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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手绢包儿,玉儿一直放在梳妆台上……四姑娘,在贾家没有银钱傍身可是不好过的,当初既是你有心助玉儿逃离苦海,我一定要好生谢谢你的心意!莲桃!”静贤听得不少当年惜春照应黛玉的事,对她好感甚足。今日一见,更是觉得与那两个截然不同,想到她日后也要被贾府算计,心中亦是不忍。
“是!太妃娘娘!”莲桃应声而入,将一封信交到惜春手中。
“四姑娘回府再看吧!”静贤幽幽叹了口气。惜春哭了一会儿,将信塞进怀里,再三不忍也辞别离开了王府。探春见到惜春肿着眼睛出了西厅院子门,心道定是同样受到了太妃训斥!心中略平衡了一些,看着身边被打的一塌糊涂的薛宝钗,竟然心底有些子莫名的兴奋之意。
除了走在最后的惜春,一行人全然没有了刚来时的精神气,尤其是择春,心底下暗暗憋足了劲要等太后手谕下达,自己定要扬眉吐气的从正门嫁进北静王府!
“这怎么话说的?不是玉儿的客吗?却竟然有个这般肿胀头脸的?”一声疑问,水溶与水沁已然站在甬路正前方不远处。带路的丫头赶紧跪下行礼,口称二位王爷万福。
探春一个激灵,抬头一看,从年龄上也猜出左边那位差不多是那北静王爷。不待他人有所反应,款款上前施礼:“小女贾探春,见过北静王爷!王爷万福金安!”莺声燕语,既大气,又娇媚,和着一点子娇怯,当真是大家闰秀的模样。
“她便是贾探春?”水沁话刚出口便被水溶暗中拉了拉袍袖,不觉上下打量。只见探春脸上隐带泪痕,俊眼修眉,身材适中颀长,只精明的眼神泻露了她复杂的内心。果真是个联姻谋礼的好料子!不过,不知那艳舞一事是真是假,传扬了几日方才才渐渐平静下来。
“回王爷的话,小女正是!”探春虽然遗憾问话的不是水溶,却也不敢不应。
“今日不是说贾家三位姑娘来见林姑娘,那么另外两位……”水沁眼神不自觉想后边几人飘过去。宝钗见两位王爷近前,不觉大叫后悔,若是安安稳稳的离开,还不至于这般丢脸,只那王爷问了,又不能不言声,忙与惜春一并上前施礼:“薛宝钗(贾惜春)见过二位王爷,王爷万福!”
嫌恶的看了看脸肿的不成样子的宝钗,水沁别过眼睛。自小生活在皇家,早已看出是受了掌嘴的刑罚,又听闻是那皇商薛家的姑娘,只瞄了两眼便不再搭理。心中有事隐藏,不免将眼光转向了垂首的贾惜春。
“抬起头来!”水沁命道。
“是!”探春赶紧扬起带笑的面孔,盈盈目光掠过水溶与水沁的脸,霎时间一抹红晕飞过。
“不是说你,本王说的是那位贾惜春姑娘!”水沁被探春的眼神看的直发毛,不禁皱了皱眉头,又道:“这位惜春姑娘,抬起头来。”
“是!”惜春言语冷冷清清,不带丝毫献媚取宠,将脸略略抬起,眼神却直视他处,并不去看面前的两个男人,虽无奈权贵号令,却也恬守闰中之礼。
眼前的女子,言语表情毫不不带暖意,不似一般女子见了皇族那般要么慌乱失措,要么像什么探春那般的功利。似乎将一如皆看的淡淡的,外界的种种丝毫无法走进她的内心。这便是小嫂子说的那个探春,在贾家暗中扶持小嫂子挨过苦日的那个女孩子,污浊泥淖中心向佛堂佛经只求清莲独立的那个女孩子。
那日商议时小嫂子曾言,离了那虎狼窝,最挂记的便是这个四妹妹。还恳求自己莫要因贾家的恶行而将她混为一谈。溶王兄也说太后的指婚却是一个救出惜春的好方法,自己若是无意,找个机会只说病甍了,弄个尸体易容,便可将她送出王府隐姓埋名,不耽误日后聘取中意的女子。
今日看起来这女孩子确是个不同的……算了,就当是做了善事吧!毕竟贾家地方竟生出这般的女子也实是不易。
他虽是西宁王爷,却一直受制于太后而无所作为,如今暗中跟随水溶谋划大事,如果小嫂子的这点请求他都做不到,还算什么男人!
