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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俊寒丝毫不为所动:“母亲,您这话就不对了;既然不过是才死一只小小鸟雀而已,那您为何要这样大动干戈呢?苏二小姐与苏三小姐可是妹妹请来的客人,您对客人如此不客气,不怕旁人笑话咱们郡王府不懂规矩?”
这话狠狠将了郡王妃一军。
郡王妃一呆,继而心生浓浓怒气,她这个儿子,胳膊肘怎么就知道往外拐!她可是生他养他二十年的老娘!他居然当着这么多人,尤其是苏熙芸的面儿,叫她如此下不来台呢?当下,她恨恨的瞪了齐俊寒一眼。又转头对苏熙芸姐妹笑着道:“本王妃没那个意思,不过是看那两只鸟儿是静怡的心爱之物,因此便烦躁了些,有不周之处,两位可不要往心里去呀!”
苏熙芸摇摇头,脸上带着笑道:“王妃如此,也不过是爱女心切,这又有什么错呢?晚辈又怎么会往心里去。”旁边的苏倩云也笑着道:“正是这个理儿,。”
郡王妃这才转头恶狠狠对跪在那里双泪长流的秀月道:“既然是你下毒暗害的两只鸟雀,为何还要诬赖苏二小姐她们?还不快从实招来!”
秀月听到郡王妃的话,忍不住浑身哆嗦了一下。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一个字来。说什么?难道将郡王妃招认出来?说这一切都是她指使的?那么不出明日,不光是她,就连她家中父母兄弟也要跟着她陪葬了。还不如不说,今日运气好的话,她还能留得一条活命,即便是不幸死去,想来王妃也会善待她的家人。秀月想的清楚明白的很。
苏熙芸瞧着郡王妃的行事做派,简直要叹为观止了,这明明就是郡王妃指使秀月陷害的她们,可是此刻郡王妃却偏偏要做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来,仿佛她对秀月所做的事情深通恶绝一样。这当了婊子却还要立牌坊,偏偏你还不能拿她怎么样,照旧要笑脸相迎。苏熙芸真心的觉得自己厌烦的很。
齐俊寒却根本就不吃这一套,他冷冰冰开口问道:“你为何要陷害苏二小姐与苏三小姐?如果本世子没记错的话,你才进府不久吧?她们根本就没有见过你,更不会与你结怨,你来告诉本世子,你为何要设计这阴毒的招数来败坏两位小姐的名声?说!究竟是谁指使你的 !”
郡王妃脸色变了变,刚想开口说什么,就在这个时候,秀月开口了:“这件事情是奴婢一人所为,与旁人无关,世子要责罚的话,就责罚奴婢一个人吧!”
齐俊寒却根本就不为所动,他盯着秀月看了两秒钟,忽然笑了:“你不说没关系,本世子有的是法子叫你开口。”他说着,忽然转身对一直缩在角落里不吭声差点被大家给忘了的府医道:“你刚刚不是说这丫鬟手上的粉末是面粉吗?那好,本世子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当着所有人的面儿再验一次,这次如果你还是说这是面粉的话,那你就一口一口给我舔干净了!”
话音刚落,郡王妃便怒道:“俊儿,你不得对李大夫无礼!他可是京城里赫赫有名的……”
第182章 丢卒保车
齐俊寒不耐烦打斷道:“赫赫有名?那怎么会将毒药说成面粉的?我看他是庸医吧?”
