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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强劳力,不用白不用。
胡虎实在忍不住抬起头来偷看,好吧,老大都在那里刷灶间,他还能抱怨什么!
等杜仲兴冲冲回来,白棠给他开门,他呆在那里,都不会动了。
这一院子的大老爷们都是哪里冒出来的!
胡虎一见他各种自来熟:“小杜子,快来帮忙刷地。”
杜仲瞪了他一眼,你才是小肚子,这么难听的绰号,能不在大姑娘面前喊吗,我们没那么熟。
“小肚子……”
白棠跟着喊了一句,杜仲的脸都绿了。
“东西都买好了,店家说待会儿一起给送过来。”
“那就好,我烧了水,先喝一口歇歇。”
胡虎一听这话,不对劲啊,我们几个也累到这会儿,怎么没有喝水的,敢情我们来得不是时候,还是我们是后妈生的?
他赶紧冲着石永言挤眉弄眼的,老大,你倒是说句话啊,你能别放弃形象,一直缩在灶间不出来吗?
石永言只当没看见,杜仲是认识他的,主动上前和他打招呼:“石老大,我先去看看里面,那副床架子好像不太牢了。”
“刚才已经散了架,要买新的。”
“我出门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阿屠不乐意了,那间屋子本来是他在打扫的,刚才想要卖力点,把床底下扫一扫,不知道笤帚碰到什么,哐当床板就散开了
☆、441。第441章 :都闭嘴
“你的意思是,我故意弄坏的。”
“我没那个意思,这里本来就是旧院子,东西坏了很正常。”
“那你又说你出门前好好的。”
阿屠将手中的笤帚一扔:“老大,我认得卖这些寝具家什的铺子,这就去买新的。”
白棠脆生生喊道:“你等一等。”
阿屠以为要夸他机灵呢,笑嘻嘻的转过来。
“这是谁的家,谁做主,你说要去买就买,买来你睡啊。”
白棠学斯文,学规矩这些日子,以为自己吐槽的技能减弱了,但是面对着这些不长脑子的,不教训两句,还真把自己太当回事了。
“阿屠,他也是好意。”
“床铺塌了,我刚才听见了,这院子里头都是旧东西,哪件坏了都是正常,我肯定是都要换新的,但是能让我先清净清净吗!”
一个新搬来的年轻女子,院子里叽叽喳喳都是大男人吵嘴,传出去好听吗。
你们忙完了,拍拍手走人,住下来的人还是她一个。
白棠在白旗山面前都没有发作出来的火气,这会儿真想全部都喷在眼前这几只脸上。
烧焦了眼睛眉毛才好,免得来给她添堵。
“都闭嘴做事,谁再多一句话,我踢他出去。”
石永言很了解白棠,她说这话,就离用笤帚直接把他们扫地出门不远了。
她进来就说不许问,尽管他很想知道白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好好的白家长房孙女,怎么会跑到城东来买了院子住,为什么杜仲这小子会人前人后的跟着。
他暗暗磨了磨牙,白棠不说没关系,回头抓了杜仲问仔细,不怕他不招供。
白棠进里屋看看,那张床不管是不是阿屠弄坏的,反正是不能睡人了,需要买新的。
她环视一周,要买的太多,有些能凑合就凑合,不然口袋里的银子怕是撑不到阿澈回来。
石永言撇下另三只,跟着她进来。
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他胆子稍微壮点。
“今晚要住的话,肯定要买新的。”
“那家店在哪里?”
“离得不远,拐个弯,我也认得,我陪你去?”
白棠轻轻点头:“石头哥,我回不去了,只能住下来。”
石永言以为她说回不去白府,再想一想,明白是回不去白圩村。
她心心念念的,还是那个地方。
“没事,你想捎信,我替你送回去。”
“不过是报个平安。”
白岩一家四口有自己要过的日子。
她跟着石永言出去,这里离白府很远,不用再戴着纱帽遮掩,根本就没人认识她好不好。
石永言将她带到店中,白棠选的很快,挑简单结实的,一张床,方桌,椅子,案几,花架。
店家估摸着就没见过这样会买买买的姑子,呆在那里都忘了算账。
“掌柜能送货吗?”石永言想帮她付银子,被白棠一个眼神阻止了。
买这么多,能不送吗,掌柜收了钱,问好地址,说用板车很快就给拉过去。
“这是新搬来的?”
白棠点一下头:“以后想着什么再过来买。”
回去路上,她见着有人用盆装着活鱼在叫卖。
走过去选了几条,刚才收拾的时候,见着灶间还有没用完的面粉,油盐酱醋也略有剩余。
虽然她有些嫌弃那几个多话的,不过好歹是全力帮忙做事,不能让人饿着回去。
灶间收拾出大半,白棠连衣服都不换,卷起衣袖倒出面粉来和面。
石永言是见惯她做事的样子,另三个的眼睛都看直了。
“石头哥,帮忙把鱼处理一下。”
石永言拎着用草绳串好的活鱼,到后院的井台边,摔晕了,剖开肚子去内脏去鱼鳞,清洗干净,再交还给她。
白棠起了油锅,放葱段蒜瓣爆香,将鱼慢慢滑进锅,煎成两面金黄,倒清水进去,合上锅盖,大火滚沸,香气扑鼻。
等再把锅盖揭开,汤色已经变得奶白奶白,她再就和好的面团捧过来,揪着面片下锅。
一回头,几个人都不干活了,眼巴巴瞅着,等开锅吃饭。
白棠做两件事情的时候,会变得心平气和,一个是看医书,一个是做饭。
撒了些盐巴,她尝一口,鱼汤本身鲜美,不用加过多的佐料,要是能有点胡椒就更好。
这里比不上她在白府设置的小灶房,里面样样齐全,可惜以后都用不上了。
她用重新洗干净的海碗,每人都是大半碗的面片汤,一条鱼。
分量一模一样,丝毫没有偏心。
阿屠理亏弄坏了床铺,以为自己的那一份会打个折扣,见着喝老大的没差别,心里头偷偷像开了朵花。
白棠自己盛了个小碗,坐到一角的边桌,安静的吃。
胡虎吃得稀里哗啦,也不怕烫,很快都热呼呼落了肚,吃人的手短,放下碗,抹了嘴,赶紧继续干活。
正好送家什的板车到了,另外两个放下碗,过去帮忙。
石永言反而站着没动。
“锅里还剩了小半碗,你再添点?”
