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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儿。”皇后安抚道:“事已至此,也没有别的法子了。不过你放心,有姑母在,一定不让她有好日子过。”
“姑母你怎么能这么说!”缪歌气愤道:“我不准,我就是不准她进宫,姑母你快下旨呀,下旨不准顾娉婷进宫,就说你不喜欢她,不然我回去找爹爹,让爹爹参他一本……。”
“……”皇后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她了,要换在往常,她这样大呼小叫,她一定早就喝止她了。不过今天想到她本就心情不好,便忍了她。
缪歌见皇后不说话,只看着自己什么也不做,原本对太子妃的愤怒变成了对她的怨恨:“你们这些骗子,是你告诉我我要当太子妃,现在却什么也不做,眼睁睁的看着太子哥哥娶了别人。还封我做侧妃,什么侧妃,我才不稀罕,我是太子妃,我要当皇后要当皇太后,我找爷爷去……”
缪歌跳着脚,像只蚱蜢一样,皇后一巴掌扇过去,缪歌被打得摔倒在地。
“皇后?皇太后?”皇后冷笑:“你可真是尊贵。”
她将缪歌接进宫,想方设法地帮她成为太子妃,如果计划成功,她成为皇后皇太后也是顺理成章的。可即便这是事实,却也不能明说出来,就算缪歌是自己的亲外甥女,皇后也绝对容忍不了她在自己这个皇后面前吆喝着要当皇后皇太后的。
缪歌挨了一巴掌,整个人都傻了,再看到皇后的脸色,终于惶恐起来,急急忙忙跪在地上哭着道歉求饶。
皇后没理她,径直越过她的身边走了,她还要接受太子与太子妃的跪拜呢。
尽管太子身上受了伤,但自己的婚礼上,他还是喜气洋洋。即便行动有些不便利,中途却也没有出现什么差错。
皇后走了该走的礼节,给太子太子妃吩咐了话,之后演戏开始,她称不胜酒力,早早起驾回宫了。
弟妹李氏陪着她一起,离了人多处,才歉疚就道:“听说歌儿又发脾气了,哎,那孩子被宠坏了,皇后娘娘您虽然疼她,但也要时时敲打她才好。”
“歌儿年纪小,遇到不顺心心情不好也是有的。”
“那孩子是伤心,她跟太子殿下从小在一起,如今有了太子妃,她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那傻丫头,哪有那么大的福分呢。”
皇后讽刺一笑:“弟妹在说什么,我们缪家女儿,竟会没有福气?”
李氏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讨好道:“歌儿是有福气的,可福气再大那里能跟娘娘比。”
这下皇后终于高兴了,微笑道:“歌儿还小,长长也就懂事儿了,这次也是咱们没有考虑周到,谁能想到皇上会突然下旨迎娶顾家姑娘呢。”
要是换个别人家,她都能想法子给她弄掰了,可顾家那是铁打的营盘,她动不得的。再说,自己的妹妹便是顾家媳妇,若自己搅和了顾家女孩的婚事,自己妹妹的那两个女儿,往后将如何自处?
