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些不知道听了多少次了,还能不知道。
“皇上对陵王不算好,要不然,不会让他回到这里,荀陵郡离天都城很远,正好应和那句话,天高皇帝远,他们叔侄两个,眼不见对方为净。”
“姐夫,你到底想说什么?”
能不能别这里一句,那里一句的,她抓不住重点。
“不好归不好,要是陵王出了事,太皇太后还在,所以皇上不会坐视不管,要是陵王出了事,不单单是你,还有陵王的那些贴身侍卫,甚至是已经把你驱逐出来的整个白家,都活不了。”
白棠真不喜欢听这些话,又知道都是千真万确的。
陵王在荀陵郡出了事,涉及的范围,还不仅仅是上官清越说的这些,可能更多人会牵连在其中。
“所以,我不能说你有十成把握,但是至少九成,到了九成,你才能说可以放开手去医治陵王。”
“可是,他的状况不好,恐怕等不得太久。”
“至少他目前状况还好,所以不等也要等。”
上官清越深深的看着她:“阿棠,他一直在等这个人的出现,他等到了你,所以,你不用急在一时。”
“姐夫,你这样说,我压力很大的。”
本来,只是阿澈一个人的命,白棠也想过会失败。
反正阿澈治不好,她可以把命赔给他。
阿澈活不下去,她也没打算独活。
可是,可是上官清越一下子把几十条,甚至上百条人的生命,不管和她或远或近的关系,都压在她身上,
白棠当然是吃不消了。
“你必须想清楚明白。”
“好,我想清楚,想明白。”
白棠本来的那一点点喜悦,彻底被上官清越的话给说散了。
她明明有了线索,有了把握,却不能动手医治,她能做的,只有继续看着阿澈毒发受苦。
“阿棠,陵王目前在做的事情,也非常重要,耽误不起一点点,虽然我不能同你说太多,他在策划什么,但是,一旦他的计划不能实施结束,那么,无论是你我,还是他,要背负的恐怕会更多。”
白棠彻底沉默了。
“我不是要打击你。”
“所以,卢姐姐也不能轻易下手对不对?”
“你比你姐姐多一成的把握。”
“为什么?”
“陵王肯定也想过,要是他在你的手里丢了性命,你是活不成的,所以,你比别人都多一成把握。”
多一成陵王的情深意重。
白棠索性背过身去,不想再和上官清越说话了。
越说越气,越说越无力。
这样的谈话,根本没有意义!
上官清越看着她纤细的背影,看着她把那些本来当做宝贝一样的绢纸,捏得乱七八糟。
他知道白棠的心被他说乱了。
可是,这些话,他又不能不说。
因为,白棠到目前为止,都不知道陵王选择走了一条什么要的不归路。
他们这些愿意跟随在他身后的人,只能看到眼前的独木桥。
或者走过去,或者跌入万丈深渊。
再没有其他的选择。
陵王或许心疼白棠,没有拉着她一起走。
可是,站在这一头的白棠,迟早也是要迈出这一步的。
“阿棠,我说的话是不中听,但你不是只能听好话的人,你想通了才好,我也等着你说,你能有九成把握,你能治好陵王的毒。”
白棠依然没有回答他,她觉得很累。
上官清越走了以后,白棠都没有开门,让人进来点灯。
她坐在窗台边,看着天色一分一分的暗下来。
阿澈身体里的毒,是她的祖父白宗元为主谋,趁着他年少无知的时候,让他生不如死的活着。
明明知道,她也是白家的人,阿澈却没有因为这一点儿记仇。
她记得阿澈说起这些,淡淡的语气。
没有白宗元白太医,也会有其他的太医,因为想要牵绊住他脚步的人,是当时的皇上,是他的亲哥哥。
白棠没有关窗,这样的季节,她居然会觉得冷,冷到忍不住抱住了自己的双臂。
她想哭,想狠狠的哭,想狠狠的为阿澈哭一场。
为什么,他能够这样坦然的面对,这不公平的戏码。
他那么好,那么好。
却因为他的好,才遭受了别样的苦楚。
白棠迎着风,不知不觉中,泪流满面,不能自已。
当苏子澈再次出现时,隔着窗台,见到的就是伤心欲绝的小人儿,呆呆的看着他,好像他不是真实的存在。
“阿澈。”
白棠小心翼翼的抬起手来,碰触着他的面颊,碰到了他温热的体温,碰到他光洁的皮肤。
她又喊了一声,顾不上中间还有个窗台,直接扑过去,双手抓住他的衣襟,放声大哭。
☆、606。第606章 :湿漉漉的
苏子澈只是听说卢紫莹已经捎带了书信回来,见白棠的样子,还以为是信里写了什么坏消息。
他见到情绪失控的白棠,吓得差点手足无措,赶紧将人揽过来,压在自己的胸口,不住安慰。
“棠棠,没事的,没事的。”
不管她是为了什么而哭,这都是最好的解药。
苏子澈没有问她大哭的原因,看着她的样子,就知道是伤心到极点。
而且屋子里黑漆漆的,怕是她坐在那里已经有段时间。
那些丫环怎么服侍照顾的,要是哭出病来,他一准把人都发到祝驭国去,交给灰鹰王处置。
白棠在他怀里还不太平,拱来拱去,时不时喊一句阿澈,又伸手来摸他的脸,摸他的脖子,胸口。
“棠棠,你这样热情,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差点没把他给摸得撩拨起来,要不是看她还在哭,苏子澈早就狠狠亲上去了。
算了,算了,先让她别哭了,行不行。
白棠呜呜哭个不停,等苏子澈将人重新抱进屋,把灯找到,替她点起来,见她一双眼都肿了。
这是哭多久了,就没个人进来看看情况。
该死,简直该死。
白棠听不到他说话,刚抬起头就见着他脸色不善,抓住他的衣摆,娇怯怯喊了一声:“阿澈。”
苏子澈立时变了脸,微微笑着看她。
“不哭了?”
