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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私处。但是,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并笑了出来。
“我说,是有人为你剃了毛吗,索玛殿下。”他神色恶毒地说,“原来之前已经有人这麽羞辱过你了吗?”
索玛几乎忘了乌尔的恶作剧,此时被仇敌说穿,顿时懵了。他心里涌起一股几乎绝望的难堪,这难堪比任何殴打都能够羞辱他,横扫了他的镇定。
“该死……”他深恶痛绝地骂了一句。
“哈哈!很好,非常好,那麽,”萨尔曼走近索玛腿间,将索玛的剑柄狠狠地捅入了他的後穴里。突如其来的剧痛令索玛挣扎了一下,萨尔曼紧紧盯著索玛的脸,不放过他的任何表情,手握剑柄故意辗转,说,“这里也被上过很多次了,不是吗?用你道貌岸然的模样欺骗了你的效忠者,事实上却是个贱‘货。”
坚硬的宝石摩擦著脆弱的肠壁,像刀挂一样生疼。索玛受不了这样的羞辱,突然大力挣扎。踢开了一个惴惴不安的士兵,一脚朝他们的长官胸口踢去。
一声闷响,萨尔曼毫无准备地被踢中。他下意识企图後退,那一瞬,发觉自己的脚竟无法动弹,就这样直挺挺地仰面摔倒了。他几乎摔断了脊骨,捂住胸口,艰难地咳了两声才从地上坐起来。在看到缠住自己脚的东西时,感到勃然大怒。
那是几根青翠的藤蔓,不知何时扎根在地里,紧紧地缠绕住他的脚。
“妈的!谁干的好事!”他粗鲁地骂了一句,试图将藤蔓扒开。但不幸地,藤蔓的反应很快,一卷身将他的手也缠住了。藤蔓上布满粘液,给皮肤带来了烧热的感觉。
“什麽!”另一个士兵叫了起来。
当啷一声,索玛的另一只脚被松开,宝剑从他後穴里掉了出来。身体晃了好几下,血液顺著双腿滴到地上,身体里更是疼得不可收拾。
“该死,你们在一旁看戏吗!”萨尔曼抬头训斥他的手下,并看到了手下惊慌的神色。这才注意到他们的脚上都被藤蔓缠绕。萨尔曼感到不妙,扫视一圈,发觉不知何时,所有的士兵都在忙著砍自己脚上的藤蔓。非但没人成功,反而是藤蔓越长越快,不断有惨叫声传来。
萨尔曼隐隐地感觉到一丝恐怖,怪物一般的藤蔓已经静静地入侵,并占领了整块结界,有目标地缠绕住人类。整整五十个人身强力壮的男人,它没有放过任何一个。他的上半身很快被绕住,并越勒越紧。而他竟束手无策。
“住手!”萨尔曼的肋骨被勒得嘎嘎响,他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大喊道,“让他们住手!这是你搞的鬼索玛!让他们住手!你想让耶利亚和吉尔坦给我陪葬吗!”
索玛迟疑了一下,问道,“藤蔓,你能听懂吗?停下来。”
藤蔓好像报复一般勒紧了一下才停,换来了骨头断裂的声音和萨尔曼凄惨的叫声。他就像一只被蜘蛛丝困住的昆虫,在地上痛苦地挣扎,不断惨叫。
“很好,你能听懂。现在拾起地上的宝剑,帮我解开绳索。”
藤蔓好似听懂了索玛的话,探头探脑地朝他游过来,卷起地上的剑。藤蔓表面渗透著透明的毒液,它小心地不碰到索玛,抬高身体够到绳索,并将它割断。索玛的双脚落了地,落地的震动使他感到胸腔一阵疼痛。他倒吸一口气,捂住肋下停顿了一会儿,疼得脸色发白。藤蔓关心地在他面前晃动,但始终与他保持著距离。
“好孩子,”索玛吃力地说,“帮我把手上的绳索也隔断。”
藤蔓很聪明地给了他回应,索玛的双手也得到了自由。腕骨被拉扯的时间太长,他的双手几乎失去知觉。他摸著手腕试图让它们恢复。这期间被缠住的人们一直在尖声痛呼,一声比一声更惨烈。索玛流了许多血,感到眼前发晕。他眯著眼看了一圈,发觉藤蔓的毒液正在腐蚀那些男人们的身体。被碰到的皮肤溃烂,毒液进一步往身体内部渗透。
“殿下,请饶过我们,我们宣誓效忠於您!”在地上打滚的士兵求饶道。
索玛默然地看了他一眼,但很快道,“不。太晚了。犹豫的忠诚我并不需要。”
他用衣物包住剑柄,将宝剑拾起来,走到了萨尔曼面前。虽然藤蔓不再勒紧,但腐蚀皮肉的毒液仍在奏效。萨尔曼身上有一半的皮肤被藤蔓腐蚀了,甚至露出了森白的骨头。就像一块被缠住的烂肉痛苦扭动。情势在瞬间扭转,死亡的威胁来得太快了,他甚至没来得及做心理准备。他扭曲著一张痛苦万分的脸,惊恐地说,“索玛!看在吉尔坦的份上,我不能死!”
