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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水望很羡慕别人有爹,和祖父祖母,这一天里,自己竟一下子都有了,开心的很,楼着梦秋的脖子亲亲她的脸。
“哎……”一声使得梦秋的眼泪更是汹涌不断:“这位也是祖母,快叫声……”
“祖母!”楼过幽怡的脖子,又是一个香香的吻:“爹爹说了,望儿有两个祖母哦!两个!”水望开心的伸出两个手指,却被幽怡抓过放在嘴边亲了又亲。
“儿子见过母后,见过母妃!”水沁已经走至近前,带着妻子跪在锦垫上请安。
“不孝媳颜惜卿叩见太后娘娘,太妃娘娘……”惜春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快,快过来让我看看!”梦秋将孩子交给幽怡抱,伸手拉起惜春细细端详着。她从来汉见过惜春,这还是头一次见面,没有画中的冰冷,满是和善高贵的气质。满意的点点头,道:“这几年受了不少苦吧,真是个可怜见的!”搂过轻轻拍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可要好生谢谢惜儿为水家添了真么可爱的嫡孙……”
“惜儿!”幽怡抱着孩子上前,眼中泪意不绝:“你这个丫头好堵人的心,说走就走,可是让人担忧这般久呢!”却不得不叹这惜春变化很大,当了娘,果然不一样了……
“都是惜卿不好,惜卿知罪……”惜春哭着欲再次下拜。
“看看,一家人说什么罪不罪的,如今你回来了,我也就放心了!”幽怡拦住惜春,抬手怜爱的摸着她的头发,想起她当初嫁进王府时的谨小慎微,想起她不愿为难水沁竟然孤身离去,一个人历尽艰辛教养着孩子……同为女人,不免心中大恸,呜呜咽咽的搂着孙儿又哭了一会儿,水沁则从旁劝解。
梦秋从女官手中取过那柄金如意,慈爱道:“那时你是沁儿的正妃,今时自然便是皇后。如今你回来了,这如意便再无需慈宁宫保管,日后还需好生辅位沁儿,教养望儿……”这柄如意与凤即皆是皇后权利的象征,自从贞妃篡权,如意便被她就坤宁宫搬到了慈宁宫。那凤印,却要经过大殿由水沁亲授。
“谨遵太后懿旨!谢太后娘娘…… ”惜春磕头谢恩,双手接过。
“还叫太后?”梦歌微微一笑,拉过惜春道:“可是嫌我没有给改口的红包?”
“母后……”惜春羞怯的称呼道。
“哎……”梦秋哈哈笑着:“走,惜儿先给我敬茶才是,这红包么,少不了的!”说罢,接过望儿,拉起惜春走进了慈宁宫……
坤宁宫,早已连夜收拾了出来,崭新的床帐帘幔与物品摆件,无不精挑细选。见过太王祖父后,水望同两个祖母玩的开心,累的直接在慈宁宫睡下了,这夜晚,便留给了夫妻二人。
遣退了宫女,惜春亲自为水沁更衣,解下腰带,忽而一个荷包掉出。捡起细细查看,藕荷色的缎子香包略微掉了颜色,香味已经散尽,荷包上蟠伏的五爪金龙依然威风凛凛,周身细细鳞纹皆层次分明,精致的很,可见绣制时的用心。
登基后,内侍屡次为水沁更换帝王的配饰,确认谁都不敢动这个荷包。虽说上面还是五爪金龙的样子,属王爷级别,只听闻那个荷包是失踪的王妃亲手绣制,哪个有胆子劝说皇上换掉!惜春一走再无音讯,除了留下的两封书信,再就是这个压在枕头下的荷包。幽怡看过后无限感伤,只说最后几十针绣有些匆忙,却是生怕离开前完不成的……
“你还留着……”轻轻摸着那个荷包,想起自己痛下决心离开王府时的心痛莫名,惜春深深的叹了口气。
“惜儿亲手做的,怎么能不留着?”水沁动情的抓住她的手:“想惜儿时,我便取出看看,只当是惜儿还在身边……”
