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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大喜!”
一时间,殿内众人,皆都齐齐看向他。
一文在殿中央站定,顾不得行礼,喜形于色道:“皇上……皇城外战事将尽,安王叛军,见大势所趋,己方无力回天,纷纷缴械投降了!”
闻言,萧染儿大喜,赫连远的脸上,亦露出喜悦之色!
“安王呢?”
赫连远眸华一闪,问道。
他此问一出,阿媚的身子,明显紧绷起来,凝眸看向一文,只见一文回道:“安王不降,正带着一班亲信,于安王府中负隅顽抗!”
“还是不认输,要做困兽之斗么?”
赫连远哂然一笑,冷哼道:“传朕旨意,务必活捉安王!”
上一次,赫连堂禅位,并非出自于真心,但他却不曾点破。
这一次,赫连堂再次起兵,想来……他该出面与他一会,让他知道,何为成王败寇!
“喏!”
一文恭敬应声,退出大殿。
一文离去时,阿媚的手心,早已被汗水浸润。抬手之间,她刚要将云紫璃刚刚煮好的茶递给萧染儿,却是手下一抖!
滚烫的茶水,灼的手背生疼,只听哐啷一声,茶盏摔落于地,瞬间被摔的米分碎!
见状,云紫璃面色一变!
“怎么那么不小心,可伤着了?”她紧拧着黛眉,自桌前起身,拉起阿媚的手,关切察看。
只是片刻,阿媚被茶水烫到的手上,红肿一片,很快便起了燎泡。
“阿媚无碍!”
阿媚弯唇轻笑,作势便要抽手去收拾地上的残屑。
“都起泡了还说无碍?”云紫璃双眸中,满是心疼,看着垂首不语的阿媚,她微微一叹,唤了四文过来,命其将地上的东西先收拾了。
阿媚和赫连堂之间的关系,赫连远是知道的。
是以,对于她此时的失态。
他并不觉的意外。
自然,也不曾追究责问。
倒是云紫璃看着她的手,黛眉紧锁,心疼不已!
“青儿!”
云紫璃待小果儿将殿内收拾干净,知阿媚心绪起伏太大,并未让阿媚继续侍候,而是唤了青儿,看着阿媚轻道:“你送阿媚到太医院,先涂抹了烫伤药。”
“喏!”
青儿应声,上前挽起阿媚的手臂:“阿媚姐姐,走吧!”
阿媚脸上,尽是不情愿,看着云紫璃轻道:“我真的没事……”
“我说你有事,你就有事!”
云紫璃十分不悦的皱了皱眉头,不容置疑的对阿媚道:“涂了药,便去歇着,我这里有青儿在,不需要你伺候。”
“是!”
知云紫璃心意坚决,阿媚并未再多说什么,乖乖退了出去。
皇城外,战事将歇,而棋局上,也成胶着之势。
“皇上!”
沉寂许久,云紫璃看了眼萧染儿,出声说道:“今日皇城之危得解,皆是大将军的功劳,萧妃妹妹在此事之中受了委屈,恩赏是必不可少的。”
赫连远颔首笑道:“那是自然!”
闻言,萧染儿温婉一笑,心中却是苦涩莫名。
在这皇宫里,纵有恩赏又如何?
她想要的,不过是他的一颗心。
可是,此愿不过奢望而已!
大约两个时辰后,棋局将终,一文终于重新出现在大殿上。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一进到,便见他喜笑颜开的对赫连远贺喜道:“萧大将军不负圣望,已活擒安王,此刻正在大殿外候旨!”
“宣!”
赫连远唇角处,扬起一抹无比绚丽的弧度,手里的最后一子轻轻落下。
“我输了!”
无澜啧啧出声,拿手里的玉骨扇挥落棋盘数子。
……
随着赫连堂被擒,安王之乱,尘埃落定。
被萧腾押入大殿的赫连堂,此时头髻散落,狼狈不堪,再没有早前的意气风发!
“末将参见皇上!”