“王弟,可莫要看走了眼啊!”一直没有说话的水溶忽然一笑。
“哪有哪有,王兄,咱们可是要赶紧去接伯母,我可是好容易才找到那处,眼瞅着到了晌午,清王兄他们怕是已经过去了。”水沁收回目光,催促道。
“好,走吧!”水溶拈脚走在前面,几人赶紧闪开道路,让过二位王爷。
眼见着两人的背影已然转进拱门,探春的眼神却还是收不回来,宝钗因为不像样子的脸,倒是很不愿再多留,紧跟在惜春的身后离开。
“我说这位贾姑娘,您这是还想再回去寒暄几句是怎么着?”头里的丫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言语中鄙夷尽显。
探春恍然回过神,伸出手抚了抚发髻,盯盯的看着那个丫头一会儿,两袖一端,掩进手去,白了一眼,摇摇摆摆的走了出去,倒是有几分气势。那个小丫头看着探春的背影无声的呸了一口,连送都不送便回去了。
几人回到贾府,惜春依旧点了中卯便称身子不适回去宁府。贾母见宝钗脸上带伤,唬了一跳,忙问根由,宝钗轻描淡写,说是因着亲切叫了几声林丫头,太妃不悦命人掌嘴。探春也因不愿提起那禁戏之时,便附和着证明了。
听了二人的话,贾母出乎意料的并未生气,只叹了口气沉吟半日:“三丫头,日后可是要注意规矩,虽说咱们府上已然恬守礼仪,姑娘们进退有度,只皇家毕竟是皇家,便是不在皇宫中,也需要懂得皇室的礼仪,若是被抓了错处,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娘家也不好出头了!”
“是!老太太,择春记下了!”择春起身应下。
宝钗脸上敷着冰袋,心中不觉纳罕,听老太太这意思,怎么竟似探春将要嫁入王府一般?
“宝丫头,你这脸却是怕没个几日也不能症愈,只这喜事牵扯了三府,那喜帖都发出去了,可是很不好改变啊……”贾母有点忧愁道:“府上办喜事,却不能出尔反尔,否则便是拆了贾家的门面,宝姑娘素来也是个明理大意的,想来也能知道这里的苦衷。”
“老太太放心,宝钗晓得的!”宝钗心中反复算计,回去可是要到自己的辅子里好生弄些消肿化瘀的药才好。还有五天,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恢复原样。
“嗯……赶紧回去将养吧,这几日不用过来问安了……”贾母和蔼的笑道:“鸳鸯,快把起先娘娘赐的散金露拿出来一瓶送给宝姑娘!”
“是!”鸳鸯一愣,却很快醒悟过来,从床边的抽尽小柜里取出一个红绒的盒子,送到宝钗手里。
“钗儿谢过老太太!”宝钗不好再留,起身谢了告辞离去。
“探丫头,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实话实说!”遣了宝钗,贾母笑容尽失,坐起身倚在床边,鸳鸯赶紧扶了歪在垫子上。
“老太太!”择春身上一抖,忙跪将将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学了一遍,当然,还是要漏掉一些,诸如那茶碗事件。
“这个宝丫头,真是太不谨慎了!亏得我看她沉稳得体,方才叫跟了去,却不想,竟是她坏了事,当真是个不知礼的!”贾母眉头紧皱:“好在今日里不是你开罪的太妃,虽说有太后的手谕,北静王府不敢怎样,只若是公婆不满,娘家却是说不上话的!不论太后有什么意思,日后也要做得隐蔽些才好……”
“是!”探春口中应下,心底却想起水溶的样貌,不禁心顷动荡。玉树临风,俊如神抵,又身份尊贵,皇族血统。却便是以侧室的身份入府,只待那林黛玉香消玉殒,按照老太太所说,太后便会下旨扶正,不管林家多少的银钱便归了王府,也就等于归了自己!