府医李大夫站在那里,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好半响都说不出话来,不过他却对着齐俊寒怒目而视,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就連他母亲都要对他恭恭敬敬的,没想到他却根本就不将他放在眼里,罢了,今日之事,他原本就是昧着良心说的假话。倒也怨不得他了。
郡王妃听见儿子連庸医都喊上了,连连喊着:“胡闹。真是胡闹,俊儿,你还不快住嘴!”她原本是想喊儿子给府医道歉的,可是自己儿子自己了解,郡王妃知道齐俊寒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要他道歉,那比杀了他還难。她要是当众说出让他道谢的话,那就是自取其辱了。于是话到临頭,却急急改成了‘住口’。
齐俊寒冷哼一声,总算是给自己娘亲一些面子,没有再说什么更为难听的话来。
郡王妃坐在那里,看着穩如泰山一般屹立在那里的儿子,心下叹息不已,她已然明白。今日这件事她很难将之栽赃到苏熙芸头上去了。只要有这个儿子在,她就什么都别想做成!可恨她布置了这几日,临到头来,却功亏一篑,实在是可恨!想到这里,郡王妃有些心烦意乱的瞧了一眼端端正正站在那里的苏熙芸一眼,始终不甘心就此放手。
可是不放手又能怎样?眼前这两个姑娘,看似柔柔弱弱,美丽无比,可是内里。却都不是一般的精明。郡王妃根本就不敢拿对付平常那些大家闺秀的伎俩来对付苏熙芸。她明白。她们两个都是聪明人,今日她这一番作为,很有可能已经被她们给看穿了,其实看穿了就看穿了,郡王妃根本就不在乎,她也根本就不怕她们,但是她怕自己儿子。
要是被齐俊寒知道了今日之事都是她这个做母亲的设计好了,来陷害他心心念念之人,说不定他立马就跟自己翻脸。他年幼之时曾经因为一件小事跟她这个做母亲的怄了两个月的气,郡王妃实在是害怕了。
心念电转之间,郡王妃已经看清楚了形势,当下,她便对府医道:“既然俊儿说了,那你便再去检验一番罢!说不定是你刚刚老眼昏花了也说不定,再验一遍是个稳妥的法子。”
府医听了,忙将自己脸上的愤然之色收起,仔细看了看郡王妃的脸色,心中已经明了自己要怎么去做了,当下他便应了一声,然后慢慢走向了秀月身后,那里地面上,散落着一些浅浅的粉末,白色的。然后,低头用手捻了一些,对着外头阳光仔细的观察了起来。
苏熙芸站在那里,看着府医动作,露出嘲讽笑容来。
片刻,府医似乎已经有了结果,他将手中粉末放置在了一张干净白纸里,然后拱手对郡王妃道:“回禀王妃,刚刚的确是老夫眼拙,没能瞧出来这位秀月姑娘的指甲盖里头,居然藏的是砒霜!老夫真是愧对于您啊!”说着,一脸的无地之容相。
郡王妃却难得的没有为难他,也没有发火,居然还很好心的替他解释:“这原也不能怪罪于您,主要是刚刚本妃急着要答案,你只验看了秀月另一只手,却没来的及验看这只,兴许她那只手上就没毒呢?这都怨秀月那丫头实在是太奸诈了!”
齐俊寒听到这番解释,面露嘲讽之色,他明白,他娘今日这是打算舍弃秀月这丫头,保全府医了。这叫丢卒保车,可是这样的庸医,他又岂会还让他继续在郡王府里招摇撞骗?什么赫赫有名的大夫,不过是他母亲面前的一条狗而已!哪天他看的不爽了,一脚踢飞了便是!
如今暂且留着他,等哪日寻了机会处理了便是,齐俊寒的眼眸之中露出森森冷气来,敢污蔑他的熙芸,都不得好死!
