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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的那些,是不是都被遣走了?”
“有四个被客人带走,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甘情愿的,剩下的都在方才放走了。”
阿陆数的很清楚,主人交代的事情,他从来不敢大意。
“那些女子出府以后,四散回去,都不是从一个地方来的,就那个丫头,好像有个姐妹,方才她一直等着另一个出来,才相伴而去。”
这些,苏子澈方才都看见了,不过他的注意力都在一个人身上,旁边那个长什么样子,反而漠不关心。
“主人是不是怀疑,那个丫头和名士逍遥子有关系?”
“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么主人为何要开口施压,让余家将那些女子尽数都给放走?”
阿陆嘀咕了一下,那个大管事开始还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要不是用郡府的抬头压着,没准还会做些手脚。
“就为了其中的一个,她根本不知道主人的恩情。”
“我为什么要她知道?”
阿陆被主人的回答被堵个正着。
但是仔细想一想,又没差,主人做事几时要人知道,就是他们几个都摸不清主人的心思。
“既然是有趣的人,留着以后或许还能多看些乐子。”
苏子澈微微一笑,余家不过有个已经告老还乡的四品官员,就敢这样无法无天的行事,荀凌郡的这趟子水,比他想得更深,更黑。
很好,他素来喜欢有挑战的事情,这是让他在自家封地有事可做,不至于太无聊了。
☆、32。第32章 :不中用
走在回家途中的白棠自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轻易”放出来的。
与阿梅两个一路有说有笑的。
等快要走到村口的时候,白棠才慢慢沉默下来。
石永梅将自己所得的那份点清楚,扭头问她有没有短少?
白棠打开钱袋,里面正是五个一两的银锭,分文不少。
石永梅又要看阿陆给她的荷包,白棠却是不肯。
“都是公患难过的,还这么小气。”
“阿梅,别说不给你看,我自己都不会打开的。”
“为什么?”
“没有那个必要了。”
“要是里头放着价值连城的宝贝呢?”
白棠没好气的回答:“阿梅,真没看出来,你还会白日做梦。”
就算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她也不会去看去想,这东西就是个烫手的山芋。
要不是阿陆那句话,她巴不得直接往路边一扔。
但是,人家说得明明白白,日后要是相见,七公子问起来,这东西,这宝贝还要拿出来见人得,她扔不得,也炫耀不得。
最好就是回家在后院,挖个坑,深深的埋起来,一天三炷香,那么供着。
白棠边想边咬着后槽牙,牙根处,又酸又痛的。
进了村子,石永梅见她脸上的担忧一波一波的,凑过来问:“要不要我陪着你回去说清楚?”眼前最大的难题,已经不是白家欠下的十五两银子,而是三天过去了,她该怎么回家面对父母双亲。
“你不出现还好些,要是你我一同进门,我娘大概能用扫帚把两个人一起打出来。”
石永梅的脸上变色,想一想,又觉得她说的才是实情。
徐氏从来就没用正眼瞧过她。
“那你回去能应付吗?”
“应该能。”
将实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爹娘,要是娘还不肯原谅她,认打认罚,让她跪一天一夜也认了!
怎么都是骨肉血亲,她不信娘还忍心不要她这个女儿了。
她将阿梅先撵回去,站在自家门前,迟疑了下,才去推门。
推了两下,里面下了锁。
白棠小心翼翼的敲了两下,喊的是阿悦的名字。
又等了会儿,里面有脚步走动,却没有人来给她开门。
白棠知道今天是躲不过去,只能硬着头皮喊道:“娘,我回来了,开开门。”
脚步声一直走到门边,拉开门栓,徐氏站在她的面前。
白棠想过好几种可能,但是娘面无表情的样子,还是叫她害怕。
“娘,我回来了。”白棠咽了口口水道。
徐氏定定的看着她,也不说话。
白棠扑通一声就给跪下了:“娘,我不是出去做坏事,我知道你心里头气我,但是,我不出去找门道,家里这笔钱实在还不上。”
阿悦的小脑袋,悄悄从后面探出来,一脸的担心。
白棠见徐氏不动,膝盖着地,又往前靠了两步:“娘,你相信我的话,你相信我!”
徐氏的嘴唇抖了两下,像是要扯出点笑容,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娘,难道自己女儿的话,你都不信。”
徐氏看着她,整个人都跟着发抖:“你跟着那个小贱人跑了,一跑就是三天,你让我怎么信你。”
阿悦冲着白棠猛挤眼,白棠双臂张开,抱住了徐氏的双腿,先一步哭开了:“娘,你让我回家,进屋我都告诉你,什么都不瞒着,全告诉你。”
徐氏却弯下腰来,一点一点拉开她的手:“你知道村子里头的人怎么说你的,怎么说你们的!”
白棠却死死扣住手指,不肯放开。
“这个家里头,留不住你,女大不中留了。”徐氏下了狠劲,要掰她的手指。
白棠顿时明白了,那时候她去的匆忙,是和阿梅一起出的村子,村子里一直就有那嚼舌头的,等着见人笑话,不知道这几天,传出多少谣言了。
徐氏的力气比不过她,忽然反手重重抽了自己一耳光:“是我这个做娘的没用,是我的错,是我逼着你走错了路。”
她说一句,抽一耳光,下手又重,脸颊顿时红肿起来。
白棠是真的慌了,要是徐氏这几下耳光打在她的身上,她忍一忍就过去了。
但是,看着娘亲自己打自己,她一下子就放开了手,想要去拉扯阻止。
徐氏打得太用力,白棠一推一挡,那巴掌就挥到了白棠的脸上。
清脆响亮的一下。
徐氏呆了,白棠反而暗暗松了口气,这会儿她恨不得将脸凑上去,说一句,娘,右边的要不要再打一次?
