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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欧静静地看著他,目光落到他狼狈的鼻血上。光明系的魅惑法术让对手陷入美好而真实的幻觉里,而不会有任何攻击力。在与沃森对上眼的一瞬间,伊欧发动了法术。他不得不这麽做,来为自己争取一些时间消化胃里的魔血。要是被这蠢货不停地骚扰,他难以确保自己不会失去意识,或者将血全部吐出来。
然而,心地纯洁的银龙实在想不通沃森到底看到了什麽幻觉,以至於流出了鼻血。他担心过於强大的魔血惊动教会的法师们,迫於无奈只能将法术解除。
但是沃森并不这麽认为,他粗鲁地抹了一把鼻血,抹得自己一脸血。他用惊恐而愤怒的目光瞪著伊欧洛斯,仿佛伊欧洛斯不给出解释,就别想好过。
“你对我用了魅惑术!”他怒气冲冲地大吼,“伊欧洛斯!你他妈的就这麽想逃走吗!”满脸血的炸毛黑龙看上去狰狞又好笑。
不,我只是想消化掉你的血液。如果全部吐掉,你又要放血了。伊欧洛斯这麽想著,但没有说出来。理论上他还没有原谅沃森。虽说实际上他在看见沃森的时候就知道,他的愤怒并没有那麽重要。
“伊欧洛斯!!!”
沃森露出獠牙咆哮,血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瞪著银发男人。他并没有在单纯地表达愤怒,有时愤怒会是无助最好的掩盖。一想到在自己陷入法术时对方曾差点再次消失,就让沃森陷入了极度的惊恐与无助。他根本无法阻止伊欧产生离开的想法,他随时可以对自己施下法术然後像十年前那样,跑得全世界都找不到他。这太可怕了!他会发疯!
伊欧洛斯慢慢抬起了手,指尖轻轻触碰沃森的嘴唇。伊欧的触碰像是有某种魔法,沃森一怔,狰狞的表情有所松动。
“伊欧……”他一把抓住伊欧的手,力气太大了,被攥疼的银龙试著解救自己的手,但是失败了。
“不要再让我找你十年。求你……”沃森脸上的狰狞表情渐渐消退了,无助像退潮後海滩上的贝壳,将自己的柔软暴露在了阳光下。
“什麽都是我的错,只要你肯留下来,我愿接受任何惩罚……”
伊欧没有成功地解救自己的手。只能抬起另一只手,重新点上了沃森的嘴唇。
沃森,“……?”
伊欧一连往沃森的嘴里丢了三个清洁魔法,在丢入一个探测魔法後,又不满地补了一个清洁咒,终於露出了松一口气的表情。
一脸血的沃森顿时委屈了。
伊欧洛斯平静地说,“我想那颗蛋是我的妹妹。”
沃森口中习惯了十年的气味突然消失了,他新奇地咂咂嘴,甚至感觉空气变得稀薄了。要知道自从伊欧不见了,他就再也没有清洁过口腔……事实上在认识伊欧之前也没有。
“咳咳……”沃森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可我希望是弟弟,”他说,“他一定对我火球术的威力感兴趣!母龙有什麽好!”好像是弟弟还是妹妹他能选择似的。
伊欧洛斯认真地说,“是妹妹,我就可以宠爱她。”
啊……伊欧真是温柔,沃森想。
等一下……他反应了一会儿──需要拐弯的问题不适合黑龙来思考──突然明白过来,提到那颗不知性别的龙蛋是因为……“伊欧,你是不打算再逃走了是吗!”他大声说。
我并没有逃走,伊欧想。
沃森没有等到伊欧洛斯回答,就猛地抱住他,狠狠地吻住了他的嘴唇。
伊欧洛斯总是平静的表情出现了一丝涟漪。沃森毫无技巧地胡乱吮吸著他的嘴唇,将他的嘴唇亲得很痛。他为什麽总喜欢这样表达感情呢。伊欧默默地想著。他做出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一动不动地任他亲吻,虽然野蛮的嘴唇碾压令他不舒服,但沃森的气息让他感到温暖。
温暖这种感觉他已经太久没有感觉到了。他被禁锢在魔法阵的期间,保持著清醒的意识。他感到身体冰凉,天寒地冻,力量被一丝丝地抽离。他无时无刻不遭受折磨,并推测出自己的主人是死灵法师。一切都残酷而现实,令他感觉不到活著的温度。但现在这家夥又回来了。他很高兴,虽然他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微笑。
直等到沃森离开他的嘴唇喘口气,他才问出了自己的好奇。
“能告诉我你刚才为什麽流鼻血了吗?”