府医原本听见了郡王妃为他开脱的话,心中松了一口气,谁料他无意间又看见世子的这幅表情,那看着他的神情就跟看着死人一般,府医当下便打了一个冷战,在心中盘算着,看来等下出了郡王妃他要尽快离开京城,越远越好!如此才可保住一条性命。
苏熙芸却将眼睛转向了跪在厅中央的秀月。
府医的那番话一出口,便已经宣判了这个从一出场,便使劲浑身解数努力诬陷苏熙芸的丫鬟死刑。
此刻,秀月跪在那里,面上没有任何悲伤,也没有任何愤怒,有的,只是终于解脱了的松懈。反正迟早都是一死,与其悬着一颗心,不如痛快些给她个答案。她既选择了为郡王妃做这件事情,那么从一开始便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此刻便是释然。
齐俊寒却不打算就这样放过秀月,他冷冷一笑,道:“我说过的话不想再说第二遍,我只问你,刚刚的问题你答也不答?”说着,手便已经放在了腰间的剑柄上,很显然,秀月要是不回答或者是回答的不满意,他便要让她血溅当场了。呆共名亡。
郡王妃看到这里,终究有些于心不忍,当下便开口道:“不过是死了两只畜生,你用不着如此逼迫秀月吧?死了就死了,赶明儿个,我让长风给静怡从江南运一百只画眉鸟过来!让你妹妹玩个够!”
这话说的,实在是太刺耳了,尤其是那句‘畜生’,更像是意有所指,苏熙芸微微变了脸色,现在查出真相了,就说这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了,那刚刚一查出来跟她们两个有关系,郡王妃为什么不打住?两只鸟儿能跟她们两个伯府嫡女相提并论吗?
苏熙芸冷笑,想起刚刚郡王妃那一副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只觉得无比讽刺。
齐俊寒却恰恰将苏熙芸这一副嘲讽的表情收入眼底,其实说实话,自从他进来这间厅房,他的注意力便全部都放在了苏熙芸身上。虽然眼神没有去看她,但是全身的神经末梢却都警惕着,全部都在注意着苏熙芸的一举一动。他又是激动,又是伤心,没想到两个人再次相见,他竟然根本就没有上前跟她打招呼的权利,只能借着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靠近她。但是即便是这样,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秀月再次抬起头来,眼中露出喜出望外的神情来,她终究还是想活着的,是生是死,她不强求,但是能活着,总比死了的好。
齐俊寒却冷冷一笑,打断了秀月这一丝丝的奢望:“这件事情不是你买一百只鸟雀就能解决的,母亲,苏二小姐与苏三小姐来咱们府上做客,却差点蒙受了不白之冤,我想,作为东道主,母亲您不会看着陷害她们的人逍遥法外的吧?不然,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的话,咱们郡王府要如何在这京城之内立足?”
郡王妃听了,面色一寒,儿子这话说的,她要是再保秀月的话,那就再也说不过去了。
当下,她便摆摆手,道:“既是如此,那么,秀月便以陷害主子的罪名发卖出去!”她都算好了,将秀月先安置在牙婆那里,等过一阵儿再将她买进来,依旧还在她身边做个二等丫鬟,苏熙芸她们又不是经常来王府的,更何况经过了这件事情以后,恐怕以后就是请,她们也不会来的了,这样,秀月这一劫便算是躲过去了。
郡王妃好算盘,只可惜她拥有一个十分了解她脾气秉性的儿子,对于她内心中的种种想法都了若指掌。
当下齐俊寒便摇头道:“母亲看来不是真心的想要给两位小姐赔罪,陷害主子,这是多大的罪名!按照大齐例律,这是当斩!”郡王妃变了脸色,正要反驳,便听见齐俊寒又道:“不过今日天气这样好,本世子还想请两位小姐去府后花园里去欣赏欣赏美景,要是眼看着这个丫鬟没了脑袋,这血哧呼啦的,又影响心情。不如这样吧,拖下去杖毙好了。”
这段话,郡王妃听到前半段的时候,心中一惊,待得听到最后一句,她心中一喜,以为儿子这是看在两位小姐的份上不准备赐死秀月了,只可惜她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挂上去,便又听齐俊寒说要杖毙秀月,那笑容便僵在了脸上。
苏熙芸听到齐俊寒说要带她们去后花园赏景,心中便有些不喜,可是等她最后一句,却又忍不住轻轻一笑,这人,居然连自己母亲郡王妃都要戏弄,那句赏花之言,多半只是乱讲的。这样想着,苏熙芸便放了心。
尽管今日郡王妃没能成功设计到她们,全亏了齐俊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