不过,虽然缪歌没能当上太子妃是个遗憾,可顾家也与缪家是姻亲,这门亲事,自己还是能接受的。
李氏看了看皇后的眼色,迟疑道:“皇上,有皇上的考量吧,只是怕歌儿往后……”
“弟妹放心,有我在,太子妃也拿捏不了歌儿,且今日我看咱们的太子妃也不是个心胸不宽广的人。”
心胸宽广,便不能责罚丈夫的妃妾,心胸宽广,妃妾们将庶子生在前头便不能吃味,心胸宽广,便要容忍别人的一切错处。
有了皇后的保证,李氏满意了。
其实女儿能成为侧妃,她虽不满意,但还没有放弃希望,毕竟往后日子还长着呢,有皇后在,想让自己的外孙成为未来的小世子,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不过身份上总是差了一些,说起这个都是傅家的错。
“大长公主可真是手段了得,这回,算是被她得逞了。”太子娶妻一波三折,这背后没人一手操作谁会相信,为了达到目的,竟然连自己女儿的孙女的名声也可放弃,这魄力也不小了。
皇后想到建荣大长公主就厌烦的很,那老不死处处与自己作对,偏偏仗着身份,自己还拿她没办法。
“长公主年纪大了,为小辈们操心的很。”年纪大了,也该死了。
李氏点点头:“翌阳郡主与建荣长公主对兰家那位封了县主的小姐十分上心,听说连自己的亲孙女也不能较其一二呢。”
“你说绾绾?那孩子我见过,的确……玉雪可爱。”就是瘦的像柴禾。
李氏点点头:“可惜年纪太小。”
皇后见她意有所指,很快知道什么意思。她心里一动,笑道:“也不小了,如今太子成了婚,正是一件大喜事。不如借着喜庆,我也学皇上赐一回婚。”
“兰家一定感激涕零,只是不知娘娘看上哪家?”
皇后眼神一暗,很快想到了人选。
☆、第56章
皇后一诏懿旨传到兰府;赐婚怡兰县主兰梓熙,将她嫁给君家嫡子君清明。太监宣完旨却并不急着离开,笑眯眯地道了喜,说:“咱这儿恭喜大人了;娘娘说咱们县主与君少爷天生一对,缘分天定呢;呵呵。”
兰家毕恭毕敬接了懿旨,等传旨的太监走了,大太太薛氏方才迷茫问:“君家嫡子?不是说君家嫡子与顾家姑娘定过娃娃亲吗?这君家到底几个嫡子?”
兰耀宗沉着脸:“马上派人去傅府将熙丫头接回来,还有,将皇后懿旨告诉翌阳郡主。”
薛氏赶紧派人去了,又想到那太监口口声声什么缘分天定;十分蹊跷。等关上房门,嬷嬷才提醒道:“太太忘了,太子受伤那一回,大伙儿都在为太子担心,后来才发现县主走丢了,据说是被君家下人找着的,当时熙姑娘正跟君家少爷在一起,两人在野山林里过了一夜呢。”
薛氏拧着手帕,怨道:“那又如何?熙丫头才几岁,那君清明,也不过□□岁,小孩子家家的总没有闹出什么不好听的来,皇后娘娘这是故意呢?”
嬷嬷没说话,薛氏也只能咽下这口气,她哪里还不明白,皇后这是因太子妃一事在提醒人呢。
兰梓熙正在整理房间,因为准备搬到隔壁院子,她一直在忙着规划新居布局。突然听到有人把自己给嫁了,吓了一跳。
尼玛她才六岁好吧,就算在这个普遍早婚的时代也太小了不是?
翌阳郡主更是马上摔了杯子,怒道:“皇后果真是一国之母,这全天下的事儿都让她一个人管了?我倒要问问皇帝,这拆人婚姻算是怎么个礼法。”
翌阳郡主气呼呼地备轿子进宫,可她没有见着皇帝就被皇后拦在了上清宫外头。
皇后早就料到翌阳郡主对赐婚不满会找皇帝告状。但皇帝缠绵病榻,之前因太子婚事强硬了一回,太子婚事刚过,皇后便急不可耐地宣称皇上再次病危,一般人等根本见不到。
“翌阳郡主可是对我不满?”