这变脸的速度,白糖看得一清二楚,刚才还以为他要杀人呢,一下子变得春风化雨了。
“哭不动了。”
她倒是老实,大哭也是花费力气的,她大半天没有吃过东西,还真是没有力气了。
“喊人进来,先洗洗脸。”
哭得花猫脸一样,苏子澈多看两眼,倒是没嫌弃,就算真哭成猪头,也是他的阿棠。
“我不想见别人。”
嗯,这句话挺合他心意的,除了他都是别人,只有他是自己人。
苏子澈疑惑的蹲下来,两个人平视的高度,他一只手扶住她的脸。
“有人欺负你了?”
不应该啊,阿十就在这里寸步不离的守着,要是有人敢欺负她的话,估计连全尸都留不住。
“没有。”
白棠嗡着鼻子,她要是把自己没头没脑大哭的原因说出来,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让我想想,上官先生来过是不是?”
“嗯,他给我带了卢姐姐的书信。”
“他说你什么了!”
苏子澈这句不是问话,是肯定。
能把白棠说哭的人不多,上官清越可以算一个。
“他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
如果上官清越吃饱了撑的,过来和白棠讨论门当户对之类的话题,他会回去让这人吃不了兜着走。
“不是的,我不是因为姐夫来过才哭的。”
白棠一见他隐隐要发火的样子,赶紧解释,虽然姐夫说的话不中听,但是句句在理。
再说了,她真的不是为了姐夫的话,才哭的。
“那又是为了什么?”
苏子澈耐着性子,搂住她的肩膀,在床沿边坐下来。
白棠倒是很自觉,脖子一歪,脑袋搁在他的肩膀边,很是小鸟依人的模样。
苏子澈摸摸她的脸,到这会儿还是湿漉漉的,她还不肯洗脸。
“你的帕子呢!”
他一伸手,白棠从枕头边摸了一块给他。
苏子澈将白棠转过来,亲手帮她擦干脸。
怎么办呢,本来丫环可以做的事情,她不愿意,只能他来了。
“说吧,说为什么不点灯,还要哭成这样。”
“我想到你的事情。”
“我的什么事情?”
“你中毒的事情。”
苏子澈挑高一道眉毛:“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的。”
“嗯,卢姐姐先告诉我的,那时候只觉得害怕,没想哭。”
“今天呢?”
“觉得阿澈好辛苦。”
白棠一说这话,又想到他上次在马车中发作时候的样子,肩膀微微发颤,眼底带着惊惶。
“我想替阿澈治好,全部都治好。”
“但是没有十足的把握。”
苏子澈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心里头又是好笑又是感动,她为了不能快些治好他,所以反锁在屋子里头伤心。
这就是他正好想她过来了,要是没来呢?
一直哭到大天亮,苏子澈差点没哆嗦,那眼睛都要哭瞎了。
“我没用,不能妙手回春,不能根治你的病。”
“你说这世上医术好的大夫,是不是大半都在宫里做太医?”
“医术好的未必都在宫里,但是太医中可能有医术很好的。”
“对,这些太医都不能治好我,所以我从来没有想逼着你。”
如果是容易拔除的,苏子澈也根本不用等到今天,太皇太后不是没想过办法,求情都求到皇上跟前去了。
皇上只说了一句,他不知前后原委,帮不上忙。
至于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也没人能够再催问了。
至于白宗元这一边,他也是下过功夫,追查过线索的。
答案更简单,这个毒根本不是白宗元亲手配制的,他就是拿了毒药,借着太医之首的便捷,给当时年纪还小的陵王,直接下了药。
线索再次中断,苏子澈还真不信邪了,不信天底下没有能医好他的人。
所以,他找到了上官夫妇两人,一个做了他的幕僚,一个替他医治。
卢娘子虽说没有包治百病的手段,配出的药却很管用,他按时吃,病情压制住了七八成。
等他再知道那味药中最重要的一剂,取自白棠从福明山挖来的毒菇。
苏子澈的第一反应是笑了,老天爷没有白瞎,这是不打算让他英年早逝了。
“可是,我心里头急。”
“棠棠,就算你这会儿说你有绝对不会失手的法子,我也说必须要缓一缓,我手上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须等这个完结了,我才有时间来考虑自己的身体。”
“我能问问,你到底在做什么吗?”
白棠本来不算好奇,但是上官清越说完,苏子澈又说,她难免会多想,
到底是什么比他的性命还重要,非要等到那件事情,水落石出,才能想到要照顾自己?
苏子澈苦笑了一下:“棠棠,我不能说。”
☆、607。第607章 :不留余地
白棠没太介意,她点点头,阿澈不能说,也好过随便说个天花乱坠的借口来敷衍。
既然是要紧的,那么知道的人越少才越安全。
“那么,你能告诉我,这事儿大概需要多久?”
“还是不能说。”
这一次,苏子澈倒是干脆了,白棠却想生气。
明明说好了,以后都不会相互隐瞒的。
他这左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