甲胄摩擦声中,满是自信的萧腾,对赫连远拱手行礼。
“朕的大将军!辛苦你了!”
赫连远笑看萧腾一眼,随即眸华一厉,目光如炬的盯住赫连堂:“赫连堂,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哼!”
赫连堂冷哼一声,眸色深沉的看了眼安坐在赫连远身侧的云紫璃,墨色的瞳眸中,尽是光火与傲气:“成王败寇,我认了!赫连远,要杀要刮,你随意!”
“皇弟果然好气魄!”
见赫连堂如此反应,赫连远非但不怒,竟笑着点了点头:“当年你以奸诈手段登上皇位,本就该是死罪,而今你再次妄想篡夺朕的皇位,更是死罪中的死罪!可……你想要一死了之,朕偏偏不让你死。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这次你可不是禅位,自也不配再有安王称号,朕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闻言,赫连堂瞳眸紧缩,脸上虽仍旧冷清,身子却忍不住颤栗。
“赫连远……”
“来人,将他押入天牢!”
赫连远想说的话,已然说了,自然不会再给赫连堂任何说话的机会。
“末将遵旨!”
随着赫连远一声令下,赫连堂被王耐押了下去。
然,在他被王耐押下去的时候,他炙热的视线,始终纠缠在云紫璃身上。
云紫璃面对他眼底的炙热,只轻挑了下眉梢,便再无其他反应。
赫连远见状,眸光如刀一般,在目送赫连堂被押下后,他方才转头看向萧腾:“今次萧腾平反有功,封定安候,子弟世袭,赐良田千倾。”
“末将谢皇上隆恩!”
萧腾单膝跪地,此刻可谓是大喜过望!
身为人臣,为皇上平定叛乱,本就是应该的。
大将军之职,已然是军中之最!
他根本不曾奢望皇上会封他侯爵!
不过,即便萧家虽然有爵位在身,但是总比上他自己赚来的心安理得!
“传朕旨意!”赫连远回眸,笑看萧染儿,轻道:“萧妃恭谨贤德,孝廉稳重,晋一级,加封萧贵妃!”
萧染儿起身,又福下身来,恭敬应道:“臣妾谢主隆恩!”
“爱妃平身!”
赫连远含笑颔首,随即长身而起,侧目看向云紫璃,轻声说道:“皇后可要陪我到皇城门楼一趟?!”
听闻他以我为自称,萧染儿眉心微颦,不由看向云紫璃,但见云紫璃轻笑着摇了摇头:“皇城门楼处,如今杀伐之气还未曾散去,到处都是血腥……”
赫连远早已猜到,她会拒绝。
是以,此刻即便她拒绝了,他的脸上,却仍旧一脸笑意。
“既是如此,你便与染儿在此歇着,我去去就回!”言落,他叫上无澜,一起离开奉贤宫,前往登高之处。
赫连远一走,该跟去的都跟去了。
奉贤宫大殿内,便只剩下云紫璃和萧染儿两位主子和几个不起眼的宫人。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们二人,谁都不曾出声。
大殿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僵滞!
萧染儿眸华抬起,复又落下,看了云紫璃许久,终是盈盈起身。
“过去在王府时,臣妾自恃母家,曾数次冒犯了皇后娘娘……在此,还请皇后娘娘见谅!”说话间,她对着云紫璃恭谨福身又是一礼!
云紫璃静静地端着茶杯,也看了她许久。
“贵妃妹妹既是这么说了,那么有些话……你与本宫,还是摆在台面上来说的好!”
闻言,萧染儿心下一凛!
云紫璃轻勾唇角,淡笑着问道:“过去,妹妹一直视我如眼中钉,肉中刺,欲要除之而后快!世间所最难改变的,便是人与人之间的偏见,就不知妹妹此刻的改变,又是因何而来?”
