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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正在里面陪着意外驾到的忠顺王妃,又唤了尤氏一同陪坐。因上次王夫人欲送黛玉进忠顺王府的事,闹破在宫闱,王府脸面尽失,惹得忠顺王妃不满,还当殿作证铁槛寺中对黛玉的虐待。贾母本一直抑郁在心,生怕断了忠顺王府的联系,惹恕太后,如今王妃竟来赴喜宴,正好趁此机会缓和一儿。
“不瞒老太太说,这墨儿我可是打小极看好的,虽说没有入籍讨封,却也是认了义女,过了表礼。日后虽说宝玉两妻不分大小,那个薛家的又是大小在府中长大,若是待薄了墨儿!我可不依!”忠顺王妃笑言,字字藏机锋。
“自然!自然!”贾母心中灵光忽闪,逢迎道:“王妃既是墨丫头的义母,今日礼成,便也是那宝玉的义母了!若是宝玉胆敢不孝,王妃要杀要打,老身子不管!”
“哪里就那么严重了!”忠顺王妃掩着啃笑呵呵:“宝玉那哥儿我自小便看着,哪里会是那种混账之人!士农工商,想来心中也是有谱的。”
“是是!”贾母见王妃心情好,不觉放送了许多。这个保,她绝对能做,待吞掉了薛家,这个商女也没什么留下的必要了。“鸳鸯!去看看,鞭炮响了这么久,为何还没有拜堂的音讯?吉时可是要到了的!”而后头头笑道:“待会子拜了堂,还要给王妃娘娘单独见礼才是!”
鸳鸯应下,去了不到半刻便回,隐隐有些慌张,却似乎是因王妃在此,很不敢说。
“鸳鸯!怎么了?”贾母疑惑道。鸳鸯踌躇间,忽闻邢夫人在帘子外求见,贾母命她进来回话。
“见过王妃娘娘!”邢夫人施了一礼,而后禀告道:“老太太,前面布置妥当,即刻便要拜堂。不过……”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鸳鸯的异常与邢夫人的吞吞吐吐混在一起,更是弄得贾母心中七上八下。
“老太太!”邢夫人犹豫半刻方下了狠心一般:“刚刚二老爷将宝姑娘贬做了姨娘,因此宝玉是与卓姑娘一人拜堂。”
“哦?”贾母眼珠一转,忙问:“究竟为何?政儿因何贬了童丫头?”
“是啊!这大喜的日子,不是添堵嘛……”忠顺王妃白了一眼:“说起来这薛家也是你们亲戚里道的,到底出了什么大事,”本来想等待会儿见面拿摆薛宝钗个错处也就是了,却不想那贾政的举动还真是合了她的心意……
原来,两家女方的兄长,因哪家的姑娘先下轿争执起来。薛蟠那个呆霸王口舌上哪里是卓凌书的对手,不禁恼羞成恕,挥拳照这个斯斯文文的小子便打了过来。他可是不知道这卓家大哥一身的好功夫,原地不动三步便将他揪翻在地。薛蟠人前失了面子,不肯罢休,直将花轿的轿杠子抢了,欲一棒打死卓凌书。宝玉只冷冷的看着,不言不语,而跟着宝玉迎亲的贾琏忙上前阻拦,摆些亲戚血缘的求他退让一步,无奈那薛蟠犯起混来谁的面子都不给,闹的混乱不堪。卓凌书一擦袍子掖在腰间,拉开亲势赤手空拳与那薛蟠打在一处。
围观的老百姓那叫一个兴奋,过来对了,尤其是往日里被薛家欺压过的,更是如同出了口恶气一般大声叫好!一时间荣府门口乱成一团,宝玉不管,贾琏不敢近前,只叫人速速去报二老爷和凤姐。
这功夫里,薛蟠已经被卓凌书打的七荤八素,只那根杠子却仍然抓在薛蟠手里,只见那雨点般的拳头落在脸上,却招架不得。