“是我不听娘的话,娘要打就狠狠的打,我绝对不会还手的。”
阿悦见大姐和娘在门口纠缠,也哭着扑了上来。
“大姐都是为了我,要不是我怕被牙婆带走,大姐就不会出事了,娘,你要打就打我,不要打大姐。”
屋子里的白岩双腿不能行走,想要出来都不能,心急如焚,结果从床上滚落在地。
这一下,母女三个顾不得哭诉,连滚带爬的进屋去看。
“孩子他爹。”
“爹!”
几声同时响起,一个比一个尖利。
“孩子他娘,都是我这个当家的不中用,要是你一定要怪,怪我这个废物。”白岩的伤处被震到,血丝慢慢渗出来。
白棠惊得魂儿都快飞了,什么都顾不上了,抓着阿悦的手道:“爹的药,我采回来的药,你给爹吃了没!?”
“每天都吃,我每天都给爹吃的。”
白棠想要赶紧再那些药过来,一个踉跄,好不容易才抓住了桌沿,不至于摔倒。
等她将草药取来,按捺住双手发抖,重新替白岩换好了药和绑住伤口的纱布,才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问道:“爹,你痛不痛?”
白岩探手摸着她的头发,一个字不说,只是摇头。
徐氏见状,本来强行抑制住的情绪,像是被扭开了阀门,抱住白棠,嚎啕大哭起来。
“你今后可怎么做人,怎么嫁人,我苦命的女儿啊。”
白棠开始只以为徐氏气她不听劝阻,强行离家,这会儿越听越不对劲,只得任由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了会儿。
“娘,我们把爹先扶上床去休息,你要打要骂,我绝不避着。”
徐氏一听才反应过来,赶紧抬手的抬手,抬脚的抬脚,将白岩安置妥当。
☆、33。第33章 :流言飞语
白岩让阿悦去倒了洗脸水,说是有话说话,谁也不许哭闹了。
“娘,我就是去富户家做帮工,真的,附近好些村子的姑子都去了。”
白棠挑着最简单直白的说:“就是平梁镇上的余家,家里做宴席,请大客,人手不够,说好了只做三天,给多的工钱。”
徐氏一个字不漏都听进去了,平梁镇的余家,就算是个妇道人家,她也是知道的。
白岩按住了徐氏的手背,不放心的问道:“怎么有人说你同隔壁的阿梅去做那见不得人的勾当?”
“说这话的当真该千刀万剐的,要是爹不信,娘不信,回头去平梁镇上一问就知道,我总不能让后镇上的人都听我的,胡乱瞎说。”
白棠也是算准了,爹娘暂时不可能去平梁镇上,而且她说的也不是假话。
只是,只是哪个杀千刀的,居然说了那么龌蹉的话,将脏水往她和阿梅身上泼,她要是问清楚了,定然不会放过。
“孩子他娘,你听听女儿的话,我早说过,她这般懂事,怎么也不能,也不能……”
白岩不好往下说,徐氏的脸被自己打得红红肿肿,眼睛里却激动着。
“你说的都是实话?”
“自然是实话,余家说好给的工钱,我先拿了一半回来,就收在放草药的地方,另外还有一半,今天才拿回来。”
白棠将两笔银子都取出来,倒在一处,又将那支蝴蝶簪子也放在旁边。
“都是一两的银锭,干干净净的。”
白岩拿起来,看了又看,都是清一色的银锭,更加落实了白棠的说法。
徐氏还有几分疑惑,张口道:“怎么她们……”
“够了!”白岩怒喝了一声,“女儿的话不错,我们嫩做爹娘的连自家孩子的话都不信,却去信那些外头人不干不净的。”
“可是,她跟着隔壁的小贱人。”
“隔壁是隔壁的事儿,她家里头没有当家的人在,也由得你们随意去说,如今她哥哥回来了,你还一口一个小贱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让人家怎么想!”
白岩也是难得,说了徐氏两句重话。
徐氏一向听他的,不敢吭声,支支吾吾了两声。
“你总说那个胡氏嘴巴里不干净,石家的姑子到底怎么个为人,我看阿棠比你清楚的多。”
白岩让白棠和徐氏都坐下来,他开口说了原委。
原来,上一回胡氏在白棠面前吃了亏,被轰了出去,一直就耿耿于怀。
那天,在村口见着两个姑子相伴而去,多长了心念,居然就守在村口,等到天黑也不见她们回来。
于是,第二天一早,谣言已经传得满天飞,说白家的姑子见着石家的出去赚了不干净的钱,见钱眼开,也跟着去了。
好好的大姑娘,整夜不回,哪里还有好的,肯定就是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些吃了闲饭的,还跑到白家来打听,看白家姑子是不是当真不在家。
徐氏还为了白棠不听话,甩手跑人在生闷气,毕竟还是自己的女儿,一天一夜没回来,她心里头也是着急。
听着有人敲门,就以为是白棠回来,应着声去开门。
结果,进来的那位是村长的婆娘罗氏,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眼神尽往屋子里瞟,装着随口问,怎么没见姑子在家?
徐氏一时嘴快,就说白棠出去没回来,她也正心里头着急。
罗氏的眼珠子转了转,留下个古怪的笑容,转身就走了。
等徐氏发现不对劲追出去,听到耳朵里的,着实叫人心惊胆战,说什么的都有,她几乎是捂着耳朵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