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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幸美人-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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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映雪共白无恤查探了这么一番,未曾解疑,反而愈多了不通之处,两人又四处细细查了查,倒没什么可看的,方离了栖凤楼,速往石榴间折返了。
  还未进石榴雅间,就听得甘贤的哀声叹气,连映雪进门来,见地上三竹筐新鲜石榴,几个美婢另捧着盘儿,盛着几个破开的石榴,晶莹子儿倒是一股清香,这两位公子端坐着,左义垂手侍立,一见此二人现身,不由媚笑道:
  “二位公子去何处散心了?我派了许多护卫去寻,竟不曾寻到二位?”
  白无恤落了座,只冷笑道:
  “是寻人呢?还是防人呢?”
  左义被戳破了,脸上尴尬堆笑,道:
  “在下是替二位可惜,不能尽兴一观本赌坊的番石榴戏,不像另二位公子,可真是尝尽了石榴滋味了。”
  顾为川只气定神闲道:
  “你们回来了,再晚些,甘公子可不止输了三千二百两白银了。”
  顾为川语中有兴灾乐祸之意,似是报复适才甘贤夸他“好剑”的戏语,甘贤垂头丧气,道:
  “这种石榴赌法,我是当真闻所未闻!”
  连映雪亦落座,展看顾为川递来那张三千二百两欠条,只是好笑地看着甘贤道:
  “甘公子,来之前你不是自夸圣手,什么赌盅里的巨眼英豪、牌九上的常胜将军么?”
  甘贤叹着气,温温柔柔肯求道:“长胜赌坊既能称为江南第一赌坊,定是有些本事的,是我不知深浅,妄自尊大了,输了的这些钱,映雪儿你会替我赔的罢?”
  “我出门不带钱的。”连映雪将欠条塞回甘贤手心里,道:“你不如求求白药师或者顾大侠。”
  顾为川只撇清道:“我也是出门不爱带钱的,碎银子倒有些,如果你输得衣裳也被人扒去了,我还能给你买身粗麻衣,再请你吃一碗热腾腾的牛肉面压压惊。”
  甘贤听了这话愈发气恼,白无恤闻言不由一笑,轻轻品了品新上的热茶,道:
  “我是爱带银票出门的,不过你先说说你怎么输的,输得有理了,我就替你把债还了,若是你自个儿赌技不精,那你卖身为奴也好,街头卖唱也好,三千多两白银自己凑数罢。”
  甘贤听着这一个比一个还薄情的话,无限委屈,只道:
  “若要问我是怎么输的?这还多亏了左大管事的石榴玄机!”
  左义只恭手笑道:“承让承让。”
  甘贤瞪他一眼,方絮絮叨叨起来:
  “左大管事置了这三大筐石榴上来,也不晓得这大冬天的,从哪寻来的?”
  “好说,这石榴是养在山郊暖园里,用炭火生热、用稻草覆去,易更四季,才养出这些新鲜石榴来,专为风雅赌客备着了!”
  “依你说,这石榴不是贵得很?”甘贤大疑,左大管事笑道:
  “不瞒这位公子,我们这石榴雅间本只为万两以上赌资的豪客备着的,因四位是贵客,所以就不多计较这些小事了。”
  甘贤不由挑眉,苦笑道:“我竟输得还不够多,难怪贵赌坊的石榴巧夺天工、藏了这许多心思!”
  “你这么说,我愈发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输的了?”连映雪微微一笑,甘贤只苦道:
  “先是第一筐石榴,左管事说这一百个石榴里有一个是用木头雕的假石榴,只要我能寻出,赌资押一赔一,押十赔十。左管事那时还笑容可掬地送还了我在外间赢的四百两纹银,赌资有了,赌法也不难,我就托大了……
  我把这一百个石榴都掂量去,闻了又闻,谁知道石榴甘香差不离,连压手重量都差不离,最妙是那个木雕石榴当真技术出众,从皮相上看竟半点也分辨不出,要不映雪儿你试试?”
  连映雪看第一筐石榴,谦道:“既然是木雕石榴,那甘香定是后来熏上去的,白药师嗅觉敏锐,你不如请他找罢。”
  甘贤想到白无恤像狗鼻子一般嗅过上百个石榴的情景就想笑,只不怀好意地请求道:
  “白药师您试试?”
