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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夫人点点头,正要说话,一名丫鬟匆匆来报,“侯爷,夫人,大事不好,姑小姐上吊了,还好嬷嬷发现得早,将姑小姐救了回来。”
沈候忙向后院奔去,林夫人一愣,也立刻随之而去,她平日里虽说和老夫人不对盘,但是这个小姑子相处的还是很融洽,又感伤小姑的悲惨境遇,更是担心起来。
沈候夫妇赶到后院的时候,沈夫人已经被揪了下来,她静静地躺在床上,远远望去,如一道枯树剪影,似乎灵魂已经随风而去,只有一个苍老孤独的背影留在原处。
沈候上前轻轻唤道,“妹妹,你怎么这么傻?为何想不开要轻生?”
沈夫人神情木然,眼神如死人一般,“哥哥,为何要救我,让我死吧,只有死才能一了百了。”
林夫人咬了咬牙,突然上前一巴掌打在沈夫人的脸上,“死死死,除了死你还会做什么,无耻的人不是你,□□的人也不是你,她都没死,你为何要死,你想让嫣儿步你的后尘,你想看着悲剧再重演,还是你觉得你一死了之,她可以继续逍遥?继续怀念她那分文不值的孽缘?我要是你,谁敢欺负我,我就让她这辈子都不好过,生不如死。”
沈夫人目光闪了闪,望着林夫人用力咬唇,而后扑在林夫人怀里放声大哭,“嫂子,我好恨,好狠啊。”
林夫人轻轻抚摸她的肩膀,“没事了,没事了,一切有哥哥和嫂子,你放心。”
第二天一早,沈候和沈夫人双双病倒了,沈知嫣知道这个消息,吓了一跳,她并不知道盛鹤岚将消息告知两人,只以为两人生病了,忙去探望沈候。
踏进屋里,沈知嫣吓了一跳,沈候脸色苍白神情憔悴,嘴唇干涸的都起了皮,“爹爹,你没事吧,您怎么了,可请了大夫?”
沈候笑了笑,笑容苦涩,“嫣儿,我没事,可能受了点风寒,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沈知嫣有些焦躁,什么叫休息一会就没事,不过沈候倔强,他若不想请大夫,说破嘴皮也没用,眼珠一转,“那爹爹,你好好休息,我继续禁足去了。”
说完离开院子后,命小厮套了马车,带着流萤就直奔回春医馆,找师父盛大夫出马,风寒这种小病,师父出马药到病除。
不想去到医馆,医馆里面人烟稀少,只有几名小伙计在忙忙碌碌,沈知嫣上前询问,“伙计,请问盛大夫在不在?”
小伙计摇摇头,“盛大夫不在。”
“可是去出诊?那我等他回来。”沈知嫣笑着说道。
小伙计又摇摇头,“不是,盛大夫回家乡了,他说以后都不会再回来。”
沈知嫣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响,用力扯住小伙计的衣袖,“师父回去了?不可能,他根本没有告诉我他要回乡,他为什么要回去?”
小伙计吓得忙扯开衣袖,“原来你就是盛大夫的小徒弟啊,他有书信留给你,我拿给你。”说完去了后院,拿回一封书信,递给沈知嫣。
沈知嫣双手颤抖着打开信,上面几行熟悉的字,是师父的笔迹,“缘尽于此,珍重,勿念。”
信从手里飘落,沈知嫣木然的捡起信,塞在怀里,失魂落魄般从回春医馆走出去,师父离开了,她甚至都不知道师父究竟去了哪里,为何要离开自己?
他是最疼爱自己的师父,是那个不要荣华富贵只要自己开心的师父,也是那个倾囊相授絮絮叨叨自己愚笨的师父,再也见不到了,想着想着,泪流满面,忙用力拭去。
小伙计见沈知嫣出门,立刻从密道去了京卫指挥使司,禀告盛大人情况,鲁栋梁在一旁听到不解的问道,“咦,怎么舍得和你那小徒弟离别啊。”
盛鹤岚翘起二郎腿得意一笑,“这你就不懂了,她整日师父长师父短,吃醋也就算了,若是成亲的时候,她也要师父来参加,我难道一人□□两人不成?”