扶着妻子坐在凤榻边,道:“每每看见它,便是一直在提醒着,我的娇妻还流落在外,不可也不能放弃找寻……”
“都是我不好……”惜春泪光闪闪:“是我太任性…… ”
“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那个却便眼神中已流露出惊惧,却已然嘴硬的那个倔丫头!”水沁笑道:“望儿这一点,可是完完全全跟你一个样子……”
“我才没有……”惜春抽嚏着嘴硬道。
“那是谁在新婚夜怕的发抖,却依然嘴硬着不肯服软的?”水沁坐在她身边,抬过她的脸,如蜻蜓点水般啄了啄她的嘴唇。
“我……才没有……”天啊,她马上就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新婚夜,只剩里衣在身,惜春瑟瑟发抖,却不肯向水沁低头。水沁自小没有被女子这般无视过,气得牙根痒痒,气盛的他早已经把与黛玉说好的计划忘在了脑后。将那个嘴硬的压在身下,如今日一般轻吻了她的唇……直到最后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结果后来才知道,并不全是惜春啃硬不肯服软,而是她根根本知道日后要出府一事,这个大乌龙摆的真是……
“还说没有,谁哭来着?”水沁悄悄的解她的衣带,笑着调侃道。
“还不是你欺负人!”惜来脸上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从来没有人对她讲那私密之事,当时她还以为水沁在虐待她,痛的快要死掉了。
“那我就……再欺负几次!”有种阴谋的意味。
“啊!”尚不等惜春反应过来,水沁已快速将她的睡衣脱下,扔到身后,拖起妻子送进凤帐中,欺身压上……坤宁宫的凤榻大得可以,足够他们二人或是吵架,或是打架了……
惜春本就是水沁之嫡妻,以凤撵迎回宫,便确立了她后宫的地位。授印大典过后,内务府便呈上适龄官家姑娘的画像,请水沁依照祖制挑选妃妾,充实后宫。
不料水沁在朝堂之上,引用贞妃祸乱的例子,直陈后宫多妾制度之弊病!朝堂保守一方与支持一方辩得不可开交。最后,水沁强权压制,请出水溶黛玉的神像,直言自己要向天神溶王兄一般,珍爱妻子,绵延优秀子孙,而不是一味的追求子孙数量。
已晋升为东临亲王的水清,也表明了支持的立场。黛玉那一句“珍惜眼前人”,让他静下热情的心,来重新认识自己的王妃杨雨虹。
水汮隐居京城周边,与素心打理着一间琉璃坊,水沁暗中也与这个堂兄有些联系。得知近日来皇上那出于意料的独娶想法,写了密信支持,悄悄托人带给水沁。
水溶在时,水沁主政权,水清主兵权,兄弟几个早已牢牢把握了京朝中权柄,再无朋党纠结。因此,争论半月余,即便保守派反对,却也只能乖乖跪下听旨。封建社会就是这样,谁掌握了生杀太权,谁的圣旨便是真理。早已料到这样的情形,水沁必须拿出帝王的霸气来保护妻子儿女,威慑朝堂!
水沁成为了水朝第一位只有皇后一个妻子的帝王,日后的水望依旧没有纳妃妾。这样的忠贞爱情绵延几十代,使得民间静也掀起了一股独娶的浪潮,唯有正妻无后,或幼子天折后妻多年再无所出,方纳妾。人心齐向,朝政稳安,四海升平,实属史上罕见。
又是两年多安乐幸福的生活过去,朝堂无甚大事,水沁与惜春的生活中却是喜讯连连。先是一品夫人林雪雁继产下一子后又有了身孕,而后卫若兰的弟弟卫若芳求娶了雪晼,不久,东临王妃喜得龙凤。打点这喜事庆典,惜春上上下下忙了近两个月,只觉浑身乏力,食欲不振。水沁急招太医诊治,方知皇后娘娘再度有孕,隐隐双生之相!
举国欢庆,直言果真天神保佑,自打皇上下了独娶的旨意,这皇家的血脉竟然茂盛起来,不由得感慨当今果真是一位明君!
