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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肯定是有仇的人,恨不得他死才会做这样的事……”章奕珵补充了一句。
听到这话,李又辉虽然没有参与,心下却有些无奈。
这家乐食坊是他一步步开起来的,厨房里的事儿大多知道。
只是有些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花生过敏这种扯谈的体质,这让很多菜都没法好好做啊!
少了一味佐料,那弄出来的细微口感肯定不同。
有聊了一会儿,没有明确线索,也商讨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最终只能嫌弃着高启,又必须得把他安排妥当。
舒励明明在笑,眼神却带着冷漠:“你到底吃饱了没有?吃饱了,让李兄给你安排一家客栈,他们家有,自然能保证你的安全。”
高启拍了拍肚子,摸了摸嘴,听到这话却有些惊慌:“不要我不要去什么客栈,舒励,让我去舒家避一避。”
舒励冷笑:“就你这样还敢去舒家?你真不怕我家老爷子直接把你打出门?或者奚落得你没脸见人?”
舒家和高家水火不容,老一辈的更加,毕竟是斗了这么多年的人,就算曾经没有仇恨,后来也慢慢增加了。
舒励仿佛重新认识了一下这位少爷,在性命攸关的事情上,他明显变得聪明了很多。
高启哑然,但是知道有人要杀自己,他怎么也不可能再去住客栈。
吃的喝的可以不计较,他可以忍住不去碰,但自己总不能不睡觉吧!
客栈那种地方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而且还不限制活动,万一杀人凶手趁他睡觉一刀把他结果了,他可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高启怯怯的看宣云锦一眼,最终还是对上了章奕珵:“嗯?那我可不可以去你们家?”
章奕珵冷笑:“想得倒是美,我那小庙可容不得你这尊大佛,我家也没有伺候的人,高少爷还是另谋安全的地方吧,我们家连护卫都没有,说实话一点都不安全。”
这种事情,章奕珵怎么可能会答应?
别说看不顺眼高启,就是章奕珵说的也是实话。
他和宣云锦不可能给高启当护卫,还不如去别的地方。
最终,舒励提议让高启去了衙门,就算不用住进知府家里,也可以在衙门里找个地方睡,反正每天晚上都有值班的捕快。
高启听了也认同,干脆跟值班的捕快睡大通铺,这样更有安全感。
这位少爷,为了活命还是什么都能忍,简直有些无所不用其极。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觉得凶手在书院的可能性又增加了。”舒励淡淡的说道。
章奕珵点了点头:“对,他似乎很清楚高启的行踪,这么晚才出手,不过是因为高启一直拉肚子,并没有吃东西。”
“是啊,这样的巧合真是越听越假!”舒励忍俊不禁:“宣姑娘那一针真是厉害,不过我觉得高家少爷反而因祸得福,身体像是好多了。”
宣云锦轻笑:“这是自然的,一个身体亏空的花花公子,我这一针好歹给她固本培元了一下,所以说他越拉反而越精神,说到底对他身体还是有一定好处的。只不过这样的事情短时间内也就只能一次,用多了的话,身体反而吃不消,会败坏的更快。”
这样看起来糟糕实际上很有好处的事情,不过是个破而后立的法子。
一般来说没有人会选择用着这种吃亏的办法,毕竟过程太痛苦了,不一定能撑得过去。
吃药就算稍微慢一点,但是也足以达到这样的效果,比较一下,谁会那么犯傻呀?
“看来,高少爷该谢谢你,身体好了反而可以多玩了。”舒励轻笑。
宣云锦挑眉:“给他一点甜头而已……若是还敢招惹我,我连本带利的收回来。”
商量了一会儿,大家又各自回家了,第二天天亮,章奕珵还在吃早饭,舒励又跑来了:“章兄,书院又出事了,今天只怕又要继续放假了。”
章奕珵手一抖,筷子差点掉地上:“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又死了一个!”舒励面色凝重。
宣云锦吃饭的动作顿了顿,看了章奕珵一眼,果然这男人的自觉是对的,高小三的死只是一个开始。
高启之所以还活着,不过是运气。
否则,第二个将会是高启。
“谁?”章奕珵皱了皱眉,觉得事情越闹越大了。
高小三的身份好歹是个仆人,跟谁都没有关系。
只要高启不在乎,甚至都不用立案。
“严飞文。”舒励也觉得很不好,西洲书院为了举办诗会,从过年之后就开始计划,原本都还顺顺利利的,若是发生太多的杀人事件,肯定要影响书院的名声。
“咦,这个名字?不是诗会的第一名吗?”宣云锦怔了怔,诗会的时候听了不少,对名字还算熟悉。
“对,就是那个严飞文,他不是书院的学生,本来打算今天回去的,跟他一起来的同乡一大早去叫他,才发现他已经死了。”舒励揉了揉额头,觉得案情越来越复杂了。
“怎么死的?”章奕珵也顾不上吃饭了,连忙跟着舒励往外走。
见状,宣云锦也跟上。
“整个人被吊在房梁上,发现的时候身体已经冰冷。”舒励眯了眯眼。
章奕珵诧异:“被吊在房梁上?也就是说已经确定是他杀?”
舒励点了点头:“根据颈部的痕迹可以判断,是先被勒死才挂上去的,目前还不知道凶器是什么?”
再次坐了马车来到书院,宣云锦看了一眼尸体,立刻判断:“依然是子时前后,巧合吗?”