  白无恤断不肯的,只冷哼道:
  “那是什么费力法子?你好好看去,哪个石榴皮上有细微虫洞,哪个就是木雕的了!”
  左义听白无恤一语揭破,只笑道:
  “刚才幸好不是这位公子来赌,不然我们赌坊可就血本无归啦!”
  连映雪略沉吟了,才悟道:“按理木雕石榴怎么与真石榴一样重呢?定是用了掏空技法,但于表面又不可看出痕迹,所以用虫洞掩饰!这心思也当真是妙了。”
  “原来如此!”甘贤一副悔不当初模样,顾为川只笑道:
  “就算赢了这局,还有两筐石榴赌局等着输呢!”
  甘贤愈发愁苦道:
  “第二筐石榴则是干巴巴晒过的,听左管事说里头只有枯籽儿,他要跟我赌大小,不劈开石榴,只从这一百个石榴里挑出石榴籽最多的那个,就算赢了。
  这一局我本来有几分把握,不就隔物听声儿吗?我将这一百个石榴都在耳边摇了一遍,累得我手都软了,终于给我挑出个籽儿最多的!我当时可是打着保票要赢的!谁晓得这赌坊最爱使诈!”
  左义堆笑道:“这位公子,愿赌服输,哪能输了就说赌坊使诈呢?”
  白无恤饶有兴致道:
  “那你是怎么输的?”
  甘贤苦笑道:“左管事挑了个石榴,我也挑了个,当着人面前拿刀破开来,只见他的石榴里籽儿虽不多,但个个都是货真价实的石榴籽,我这个里头居然是满满的水晶末粒充了石榴籽,真是见了鬼了!”
  左义笑道:
  “本坊一点点雕虫小技,难登大雅之堂。”
  “水晶藏石榴,如此匠心,如此财大气粗,难怪此间非万两不能进了!”连映雪只笑评道。
  顾为川亦笑道:“你不晓得,第三局输得更加有趣了。”
  甘贤愈发气闷,只击掌笑道:“岂止有趣,简直风雅,原来这第三筐里的一百个石榴,都是当中切成两半,然后明着拿茜红丝线缝回去的。当中的玄机就更妙了,原来一百个里头,有一个蓄了蝶蛹,破茧成蝶后只能在石榴里振翅,而另外九十九个里,则蓄了绉纸蝴蝶、薄纱蝴蝶、草编蝴蝴,最妙还有个竹片儿蝴蝶。左管事之意,就让我听出哪个石榴里头是真蝴蝶!
  我的耳力,活蝴蝶振翅声本是听得出来的,但那蝴蝶懒得很,我非得摇着石榴,才得几声扇翅声儿,轻微极了,最难料是那竹片儿蝴蝶,我一晃那石榴,作成翅膀模样的细薄竹片儿振动之声,竟混淆了!剖开石榴一看,又输了!”
  左管事笑道:
  “输得不多,只有三千两白银而已,诸位先用些新鲜石榴消消火!”
  那些美婢娇笑着捧上新切的石榴,甘贤只挥手道:
  “我看着这石榴就来气,别在我眼前瞎晃了。”
  白无恤放下茶杯道:“你倒输得不算冤枉,你叫阿魑给你三千两银票罢。”
  甘贤正要灰头土脸地去取,连映雪却笑吟吟道:“贤哥哥且慢些,我手上还有个东西可赌一赌。”
  说着连映雪从袖底掏出个东西,在左义面前一展手,左义一瞧脸色就变了,只道:
  “四位公子稍后,我去请我们老爷出来跟诸位赌一局!”
作者有话要说:  你猜那东西是什么?番石榴戏,聊博诸位看官一笑。

  ☆、龟游五石

  连映雪素手展来一串透明淡红的琥珀璎珞,白无恤看了只道:
  “亏你不嫌弃,从死人腕上褪下来的东西还收得这么仔细。”
  “我为何要嫌弃,琥珀万年才成,这荷叶雕工又如此细致,这串璎珞可是左霖儿陪葬物里最值钱的一件了。”连映雪眉眼含笑着将那璎珞丢到甘贤怀底,道:
  “这是给你的赌本!一会就算左大老爷大发脾气,你也得好好扛着呀!”
