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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卷宗,没有可靠的人证物证,就连罗陀寺的觉心师父所知道的也都是皮毛而已。
白家的势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掩饰一两个人的死因,应该不在话下。
“棠棠,你父亲在世的时候,荀陵郡的郡府大人都不是朱大人。”
白棠明白,连当地父母官都换了,真是难上加难。
谁也没有想到,还会有一条漏网之鱼,今天被石头哥一眼看到。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白棠又等了会儿,香菜先回来了。
磨磨唧唧的进来,一声不吭的,果然嘴巴翘的,能在上头挂个竹篮,直接出去买菜。
白棠知道不该扔下她,以免她担心,当时还真是没想到。
香菜碍着苏子澈在场,话都不敢抬高声音,就傻傻站在那里。
反而是苏子澈先出声:“今天我们有些要紧的事情,带着你也不方便,你知道她是跟着我的,也不算你失职。”
这前半句,香菜听在耳朵里,嘴巴吧嗒吧嗒还品出点旖旎的味道。
后半句,彻底把她给听傻了。
非但没嘉奖,没安慰,只算她没始终。
你们都不要她了,她还失职什么啊,去哪里失职啊,她是快把吃饭的碗都给弄丢了才是真。
但是,苏子澈都这样说了,香菜只能这样听。
“去灶房同古婆婆说,给你也盛一碗山药莲心粥,吃了补补心气。”
白棠是知道她软肋的,不就是馋着一张嘴,以前为了点好吃的,能成天挂在薛婆婆的身后。
“古婆婆做的菜式,可还和你胃口?”
“很好,她做事勤快,话又少。”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从来不倚老卖老,管头管脚。
“你觉着好就成。”
香菜估计不止吃了两碗,再进来的时候,满面红光,小肚子都快凸出来了,也有力气说话了。
“大姐儿,我在前头左等右等不见你人,还是阿陆和我说,你被王爷带走早走了。”
“马车里坐不下。”
白棠几乎是脱口而出,话出来了,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但是,也来不及往外收。
就见着香菜露出一个特别狗腿的笑容,点头哈腰的附和。
“是,是,王爷和大姐儿这么一说,我都能明白。”
你明白什么啊!
“不是把我给漏了,是带着我不方便,我应该更识趣一点,以后都知道了。”
白棠吸口气,确定香菜已经把事情想歪了,还不是歪一点儿,彻底不知道跑偏去了哪里。
这边没顾得上教训两句,院门外有人用力拍门。
那声音又重又急,好像还带着哭音。
“香菜,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白棠在等的是石头哥的消息,听着也不像啊。
“阿澈,我们也去看看。”
苏子澈走在她前面,不忘记把一只手往后伸过来。
白棠低头看看,明白了,这是要牵着手,一起走。
她将手一往前,他眼睛都没长后脑勺,还是准确无误的抓住了。
院门口哭着的那个是胡虎,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那模样要多丑怪有多丑怪。
“这是怎么回事!”
白棠见胡虎不知嗷嗷了两句什么话,又哭开了。
一个大男人,还能在别人家门口哭成这样,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
“不许哭,好好说话。”
苏子澈的声音是不大,但是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势,把胡虎给镇住了。
白棠叹口气,用手扶额,这句话,她刚才也挺想说的,哭着含糊不清的,真耽误事情。
“我家老大,老大被人重伤了。”
白棠这才算是彻底听清楚了,石头哥被人重伤了。
他明明不是去南城药铺了,是谁,是谁重伤了他。
“他人在哪里!”
“在刚才的那个地方,兄弟们把他送回来的。”
“我马上过去。”
白棠半点不耽搁,让香菜去把卢姐姐送的那个出诊用的药箱带上,又抬头看着苏子澈。
“阿澈,石头哥重伤,我要去看看他。”
“坐我的车去。”
“你们给他请了大夫没有?”
“已经请了一个,说伤势太重,我没听完就跑出来找你了。”
“嗯,你做得很对,我会想办法治好他的。”
只要还有一口气在。
两人坐上马车,胡虎是骑了一匹马,横冲直撞过来的。
反正他遇到这么大的事情,完全没了主心骨,都凭着本能而已。
本能告诉他,白棠可以救回老大的性命。
香菜还惦记着大姐儿说的话,马车上不方便,她不能上去。
胡虎弯下来问她,要不要骑马过去?
香菜把药箱抱着放进马车里,冲着他一点头,飞身上马,然后,一脚把胡虎给踹下了地。
胡虎惊呆了,他问要不要骑马过去,明明是想两个人一起骑同匹马。
到底是这个小丫头的理解能力有问题,还是他的个人表达能力有问题。
他还被踹得不轻,直接坐在地上就没爬起来。
而香菜骑术不差,把缰绳一抽,已经调转方向,跟着前头的马车而去。
胡虎赶紧手脚并用的爬起来,边跑边喊:“你等等我,你倒是等等我啊。”
“我们先走一步,你随后赶来就好。”
香菜压根没有要等他的意思,王爷的马车跑得飞快,她可不想再一次被拉下来。
保护大姐儿,香菜有责!
☆、635。第635章 :坐镇
白棠这会儿倒是镇定了,把药箱打开检查一遍无误,说了大致城门边的方位,准备到了地,再给车夫指路。
“石头哥虽然没学过正儿八经的武功,普通人两三个也伤不到他的,对不对?”