章奕珵和舒励摇了摇头,线索太少,对这个无法判断。
章奕珵环顾了这一间厢房,看到了被翻的乱七八糟的包裹,但是却很整齐的床,严飞文应该是昨晚还没有睡,就已经被杀了。
舒励则是走向了严飞文的同乡,正一脸叹息的看着朋友尸体被收敛。
正文 第五四七章 又没了一个
舒励行了一个书生礼,那人有些慌乱的回了一个礼。
“在下舒励,不知道这位兄台如何称呼?”舒励彬彬有礼的说道。
“在下韩西!”
“韩兄,你跟严飞文很熟吗?”舒励开始了问话。
“我知道你,公子神探,舒兄,久仰大名……”韩西看起来有些激动,昨天就看到了舒励,很多人也同时看到了,只不过都不好意思直接上前交谈,只能远远的看一两眼。
没想到事隔一两天,因为同乡的事情,还能跟舒励面对面的说话。
“不过是一些虚名而已,让韩兄见笑了。”舒励摊了摊手,说实话他不太喜欢这个称呼,但这不是他自己能够阻止的。
现在想来,这个名号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都不清楚,又是谁最先叫出来的呢?
韩西拱了拱手:“我跟严飞文并不是很熟悉,只是在同一个书院读书,而且不是一起同窗的,只不过这次一起来西洲书院,彼此照应着才熟悉了一些。”
“那这位严兄的为人如何?”舒励进一步问道。
韩西想了想:“严兄其实是个很沉默的人,一路上能不说话,他一般都是不说的,大多时候都是我说他听着。严兄也是性格如此,实际上他倒是很耐心,哪怕我说的都是一些没什么意义的废话,他其实都听得很认真。”
闻言,宣云锦立刻明白了,严飞文就是性格内向,惜字如金的人。
“这么说,严飞文的性格很正直?”章奕珵看完了屋里的东西,随口问道。
韩西点了点头:“很正直,虽然不多话,可对别人是很好的,而且挺关心的。在路上,遇见下雨,我的包裹意外打湿了,没有干衣服换,他一个字没说,却借了衣服给我。”
舒励和章奕珵都忍不住皱了皱眉,越是正直,遇见这种事情才越是可惜。
严飞文还得了诗会的第一名,有才华有本事,尽管性格不算特别讨喜,但是也没有任何的问题,就这样死在凶手的手中,当真可惜了。
“你可知道他家的情况如何?”舒励缓缓的问道。
“严飞文父母早死,他是被哥哥养大的,家里虽然不算特别有钱,但是也不至于穷得吃不起饭。而且他哥哥娶的媳妇对他也挺好的,所以一直支持着他读书考试,出人头地。”韩西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这么说,前天诗会第一名的五千两银子,对他重要还是不重要?”章奕珵这才到关键。
“当然重要啊,大家都知道一个人参加科举要花多少银子,严兄已经考中了举人,今年也要去京城参考会试,自然需要银子的。”韩西诚恳的说道。
“严兄本身是个自尊心很重的人,全靠哥哥嫂嫂支付路费的话,只怕整个家都要被掏空的,还不一定够用。”
“听说,严兄的嫂嫂怀上了孩子,根本穷不得。”
“所以严兄想自己赚取路费,这才会来参加西洲书院的诗会,按照往常,他不会出这样的风头。”
越是这么说,越是伤感啊!
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拿了银子能干什么?
“对了,银子……”舒励反应了过来:“秦捕头,严飞文前天在诗会上得了第一名,有五千两银子的奖励,你们可发现银子在哪里了吗?”
秦捕头摇了摇头:“没有发现,至少尸体身上是没有的,不过这屋子还没有搜查,待会儿可仔细找找。”
章奕珵皱了皱眉:“不用找了,我想,那五千两应该不在了。”
说着,指了指那凌乱的简单包裹:“包裹里有一件衣服,袖口是被拆开了,想来那银票原本是藏在袖口处的,而且还被死者很好的缝了起来,有一部分线脚看起来就奇怪。”
明显严飞文并不会这个,只觉得那么大数额的银票放哪里都不安全,非要这么做才能让自己安心。
舒励看了看包裹:“藏得这么隐蔽都能知道?凶手还真是……章兄,你觉得会不会是一个人?”
章奕珵摇了摇头:“暂时还不清楚,不过看情况,或许是……”
舒励眯了眯眼:“如果跟高小三的命案是同一个人,也是为了财吗?可昨天我问了高启,说是高小三身上至少也有一万多两银子,那可是不小的一笔财富。”
“凶手得了一万多两还不知足?连续杀人又是为了什么呢?”
宣云锦眨了眨眼:“高家果然财大气粗,来西洲城参加诗会居然带那么多银子?所以凶手知道高启有那么多银子嘛?”
“具体数目不一定,但肯定知道会有很多……”舒励想了想说道。
章奕珵若有所思,眼神落在严飞文的尸体上:“舒励,你说,有没有可能,严飞文是知道发现了什么,以他正直的性格,指不定会跟凶手当面对峙,甚至劝凶手去自首……结果被凶手杀人灭口,拿走银票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
舒励点了点头,看向了韩西:“没有见过严兄?”
“自然是见过的,我还是第一次来西洲城,虽然提前到了两天,可为了准备诗会,一直没能出去。”韩西不好意思的说道:“出门之前,家里的人都给我列了一个单子,想让我将东西买回去的。”
“因为西洲城不熟,就让严兄带我去逛一逛,顺便将东西买齐了。”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