石永言吃饱肚子,好像提起气了:“阿棠,我不问别的,你只同我说一句,你有没有在白家受委屈?”
白棠低下头来苦笑,这真是耿直性子的石头哥才能问出来的傻问题。
她这样被扫地出门,看的那些脸色不算,肯定是还有难听的话,不堪的手段。
一想到白旗山狰狞的嘴脸,像是要生吞了她一样,白棠知道,她出是出来了,以后的日子恐怕没有这么好过的。
除非,她直接投靠了阿澈,那么足够有能力,反打白府的脸,让他们没一个能够幸存的。
可是,她不想那么做,不想依仗阿澈的势力。
如果可以说,她直接和老夫人说,她在余家服侍的人就是陵王,皇上的七皇叔。
倒要看看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还敢动她。
那时候没有说,所以以后也不想说。
“阿棠,你告诉我,都告诉我。”
“我不想提。”白棠还是这一句话。
“他们这样对你,你为什么不想反击?”
“我以后都过得很好很如意,就是最好的反击。”
白棠抬起头来看着他,石头哥大概不会明白这样的道理。
☆、442。第442章 :心有灵犀
如果,她说她受了很大的委屈,在冰冷的石板地上跪了大半夜,然后被个十分可笑的理由撵出来。
石头哥会怎么做?
总不能带着胡虎这样的人,直接冲进白府找老夫人评理去。
到时候,她可以想象的出,白旗山会更进一步在老夫人面前倒打一耙,不知道把她说得更加下贱到什么程度。
她不愿意去想,所以不会多提。
“可是,可是,你好端端一个,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你!”
“又没人打我,还让我把细软都带出来,不算逼人到绝路。”
“你一点不生气?”
“气死了自己,让别人看笑话吗?”
石永言被她说得彻底没脾气。
“石头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就当是我自己要出来透透气的。”
石永言明白是问不出个究竟了,以后,以后等她想明白了,总会告诉他的,他不急在一时半会儿的。
“那个人,你为什么不让他帮忙?”
白棠没想到他会提起阿澈,微微笑道:“他在做更加重要的事情,我等他回来。”
石永言见她不过提及那人一小句,眼底都会泛出柔柔的光芒,好像想一想那个人,就会开心的满足。
不禁心底发酸,明明是他先遇到的阿棠,为什么他没有这样的好福气。
“你这样出来,他会不会……”
他会不会嫌弃你,这是石永言的想法,但是没好意思说完。
“他不会的。”
白棠答得很顺口,最初在阿澈面前的她,也不过是一个村姑。
她喜欢阿澈,或者是阿澈喜欢她,都仅仅是喜欢这样一个人,而不是背后那些附属的条件。
“那就好,那就好。”
石永言总觉得那个人的身份呼之欲出,不知道是不是刻意回避,他就是不想追查的太明白。
好像他和白棠之间还有一层薄薄的纱,只要不点破,他可以不远不近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一旦这层纱不在了,白棠就回彻底逃走,连最后的一分念想都没有了。
“我去看看他们收拾的怎么样了。”
白棠不能一直躲在灶间里,如今这个小院子是她的了。
送这个的,送那个的,一直在敲门。
还真被麦冬给说中了,如果有一天离开白家,买个安静的小院子,再找两个会做事帮衬的,未必就过不下去。
也不知道,麦冬菖蒲几个,有没有被她的事情牵连。
她院子里的几个,多多少少其实都知道她有心上的那个人,特别是菖蒲,如果老夫人和白旗山逼问的话。
菖蒲会不会都说了,要是都说了也没有关系,菖蒲本来就是老夫人身边的,她不能要求过高。
已经被泼了一身脏水,反正趁着没有干透,再来一盆也不碍事。
她里里外外看一圈,全新的床铺搭好,被褥从里到外都是新的。
杜仲到底在白府做事,选的虽然不是丝缎,也是很柔软的料子,盖着应该很舒服。
这么一会儿时间,连纱窗都重新糊好了。
白棠站在窗前发愣,想的是老夫人送给她的那些纱窗,那时候,真是掏心掏肺,只想把好东西都给了她的。
到底是几时开始,老夫人和她有了芥蒂的。
不仅仅是从白芨的事情开始,白棠有些糊涂,想要再往回了想,暂时没有这个精力。
再看看窗外,天色已经黑了。
“这里还有小半壶灯油。”杜仲翻出来的。
“还有几截蜡烛,怎么都是用过的?”
胡虎用火折子点燃一根,先被呛了一下:“这么大的烟,也不知道买些好的,这一晚上点下来,屋子里头的人都熏成腊肉了。”
白棠被他这个比方说得噗嗤一声就笑了。
能笑就好,一屋子的几个人都偷偷看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