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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人?在菩萨面前胡言乱语,不怕菩萨怪罪吗?”穿着蓝色袍子,石青色马褂的男子突然从偏房里走出来,就听到她这么说了一句,心中大惊,立刻出言喝道。
在这静静的大殿里,菩萨眼下,突然被人这样一喝,兰琴着实吓了一跳。
尼玛,我说什么管你屁事!
兰琴正想说出这句话时,突然意识到此刻自己的身份,便强压怒火,立刻做小淑女状。
她一扭头,见是一男子从侧房走了出来,便垂头低目说道:“刚才我只是胡言乱语,先生勿怪!小女先行告退了。”
说完,兰琴福了一下,立刻转身,便想脚底抹油,先溜之大吉再说。
她为什么急着走?自然也是看见了男子头顶上的帽子上镶着的宝玉,和他腰间束带上的绣纹和悬挂着的玉佩。
开玩笑,占了钮祜禄兰琴身体的林梦瑶可是首都大历史系的博士,一看那几件物件,就知道来者不是宗亲大臣,就很可能是皇子皇孙神马的。
那帽子上的玉虽然只有拇指盖大小,但色泽莹润,没有一丝瑕疵,应该是价值连城的。那腰间的束带的颜色和上面所绣的蟒纹,岂是一般富商巨贾能佩戴的,就连一般的小官都不敢戴的,必定是皇族,才能戴黄色蟒带。再瞅瞅那悬挂在袍侧的玉佩,她尽然觉得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据此几点,兰琴判断,此人必定是她惹不起的人物,刚才没忍住,胡言乱语了一句,就被人逮着了,还是赶紧走为上计才好。
没错,这名男子,果正是当今皇帝的第四子胤,人称“四爷”。
“站住!”四爷见那口出狂言的女子就要走,又厉声喝道。其实,他也不是这般小心眼的人,只不过一个女子胡言乱语,怎会惹得他如此大怒,实在因为那些灯是他为自己府里的几个孩子点的。大阿哥弘晖今年八岁,二阿哥两年前早早夭折了,三阿哥才四岁半,四阿哥才半岁。两个格格出生的时候也是不安稳。他今年26了,却只有三子两女,连皇阿玛都提过,他的子嗣太单薄了点。故此,他才与贴身太监苏培盛一早便来了皇觉寺,为孩子们点长命灯,念长生经。
刚刚这个女子,尽然一句话就轻而易举地将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点欣慰瞬间就踩得粉碎。其实,他也知道,自己做这些,不过是图个心里安慰。
兰琴不敢走了,只好站在原地,低着头,缓缓转过身,对着四爷又是一福,委屈地说道:“大人,小女口出戏言,不想搅扰了贵人,还望宽恕。”
四爷听她一说,倒愣了一下,心里腹议道:这小女子,尽然知道他的身份?
“报上你的姓名家事上来。”他且要听听,这个敢在菩萨面前说出那等话,又能立刻看出他并非一般人的女子是何人,虽然他知道,她不过是讲了一句实话而已。
第7章 去打听她是谁
兰琴这下惶恐了,他这是要干嘛,然不成还因为一句话就治了我的罪!!
尼玛,这封建社会真是没人权,一句话就能招来杀身之祸!!
兰琴低着头,踟蹰着,不敢说出家事,又不敢不回答男子的问话,只好硬着头皮说:“小女贱名,岂敢搅扰贵人耳目,家父只是一个小官,不敢让贵人挂心,求贵人放小女去吧。”说完,她抬起头,娇柔地看了一眼四爷。
这一看,眼波流转,百媚重生。
不是有人说过,当女人跟男人求情示弱时,一般男人都不会再为难这个女人了么!!
林梦瑶在这等万般无奈下,只好使出了女人最原始的本领。
四爷心头一怔,其实心里的怒火早就散了,他终究不是那样小肚鸡肠的男人。刚刚这个女子的眼眸和娇柔之态与刚才那番口出狂言的潇洒气场竟然完全不同,却又统一在这一个人身上,真个叫他有点失神了。
兰琴见他不再说话,便以为他同意了,便又蹲下身子,深深一福,然后起身就走,快步离开了。
艾玛,千万别再叫我站住了!!
