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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曾听见屋子里的人回答。
一直过了许久,直到长宁忍不住要退下去的时候,屋子里才传来秦晓的声音:“今儿个不吃了,长宁,备马车。”
长宁听见这句话,脸色瞬时间一变,他战战兢兢问道:“爷,今日咱们出府?要去哪里?”
“爷去哪里还要跟你汇报不成?”秦萧的声音大了些,也多了些阴寒。
长宁吓的一个哆嗦,忙赔笑道:“爷,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奴才只是,只是想知道,您去的地方远不?奴才也好看行程安排马车。”说完,他擦了一把头上的汗珠子。
秦萧冷冷撇了他一眼,道:“马车要府里最好的,至于去哪里,去了你就知道了。”说完,转身又进去了。
长宁立在原地,摸摸额头上的汗,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忙下去备马车去了。
这边,秦晓在书房内找出一件月白色长衫来,在小隔间里换了,这才往外走,他的步子不慢,但是等到他走出院子却发现,长宁已经准备好了马车并一脸讪笑的站在马车旁边献媚的看着他。
秦晓直接忽视长宁的热情,面无表情的跳上马车,并将帘子拉的严严实实。
长宁在马车外头,惊讶的嘴巴里能塞下一颗鹅蛋来。他家世子从前一直都是骑马的,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忽然改坐马车了,坐就坐了,居然就跟个二八年华的大姑娘似的,将自己包那么严实,生怕被人瞧去了一分。这,这,这还是他家世子吗?然而不等他感叹完,马车里便响起秦晓有些愤怒的声音:“你站在那里是想站到明天吗?那好,我成全你!”话音刚落,只听扑通一声,长宁已经稳稳当当的坐在马车夫的位置上了,笑嘻嘻道:“少爷,坐稳了!”说着,狠狠的抽了一鞭子,马车便飞快的窜了出去。
等到安国侯夫人与杜若云分别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没有怎么吃惊,安国侯夫人直接命人出府跟着儿子暗中保护他,杜若云却是一言不发,什么都没有做。
她暗中盯梢自己丈夫许久了,怎么能不明白他这段时日以来的失落与愧疚,当然,也有对她自己的憎恨。她知道的清清楚楚。
杜若云明明知道这一切但是却不想去做什么,因为她知道,她这段时间无论做什么,都不能得到秦萧的心,反而还会引起他的厌恶。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跟她的处境,这个时候她都不可以往秦萧身边凑。并且,离他越远越好。
时间总会冲淡一切,苏黛芸的确是存在于秦晓心中的,并且挥之不去,但是一辈子那么长,这样的宠爱如何能地久天长?用不了多久,秦晓便会厌烦,到那时,苏黛芸就更什么都不是了。同样的,时间也会冲掉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恶感。她相信,假以时日,秦萧定能回心转意。她送小悠给秦萧做通房,便是试探。
秦萧要是能接受小悠,那么,离接受她的日子便不远了。
这边,杜若云满腹心事,怀着身孕却还在费心为自己的未来谋划着,那边,秦萧出了府,直奔忘尘阁而去。
长宁一边赶车,一边胆战心惊,世子居然要来这个地方!这要是被安谷侯夫人知道了,还不得扒下他一层皮?自从他家世子与苏大小姐在这里臭了名声开始,太太就下了死命令,决不允许世子再踏入忘尘阁一步!