云紫璃可以感觉到,萧染儿的举动,是发自于心,十分真诚的。是以,在这一刻,她便不再端架子,而是以我自称,直接问出心中疑惑。
“我先告诉皇后娘娘,我对皇后娘娘的偏见,是因何而来的……”萧染儿轻轻抬眸,迎着云紫璃的视线,苦笑了下,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我和沈灵溪,自小便都钟情于皇上,但皇上那一年,却只对我说,要娶我做侧妃,那时……我便在猜测,为何我会是侧妃?!难道正妃之位是要留给沈灵溪的吗?不过即便是侧妃,我却仍可接受,因为正妃的位子,并没有让沈灵溪来坐!但到后来,一切都改变了,因为皇后娘娘你……坐上了正妃之位,但那时的皇后娘娘,虽则貌美,却家世不显,不过是区区云家之女,因此我心中开始不服……”
闻言,云紫璃微微释然。
如萧染儿这般,根本容不得一个家世比她差的女子,凌驾于己身之上。
萧染儿紧紧的,盯着云紫璃,又道:“至于,我今日因何如此,皇后娘娘该是知道的。”
☆、第259章 仇人见面
“我该知道?!”
云紫璃听她此言,不禁疑惑地皱起眉头。
“是!”
想起赫连远方才对待云紫璃的态度,萧染儿内心深处,尖锐的痛着,但她的脸上,却洋溢着真诚的笑容:“因为……皇后娘娘是皇上心里的那个人,若皇后娘娘不开心,皇上也不会高兴,而我深爱着皇上……”
因为,我爱的人,爱着你,我希望我爱的人幸福快乐,所以才不再为难你髹!
萧染儿的话,让云紫璃的心中,深受震动!
她脸上的笑,是发自内心的,是那么的真诚蠹。
与过往在王府中时,简直判若两人!
只是……凝着萧染儿脸上真挚的笑容,云紫璃也笑了,不过她的笑容微淡,却透着几分萧瑟:“你之所以能说出这番话,是因为你并不知道……做皇上心里的那个人,到底有多苦!”
闻她此言,萧染儿脸上的笑意微僵……
……
因安王兵变,宫中本就人心惶惶。
如今兵变之危已解,众人皆都赶到圣驾所在之处,山呼万岁。
彼时,慈宁宫中,刚刚得到赫连堂被擒的消息。
听闻赫连堂被生擒,自得知萧腾反水,便一头扎进佛堂诵经祈祷的青萝太后,身形一颤,手里的佛珠啪的一声便掉落在地。
心中,前所未有的恐惧袭来,
她深深的出了口气,看向刚刚打探消息回来的刘姑姑:“如今堂儿如何了?”
刘姑姑哭着张脸,眉头皱的极深:“奴婢听闻安王殿下已经被押入了天牢……”
“人活着就好!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
青萝太后像是脱了力般,整个人跌坐在蒲团上,颤抖着嗓子又问:“此一役,陈家可有损伤?”
刘姑姑闻言,摇了摇头:“未曾,此次安王殿下起兵所用,皆都是他曾在位时的人脉!”
“如此就好!”
青萝太后眸光闪了闪,心里又轻松了几分。
赫连堂在位时的人脉损了就损了,只要陈家还在,一切就还有希望!
静默半晌儿,青萝太后思绪转了转,问道:“你说皇上封了萧腾为定安侯,还加封萧染儿为萧贵妃了?”
刘姑姑点头:“是,皇上圣旨已下!”
“可恶的萧氏一族……”
青萝太后怒骂一声,但理智告诉她,如今还不是跟萧家翻脸的时候。想着早知如此,当初知道赫连远赐给萧染儿三尺白绫的时候,她就该出面劝阻。虽是亡羊补牢,为时晚矣,她却仍是面色晦暗的对刘姑姑道:“过会儿你到永康宫去,替哀家与萧贵妃送些东西过去,以便她压惊!”
“奴婢遵旨!”
刘姑姑恭谨的点了点头。
青萝太后沉默了许久,再次轻唤出声:“刘姑姑!”
“奴婢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