鲁栋梁哈哈大笑,“你想的可真够长远的,不过你最好求神拜佛不要露马脚,否则按照你那小徒弟的脾气,你可没好日子过。”
“怎么会?”盛鹤岚秀气的脸上满是得意洋洋。
且说沈知嫣行尸走肉般走出回春医馆,满脑子都是师父走了,她立在医馆怔怔出神,流萤在一旁也不敢多言,良久小声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沈知嫣终于回过神,眼睛有些发涩,她忙揉揉眼睛,红着眼眶道,“没事,风大进了沙子。”
仰面朝天用力将满腹的委屈咽下去,笑着对流萤说道,“师父走了,我们去找别的大夫吧。”
从旁边的医馆请了一名大夫,去了侯府给沈候和沈夫人一番诊治下来,居然是真的感染风寒,开了药方令两人养病,沈候无法,命人告知盛大人,盛大人自去禀告皇帝,皇帝自然开恩,命审案延后几天,等两人身体痊愈再亲审。
沈知嫣见沈候无事,放下心来,可是想到师父离开,又不禁难过起来,到了晚上依然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知道盛鹤岚轻敲窗户,从外面翻了进来。
见到盛鹤岚,沈知嫣满心满眼都是委屈,忍不住上前偎在他的怀里,呜咽道,“鹤岚,师父走了。”
盛鹤岚听到师父两个字就心中发酸,老头子还阴魂不散了,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用力揽住小徒弟,在她额上轻轻一吻,安慰道,“我知道,盛大夫给了我一封信,告诉我,他回乡下去了。”
沈知嫣听到师父居然写信给了盛大人,却只给自己留了一句口信,更是委屈,“他只给我留了一句话,却给你写了一封信,他根本就不顾念我这个徒弟。”
盛鹤岚哪里能见小徒弟委屈巴巴的样子,心里暗骂自己早知道那封口信就写得长篇大论一点,忙安慰道,“那你可错怪他了,他给我的信里提到的都是你,让我好好照顾你。”
沈知嫣泪眼朦胧,“那他就不想让我为他养老送终了?”
盛鹤岚狠狠心,信口开河,“估计知道自己一时半会死不了。”这算自己咒自己吗?
沈知嫣有些惆怅,“可是他就这样放心徒弟?”
盛鹤岚立刻抓住机会拼命夸赞自己,“那是因为他知道我可靠,是嫣儿的良人,会好好照顾你保护你,他在这里也派不上用处,不如回家养老。”
沈知嫣忍俊不禁,又哭又笑的模样十分可爱,“不许这么说师父。”
盛鹤岚笑着将她揽在怀里,“终于不哭了,我知道你们师徒情深,不过以后我会照顾你,盛大夫很放心。”
“嗯。”
: 解除婚约倒计时~盛大人落马倒计时~
第45章 尘埃落定
两人依偎良久; 沈知嫣痴痴望着窗外的明月,重重叹口气;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 今夕是何年,哎; 鹤岚; 你说为什么师父这个时候离开,难道遇到什么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盛鹤岚又开始头痛了; 不由回道; “盛大夫完成使命了; 事了拂衣去; 深藏功与名。”
沈知嫣瞪大眼睛,“使命,什么使命?”
盛鹤岚说漏了嘴; 忙补充道,“我是说,他教了个聪慧可人的小徒弟,又交了一个文武双全的好知己; 可不算完成使命了。”
沈知嫣见他说的有趣; 笑着点点头,抬眸望着盛鹤岚秀气剑眉和乌黑凤眸。忍不住伸手描着他的眉眼,“难怪你们是知己; 我发现你的眉眼之间和师父倒是有几分相似。”
盛鹤岚一惊,心不由自主跳得厉害,忙转移话题,“对了,听说沈候和沈夫人都病了,可好了些?”
