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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澈大概猜到她的心思,本来也不会勉强她,而且白棠拿出一副豁出命去的狠劲,他怎么着也要配合配合才是。
“棠棠,我们说好的。”
说好,等他的毒去处了,两个人就把终身大事给订下来。
无论是谁,想要阻止都不可能。
刚才白棠问的那几句话,更不可能。
无论是先帝,还是当今的皇上,根本都不想给他成亲的机会。
又或者说,根本以为他活不过而立之年。
加上他自己都心知肚明,省了这件心事,把精力都放到其他地方。
“棠棠。”他喊的犹如情人之间的呢喃,叫人怎么都听不够。
白棠都恨不得把耳朵贴住他的嘴角,让每个字都缠绵悱恻的流淌进耳蜗中。
“我不要别人,我要的人只有你,只有白棠。”
她有些庆幸屋中的炉子烧得旺,所以不用掩饰骤然的脸红。
反正,本来就红的厉害,根本看不出变化了。
“那你要不要我?”
苏子澈变本加厉,他凑过来,含住小小的耳垂,牙齿轻轻碰触,嗓音低沉,是真正的耳语。
他以为按着白棠的习惯,会把脖子缩一下,害羞的不肯吱声。
没想到,白棠再利落不过的回答他。
“要,我要,我这辈子只要你一个人,只要苏子澈,只喜欢苏子澈,只愿意嫁给苏子澈。”
她说的一鼓作气,说完以后,双眼亮的像晨曦中最明媚的星。
苏子澈整个人都呆在原地,被毫无修饰的告白给彻底震荡迷糊了。
他当然知道白棠喜欢他,可是最直接的当面告诉他,又是另一种感受。
明明应该痛的地方,慢慢伸出甜甜的软水,把他整个人都给包裹住,让他差点忘记身在何处。
“但不是现在,我们现在先治病!”
白棠一只手按住阿澈的肩膀,她的身高不如他,手上的劲道更加不如他,但是就能够让他顺势坐在她的面前。
苏子澈一动不动,将整个后背都交付在她眼前。
不过是瞬间,三十二根金针挥出,从苏子澈的后脖颈,一路而下,刺进穴位。
两个人根本不用言语的交流,三天的沉淀,其实把该想的后果都想的很清楚。
白棠是卯足了劲头,别说是上官清越再想拦着,就算是八匹马都拉不了她回头。
更很狂,卢紫莹很赞同她的做法。
不管陵王和白棠是什么关系,首先白棠的身份是治病的大夫。
在大夫眼中,哪怕有一线的生机,也应该及时出手。
白棠为这一次祛毒的过程,已经准备了太久,太久。
她去见卢紫莹的时候,想把自己准备好的,再详细的说一次。
“不,不用说了。”卢紫莹拒绝的很干脆。
“姐姐的医术比我好,我想听听姐姐的建议。”
卢紫莹拉了白棠的手,按在胸口:“这里会告诉你所有的。”
“姐姐,我没有实打实的把握。”
“我相信你能成功的。”
卢紫莹果然没有再多问一句,亲手做了一桌子的好菜,把白棠喂得饱饱,才送回来。
白棠下针的时候,聚精会神,不可以有一丝的分心。
看似施针之术,简单好用,实则差一毫,对病人来说,都可能是天壤之别。
白棠已经扎第三轮的三十二根金针,她的眼睛里,只有穴位,只有力度,只有针尖。
连眼前的人是谁,都被她彻底抛到脑后去了。
是谁都不重要,她只想要治好他,完完全全的治好她。
手腕轻点,看似随意,实则白棠已经将三家所长融会贯通,变成她的独门手法。
那时候,她还没有练的炉火纯青,已经让卢紫莹啧啧称奇。
白棠在卢姐姐面前不用藏私,所以将毕术的竹简,一起分享。
卢紫莹也用心钻研,却发现,她本来所学的已经根深蒂固,想要融入新的手法进去,反而把原先的节奏打乱。
要向白棠做的那么行云流水,恐怕是不能够了。
白棠再次取针,额头的汗珠,沿着眼角,面颊,流下来,有些停在嘴边,能尝出其中苦涩的滋味。
她轻微的一侧头,让汗珠纷纷滚落,不至于会影响她的视线。
等金针按部就班的落下,白棠静静的站了一小会,才开口。
“阿澈,我点了香,等这柱香燃尽,我为你取针,到时候,你才可以开口说话。”
苏子澈知道自己要做的,暂时就是收敛心神,让全身的筋脉都恢复到最自然的状态。
白棠将线香点着,放在面前。
“这里还有一个香炉,是我和卢姐姐一起想办法找来的良方,虽然说此方能够解毒,我也很清楚,对你而言,最多就是减缓痛苦,希望多少有些帮助。”
苏子澈很快闻到一股苦中带着青涩回甘的香气,他没有睁眼,香气的源头离他很近,很近。
白棠做完这些,回到他正面的椅子前,平心静气的坐下来。
双手放在膝盖处,两眼眨都不眨的看着苏子澈的反应。
见着他的眉毛微微皱起一点,就算她努力想要纾解他体内的痛,效果也绝对没有这么快。
这个人的意志力要坚强到什么程度,才能在她的面前都丝毫不显山露水,不流露出一丝的痛苦。
白棠对他又是敬佩,又是心疼。
如果不是打小在宫中吃过各种的苦头,他又怎么练就出这样的本事。
以前就听人说,在宫中,人人都像是戴着一副面具,喜怒哀乐都藏在面具底下。
别人是无法看出来的。
那么,她的阿澈呢,他的面具是留在宫中,还是继续戴着,不肯脱下来。
☆、711。第711章 :浮想
白棠太想伸出手,去摸摸阿澈的脸。
就在咫尺的距离,他的脸容,面如冠玉,眉眼低垂,都分外精致。
白棠的手指不过翘了一小下,这种时候,她肯定不能碰触到他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否则的话,前功尽弃事小,让他体内的余毒再次被逼回去,才是闯了大祸。
所以,她可笑的用左手,重重拍了一下右手的手背,像是一种自我的告诫。
以前又不是没摸过,没碰过的,让你手痒,让你想入非非。
不是都说了吗,等他好了,别说摸一下脸,随便摸哪里都没有问题。
白棠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到底是有多大的压力,才能不由自主的往不该想的细节上,赤脚狂奔,拉都拉不住。
屋中的香气越来越浓丽,苏子澈还算沉得住气,始终连眼皮都没有掀一下。
线香燃尽,所有的金针取出。
白棠瞬时收入鹿皮卷中,双眼眨都不眨的看着阿澈。
苏子澈一直垂眼不动,像是入了定。
白棠有些担心,照理说,他应该能够睁开眼的,看样子也不像是痛楚难当,怎么还没有反应。
她知道这个时候,最是关键,不敢出声喊他的名字,生怕惊动了什么。
又等了半柱香的时候,苏子澈才缓缓睁开眼来。
“阿澈,你怎么样了?”
