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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岛屿-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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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我有条件。”他脸上没有表情,身上是与年龄不符的可怕气势,“第一、我问过鹿海的主治医师,移植等一个月也没问题,所以,手术必须高考后再做。”
  他把手里的文件摔在沙发旁边的桌子上,接着说:“第二,我手里这份协议书麻烦你们签一下,今天开始,你们不准再跟鹿屿有任何联系,不准再找他,也不准再见他,如果被我发现你们联系他,我付给医院的费用,双倍追索。”
  空气一片安静,张桂琴半天才讷讷地问出口:“所有钱你都出?真的吗?”
  罗星棋点头:“只要是医院产生的费用,有正规□□的,全部由我承担,协议里写了的。”
  “那……鹿屿毕竟是我们儿子,将来我们老了……”
  罗星棋诧异地抬起眼睛,像看着一堆垃圾一样看着她,简直难以置信:“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母亲。”
  张桂琴被他噎了一下,梗着脖子分辨:“我怎么了,我生了他养了他,他就得给我养老送终!”
  罗星棋嗤笑出声:“你以为如果鹿屿不是你们生的,我会愿意出钱救那坨没用的废肉?我出的钱将来也是鹿屿来还,就当是报生育之恩和尽养老之责了,你们从此以后就当只生了鹿海一个不是更好吗?反正你们眼里一直以来也只有他一个儿子。”
  张桂琴还在犹豫,低头算计鹿屿打工能给自己赚多少钱,看病要花多少钱,哪多哪少。
  罗星棋冷笑了一下,“你慢慢想,这两位是我的律师,这位是我的代理人,以后涉及到医院缴费的事都归他管,鹿屿的手机拿来,人我先带走了。”
  张桂琴回身从包里翻找了半天,找出鹿屿关掉的手机递给罗星棋,犹犹豫豫地问:“那,鹿屿这两年攒下的钱得先给我们吧?他是我儿子……”
  不等罗星棋说话,萧骏先听不下去了,冷着脸说:“走了!跟他们还废什么话!有事跟律师说!”
  他抱着鹿屿走到门口站住说:“你们不想签协议也行,我听说骨髓移植风险很大,在仓里边随便感染点什么就会死,到时候人财两空不要后悔。”
  车子里没人说话,一片寂静,萧骏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后面,罗星棋皱着眉,目光看着虚空处,手臂牢牢地锁着怀里的人。
  萧骏叹口气收回目光,后面有隐约的啜泣声传来,压抑而痛苦。
  鹿屿的眼泪浸湿了罗星棋胸口的衣服,他的声音可怜兮兮地在问:“为什么,我……我真的很乖的,从来不要她抱我,从来不跟哥哥争,吃得也很少的,我总是很努力地干活,认真地学习,不给他们添麻烦,可是……他们还是不喜欢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罗星棋被他的眼泪烫得心口疼,自己都哽咽了,缓着声音哄他:“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你是一个特别特别好的人,又勇敢又善良,我们全都很喜欢你,是他们跟你没有缘分,是他们没有福分。”
  他拍抚着鹿屿的后背:“哭吧宝宝,哭完了就没事了,这一切都结束了,再也没人欺负你了……”
  鹿屿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在心里给小时候的自己挖了个坟立了块碑,正式埋葬。
  
    
第二十四章 

  高考结束后第十天,鹿屿住进了血液科9层的病房,等着中午的手术。
  刚刚换好病患服,病房门推开了,杨婉兮笑眯眯地探个头进来,“Hello!我们来啦!”
  鹿屿露出惊喜的表情:“你不是去上海了吗?怎么回来了?”
  杨婉兮进来,后面跟着一串人鱼贯而入,高瓴手里捏着个甜筒在舔,斯恪贼心不改,还在往门外的护士站张望:
  “唉,这里的护士个个都挺好看的啊——哦,我们回来陪你!”
  鹿屿看了一眼罗星棋说:“又不是什么大手术,医生说晚上就能回家了呀。”
  罗星棋举起双手:“别看我,不是我让他们来的。”
  杨婉兮笑眯眯地说:“输人不输阵,我们既不输人也不输阵,给你壮胆儿来啦!”