长宁有心想将马车停下来然后劝说秦萧回去,但是他一想起刚刚在书房里,一向性格温柔的世子居然将砖头厚的书狠狠的朝着他砸过来,差点就毁掉了他这张出尘绝艳,美艳不可方物的脸!他就迟疑了。这一迟疑,马车便直接行驶到了忘尘阁门口。
长宁抬眼扫到忘尘阁那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匾牌,顿时双腿一软,差点昏倒在地,怎么办?怎么办?他埋怨的时候,却一眼瞧见他家世子已经下了马车大步流星的走进了忘尘阁。
“少爷,你等等我!”长宁连忙喊道。说完,他便飞奔着朝秦萧走了过去,至于回去之后怎么样向安国侯夫人交代,全都被他抛之脑后了。
前面秦晓明明听见了长宁的喊声,他却根本都不予理会,自顾自的踏入忘尘阁,不等老板过来,便自动自发的往楼上而去。
这样的情况导致长宁进了忘尘阁,却一下子就不见了秦萧的身影。他顿时焦急了起来。
第153章 大才子张有才
慌里慌张的寻找了整个忘尘阁,最后长宁却在一个此生他都不愿意再踏入的包厢之内找到了自家世子。那里,居然就是他家主子没有成亲前与苏家大小姐在此幽会的地方。这里,可是安国侯夫人严令禁止的啊!
长宁忧心不已,忙到处寻找秦萧身影,只见纱窗大开,江北的风呼啸而入,吹拂的屋内纱帐不住摇曳,好似是无数只手在那里群魔乱舞,长宁看的眼花缭乱,好容易才在屏风后头找到了自家主子。
却见秦萧手捧竹叶青,已是喝的双颊通红,却还是不住的往嘴里灌酒。他坐的那位置,恰恰便是当初与苏家大小姐相对而坐的位子。他这般借酒浇愁的模样,再加上这包厢里的氛围,即便是长宁这样粗神经的人也能看出来这是为的什么。
只可惜,亲手断送这幸福的人,恰恰便是秦萧自己。
而苏黛芸,不过是被安国侯夫人与少夫人一起陷害了而已,这事情发生的第六天,秦萧便已经查清楚了所有事情的真相。所以他才会苦,才会借酒浇愁,才会行尸走肉。这一切长宁看在眼里,很是心疼,却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自家主子才好。
就在长宁难过的时候,秦萧又咕咕咚咚灌下去一大口酒,似乎是被呛住了,猛地咳嗽了起来。
“爷,您不能再喝了!”长宁一个箭步冲上去便要抢夺秦萧手里的酒瓶,就在这个时候,他猛然听见自家主子暴喝一声:“站住!”
长宁便不由自主的站在了那里。
秦萧猛灌了一口酒,拿眼瞪着长宁道:“爷不用你伺候,你也不用在我面前晃荡,滚!”
长宁哭丧着脸刚想讲话,猛然间瞧见前面一个黑色物体迅速朝着他的脑袋飞奔了过来,他慌忙往一边闪去,那个物体擦着他的脑袋飞到了墙上。然后“砰——!”的一声爆裂了,流下来许多液体。
长宁定睛一瞧,才发现那居然就是他家世子手里的酒瓶,顿时便往后退了一步,同时有些惊恐的望着对面那个发疯的人,不等秦萧再说什么,他转身便退出了屋子,然后默默守在了外面。
很久,屋子里都没有传出什么声音。
长宁站在屋子外面一直守到了天黑时分,才听见门“吱呀——”一声,他家世子黑着一张脸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爷,咱回府去吧?”长宁迎上去小心翼翼道。
秦萧却面无表情的大步走下了楼。长宁见状,也不知道他家世子这是同意了还是没有同意,只能忐忑不安的跟在他身后一路小跑,却并不敢出声询问。
秦萧出了忘尘阁,一路朝着安国候府的方向而去,既不骑马,也不坐马车,凉风肆意吹来,他竟然觉得惬意无比。
长宁一路跟随在秦萧身后,也不敢出声打搅他。一路之上行人纷纷侧目,都很好奇这是哪家的公子哥儿居然步行在大街上,只是秦萧却依旧毫不在乎的往前走,走的异常迅速,脚步沉稳,一点也不像是喝醉了酒的模样。
一路招摇回了安国候府,杜若云与安国侯夫人早得了消息,派了人在二门处守着,只可惜一大群人也没能拦住他,秦萧仍旧去了书房,晚饭也没吃,直接就歇息在了书房里。