白棠知道两个人曾经交过手,所以苏子澈最有发言权。
苏子澈摸摸她的头发:“你有点小看石永言了。”
虽然,他当时不想伤人,所以下手是留了余地。
不过像石永言这种跌打滚爬中,练出来的功夫,绝对也是够硬的。
特别是不要命的那股架势。
石永言为了白棠的这件事情,那是下了死力气的,绝对不会留退路。
所以,能把他重伤的人,肯定也是高手。
“你的意思是,石头哥打架其实很厉害。”
“打架很厉害,市井中的高手。”
否则那些小混混,能一口一个老大的喊着,全凭真本事降服。
“那么,他怎么会重伤?”
“他要盯梢的那个人不简单。”
本来,苏子澈真没把白棠的往事当回事,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好了,他又不在乎,他要的本来就是眼前人。
如今,他倒是觉得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
由不得他不插手来管一管了。
“胡虎怎么不报官?”
“他这样的混混,平日里最不喜欢就是见官府的人,而且报了官,又不能救命,他是个聪明的,知道还不如来找你。”
找到白棠,除了她的医术可以救人,还有他这个大靠山。
怎么说,白棠都喊石永言一声石头哥,真出了事,他也不可能坐视不管。
苏子澈从来没有把石永言当做过情敌,那不过是石永言一厢情愿的想法。
白棠从来没有喜欢过石永言,又哪里来的情敌两字。
既然没有利害冲突,那就是个熟人,是个好邻居,是个帮过白棠的男人。
怎么算,都应该有人出头。
这一次,车夫赶得极快,知道是出了急事,不比前头王爷在车中亲亲我我的。
“城门快到了。”
白棠将车帘一掀开,给车夫指路。
虽然只来过一次,但是那个院子不难找。
马车转了两次弯,白棠已经见到阿屠站在院子外头等人。
“阿屠,石头哥呢!”
白棠不等马车停稳,就想往下跳。
苏子澈衣袖甩出,搂住她的腰身,两人一起落地。
阿屠哭丧着脸跑上来:“老大在里面,一身的血,都是为了我,都是为了我。”
“我马上过去看看,你把我车中的药箱拿下来。”
白棠疾步往里面走,没忘记侧脸看了苏子澈一眼,见到他眼底的镇定。
她胸口一颗扑扑乱跳的心,平稳下来,她不怕,她一点都不怕,有阿澈坐镇。
到了屋中,还有几个年轻男子,个个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人呢!”
“这里,这里。”有人把白棠往里屋带。
阿屠抱着药箱已经跟着跑上来:“大姐儿,你先看看伤势。”
“阿澈,你在外面等?”
“我跟你进去。”
白棠没有拒绝,反正阿澈肯进来,就不会对石头哥报以成见,他也是想来救人的。
阿屠是知道苏子澈身份的,本来已经慌乱的没有主张,这会儿见陵王都来了,反而像是松半口气了。
“让她查看伤势,你过来同我说说,当时发生了什么。”
“好,好。”阿屠还真是听话的样子。
他先吩咐个小兄弟在旁边听白棠使唤,自己跟着苏子澈走到旁边。
“你们这里有热水吗,烧了送进来,一盆接一盆,不要断。”
白棠将药箱打开,双手衣袖卷起,露出莹白的手腕。
卢紫莹给她才做好的整卷鹿皮卷摊开,一百多根金针,安静的躺在那里。
白棠低下头看石永言,他的伤口在腰上,已经被简单处理过,衣服都给剪开,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惨状。
白棠取了尺寸适当的,想都没想,先给石永言伤口四周扎了十二根,用以止血。
热水送上来,白棠用金针将伤口剥开,发现患处已经变成一种灰紫色。
石永言不但受了重创,还中了毒。
她就说石头哥这么硬的骨头,就算还有一口气,也不至于会晕死过去,一声不吭。
恐怕是毒气腐蚀,根本无法清醒。
她把卢姐姐留下的解毒丸,先塞一口到他嘴里。
石永言牙关紧闭,还好这药丸研制的很是精巧,只要撬开牙关,入口即化。
白棠又从药箱中,取出小银刀,放在烛火上烧灼一下,将个小药瓶递到小哥儿手中。
“等一下,我会把这些坏死的肉都割去,我一边割,你一边把瓶中的药粉撒下去,明白了吗?”
小哥儿的手都发抖了:“好,我明白了。”
“慢慢撒,药粉不多,撒在外面就没用了。”
“是,是。”他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用两只手,还有他不会死的。”
白棠说完这句,低下头去仔细清理伤口,用小银刀把所有坏死的腐肉,快刀斩乱麻的剔除。
小哥儿听了她最后那句话,一下子双手都不抖了,眼睛睁的大大,一点一点将药粉往下撒。
白棠的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汗珠子很快从额头凝起来,顺着美貌往下淌。
眼见着要滴在睫毛上,她轻轻一甩头,把汗珠挥开,要是掉在伤口上,可是要不的。
等她割得差不多,石永言有反应了,应该是解毒丸先起了作用,他能够感觉到痛,痛得不能控制了。
“药粉都撒下去,然后按住他。”
白棠将最后一点割干净,把血淋淋的双手浸在热水中,冲洗干净。
没等石永言痛得跳起来,她又是十二根针扎下去。
石永言一下子平静下来,又一动不动了。
“那个,老大不会是死了吧?”
阿屠正好说完话过来,直接给他一个爆栗子。
“大姐儿在这里,老大怎么可能会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