索玛沈著脸,没有多犹豫,一剑插在萨尔曼的胯间。
“啊!!!”萨尔曼的惨叫几乎能穿透云层──如果不是在结界里的话。
“这一剑为我自己。”他拔起剑,将剑锋指向了萨尔曼的喉咙,缓缓说,“这一剑,为我的父王。”说出父王二字时,他有些哽咽。
一咬牙,剑尖落了下去。萨尔曼的惨叫声永远地停止了。
这是索玛第一次亲手杀人,为波利国除去了第一个敌人。他已经脱力,腿一软,单膝跪到了地上。他按著胸口艰难地喘息,五脏六腑都不听使唤,痛得让他眼前阵阵发黑。他感到意识在离他远去,用颤抖的手试了几次才从地上将宝剑拔起,并将剑柄贴在胸口。
“乌尔.佩因,”他微微动著嘴唇,道,“我命令你……兑现你的诺言……来见我。”
说完这句话,他身子一歪,也倒在了地上。
第四十五章 树汁
45。
乌尔独自走在格尔密斯的树林里。
他现在的心情可谓糟糕透顶。他已经很久没有那麽烦闷了。一想到他竟让自己陷入了这样令人烦闷的境况,他就更烦闷了。
不久前,他用植物在地上开了个大洞,进入了萨尔曼的结界,并将索玛从中抱了出来。
断了几根肋骨再加皮开肉绽的鞭伤,乌尔见过比这糟得多的伤势。如果是伤在不相干的人身上,他甚至眉毛都不会抬一下。
然而上天好像爱上了愚弄这位黑魔法师,将他极不擅长的差事丢给了他。将索玛安顿好後,乌尔只能两手交叉在胸前绞尽脑汁地思考如何治愈──天晓得,他一直以为治愈术是无用的东西,只有懦弱者才稀罕。他从未想过有人能让自己受伤,更想不到这世上还会有谁值得他去治愈。但是上帝愚弄了他,上帝将索玛王子带到了他的面前。
更糟的是,乌尔一筹莫展的时候,索玛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他虚弱地睁开眼睛,看著乌尔。那双能看得见树精灵的眼睛清澈碧蓝,带著伤痛者特有的神色,让对方一眼就看出来,他在忍受痛苦。
索玛看了他一会儿,便闭上了眼睛。如果不是他攥紧的拳头,脸色苍白,那平静的模样看上去就好像没有受伤一般。
这情景令乌尔想起一些不愉快的往事。那些往事好似是被时光磨平的钝刀,已然不能轻易伤害他。然而,若是来势太凶猛,却是比利刃割得更痛一些。他厌恶地皱眉,拿起魔杖转身离开了山洞,决定独自深入格尔密斯。
乌尔一点也不想向狡猾的老树精讨要树汁。那种东西简直是那老家夥积累千年的排泄物!他恶狠狠的想。尤其是在他暴躁得愚蠢的坐骑毁掉了树林近四分之一的面积之後,乌尔前往交涉便愈发立在了不利的位置。
然而,他更不想像个废物一般坐在索玛身边等上帝来治愈他。那可太不英俊了。
在同样让他烦闷的情况中,他选择了前者。天知道,他讨厌做选择题。他是天生的命题者。
…
乌尔再次回到山洞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索玛依旧醒著。仰面躺在睡袋里,静静地望著洞顶。
“他这样躺了一下午!”忠实蹲守的黑龙汇大声汇报。
乌尔丢下一颗种子,让藤蔓为他拢起一小堆篝火,有些不耐烦地说,“你就不会生火吗?”