这个问题像一道雷当头劈在沃森头上。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看著伊欧洛斯。伊欧觉得黑龙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因为……”沃森艰难地说,“伊欧,你真的想知道为什麽吗?”
伊欧疑惑地看著沃森。看著伊欧洛斯对自己的龌龊一无所知的表情,沃森抓狂地抱住了脑袋。
哦该死!该死!他自我厌弃地在心里骂著。虽然“被接吻”了很多次,但伊欧洛斯根本不明白接吻的乐趣在哪里。要是把他按在地上扒光衣服,甚至做更多……温柔如他,也许会平展展地躺在地上,面无表情地看著洞顶,容忍他的行为,但他可不想这麽干!他希望伊欧洛斯拉开自己的领口,对他说“来”。但这他妈的永远只会发生在幻觉里!而他刚刚还以为是真的,这已经不能更丢脸了!
伊欧洛斯静静地坐著,看著痛苦抱头的黑龙。适可而止的好奇心是保持优雅的必要特质。既然这个问题引起了对方痛苦,伊欧就放弃了追问。这样适可而止的好奇心让他误会了沃森十年。尽管这个误会依旧还未解除,心地高尚的银龙也并未从中吸取教训。
“伊欧,”沃森抱著後脑勺,埋著头,苦恼地说,“你要知道……”他一顿,而後发现他们之间有比流鼻血更重要的问题需要解决。
“对,你先要知道,我没骗你!”他抬起头,担忧地看著伊欧洛斯,但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任何情绪,哪怕是怀疑也好,相信也罢。
“你那个混蛋主人和乌尔看上去他妈的简直是世上最友爱的一对师徒,我怎麽会想到他们有仇!”沃森举起拳头,“我对撒旦发誓!”发觉撒旦不适合证明诚实,又改口道,“不,对你的上帝发誓,我完全不知道乌尔让我带安德鲁出来是为了干掉他!你知道我不能违背我的主人,也不想违背他。但我总不能看著你一起被送入地狱!”他抓住伊欧洛斯的肩膀,後者无动於衷地看著他。
“伊欧,你在听吗??要知道你要是进了那个魔法阵,就再也回不来了!那天杀的法阵足以吞掉整个雅尔的魔法师!”
“我知道,萨迦利亚。”
沃森怔了一下,“可你当时脸上写著我在故意算计你……”
伊欧洛斯,“是的,我当时是这样以为的。”
沃森憋屈地闭上了嘴,盯著伊欧洛斯的脸。
伊欧洛斯抬手,温柔地擦去他脸上快干结的血迹。
傻瓜。他在心里说。
“你现在还这样以为吗?”沃森问。
“不。”伊欧洛斯说,“我相信你。”
仿佛是没想到这信任来的那麽容易,沃森瞪著眼睛反应了一会儿。
“……你是说,你原谅我了?你明白当时发生了什麽?”