  正说着,护士进来问:“哪位是家属?”
  除了萧骏,几个人异口同声:“我是!”
  小护士愣住了,鹿屿忍不住笑出来,还是罗星棋走过去问:“什么事?”
  “跟我去签一下手术知情同意书,听一下护理注意事项。准备推患者进去上麻醉了。”
  罗星棋弯腰握住鹿屿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说:“他们说得对,我们都是你的家人,在里面不要害怕,我们等你出来。”
  鹿屿点点头。
  护士来领床了,朋友们簇拥着他往手术室推去。鹿屿躺在床上,走廊白炽灯的光波浪一样起起伏伏地在他眼前晃动,朋友们低着头在对他笑,罗星棋温暖干燥的手掌里紧握着他的手指。
  鹿屿本以为自己会很平静,可是不知何处窜上的泪意哽在了喉咙,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上来,顺着眼角耳畔滑下去弄湿了床单。
  他心里五味翻涌。
  苦涩与甜蜜,轻松与失落,幸福与痛楚,无数矛盾的心情交织着,潮水一样拍打着心房。
  这一天是他的新纪元,等他从这间手术室里出来,就真的告别过去那个自己了,那个悲惨的,为了拯救鹿海而诞生的自己,那个总是缩在角落里看着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自己,那个总是拼命举起自己的所有呼唤着“我在这里”的自己。
  使命完成,他终于可以卸下生来背负的沉重枷锁,从此想去哪里都可以,想做什么都行,真正为自己而活着。
  罗星棋像是知道他在哭什么,他微笑着摸了摸鹿屿的眼角,对着他做了一个口型说:“别怕。”
  鹿屿一点都不怕,因为爱着他的,在乎他的人们,就在门外等着他。
  手术时间不长,两个多小时就结束了。
  鹿屿被推出来时,意识有短暂的恢复,但神志尚不清醒。
  他的视线里出现一张好看的脸,带着点笑,露出了一侧脸颊上的酒窝和雪白的牙齿。鼻梁高挺,眉毛浓黑。飞扬的凤眼满含着深情注视着自己。
  鹿屿长久地盯着人家看,缠绵着口齿问:“你是谁?你真好看。”
  对方被他逗得笑出声来,酒窝变深了,凤眼弯成笑眯眯的月牙。鹿屿喝醉了一样晕晕的,心里莫名得开心,忍不住也跟着傻笑起来。
  他注意到对方耳垂上戴着一颗黑色的六芒星耳钉,费力地抬起手,不是很准地碰了一下说:“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我飞到太空里,摘了一颗星星,就是这个样子的。”
  他马上要睡过去,长睫毛一点点往下盖,嘴里还喃喃念叨着:“那颗星星……是我的……”
  六月末,高考出分,惠德的正门挂起了尺寸夸张的横幅,红底黄字写着“热烈庆祝我校鹿屿同学以总分739分荣获市高考理科状元”。
  惠德按照高层的要求,只宣传学校,不放鹿屿的照片,也不给鹿屿接采访,堪称史上最低调状元。
  鹿屿不声不响地跟P大签了约,选的应用心理学专业,辅修临床医学。
  惠德不提供鹿屿的任何联系方式,家庭住址父母姓名职业一概讳莫如深。国内顶尖的几所高校招生处挖地三尺地找他的时候,他正浑然不觉地坐在罗星棋的车上。
  十八岁生日一过罗星棋立刻拿了驾照,罗利军要送他一辆超跑做成人礼,他嫌太烧包没有要,只要了一辆奥迪RS7。 
  车子沿着环路往北开,六月末的黄昏气温正好,不冷不热,天窗上面风猎猎地吹着,盖过了发动机的声浪。广播里低低放着音乐频道,DJ的声音欢快地说着什么。
  后视镜上挂着一串短短的,色泽黝黑发亮的佛珠——那次车祸丢掉了大部分珠子,找回来的不到三分之一,被罗星棋重新穿好了挂在了车里。
  鹿屿盯着环路隔离带上缠绕怒放的各色月季花,眼光又移至驾驶位上安静开车的罗星棋的侧脸,盯着他浓黑的眉,长长的眼尾和高高的鼻梁,尽管已经在一起很久很久了,但每次看着他,爱意和幸福感在心里仍然涨潮一样呼啦啦地升起来,胸口撑得太满了,鹿屿忍不住触碰的渴望,伸出手指去摸罗星棋放在方向盘上的右手。
  罗星棋歪着嘴角笑了一下,翻手握住他的手指,拉过来在嘴边亲了一口。
  鹿屿忍不住又问:“到底是去哪啊,这么神秘?”