贾政等人赶到时,薛蟠还在不知死活的拎着杠子往上冲,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贾政虽然没见过卓凌节,却也知道他乃是戍边的武功将军刘松手下一名校尉,算起来也是有品级的。加上他本中意外甥女林黛玉,着着薛家一百个不顺眼,若非当时元春的手谕,早赶人出去,一见此情形,当即大恕,贾琏听从凤姐的嘱咐,见贾政一来便溜边不参与。
贾家的喜事,竟闹出殴打朝廷命官之事,贾政是个爱面子的,哪里能作罢,直叫人绑了薛蟠送官,退了薛家亲事!薛蟠不信姨丈当真会绑了自己,只站在那里嘴里不干不净。王夫人闻讯赶忙赴到正门,不得已,哀哭求贾政息怒,贺客们也纷纷进言劝和不劝离。最后,贾政一挥袖子,只道要么退亲,要么一顶青布轿子抬进府中做姨娘,叫人即刻将薛蟠送交官府,便头也不回的进去了。
贾母闻言,心中暗道好险,幸而最后二儿子还是留了门路的!他不理家,有哪里知道理家的艰辛,放着这么大一只肥羊从嘴边溜走,怕是心要疼的窒息了!也好!算是高抬了卓家姑娘,想来王妃也会满意。偷眼一看,果然,忠顺王妃脸上笑意了多不少。也不去管宝钗要如何回到薛家,更不管送到官府中的薛蟠,连忙道赶紧评堂才是正理,一行人说笑着到了二房正厅。
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依旧是恭贺的恭贺,叫好的叫好,宝玉牵着卓家姑娘在踩着一路的恭喜与赞叹之中缓缓迈进厅里。司仪尖尖的嗓子盖过了欢喜的吹打乐声。
“一拜天地……”两位新人跪在锦垫之上,叩拜天地。
“咚!”门外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只道是那欢喜的炮仗,因此并未太过在意。【霸气网﹕。qisuu。】
“二拜……”高堂两字淹没在又一声的爆竹声中。宝玉也不在意,只牵着红绸叩拜长辈。贾政冷若冰霜的脸终于见得一点缓和,王夫人则笑的很勉择,谋划了十夺年的金玉良缘,如今怕是成了笑柄了!看着底下跪着的那个红衫女子,没来由的一阵咬牙!要不是那姓卓的不肯谦让,又如何能闹到这样的地步!她是媳妇!自己是婆婆,日后定要很给点手段!
贾母皱了皱眉,叫琥拍去园子里看着放炮仗的人。
“夫……”司仪快要气晕了,又拔高了一个音调。不过,几于喊劈了音儿的“夫妻对拜”最终淹没在一阵噼里啪啦外加轰鸣的鞭炮声中。凑合着对拜过了,外面的鞭炮声不但没有停的意思,只愈演愈烈,不大的功夫,呛人的烟气弥漫进了厅中。
“叫人去看看!哪个皮厚的在那里捣乱,扰了宝二爷的拜堂!”凤姐拎着小红的耳朵,好容易才将吩咐说请楚。
“咚!嗒!”贾府后方大观园的方向腾起一阵七彩的烟雾,胜过贾家喜炮百倍的声响噼里啪啦的震耳欲聋,夹杂着二踢脚的清脆,良久没有停歇,七彩的传单雪片一样飘的到处都是,荣府里几乎人手一张。
院里外本来围观着的宾客,与贾府外等着开流水席的老百姓登时被吸引了注意力。纷纷跑过去一看究竟。
绕到声音的来源处,但见,大观园那段单独的院墙完全被拆掉,不设大门,只一个比肩宁荣街牌楼的牌匾高挂在牌楼正中,上书一排金灿灿的大字,“大观休闲街”!内里繁华似锦,美不胜收。下方挂着大篇幅的告示,识字的人大声的念着,却是北静王府已将这园子分块世租,产业形式皆由租户自行决定,有吃有玩,有戏有馆,头天开园,八折优惠游玩三日。告示下林列了种种闻所未闻的食谱,与地图标注,最后还斜着加了一句:打造不一样的娱乐生活,你,还在等什么!