黑龙挠挠头,决定闭嘴。主人看上去心情不佳。
橙黄的火焰温暖了山洞。索玛的睫毛动了动,侧过头看到黑发的巫师正放下魔杖。他突然试图撑著身子坐起来。疼痛让他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但并未阻止他的动作。乌尔有些惊讶地看著他挣扎爬起,扶著墙走到自己的面前。
乌尔,“殿下,如果有话说,您完全可以让我过去。我总是照顾伤者。”
火焰跳动的光影映在索玛鹰隼一般的双眼中,丝毫没有因为受伤而磨去光芒。索玛直视乌尔的双目,说,“你的龙笛,给我。”
乌尔有些疑惑,但依旧摸出了龙笛递给索玛。索玛接过来,用力握在手中。扶著石壁倔强而又艰难地走到洞口,将龙笛放到了唇边。
乌尔静静地听著龙笛响起,分辨出他至少召唤了九条龙。这令他大为惊讶──不管是什麽品种的龙,对一个国家而言,九条著实够多了。他走到了索玛身後,握住了他捏著龙笛的手。他发现对方将笛子攥得很紧,手背上筋骨突出。
“好了,殿下,”乌尔说,“就算他们日夜兼程,从波利国赶到这里也需要十天的时间。他们可比不上沃森。”
“乌尔,能帮我最後一个忙吗。”索玛看上去冷静异常,显然他一个下午都用来思考下一步该怎麽办。
“将我带到雅尔。”他说。
乌尔立刻明白了索玛的意思。如果他的龙骑士们在雅尔集合,只需要两天时间,他们从格尔密斯赶过去,也几乎是这些时间。而那个古老的城池无论从隐蔽性还是距离来看都无疑是最佳选择。
“这是个好主意。”巫师说。
“然後,等风波过去,我会偿还你的报酬。无论你要什麽。”索玛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冷淡。这一个下午,他决定了什麽。从他的脸上可以看出来。但这令巫师很不愉快。
“是的,报酬,黑魔法师从来不会忘了讨要报酬。”乌尔缓缓说,“但我对运送一具死尸可没兴趣。”
索玛,“……如果你能治好我,会拖到现在吗。”
乌尔笑了出来。这句不怎麽礼貌的质疑令他的心情又好了些。
“谁知道呢,有些事只有晚上做才合适。”他放低声音暧昧地说道,“让我抱您到河边。只需要一晚上,明天您就能坐著我的坐骑出发。我向您发誓。”
“干!我可没答应给他骑!”正竖著耳朵偷听的黑龙愤怒地抗议道。
“不,我自己……哦该死!”索玛还未说完,就被乌尔打横抱了起来。他难以忍受这羞耻的动作,挣了一下,发觉身上痛得利害,便立刻停了下来。
走出山洞时,索玛无意看到山洞外的景象,一时吃惊得睁大了眼睛。
“树林……”他不可思议地盯著山洞外的景象,声音几乎颤抖,“树林不是被沃森破坏了吗?为什麽……?”
竟然恢复了原状?不,是更茂盛了!甚至扩大了面积!如果不是亲眼看著沃森将周围几公里的树木烧了个干净,他几乎以为白日的废墟是一场彻底的幻觉。
索玛难以描述这种惊讶,只是睁大眼睛确定他看见的树林是真的。许久,他抬头看看乌尔,道,“你看见了吗?树林恢复了。是你干的?”
“是一个小小的交换,而已。”乌尔耸耸肩,无所谓道,“用来换了一点排泄物。”
第四十六章 治疗
46。
万里之外,波利国上方掠过几道黑影,好似沈默的鬼魅,又好像离弦之箭,很快消失在阴云与地平线的交界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