沈知嫣的心思果然被转移了,叹了口气,“找了大夫来诊断过,说是得了风寒,大哥又请了御医,也是这番说辞,想来真的是染了风寒,不过我总觉得这风寒来的蹊跷,姑姑也就算了,爹爹习武多年,身体可是很好的。”
盛鹤岚沉默一会,语气低沉,“嫣儿,其实怪我,我做了一件事情,你能不能原谅我?”
沈知嫣歪着脑袋看着眼前的美人,杏眼含笑,“你把祖母的事情告诉了爹爹和姑姑,是不是,这有什么好怪的,人的身上有沉疴毒瘤,不告诉他们不割除,难道还要等到病发身亡?”
盛鹤岚哑然一笑,乌沉沉的凤眸深深望着小徒弟,“嫣儿,其实我有些时候很好奇,你究竟是不是镇北侯府的嫡小姐,聪慧豁达,远远非那些闺阁千金所能比拟。”
沈知嫣面不改色心不跳,“当然是啊,只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和鹤岚待得久了,自然学会了很多。”
虽然知道小徒弟向来甜言蜜语说得顺溜,盛鹤岚心里还是很开心,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伸手捏捏小徒弟的鼻尖,“油嘴滑舌。”
不提两人浓情蜜意你侬我侬,且说太子府里,蠢太子听到侍卫的回禀,纵然脑子再转不过弯,也知道李景淮一案中必有猫腻,清俊的脸上恼怒丝丝浮现,“原来居然是李景淮纠缠白氏,简直是无耻至极,这样的人,居然还敢让本宫为他担保。”
就在此时,纪思堂从屋外缓缓走进,太子见到他似乎见到一根救命稻草,“纪先生,你可知道白氏去衙门状告李景淮始乱终弃一事?”
纪思堂心中一突,只是他心思缜密,面上却是不显,“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
太子兀自气愤不已,“今有东宫侍卫回禀,白氏去了衙门状告李景淮始乱终弃,说李景淮为了骗她身子,谎称要和镇北伯解除婚约,娶她为妻,谁知得了她的身子后就不愿娶她,更要撵她出府,简直是禽兽不如。”
纪思堂思索片刻,“太子殿下,我着实不知此事,我去问问李景淮。”
太子摆摆手,“不用了,好死不巧的今日鹤岚也在衙门,正好撞上此事,他已经将一干人等带回京卫指挥使司,并且禀告父皇,父皇要亲审此案,偏生今日镇北伯和妹妹一起病了,此事只能押后。”
纪思堂一愣,怎么又是盛鹤岚?有他在地方一定有什么阴谋,为何白氏会转告李景淮,此事肯定有猫腻,不过当着太子的面不敢造次。
他避重就轻回道,“殿下,此事有些蹊跷,不如等到皇上亲审当日再看看究竟是是非非如何?”
太子手指轻抚太阳穴,有些头痛,“本宫上书力争镇北伯嫌贫爱富想毁弃婚约,偏生出了这种幺蛾子,若真是诬陷,本宫定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一定会被父皇责骂。”
纪思堂慰道,“殿下,一定不会有事,不管如何,您只推脱不知实情就好。”
太子叹道,“也只好如此。”
尽管心怀鬼胎的一群人各自心事不明,沈候和沈夫人的情绪渐渐平稳,身体也逐日安康,于是清和帝传下旨意,考虑到镇北伯的身体,决定在镇北伯府亲审此案,一干人等全部带到镇北伯府。
盛鹤岚命京卫们打扮成寻常百姓的模样,将镇北伯府外围了个水泄不通,不要说可疑人等,就算是一只可疑苍蝇,估计都飞不进去。
而后将宫中侍卫五步一人十步一岗,在镇北伯府的角角落落全部守卫个编,任何闲杂人等不许靠近皇帝十丈之内,清和帝对于盛鹤岚的安排向来放心,见他心思这般缜密,又是欣慰又是叹气。
在镇北伯府的后花园,搭了一个亭子,亭子里面摆了檀木桌和檀木椅子,上面铺着皇家锦缎,放着太监总管从宫中带出的茶和点心,摆的满满当当。
清和帝坐在正位,下首处坐着太子,至于最宠信的盛大人,自然是坐在皇帝的另一边下首处,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