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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傻子而已,连话也说不清楚,白蕊琪并不害怕他能在严夫人面前告什么状,当下很安心的睡在床上。
一直过了很久。白蕊琪迷迷糊糊就要睡过去的时候,却忽然感觉到有一个温热的胸膛紧紧的贴着自己,那股熟悉的男子气味儿顿时便将她惊醒过来了。
“你做什么?”白蕊琪一把推开严靖,然后翻身坐起。
被她推开的严靖,仰面躺在床上。嘴里打着呼噜,睡的昏天暗地,只不过身上的衣衫却是干净的。
白蕊琪看到这里脸上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一身泥……
她也困的没有法子,当即躺在严靖身边沉沉睡去了,不管她再怎么讨厌这个傻子,那也是她的丈夫,她没有权利将她踢下床去。
睡梦里,白蕊琪不知道到了哪个冰天雪地里,而她自己只不过穿了一身很是单薄的春衫,冻的瑟瑟发抖,天地间白茫茫一片雪,看不到尽头,也看不到来路,没有一个人,没有一样东西能让她取暖……
就在白瑞琪觉得自己就快要被冻死的时候,却忽然间胳膊被人碰了一下,她顿时清醒过来了。
眼前还是红帐子,鸳鸯被,天光已经微微亮,而身边的男人仍然呼声震天。
她顿时松了一口气,可是下一刻,她却觉得不对劲了起来,这身子底下,怎么冷冰冰的……
白瑞琪狐疑着,不可置信的翻身坐起,一摸,身子底下果然潮湿一片,她扭过头,看见严靖屁股底下还积着一摊水渍……
尿床!这个傻子居然尿床了!
从来也没有过的羞辱感夹杂着愤怒一起袭来,白瑞琪哆嗦着嘴唇坐在那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下一刻,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股巨大的力量,站起身来一脚便将严靖从床上踹了下去!她今日忍了一天,实在是受不了了!
“啊!…………”严靖被踹,顿时嗷的尖叫了一声!
下一刻,卧室门便被人大力从门外推开,林嬷嬷张嬷嬷并好几个丫鬟便从门外窜了进来,一见到屋子里的情形,林嬷嬷当即尖叫一声扑了上去:“大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严靖哼哼唧唧的捂着屁股直嚷嚷疼,众丫鬟婆子们连忙七手八脚的将他从地上搀扶了起来,林嬷嬷连忙给身边一个丫鬟使了眼色,那丫鬟得令,当即悄无声息的退出门去向严夫人禀报这个消息去了。
没有人理会坐在床上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切的白蕊琪。
天光渐渐的大亮了……
一炷香之后,严夫人便带着人浩浩荡荡的赶过来了,一脸的杀气,一进门便扑过去将被众丫鬟围拢在中间的严靖一把拉过去,心肝儿长心肝儿短的叫开了,而严靖一看到母亲便“哇!”的一声哭开了,那副模样就跟受了巨大委屈似的。
严夫人见了,心中顿时更加心疼了,尽管来的路上她便已经听众丫鬟描述过发生了何事,但是此刻,她仍然转头向着一边的林嬷嬷开口问道:“嬷嬷,大少爷这是怎么了?我不是叫你们好好看着他的吗?你们是怎么当差的!是不是要我将你们一个个的打上几十棍子才肯罢休?”
“夫人,冤枉啊!奴婢们什么都没做啊!”林嬷嬷听了严夫人的话,当即开口道:“少爷跟夫人在屋子里睡觉,少爷不知怎的,忽然尖叫一声,奴婢们急忙赶过来看,就看到少爷在地上躺着了……”
“真是饭桶!”严夫人恶狠狠的瞪了林嬷嬷一眼,道:“你自己去领二十大板去!”说着,才转过头来望向一直都拥着被子呆呆坐在床沿上的白蕊琪:“琪儿,这是怎么一回事?”