幸好,等她走到院子门口时,四爷才回过神来。恰好苏培盛从后院绕了过来,看着主子走到大悲殿门口望着一个正走向院子大门的女子出神,当下疑惑,便也望着那女子的背影看了看。
“主子爷,您交代的,奴才已经办妥了。”苏培盛走到身边,立刻弓下身去,小心谨慎地说道。
“去,跟着刚才那个女子,打听一下她是哪家的姑娘。”四爷说道。
苏培盛差点没叫出来,这是演的哪出啊?主子爷刚刚还在为格格阿哥们祈福吗,怎么这会子就要他去查人家姑娘了。以他对四爷的了解,主子爷不是这么轻浮薄情的人啦!
可是,主子的话,就是一个屁,他们这些当奴才的也必须照办无误。
苏培盛不敢耽搁,立马小跑着跟了出去。
四爷看着苏培盛的背影,又有点后悔了,刚才那奴才心里是不是对自己有看法?其实,他只是因为刚刚那个女子一句实话而很想跟她说上几句话而已,可是没想到就把她吓跑了。
近来,跟自己说实话的人是越来越少了。
皇阿玛那不用说,只要四爷自己讲实话的份,没有皇帝对下臣讲实话的道理,自从他娶了福晋,皇阿玛就把他当成臣子来看待了。
额娘,那是自小就离了她的身边的,到现在母子两人见面就客客气气地说一些天气好,注意身子等客套话的份了,哪里还有什么内心话。
皇兄,皇弟们,自从大家出宫建府了后,就开始互相揣测,猜忌,再也没有像在阿哥所那会子的亲近了。
福晋,那个从嫁给自己就未曾对过脾气的女人,更是冷得像块石头,为了她的家族和她自己,她可是从未把自己当成丈夫真心爱护过的。
李氏,现在的李侧福晋,曾经也很温婉动人,可是人是会变的,人对权利的**也是越来越大的。在给自己生了三子一女后,就开始不安分了,对自己说话也开始小心揣测,曲意奉承了。
宋氏、武氏、耿氏、汪氏等格格,更是对自己噤若寒蝉,极力讨好,只有一幅幅奴才相,却没有多少真情!!
话说这头,兰琴几乎是一路狂奔,幸好今天出来穿的不是花盆底子,否则肯定会摔跤。雪儿也正往这边迎了上来,一见格格自己下来了,心里欢喜,赶紧上前扶住了钮祜禄?兰琴。
“快走,额娘出来了吧!!”兰琴不等雪儿开口,就拉着她又开始往山下走。
“夫人刚刚出来,我就回来找你了。”雪儿禁不住扭头看了看,只看见一个太监模样的人在后面走着,并不见有什么呀,怎么格格好像看见鬼似得。
“快走,比鬼更可怕!”兰琴口不遮掩,拉着雪儿就走。
主仆两人一路狂奔,只是女子的步伐终究敌不过男子,苏培盛一路跟着,总在合适的距离上,也不见他落后,也不见他超前。
安佳氏已经等在了大雄宝殿的院子里,只见女儿与她的贴身丫鬟从院门外进来了,满脸的急行之色,便问道:“琴儿,你这是怎么了?雪儿,你是怎么伺候格格的?”说着,严厉地扫了一眼跟在身侧的雪儿。
兰琴哪里敢说自己刚刚得罪了权贵,立刻拉起额娘的胳膊,撒娇道:“额娘,咱们赶紧回吧,琴儿肚子饿了。”
安佳氏便立刻好笑地说道:“软轿里备了一些吃的,赶紧上轿吧。真是个孩子。”说完,她拉起兰琴的手一同出了院子门,然后一路走到寺门口,上了软轿,回去了。
再说这苏培盛,早就站到了一旁,等他们一行人走后,就慢悠悠地走到守门僧的禅房里,对一个小僧说道:“刚刚那几位贵人是哪家的?我们主子爷捡到一个香囊,怕是刚刚走的那家的,麻烦师傅告诉我,我好回了主子爷的话。”
守门僧迟疑了一会儿,也不敢不说,便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了一声,说道:“那是四品典仪凌柱府上的夫人和格格。”
从皇觉寺出来后,兰琴坐在软轿里,才放松下来。