紫苑居二楼翠竹厅中,齐静贤一家三口与水清母子、水沁一家三口围坐在两面紫檀面的圆桌边用膳。水沁一大早跑来王府,便是亲自来请,说是发现一处极好的酒楼,饭菜独特,生意火爆。可是提前了三四天才订到的楼上雅间,做东请几家用膳。因为怕树大招眼,前后间隔了时间分头赶到这里。
水溶却是没想到,水沁嘴里所说的好地方就是这里,不是别家,而正是紫水阁旗下的一个酒楼,北静王府王府的产业,齐静贤整日里吹嘘阁中的厨子都是她手把手教出的。
“嫂子,咱们可是很久没见了!”水沁的娘亲西宁太妃宁幽怡拉着齐静贤的手感慨道:“可怜皇族宗室,却也只能用这样的法子相互问瞧瞧,连过府走动亦走不敢的!”几名女眷坐在靠里的桌子,闲着聊些家常。
“可不是,嫂子,弟球,为了皇家的血脉不被荼毒,不得不忍辱偷生。虽为下策,却实无更好的法子!”水清的娘亲东临太妃忍不住抹起了泪花。
“你们两个倒是与过去一般模样,尤其是慧柔,这不见面了嘛,莫要哭泣!”静贤拿起帕子为东临太妃拭了泪。
“太妃请用茶!”作为桌上唯一的晚辈,丫头奴才也被遣到外间,黛玉便承担起了照应的责任,见她落泪,便乖巧的为东临太妃的杯子续上半杯。
“好孩子!”东临太妃管慧柔接过茶杯,平复了心情,细细打量着黛玉,道:“玉儿粗粗看上去虽身子娇弱,体态纤细……”随后压低了声音对静贤道:“却定是个多子多孙的体格呢!”一句话,说的黛玉大羞,齐静贤却乐不可支:“慧柔,可不要专门说些好话来哄我开心!”
“嫂子!我可不是随口说的!”慧柔忙招手道: “这女人家最重要的便是身子骨结实,一味的求健壮,怕是适得其反。我看着林姑娘骨架均匀,虽纤细却非病弱,虽飘逸却非不足!嫂子可是有福了呢!”
“好好!咱们多年不见,想来慧柔是一早准备好了要给我吃颗蜜枣!”静贤搂着黛玉,如同母女一般,笑道:“再说下去我这准媳妇便要钻到桌子下面了,人末可不像咱们,烧糊了的卷子,大咧咧的什么都不在乎!”
慧柔一下子反应过来,这黛玉还未嫁过去,自己这番话可是唐突了,赶忙赔不是:“林姑娘!你看,我就是这么一个人,不认得得几个字,连头脑都是不清楚的!姑娘干万莫要在意!”
“太妃哪里话,都是一家子的长辈,如何竟能在意?当真如此,反而是黛玉的不是了!”在现代社交界呆了那么久,还轻营着休闲馆,黛玉待人接物的能力怎么可能差,说来也只是太妃无心的言语,只腼腆一笑便揭了过去。
“说起来,那日凤藻宫,我便为林姑娘掉了好些的眼泪。嫂子得佳媳若此,也叫我羡慕的紧!”幽怡忽然想起太后要乱点鸳鸯谱的事,心中不由得烦闷,声音不禁高了些许:“我那沁儿,尚无入眼的女子,我与太王亦不肯过于逼迫,至今也只有那两三房妾室罢了……谁想到,唉……沁儿的正妃,又怎么能胡乱指的!”
“幽怡……”邻桌的西宁太王水玄闻言深深的看了一眼妻子,却欲言又止。
“王叔不必担忧,今日很没有外人,便让母妃与王婶她们好生叙叙,咱们喝酒!”水溶眼见着他二人的互动,只一笑便出声唤回西宁太王的注意力:“这荷花酒若是开了坛子放久了,味道可不醇美了……”
“王兄,你也知道这酒!”水沁兴高采烈:“市井上面传的热火朝天,只道若是晚了一时半刻便售罄,唯有花厅雅间方应应不断的!”
“小沁倒是知道的透彻,今日倒是有口福了!”水清笑着捡了一筷子菜:“便是这菜色也是新鲜,虽然貌似筒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