白蕊琪一接触到严夫人那凌厉的眼神,整个人顿时往被子里缩了一缩,心中顿时叫苦不迭了起来,严靖是被她从床上踢下来的,只要怎么跟严夫人说?怎么说怎么错!
可严夫人却容不得她闪躲,当下又追问了一遍:“琪儿,靖儿他晚上又做什么了?”
白蕊琪这下子无可闪躲了,她嘴唇张开,但却说不出一个字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憋出来一个理由道:“母亲,大少爷昨晚上睡的好好的,半夜里却尿了床,想来是将他自己给冰着了,所以,他就从床上滚下来了……”休反每血。
“你胡说!是你踢我下来的!”严靖不等她说完,便伸出手来指着白蕊琪大声的嚷嚷开了。严夫人听了这句话,那望向白蕊琪的眼神陡然变冷。
白蕊琪好不尴尬,说谎被当面拆穿,还有什么事情是比这个更让她无地自容的吗?但话已经说出去了,她就只有硬着头皮往下编:“母亲,就是这样的,少爷是被他自己给冰着了……”
“靖儿晚上尿床,这是全府上下都知道的事情,难道你不知道?”严夫人斜斜睨了白蕊琪一眼,语气冰凉道:“我给靖儿娶媳妇,便是要来夜里暖床的,靖儿尿床了,你要赶快起来帮着给他换床铺,这十几年来,靖儿身边的几个大丫鬟从未出过差错,怎么到你这里就将他冰着了?可见你这个媳妇儿还没有个丫鬟称职!”
这话说的颇重,白蕊琪面孔上顿时一片惨白,她瞧着严夫人,喃喃开口道:“可是,我从来都不知道这事儿,少爷他昨晚上并没有尿床……”
“那你现在可知道了?”严夫人冷冷开口道。
白蕊琪慌忙点头。心中不由的后悔不迭,那个傻子,她真的是碰不得,摔不得!
严夫人静静的看了她两眼,用缓慢无比的语气道:“这事儿不管怎么说,都是你照顾不周,从今日起,你便去祠堂好好的跪上几日,好好的反省一般吧!”
白蕊琪万万没有想到严夫人这脸说变就变,顿时吓的不轻,跪祠堂,不要说跪了,她就是想一想,膝盖都很疼!
“母亲!儿媳错了!求求您,不要责罚我……”白蕊琪“扑通!”一声跪在了严夫人面前,可怜兮兮的向她哀求道。
可惜,严夫人却瞧也不瞧她一眼,只是淡淡开口道:“琪儿,娘把丑话放在前头,这一辈子,你倘若真心的将靖儿当做丈夫看,敬他,爱他,包容他,那么娘会一直都宠爱着你,这偌大的侯府也是你的,可你要是敢欺负靖儿,或者是有二心……”
“我一定会叫你后悔从这世上走一遭!”严夫人忽然低下头来,眼睛几乎帖着白蕊琪的鼻子尖,一字一句道。
白蕊琪心中一凛,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心中有一股恐惧感,排山倒海一般涌来……
严夫人说完这句话之后,便不再看白蕊琪一眼,只转过身去,一把将严靖接着搂进自己怀里,软语安慰道:“靖儿,你看,娘已经帮着你训斥她了,你不要气了好不好?”
“嗯!”严靖听了自己娘亲的话,居然很反常的乖乖点了点头,然后伸长脖子,凑过去在严夫人脸蛋上亲了一口。
“真乖!”严夫人顿时笑的见牙不见眼。
白蕊琪目瞪口呆的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只觉得诡异的不得了,同时心中也有一股屈辱感深深的涌了上来……
“少夫人,请把?”就在这时,林嬷嬷上前一步对着白蕊琪做出了请的手势,不用问,自然是要带着她去祠堂了。
白蕊琪一瞬间便觉得自己的心无法呼吸了,祠堂!那是个多么恐怖无聊的地方!光是想一想,她的膝盖便要开始疼了,她还是新娘子,嫁过来这才是第三天,就进了祠堂,从此以后在严家,她不就成了天大的笑话了吗?