刚刚真是吓死了,有木有?那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自己才刚刚穿过来不到一个月,可别不小心踩到了什么地雷,把小命给弄丢了。
此时,另一顶软轿里的安佳氏却忧心忡忡,一脸不安之色。这是因为,刚刚那个方丈大师给兰琴看过相后,说了一大堆,最后的结论确是“大福大贵之命,但却不在当前,而且最近命犯克星,不可出门”。
要搁在现代,这句话简直可以说是狗屁没说:‘大福大贵却不在当前,’那不就是给你许个永远的明天么;‘最近命犯克星,不可出门’那就更是大白话了,不出门当然不会碰到倒霉事啦。就这么几句话,就花费了安佳氏上百两,足够一户普通人家过上几年好日子了。
第8章 安佳氏的心计1
软轿刚刚落在凌府的的大门口,管家早就带着几个仆从迎了出来。等王嬷嬷打开轿帘子,雪儿也紧跟着打开了格格的轿帘,等主人走出了轿子,蹲在地上的轿夫们才站了起来。
安佳氏在王嬷嬷的搀扶下,一路进门,往正院走去。她思量着要怎么与凌柱说。
兰琴则在雪儿的搀扶下,从正院的侧边,向她位于西侧的小院走去。
田嬷嬷早就等在了她的闺房的门口,一见钮祜禄兰琴回来,立刻上前搀扶道:“格格,老奴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晚膳,饿了吧?”
兰琴一听,倒真是饿了。
一进门,雪儿便立刻帮她解开了斗篷,田嬷嬷早叫丫头去厨房给格格提来晚膳了。
安佳氏走进自己的主屋,便看见凌柱正在主屋的侧间里写字。这倒令她好奇怪,怎么还有心思留在她这里,平日应该早就去了杨氏的院子里。
说来这凌柱,曾祖父是清初有名的开国功臣额亦都。轮到他这里,早就不是钮祜禄一族的主脉了。说起来他的血统可与当今皇帝的第二任皇后钮祜禄皇后不差很远。他的父亲与遏必隆可是嫡亲的堂兄弟,只不过人家是顺治康熙朝的名臣,而他的父亲就已经默默无名了。
但是,这凌柱虽然只是个四品典仪,但是他的家财也不是小觑的,就拿他这院子,虽然比不得皇宫阿哥们的院子,但是其规模也是相当大的。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两侧可都是院子连着院子。
安佳氏自然是住在正院主屋里,这主院的其它东西两侧厢房要么是空着,要么就是伺候她的嬷嬷丫鬟等下人住着。主院后的两边侧院便是凌柱的妾室们住的地方。各位公子格格都住在离主院更远一点的小院子里。
“夫人回来了。”凌柱听见动静,便放下笔,迎了出来。
安佳氏由着王嬷嬷伺候解开了斗篷,便对屋子里所有的下人说道:“都下去吧,王嬷嬷,你去厨房看看,将老爷与我的晚膳拿过来。”
支退了所有下人后,夫妻两人走到暖榻上,一左一右隔着小榻桌坐下了。
安佳氏便立刻将在皇觉寺跟方丈大师所谈的内容一五一十一字不落地讲给凌柱听。
听完后,凌柱的眉头渐渐锁了起来,见安佳氏一脸忧色,只好先出言安慰道:“夫人,这些世外之人的话不可尽信,也不可不信。我倒是有个好消息。你们走后,我便去了阿灵阿堂兄的府邸,与他讲了琴儿的事情,他倒是赞成得很,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已经同意为琴儿去选秀说几句话了。”
安佳氏见凌柱一点儿也不为黄觉寺方丈大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