伊欧洛斯冰一般纯净的眼睛注视著沃森。“是的。”他说。
事实上,凭借沃森的个性,很难做到这样狡猾的欺骗。当年的伊欧洛斯冷静後,就发觉了这个。然而,他无暇顾及沃森,就匆忙潜入了雅尔的国立图书馆。他在从不对外开放的顶层图书室里寻找打开地狱缝隙的黑魔法禁咒,希望将自己的主人救回来。不幸的是,对伊欧洛斯而言,黑魔法禁咒太难以做到了。禁咒需要的牺牲庞大,心地纯洁的银龙根本不忍心伤害他人。
所以,当安德鲁的信使精灵出现在面前时,伊欧洛斯的愧疚被很好地利用。他几乎没有思索太多,就答应用自己的身体延续安德鲁的生命,主动踏入了巨型魔法阵。直到法阵启动,才猛然闻到了死灵法术的气息。伊欧洛斯下意识觉得不对劲,在魔法启动的瞬间将信使精灵卷进了法阵,吞噬了它承载的记忆。在那里,他看到了安德鲁的真相。或许只有冰山一角,但足以让伊欧洛斯明白了自己的失误。
这十年来,伊欧洛斯一直独自被禁锢在魔法阵里,反复咀嚼著背叛与欺骗的滋味。饶是他的情感比别人迟钝得多,但十年什麽也不干,光是用来消化这份背叛,也足够让他渐渐感到痛苦。
将伊欧从回忆拉回现实的,是沃森的拥抱。沃森终於意识到他们之间的隔阂不存在了,伊欧重新变成了他的伊欧,不会用用怀疑的目光折磨他,也不会随时从他的生命里消失。他的双臂死命扣紧银发的男人,他的身体温暖又结实,胸口与伊欧相贴,心脏跳得像打雷。他贪婪地闻伊欧身上属於银龙的气息。那是一股雨後青草的味道,他喜欢得不行,不住用鼻尖蹭他的脖子。
“你原谅我了……”沃森喃喃说。
我并没有记恨你。伊欧想。
“我刚才流鼻血……因为我……”沃森结结巴巴地说,“我很心急。我知道对你不能心急。但是伊欧……我……我想要你。”
伊欧洛斯安静地听著。他感到沃森的呼吸慢慢变急,炽热的嘴唇渴望地亲吻他的脖子。他想,我应该回应一些什麽,但他只是垂著手,怔怔地看著对面的石壁。沃森热烈的渴望令他有些无措。
至少,我应该说些什麽。他想。他微微张开嘴,舌头有些僵硬。他慢慢攥紧拳头,逼迫自己说话,但头脑里一片空白。
“伊欧?”沃森发觉了伊欧洛斯的不对劲,慌忙说,“我让你不舒服吗?”
沃森的停顿让伊欧洛斯松了口气。
“不。”他说。
沃森迟疑,“……那我是的嘴巴还很臭吗?”
伊欧垂眼思索了一会儿,直白地问,“……告诉我该怎麽做。”
沃森,“?”
这给沃森抛了个难题。他看了伊欧片刻,突然伸手揪著他的衣襟将他按倒在地,就像他在幻觉中做的那样。伊欧洛斯对他富有攻击力的行为有些惊讶,但顺从地没有动作。
沃森看著躺在地上的人,伊欧洛斯等待著他的反应。浅色的眼睛平静无波,银色的睫毛浓密纤长,好似落满了雪花。银发像幻觉里那样撒了一地,如同夜空里的银河落下来流遍了石隙。沃森又觉得鼻子热得发痛。他将手探到了伊欧的腿间,摸到了他腿间柔软的部分。他看上去比伊欧更紧张,像进行著一次小心翼翼的实验。
沃森认真地隔著衣物摩挲,伊欧腿间柔软的部分很快在沃森的手里变硬了。感觉到自己的尝试有效,沃森终於出了一大口气,高兴道,“太棒了伊欧!
伊欧,“……”
伊欧不太能理解“棒”在哪里,选择了沈默。
沃森没有得到回应,担心地说,“你觉得舒服对吗?”
伊欧仔细想了想,点头。
沃森哈地大笑了一声,“你有欲望!伊欧!”他扑上去,用力亲吻了几下伊欧的嘴唇,发出了很响的接吻声。
是吗。伊欧想。这让萨迦利亚看上去很高兴。
沃森将手探进了薄裤,继续套弄伊欧洛斯男性的象征。
伊欧洛斯拥有正常的欲望,这个发现足以让沃森兴高采烈。这意味著就算伊欧的感情反应得很慢,他们至少能正常地做爱。──就算伊欧洛斯十年後才对他说“今晚我过得很愉快”,但至少他今晚就能看到他高潮的表情。他的身体会感觉到快乐。
沃森拉下了伊欧的薄裤,将他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