第696章 咬伤
“母亲……”白蕊琪对着严夫人露出了哀求之色。
但严夫人却不为所动,只是低着头抚摸儿子严靖脑袋上毛茸茸的头发,瞧也没瞧白蕊琪一眼。
林嬷嬷等人见了这等情形,知道严夫人这是铁了心的要将白蕊琪送到祠堂里了。当下上前解释道:“严小姐,请吧!反正也不过几日,只要您好好反省,很快就出来了……”
去她娘的反省!白蕊琪差点不顾一切的喊出这句话来,可是话到嘴边上,她忍了又忍才没有脱口而出,她知道。她要是喊了。那严夫人对她的惩罚就会加倍!休长助血。
罢罢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叫她是白大夫人不待见的庶女呢?娘家人没有人撑腰,她就只有受这份气……
白蕊琪在心中左思右想,终于还是向严夫人服了软,没有再说话,跟在林嬷嬷的身后离开了,临走之时,还依依不舍的朝着被严夫人抱在怀里的严靖瞧了一眼,经过这一次的事情,她越发的明白了,只有将这位喜欢蹴鞠,玩泥巴,然后尿床的严大少爷伺候好了,她才能在这严府里过上好日子!
可是那样一个痴痴呆呆。令人不堪忍受的人,以后漫长的岁月里天长地久的与他朝夕相对,还要讨好与他……
白蕊琪想到这里,便觉得她这一辈子就算是永远呆在祠堂里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严夫人看到白蕊琪的这个恋恋不舍的眼神,心中顿时软了一下,几乎立刻就想开口取消刚刚的命令,可她还是忍住了。
今日敢将她儿子从床上踢下来。那明日就敢对着他拳打脚踢,她统共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是个反应迟钝的,这以后还不定怎么被这个儿媳妇给欺负成什么样子!必须要从根本上就给她立威,叫她以后绝不敢起这个心思!
但是对于自己儿子尿床的这个毛病,严夫人却视而不见,她自己照顾了严靖十几年,早就习以为常了,白蕊琪是第一次遇到这个情况,惊吓之下有那个反应也属人之常情,但严夫人受不了,她受不了任何人欺负严靖。不管何种理由。
白蕊琪去祠堂里面壁思过去了,在她成婚的第三日上。
严家人都对此纷纷猜测,有人不解,有人幸灾乐祸,但严夫人一直都屁股稳稳的坐在自己房间里,对此一言不发。可白蕊琪在祠堂里的一举一动,她都了如指掌。
第一日,白蕊琪很是平静的度过了。
第二日,她有些焦虑,落寞,还有悔恨。
第三日上头,她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严家的祠堂大门整日里紧紧关闭,里面暗无天日,只有供桌上点着一盏小油灯,里面气氛相当压抑,白蕊琪一个人呆在里面,心中很是害怕,也很焦虑,再加上也没个人跟她讲上一句话,那送饭的婆子每日里三餐照送,但却不肯跟她多说一个字,才短短三日,她整个人便崩溃的一塌糊涂,躺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严夫人听到这个结果,当即派人将白蕊琪从祠堂里接了回去,还请了大夫来给她诊治。不管怎样,白蕊琪都是她唯一的儿媳妇,严夫人虽然想惩处她,但却从没想过要虐待她。那每日里送去祠堂里的饭菜,都是按最高配置送过去的。
当白蕊琪整个人昏迷不醒的被众丫鬟婆子们抬出来以后,严家各房各府的人都伸长了脖子来打探这边的消息,严夫人这一次也仍然不怕人来打探消息,她惩治白蕊琪的时候高调行事,如今重新宠爱她,也同样高调的不得了。
当日下午,白蕊琪便从昏睡之中清醒过来了。她一醒过来,便看到严夫人正守候在一边,看到她清醒过来了,严夫人眼中露出一丝欣喜来。
“琪儿,你觉得怎么样了?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白蕊琪足足用了好几分钟的时间才慢慢适应了一脸笑容的严夫人,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