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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也真是的,明明对阿澈心有猜忌,非要用这种小手段来试探。
明明叔侄两个相差的年纪很少,皇上有时候却还像个淘气的孩子,故意想要做出气坏大人的举动。
偏偏这个孩子,是一国之主,是最大的君王。
就算大人再生气,也不能放在表面。
说好听点是隐忍不发。
“那就让皇上慢慢批阅,你陪着我走走。”
“这也好,我们在这一片走走,这里是母后的宫殿,不用太多忌讳。”
“对,总不能我们两个逛逛,就逛到皇上的后宫里头去了。”
到时候,冲出十个八个丽妃这样能干的,她可吃不消。
“你想去后宫看看吗?”
“才不要,千万别。”
苏子澈笑着,将她的手,软软的握在手心里头。
他的视线下落,看着她的另一只手。
“这是母后给你的?”
“嗯,让刚才的宫女追出来给我的。”
“那就打开看看。”
“不是应该当宝贝一样,带回去供起来,一辈子都不打开吗?”
苏子澈被她逗得笑意融融。
“母后轻易不会出手送什么的,我由小自大,她都没有送给我什么?”
“有啊,她送了特别好的给你。”
“那是什么?”
白棠也不同他客气,手指点着他的脸。
“给了你一副好容貌,这比什么都厉害了。”
“对于别人来说,大概还有些厉害的用处,对于你来说,什么都不算。”
“谁说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难道我不喜欢看养眼的。”
“那就是说,我这副容貌,你看着还算满意了。”
苏子澈很是直接,把整张脸都贴过来。
白棠吓得,差点没用双手把他努力推开。
这可不是在自家的小院子里,更不是在没有第三个人的福明山。
这里是皇宫,皇宫!
就算是在太皇太后的地盘,没人来管着他,可是多少双眼睛看着。
一回头,齐刷刷去和太皇太后回禀,陵王和白棠还没走出两步就腻歪黏糊在一起了。
以后,让她再见太皇太后的时候,有什么脸!
太没羞没臊了!
苏子澈低沉的笑起来,笑声回绕在她耳朵边,震得她一颗心砰砰乱跳。
“你,你还好意思笑。”
“刚才是谁在太皇太后面前,大义凛然的说为了我都不怕死的,如今我不过想让你看清楚我的脸,你吓得脸色都白了。”
“我哪里有脸色白了,我是被风吹的。”
白棠的话卡住了,真的卡住了。
刚才那两句,是她才在太皇太后面前说的,已经传到阿澈耳朵里头了?
他到底是有多厉害,多本事。
难不成真的是无所不在。
“不怕死,但是没说不要脸。”
白棠的话一出口,小脸又转成绯红的蔷薇颜色。
苏子澈没有继续逗她,一个人可以为他做那么多,他真是别无所求了。
“过来,你把这个打开。”
白棠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说要打开,里面难道是多金贵的东西?
手中掂掂分量,不轻不重的,她大概猜想是装着首饰的盒子。
太皇太后是什么人,什么高贵显赫的地位,随便取两样首饰,必然是极好的。
可是,这些珍宝在她眼中,实在没有什么两样。
阿澈想看的话,就看吧。
没准他还要看看太皇太后对她出手够不够大方,用来揣测其心意如何。
白棠揭开了软缎,果然是个不大的盒子,恐怕装玉簪,金步摇是不够大小了。
“再打开。”
苏子澈更加认真起来。
白棠将檀木盒子打开,里面空空一片,什么都没有。
不会吧,送她个空盒子。
见过小气的,没见过这么拿不出手的。
白棠发现盒子里,有一块内嵌,但那个位置上是空的。
“别是忘记放东西进去了。”
她边怀疑的说着,边用手在里面摸索了一次。
长方形的一块,怎么摸着那么熟悉。
苏子澈抬起眼来看着她:“还没想出来?”
想到了!
白棠的手隔着衣服,按在胸前。
这个大小,正好可以用来放那块无字牌。
“太皇太后是问我索要,我以为只是试探。”
如今来盛放的空盒子都拿过来,恐怕不仅仅是试探了。
白棠还不信邪,想要把无字牌取下来,放进去再试试。
被苏子澈一把按住了手。
“不许拿下来。”
“我就试试。”
“不行,你必须戴着。”
“拿下来一会儿,又有什么干系,又不会砸了。”
“我只想看你戴着,而不是放在任何的器皿之中。”
白棠用他十指交缠,望着他的眼睛,发现他没有一点说笑的意思。
她想了想,才小心翼翼的问他。
“太皇太后是真的想要?”
“她是我的母妃,我所拥有的,最初也都是她赐予我的,就像你说的,她赐予我陵王的头衔,赐予我相貌,所以,如果她同我开口,我可以给她。”
“但是,她没有在你面前开口?”
“因为她不是真正的索要,她是要激将我取出来自用。”
白棠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吓了一跳。
苏子澈见着她肩膀一抖,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
他握住她的肩膀:“棠棠,你想到了什么?”