  甘贤没法,谁叫他在赌字上丢了人?只能收下祸端,笑道:“昨夜倒没看清你是怎么盗了人家的墓的?”
  顾为川正人君子,本打算说映雪儿几句,可只见白无恤这时拿出青绢帕子,沾了热茶汤,握住映雪儿的手儿细细拭干净了,连映雪将手低在袖底,并未挣开,脸上自然容色古怪,白无恤却道:
  “碰了那脏东西难道不要拭干净些?万一你用这手碰着我,我不如死了。”
  “我无端端碰你作什么?”连映雪薄脸皮上绯红,反驳着,白无恤却嘴角一勾道:
  “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要碰我?替我梳头抿发那回,还有我中毒浸在药汤那回,你拿泪水给我重洗了遍澡。不如你说说是为什么?”
  连映雪急急抽了手,回头望一眼顾为川,顾为川的脸色已是莫名惆怅,但他仍是从袖底掏出个帕子,亦沾了水,握着映雪儿另一只手,比拭他的风月剑还仔细地拭过她的葱指,微微笑道:
  “是我大意了,以后这种粗活还是我来干罢。”
  白无恤脸色顿时难看起来,甘贤看这两个大男人为了这么点小事也能杀气腾腾,不由笑道:
  “二位这样有心,不如也替我擦擦手罢?我的手也碰了这死人戴过的琥珀璎珞呢。”
  白无恤和顾为川皆是冷冷沉默,但那抬眼的一瞥里好像都在狠狠地说着“滚”字!甘贤索性展身来,拽起左右受气的映雪儿到自个儿身旁,卿卿轻盈,依在他身畔,甘贤一味笑吟吟看映雪儿道:
  “不要理这两个怪人!咱俩好好凭窗赏赏这园子里的景致。”
  被解了围的连映雪报以甘贤一笑,凭窗向西北望去,有处沙尘土里的校武场,里头斗鸡走狗正热热闹闹地聚了一群乌压压的赌客,还有马上舞刀的骑客、赤膊角力的壮士亦可下注定赢家……两人将这种种花样悉数收尽眼底,只道这长胜赌坊果真是博百家赌道于一炉了!
  四人正闹着,只见一位头戴顶黑狐边帽、身穿黑狐走袖边大袍的五十岁精干老伯由左义恭敬地引进了石榴间,众美婢们忙端来太师椅当中放着,另有新茶、新果盘百般小心伺候着。
  这老伯一落座,声如洪钟般微笑道:
  “我偏安一隅,久不在江湖走动,没想到武林已出了四位如此胆大包天的年轻后生!连我左慕之儿子的墓也敢盗!盗完了还敢明目张胆地闯进我长胜赌坊赌钱!左义,你说他们是不是吃错药了?”
  左义堆笑道:“启禀老爷,他们岂止是吃错药了,恐怕是得了失心疯!咱们长胜赌坊虽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但就算是阎王老子来了,只要老爷您一出手也是插翅难飞!”
  这左老爷正撞着白无恤心绪不佳时,白无恤愈发冷漠道:“是么?若说起江湖上的老前辈,即便是南宫瑜、谢崇也不敢在我等面前有这么大的口气!难道是左老爷吃错药了不成?在下倒有心为阁下诊治一番!”
  左慕之识人无数,只道眼前答话这个后生是四人中最冷峻无情,恐怕也是最难打发的,他低下头品口茶,气定神闲道:
  “初生牛犊果然不怕虎,也莫说我左慕之仗势压人、以老欺少,既来我长胜赌坊,不如请这位公子赌上几局罢。”
  白无恤对赌道向来兴致缺缺,但他既想全身而退,又不想费力动武,只好应下道:
  “那晚辈就奉陪几局。”
  “爽快!不过请先把小儿的陪葬璎珞交出来、抵偿先前的三千两欠银罢?老帐先清了,才能开新局,这也是我赌坊向来的规矩!”
  “璎珞可不止三千之数!”白无恤亦是精明之辈,从容答着话,左义上前一步,笑道: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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