  罗星棋还是笑,不说话。
  车子往山里开,一直开到山脚下,钻过一个彩色的牌坊,上面写着金色的两个大字:“香堂”。
  这里明显是个村落,没有高楼,家家黄瓦青墙,门边的水泥池子里栽满了花。
  罗星棋七拐八绕地在巷子里穿梭,终于把车停在一个小院旁边的车库里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鹿屿下车慢慢地动了动身体,手垫在背后捶了捶腰,手术后其他都好,就只有腰疼好的慢点。
  面前是一围整洁干净的院墙,爬山虎叶子从墙头搭下来,两扇淡绿色的木门下面镶着青石的台阶,上面是盖着瓦片的房脊门檐,两个琉璃铜灯照着门上一块匾。
  鹿屿走上前去看,匾上写着两个大字:星屿。
  他还没反应过来,罗星棋也不点破,掏出钥匙开了门旁的暗锁,推开门带他走了进去。
  鹿屿还在疑惑,问:“这是吃饭的地方吗?我们在家吃过了呀。”他以为这又是什么主题会所之类的。
  罗星棋还是不肯正面回答,只说:“你猜”。自己走到迎面的正房旁边啪地推上了电闸。
  院子里各种球灯射灯地灯全亮起来,灿若白昼。
  鹿屿忍不住赞叹了一声。这里太漂亮了,方方正正,完完整整,干干净净的的一个小院落教三面房子围拢着,地上的青砖铺得紧密而平整,中间搭着一个木头的小小花廊,紫藤的枝条铺得一点缝隙都不露,一嘟噜一嘟噜的紫藤花密密地垂下来。
  花廊下面砌着石桌,放了一对竹制摇椅。
  他还没看够,就被罗星棋牵起手来拉走了,“一会儿再看,先去看看里面。”
  面南的正房是个一卧一厅,厨卫俱全,进屋的小门被打掉换成了三四倍宽的大玻璃拉门,倒像是客厅的落地窗一样宽敞明亮。屋子装修得现代而精致,蓝绿色调的家具活泼又典雅。宽大的卧室隔着条走廊藏在厅后面,巨大的床上铺着大红的龙凤喜被,鹿屿探头一看吓了一跳赶紧退了出来,以为不小心闯到人家的洞房里了。
  东面的房间看上去像是间客房,米白的家具衬着珠灰的墙纸和配饰。西面是一整个大书房,宽大的书柜前面设着一个长长的书案,对面错开放着两把椅子,窗子下面铺设着跟集贤公馆一式一样的长毛地毯和懒人沙发。
  鹿屿走了一圈更加疑惑,这里既不像会所也不像饭馆,倒像是谁的家。只是这个家虽然东西都很齐全,却没有人生活的痕迹。
  院子虽然不大,但设计很精巧,钻来钻去地参观完天都黑透了。
  鹿屿还在那儿打闷葫芦,一个劲儿的问:“这是谁的家吧?怎么家里没人啊?”
  罗星棋牵着他回到院子里,指着天空对他说:“你看,这里能看到星星。”
  鹿屿顺着他的手指抬头,忍不住深吸了口气。
  正是农历月初,一痕窄窄的上弦月挂在天边,星星稀稀拉拉地铺在夜幕上,显得夜空深而远。周围一片寂静,仿佛这个小院子,和站在院子里的他们俩,就是这夜空下的全部了。
  “宝宝。”罗星棋的声音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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