……古代的老百姓哪里有什么闲暇时间的去处,也十分不懂。只知道这园子是元妃在为时省亲用的,奢华而神秘,再三向园门口穿着统一的几个小厮确认何为“八折优惠”之后,一窝蜂的涌进了园子。宁荣街由刚刚的人声鼎沸忽而便门可罗雀,尚未摆好的百余亲流水宴冷冷清清的闲置在那里。毕竟,新鲜的事物北不一定排上的下等流水宴席更加有吸引力……
正中间元春省亲时的大观园正殿,已改为百家戏楼,元春亲手题的牌匾擦得亮亮的挂在那里。侧殿则改为雅间包厢,专门给有钱人唱小场和一些其它不能见人的戏;怡红院,顾名思义,门前一串的大红灯笼高挑,门口站着五六个衣着暴露,举止轻佻的艳丽女子,扩建了一圈,能容不少。不过今日的生意怕不会很好,好多人都是拉家带口的过来看热闹,心底痒痒却也不敢明目张胆的逛窑子;除了一两条妓子画舫,河岸边还不少小船整齐的排列在一起,游人尽可租用,按照时辰计费,尤其是沁芳亭两侧河道被用细网拦了,养了好些品种的鱼,五文钱可以钓一次,至于能否有收获,还要听天由命了;黛玉原来住的潇湘馆的位置如今已经深挖,成为了大片的湖水,不远处的滴翠亭扩大了两倍,供游人观赏景致,还有画匠为游客画像;垒起二层小楼的秋爽斋牌,匾替还成了“东京温柔乡”,木质拉门外,几个穿着和服的女子温柔的鞠躬,这里除了正宗铁板烧,也同样是个声色场所,只是样式与布置,换成了倭国的。
每处位置,皆赋予了新的使命,稻香村改为酒楼,藕香榭出售书画,兼制作匾额,紫菱洲为棋社,尤其是宝钗的蘅芜苑,竟改成了小倌儿馆,门口一排的美男画像直叫人浮想联翩,除了吸引一票女子的注意,也招来了不少喜好男风的……大观街,还不如说是一条带了些游玩兴致的花街……
如今,总金额方方的贾家院墙,正门是宁荣二府,后面则成了开放式,一时间,“去贾府”成了男人们寻花问柳的隐晦之词,那便是后话了。
听了小厮的回报,贾母二话没说出口,当即口吐白沫脸色发青抽了过去,正堂屋里一片哭喊,似乎喜事变成了丧事。忠顺王妃假模假样的担心了半日,而后便告辞回去。匆匆出了贾府便赶紧命人弄套普通些的衣裳,按捺不住子去闲逛了。
一场打斗,抹了贾家的面子,大观园改建开业,搅乱了整个的婚宴。耳听着那依依呀呀的唱戏声、青楼女子柔软无骨的揽客声,夹杂着听不懂的倭国语言与游人的喧哗,一齐袭向贾府,竟如就在贾府内里一般。
闹到最后,王夫人赶着贾母抽了过去,欲叫宝玉去薛家迎亲,谁料宝玉一口拒绝,只道侧室进门,哪里竟能亲自去迎,王夫人当即大恕,厉声训斥宝玉,却叫已然臊的脸上脱皮的贾政一顿好打关进房里……
再说那薛宝钗,在轿子中已将薛蟠恨得咬牙切齿!先后下轿又能如何,进了府便是自己的天下!薛家本来就在卓家之下,否则贾母也不会生出这主意!从薛蟠开始骂人时,她就暗道不好,指碍于规矩不得出轿,只能暗暗着急,希望先得到消息出来的千万不要是贾政。
事与愿违!她只能咽下这苦果,成为宝玉的姨娘。贾政历来喜欢黛玉,对她始终不冷不热,如今又被哥哥抹了贾家的面子,贾政能放过她才是怪事!眼瞅着自己本已无退路,更是濒临断崖,稍一个不主意,怕是连姨娘部没得做!脱掉红衫,换上粉裙,一顶青色色小轿抬进了二门。没了盖头的遮掩的资格,还未消肿的脸引了一路丫头下人的指指点点。保持着端庄的模样,隐忍着胸中的恕火,她薛宝钗能屈能伸!眼见着空余出的那间火红正房,暗暗下了决心,早晚,她要夺回这一切!
热热闹闹,高调傲世京城的贾家婚事,在一片混乱意外与隔壁的热闹交织中,落下帷幕。喧阐多年的金玉良缘,最终却落为笑柄……贾家不负众望的再一次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调佩的对象。
黛玉可是很不知道这些,游玩到了下晌未时末才回,正歪在睡塌上打盹儿中。雪曦坐在一旁轻轻打扇,雪晼则在外阁整理黛玉头晌出去时穿戴的衣裳物件。
“姑娘可醒了?”外头静贤那里传饭,雪瞳进来回话。
“还没有,像是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