“不,我胡乱想的。”
“你说,没有关系的。”
白棠咬着嘴唇,用力摇头,她不能说,她不敢说。
苏子澈的耳朵贴过来,几乎就贴在她的嘴唇上。
“你告诉我,你想到的,棠棠,对我不要有所隐瞒就好。”
白棠的嘴唇都发抖了。
这个想法太吓人了,她自己都骗不过自己。
苏子澈轻轻叹了口气。
“刺杀皇上的那个人,是不是就在这里,就在太皇太后的寝宫中。”
☆、843。第843章 :帮谁出头
这句话说出来,白棠都能清楚感受到自己后背凉飕飕的。
没出息,真没出息,居然这样都能出一身冷汗。
苏子澈已经扶着她,在花苑的藤椅上坐下来。
见她身姿摇摇摆摆的,差点坐不住,一只手搭住她的后腰,稳住了。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白棠怎么觉得,阿澈不说话,就是被她给说中了。
在皇上面前的时候,她是有点感觉。
阿澈的能力,怎么会抓不到刺客,别说是没逃出皇宫去,就算在天都城,他都能兜底翻出来。
除非是,他早就知道是谁下的手。
他知道,皇上未免不知道。
皇上虽然行事有些鲁莽,毕竟是一国之主,人脉眼线,无人能及。
更何况是刺杀这样的大事。
白棠想着在太皇太后面前说起,皇上是中了蛊的时候,对方的眼神。
如果眼神会化作利器,那么她当时就身中数招,不支倒地了。
苏子澈依然不开口,手指沿着她的后脖颈,慢慢摸着那条悬挂无字牌的线绳。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指腹贴住皮肤,有点酥麻酥麻的。
白棠知道他在想很重要的事情,不敢打断,更不敢拍开他的手,
苏子澈的眉尖微微皱起,连白棠都想得出来,不是她太聪明。
而是,太皇太后已经不想再隐瞒下去,所以高调的显露出来。
白棠固然聪颖,毕竟不懂宫中的各种阴暗面。
太皇太后想要通过白棠来逼着他,逼着他做不想做的事情。
“阿澈,我不明白。”
白棠轻声问道:“太皇太后为什么要把你推在这样一个危险的处境里头,你不是她最疼爱的儿子嘛?”
“因为最疼爱,所以她有太多怨,太多恨。”
白棠想到,太皇太后说起皇上遇刺,阿澈应该袖手旁观的语气。
又说阿澈打小就受了这么多的苦,心里一定想要报复。
那时候,她就一口否定。
要是阿澈一心只想报仇,就不是她喜欢的那个阿澈了。
在别人以为他还在耿耿于怀的时候,他其实早就放在一边了。
在阿澈的眼睛中,有太多比这些更加重要的事情。
“她想要推波助澜,助你一臂之力!”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我在找那个人。”
“刺客?”
“找到了以后,送那人出宫去。”
既然皇上的伤势得到极好的控制,也不会有性命之忧,那么皇上用来捉拿凶手的怨气,比最初的时候,减退了至少一多半。
这个时候,送走刺客,一了百了。
反正,遇刺的时候,他就不在场,他能做到的就是举荐最好的大夫,就算功过相抵。
他本来也不求什么。
太皇太后那边再守口如瓶的话,用不了多久,就会风平浪静。
可是,太皇太后却把这样一个盒子交给了白棠。
是让他释放出所有积聚的能力,抢夺回本来就属于他的。
不,苏子澈一点都不想这样。
太皇太后尽管疼爱他,却不了解他。
如果他真把皇位当成是自己的,绝对不会要等到今天。
比太皇太后更深知了解他的人,反而是他的兄长。
在临终前,先帝把虎符交予已经被关押在天牢中的高如林,给高将军一个逃生的机会,然后虎符失踪了这么多年。
其实,是给了彼此一个缓冲的机会。
当时,苏子澈的确起过一个大胆的念头,要是他抢夺到了虎符……
经过这些年,这个念头越来越淡。
他的思想越发成熟,越发觉得国泰民安才是他最想看到的。
如果他一时兴起要篡权夺位,大顺国内内战纷乱,不说远的,只要看看祝驭国的前车之鉴。
本来祝驭国的军队骁勇善战,要是真有野心想要袭击的话,大顺国虽然不至于守不住,但也要动用大量人力物力。
而苏子澈借着祝驭国国主大病,派遣出卢娘子出使祝驭,治好了国主,让其心神俱惫后,传位给在翻天覆地后,最为稳当的小儿子,灰鹰王。
祝驭国的国力,却再不能同大顺国相比。
不过两国交好,这些倒不是那么重要了。
他相帮了灰鹰王一次。
也需要灰鹰王回敬一次。
才有了上官清越假冒皇上,搅乱碧逑****心的计划。
又从高如林手中,拿到了失踪多年你的虎符。
太皇太后一定也知道了这个。
如今在皇上手中的虎符是假的,而真的虎符在他的手里。
本来就是先帝的亲弟弟,堂堂正正的陵王,再手握虎符的话,到底有多大的号召力。
恐怕连皇上都不敢往细处去想。
“太皇太后的寝宫再大,你要找个人出来,也不难。”
“可就是一直翻找不到。”
“我有些奇怪,如果是太皇太后的人,怎么会用蛊的,大顺国里有会用蛊的行家吗?”
“以前不曾听说过,卢娘子提起过吗?”
“没有,倒是毕术留下的竹简中,有一章回专门研究了蛊术,否则,我也没有本事来治疗皇上的伤势了。”
“你说是毕术的竹简里?”
“嗯,毕术的竹简虽然只有上下两册,却是包罗万象,处处涉猎,我已经看了不下三四十遍,每次都有新发现。”
古人说温故而知新,想必就是这种感觉。
“竹简中可有提及,大顺国国内何处有人会得施展蛊术?”
“没有,只详细说明了十一种解开蛊毒的方法。”
苏子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