杜若云屋子里,安国侯夫人瞧着她那副微微有些失落的表情,怕惊动了腹中胎儿,忙解释道:“若云,他只是太累了,不是想故意冷着你,你可千万不要多心。”
杜若云微微一笑,淡淡道:“母亲,你说哪里话,我不是那种小气量的人,再说世子他的确是累了,儿媳也心疼他。”说到这里,她话锋一转,道:“只不过书房终究比不得卧室来的舒服,总是歇息在那里,对他身子也不好。”
安国侯夫人其实也早就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只是儿子性子突然大变,无论对谁都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她也不能强求,再说苏黛芸那件事情她终究是亏欠了他,因此在这件事情上也没有强求,之前杜若云不讲,她便不说,但是如今杜若云开口了,她就必须要给个回答。
“谁说不是呢!不过你如今怀着身子,他这时候去你院子对你也不好,娘便想着,不如在书房里安一张床,这样,问题便迎刃而解了,若云,你说是不是?”安国侯夫人笑着道,一副完全为了对方考虑的模样。
杜若云微微一愣,她没有想到,安国侯夫人居然跟她打太极,她明明知道自己的意思,那根本就不是一张床的事情,却还是避重就轻,生生曲解了她的意思,她是故意呢?还是故意呢?
杜若云眼角依旧笑眯眯的,只是嘴角上的笑容有些微冷。安国侯夫人的话,她既不说不好,也不赞同,只是不接话,硬生生的让气氛尴尬了起来。
安国侯夫人最终还是忍不住道:“若云,就这两天,你先忍一忍,等母亲去劝劝他,可好?”这话,已经带一丝丝讨好的意味。
杜若云终于开口:“娘,若云都听您的。”
安国侯夫人笑眯眯的点了一下头,只是嘴角却抽了抽,这儿媳妇,厉害的很,她现在都不敢轻易得罪她。只能包容着她,哄着她,只盼望杜尚书到时候上奏折的时候,不要将他们安国候府也牵连进去就成。
不过杜尚书说上折子参承安伯府一笔,不知为何,却毫无动静。
八成是事情有变了吧?安国侯夫人心中腹诽,面上却仍旧笑盈盈的与杜若云讲这讲那,期间,话题都离不开这两个人爱着的共同男人,秦萧。
“母亲,不知道世子这两日在外面都在做什么?”杜若云心知肚明,却仍旧装做一副关切的模样问道。
安国侯夫人脸色有些担忧:“听长宁说他这两日酒不离口。天天在外面喝花酒。”
杜若云立刻装作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道:“唉,都是苏姐姐那事闹的,我看世子这是心中放不下她借酒浇愁呢!不过这也是应该的,谁叫他跟苏姐姐之间感情深厚呢?”岛何尽巴。
安国侯夫人附和道:“谁说不是呢!不过人既然都已经休弃回家了,这件事情就此打住吧,咱们都不要提了,萧儿最近还没有从失落的阴影之中走出来,若云,你身为他的妻子,平日里可要没事多劝劝他,不要再那么猛烈的喝酒了,会伤害身子的!”说到最后,她明显就是完全沉浸在对儿子的关切上去了,至于谈话的初衷早就忘记了。
杜若云也不揭穿,笑眯眯应了,也不多说什么,她这幅举动倒是赢得了安国侯夫人的赞许之色。
等她离开,杜若云便彻底爆发了。她乒乒乓乓的将屋子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气才消了一些。然后立刻派人去打探秦萧此刻在做什么。等得到消息说秦萧又跟从前一般模样去了书房的时候,她的气才彻底消失了。
他不喜欢自己,不愿意见到自己,这些都不算什么的,她已经想通了,与其费尽心机的想得到他的关注,还不如直接将他身边的位子锁死,除了她,这世上再无旁人能够在得到他,他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