不知雪雁从何得知那吴真子居然有能力将画像送上天宫,惜春思念黛玉,自然希望林姐姐能够知道这里的一切,忙不迭的照来水清夫妇与卫家夫妇,只雪雁的长子卫庭被卫老夫人带回山西去玩,没能画进画中。
已是深秋,层林染金。几个家庭,拖儿带女,聚在皇宫的御花园。幸福洋溢,欢乐无限,一笔笔勾画在素白的锦布上,描绘出他们的容颜。笑容皆是发自内心的感慨,他们忘不了这个世间,曾有一对璧人,灭祸乱,稳江山,还与水朝清明,百姓安康;弃世俗、破陈规,藐视礼法陋习,眷侣双飞。他们忘不了这个世间,曾有一位太妃,是不畏强权,金殿与恶势力抗衡,翻手创立富甲天下的紫水阁,为水氏的复兴奠定基础的女中豪杰;又是待儿媳似亲母,不已孝道逼儿子纳妾之开明主母……
龙居寺,香炉金岸,瓜果美酒,溶黛画像被缭绕的香烟所朦胧。众人在院中锦垫上跪倒叩拜,焚香祈愿……
惜春看着直直飘上云霄的锦画,欣喜的泪水涌出,林姐姐!我很幸福,你也一定要幸福啊!
肩上忽而一暖,明黄的厚锦滚边披风已经裹住了自己的身体转过头,对上的,是水沁那双情真意切的颜。
“咱们回家。”水沁将妻子拥入怀中,大手抚上她还不甚显形的小腹。
“好,咱们回家……”回给他天天一笑。
因为画上雪燕的肚子明显,黛玉反而忽略了惜春穿着的宽松,终究成了画中的小秘密。
“父皇!母后!”刚刚被德公共带着去逛了集市的消水望,一身富家公子的衣装,手中拿着一个大号的风车,回到龙居寺,玩的满头是汗,开心的一路跑向爹娘……
番外 依兰翔雁(一)
番外 依兰翔雁(一)
“雪雁,如今你是林家的女儿!林家的女儿,自不可任人欺负了去……荷音荷韵必能助你些!”拉着雪雁的手,黛玉含泪叮嘱道:“若是有个什么不顺心的,一定要告诉我,姐姐给你做主!”
“姐姐!”雪雁敛裙跪倒,哭道:“谨记姐姐教诲!雪雁绝不辱没林家的声名!”红裙曳地,凤冠珠钗端正,妆容清丽,虽不甚美艳,却是自有一番韵味。
“快快起来,今日里新娘子可是最大!莫要跪……”黛玉起身相扶,怎奈雪雁终究不肯起来。
“姐姐!自打三岁起,雪雁便从未与姐姐分离……这般多年来,姐姐饱受委屈,却始终暗中护着雪雁。故意亲近那紫鹃,替我引开不必要的争端,避免了诸多祸端……”一行诉,一行泪。雪雁本是聪明的,园子里那些事,她如何能看不清!更何况,当初险些中了紫鹃的计,失了清白……在那个人吃人的狼窝里,黛玉远着她,却是救了她……
“过去的事,莫要再提,妹妹是个有后福的,此番琪电一同去住山西,卫公子一定会痊愈!”用力拉起雪雁,黛玉用帕子为她擦掉泪珠。
“启禀王妃娘娘,二姑娘,卫家的迎亲队伍到了,卫公子的弟弟卫若芳代兄迎娶。”雪晼隔帘禀告。
取过大红的喜帕,为雪雁蒙头盖了,黛玉再三犹豫,还是说了出来: “雪雁,听姐姐的话,不要在乎世人眼光,便是回到王府来,姐姐也要照顿你一辈子!”
“雪雁记住了。”看不清脸,雪雁哭着屈膝下拜……
卫家果然足够重视,聘礼丰厚,礼教俱全,丝毫没有冲喜联姻的惨淡。当然,却无法与黛玉为雪雁准备的嫁妆相比,毕竟雪雁是摄政王妃的锥家义妹,又归入林姓,自然要按照林家嫁女儿的规格来办。
牵着红绸的一端,坐进花轿,雪雁微微掀起轿帘,恋恋不舍的看了北静王府的大门一眼。这段时间,她早已把王府当成了家,除了江南林府以外,真正的家……
驿馆的一个房间,被装饰成了临时的婚房。直到眼前人意外出现,直到白己已经攀上他的脖子泪流满面,直到交杯酒的辛辣感受在喉间,直到帐幔轻落,映红了二人的脸……雪雁却还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