒也教了他很多东西。
“那哥哥,你等会一个人回去,注意身后是不是有人跟着,然后回到郦河那边,故意吸引人的注意,记得要装得很悲伤痛苦,然后跑回诸葛家,就告诉我爹爹我死了。”
这一次这么回去了,也难保还有下一次,何不让那背后之人以为她已经死了。
而她就偷偷潜回诸葛府,暗中调查。
本来,她在明,敌在暗,但现在她要转明为暗。
就是怕诸葛元会承受不住打击,但她相信要找出那个幕后的人并不用太久了。
诸葛亥看着暖暖,有些不解,暖暖把自己的意思跟诸葛亥大致说了下,诸葛亥才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
“那哥哥你现在就去,我等晚上再潜回诸葛府。”
这一次,她不管怎样都要成功,从三年前开始,那个人原来已在背后默默地策划一切了,但这段时间却也不知是因为什么,行动开始变得更加急切了起来。
☆、谁是要害她的人(6)
如果说三年前,那个人并不急着杀她的话,那么现在他就是已经想要除掉她了。
她自然也不能再坐以待毙。
诸葛亥很快就离开了,而暖暖就询问了虎娃一些关于他们最近的事,一向喜欢粘着暖暖的春儿这一次却是站着有些远,时不时地偷偷看她一下。
“春儿,今天是怎么了?”暖暖笑着望向了春儿。
春儿低头,羞赧地道:“原来我每次都比自己小自己可爱的妹妹撒娇了,好丢脸。”
或许是营养不良,春儿长得跟暖暖差不多,所以她当初对虽比自己小,但很有气魄的暖暖很依赖。
闻言,暖暖他们都笑了起来。
“春儿,你上次还说长大了要嫁给公子,现在可嫁不成了。”光头伸手摸着自己的头,哈哈大笑道。
“死光头,要你管。”春儿的脸彻底地红了。
死光头,害他在公子面前丢脸死了。
时间在谈话中悄悄流逝,等到夜幕完全降临之际,暖暖就施展了轻功,偷偷地回到了诸葛府。
平日在这个时候已是很安静的诸葛府,这会却还很热闹,时不时有各种声音传来,自然最常听见的就是诸葛元的怒吼,“去找,再去找,我的暖暖不会有事的。”
暖暖心底有些不是滋味,如果不是因为想要找出那个背后之人,她也不想让诸葛元伤心的。
现在的他很脆弱,再也经不起失去。
暖暖知道,她是他现在唯一的慰藉。
她找了个好位置,既隐藏了自己,又可以看见里面的情况。
诸葛元,几个夫人,还有诸葛亥,还有诸葛府的下人。
诸葛元一脸阴沉,眸底一片狂暴,周遭的人却是都低着头,噤了声,谁也不敢再这个时候去惹他。
“侯爷,暖暖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李夫人看了眼诸葛元小声地道。
“嗯,暖暖那丫头不会有事的。”叶夫人似是在自言自语。
☆、谁是要害她的人(7)
一向沉默的戚夫人也点了点头,轻声道,“是的,侯爷,或许暖暖逃出了大火,掉进了水里也说不定。”
“滚,你们都滚出去。”
诸葛元指着门,满脸的阴沉和怒气。
众人只能依言退了下去,空荡荡的大厅之中只剩下了诸葛元一人,他抱着头,看起来万分痛苦。
暖暖的心微微一抽,但还是转身离开了那里,朝她从未去过的星梦院而去。
她并没有让诸葛亥跟别人说她是怎么死的?
那戚夫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背后的人竟然是她,那个一向沉默,从来不争什么的人。
果然从表面上是看不出一个人的,而在这种权欲的中心,或许也不可能有那么淡薄的人,她很聪明。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比宫夕儿更有心机,一直在暗处看着他们俩人争斗,不管谁胜谁负对她都有利。
当然对她来说,最好的结局就是他们两败俱伤。
三年前那次药材事件,戚夫人就看准了她经常出入药材库,所以才打算嫁祸给她的吧,而戚夫人也很明白宫夕儿的心结,所以知道宫夕儿会顺着这个机会除掉她。
还有前几日有毒的糕点,还有这些日子时不时的意外,也唯有她这个一直在诸葛府中的人才有机会。
对了,前几日诸葛元跟她说郦河的事的时候,她似乎因为有事儿来过。
一切的事情似乎都有了头绪,可是暖暖想不明白的是她为何那么恨她,处心积虑地想要除掉她?
一路思绪万千,暖暖突然灵光一闪,转身就折回了自己的红衣阁,找了一套白色的衣服换上,又给自己化了一个诡异又可怖的妆,这才又朝着星梦楼而去。
戚夫人回到房间之后,打算起身去关窗,却发现眼前有白影飞快地闪过,她再睁眼去看的时候又发觉什么也没有。
☆、谁是要害她的人(8)
她心底有了几分害怕,连忙关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