为什么脸色好像有点发白的样子,白棠想凑过去再看看仔细。
“我很好。”
“真的很好吗?”
“自己的身体状况,当然自己最清楚,棠棠,你的施针之术是对的,我体内的余毒,有所感应,已经被你慢慢聚集到了一起。”
白棠听他这样说,才偷偷松了口气。
“我们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你要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一定要告诉我。”
苏子澈的笑容很温和:“嗯,一定告诉你。”
隔了片刻,他又问道:“我们必须要一直待在这么燥热的屋中?”
“不,不用一直,等会儿就能够出去了。”
“然后呢?”
“晚上,你还睡在这里。”
苏子澈的眉毛一跳:“生着火盆,睡在这里?”
“是的,你的余毒属于阴寒,用这个法子,能够促进催动,否则的话,二十多天都不够。”
“你陪我吧。”
白棠呆了一下,这句话真是让人各种浮想联翩。
“一个人待在这样热的屋子里,怎么睡得着。”
苏子澈尽管可以吃苦受累,毕竟也是娇生惯养的王爷,打小因为身体的状况,太皇太后宝贝的什么一样。
整个夏天,宫中冰窖中的一半存货,都用在他的屋子中,生怕他受热受委屈的。
所以,他还真没有过过炽热炎炎的夏天。
如今,这个屋子里的温度和大夏天有的一拼,而且因为是炉火,更加容易叫人上火。
白棠早想到了,提前把降热去火的药茶都煮好,倒出来,递到他面前。
苏子澈一摸杯子,居然还是烫手的。
这种时候,不应该喝一盅冰冰的酸梅汤才好。
白棠像是猜到他在想什么,赶紧摇头道:“要是喝冰的,都前功尽弃了,你别看烫嘴,喝下去就舒服了。”
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喝在他前头。
苏子澈不好推脱,张口一喝,那苦的,简直比黄莲的效果都惊人,差点没一口直接喷出来。
“良药苦口,里面有四十多种药材,我好不容易凑齐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而且白棠自己也喝了,没喊苦,苏子澈反而不好意思说什么,硬着头皮,一口一口往下喝。
说起来奇怪,喝到一半,喉咙里生津化痰,慢慢浮出甘甜,却是很柔顺的口感了。
“还真是好东西。”
“那当然,我和卢姐姐把该想的都给想好的。”
白棠见他喝了三杯,才肯放他出去。
“阿澈,把衣服先都穿起来。”
“这一身的汗。”
“穿好了,等汗都收干,才可以擦拭身体。”
“不能沐浴!”
苏子澈这一次真没忍住,这样黏糊糊的,难道要坚持二十多天,整个人别说余毒有没有清除干净,大概先发臭了。
“今天肯定不能沐浴,你擦擦就是了,等明天就可以。”
“每次都这样?”
“是,施针以后,忌沐浴。”
说到这些的时候,白棠特别认真,让人无力反驳。
等到两人出来,麦冬和阿陆都在外面候着。
“大姐儿,外头的胭脂米粥煮好了。”
“主人,一切可都顺利。”
苏子澈看了麦冬一眼,白棠知道他有话要说,赶紧让麦冬去灶房端吃的。
麦冬前脚走,阿陆的神情跟着紧张起来。
他到底跟随苏子澈身边多年,哪里不对劲,不用看都能够感受的出来。
“把阿四,阿伍都调拨过来,守着这里。”
“主人,发生了什么事情?”
“以防万一。”
苏子澈的声音格外平静,真像没事人一样。
“刚才施针以后,我的真气被锁,无法运用内功,如果有人趁着这个时候偷袭,我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白棠知道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但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真气被锁,这,这是哪里出了岔子!
阿澈刚才怎么没说,他是故意等到出来,才关照阿陆的。
“棠棠,不用担心,施针没有问题,真气被锁也是常情,否则的话,不能将筋脉中的毒素催到一起,你做得很好。”
“那你说如果有人偷袭。”
苏子澈笑了笑道:“你也不是第一次见我被人偷袭。”
这一句倒是真话,白棠也必须承认,他被偷袭的次数,还真不少。
在平梁镇那次,两个人坐在马车中,被箭雨偷袭,差点扎成刺猬。
白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