皇后昂着头,笑盈盈地说,明知对方本就不满,她还偏偏这么问,就是断定翌阳郡主不敢明说。
果然,翌阳郡主行了礼,说:“皇后娘娘哪里话,老生不是担忧县主年纪太小,而且据我所知,君家嫡子可早就是与顾家小姐定过娃娃亲的,娘娘赐婚虽是县主洪福,然而坏了别人的好事便不美了。”
皇后轻笑:“郡主言重了,那外头传说与君家子定亲的便是我那妹妹的孩子,不过本就是大人们口头上的玩笑,并未有人当真,外头说风就是雨,被人误会而已。再者,比起别人,绾绾与君家子才是缘分匪浅,我自然要成全一二了。”
郡主气的老脸通红,却不能发作。
皇后抚了抚鬓角金簪,道:“时候不早了,皇上病重不宜见人,郡主还是回去吧,乘着时间,定亲的事儿也该筹备筹备。”
翌阳郡主碰了一鼻子灰,回来就气病了。
梓熙去了一趟兰府,被兰耀宗与薛氏审问一通,仔仔细细将那日在山林与君清明遇见之事说了,没有一点遗漏。
好不容易通过审问,兰梓熙赶紧回了傅府,她知道老太太进宫了,得等她的消息。
回到傅府时,老太太已经回来了,而且显然被气着,还请了大夫。看情况显然是没有达到目的甚至可能连皇上都没有见着。
梓熙有了心理准备,笑眯眯地道郡主床边为她顺气。
“祖母,您不要生气了,不就是赐婚么,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而且那个君清明我也是见过的,长得比孙女还漂亮呢。”
翌阳郡主是梓熙的外祖母,但为了显得亲近,在傅府时,梓熙一直省略了外字,直接跟着傅玥他们叫祖母,这也是翌阳郡主自己的意思。
听了她的话,老太太没好气,“生的再好也是个瘸子,他顾家不要了扔给你,拿咱家当乞丐,还是以为我们傅家的女孩子嫁不出去?”
好吧梓熙根本不是傅家女孩,但也没法分辨这个了。
梓熙笑道:“祖母,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可是现在太子殿下刚刚成婚,外公又因为那个戏子的事儿被参了,要是再因为我……她不管怎么说也是皇后,法理上咱们说不过人家,与其跟她对着干,还不如往好处想。皇后赐了婚,君家是什么态度咱们知道么?”
缪家与君家是铁杆盟友,可以说,在朝中,君家一向以缪家马首是瞻,可是她就不相信一个人能够毫无私心。好,就算一个人真的毫无私心,可一个家族呢?那么多后辈分支,不可能各个一条心。尤其从皇后的行为风格上,就能看出缪家和何其强势,与这样的人相处,君家就没有一点怨言?
梓熙不太会玩政治,但是三国故事还是听了不少的。皇后这样胡乱安排君家嫡子的婚事,连个招呼都不打,君家是个有骨气的人心里都不会高兴。
翌阳郡主叹口气:“傻丫头,你知道什么,君家与缪家同气连枝,而你到底姓兰,尤其还是金鳞兰氏,皇后这个么做,一来掏我的心窝子,二来是打算把兰家与他们绑在一起呢。”
“联姻从来都是互相的,他们想把我们绑在一起,难不成我们就不是一样把他们绑在一起了?祖母,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可是孙女也不想您为难,皇后到底是一国之母,咱们再不愿意,真能抗旨不尊不成?”
“抗旨不抗旨的,得要有个态度,绾丫头你可知道,这君家嫡子是订过亲的,而且情亲对象便是顾晨苏的长女顾扶摇。”
梓熙一愣,“娃娃亲?”
郡主点点头。
梓熙就风中凌乱了,这顾家怎么回事儿,老爱搞什么娃娃亲,这都吃过一回亏了怎么还不长记性。不过又想到顾晨苏的老婆就是皇后的妹妹,她好像又有点明白了。
翌阳郡主告诉梓熙,君家之所以对缪家言听计从,乃是因缪长亭对已逝的君老太爷有救命之恩。不过自老太爷去后,这情分便不如以前了,不过两家还是同穿一条裤子。
对于君家,缪长亭还是知道轻重,可对缪家其他人来说,却因君家的言听计从,堪堪要将君家当家奴了,为此还闹过不愉快。而后被缪长亭训斥,这才设法弥补。加之那君清明几岁上就显出天分,就连缪长亭也夸赞一声天降之才。
那时已嫁为人妇的缪氏一听便动了心思,自告奋勇要将长女顾扶摇嫁给君家嫡子,这娃娃亲,便这样定了下来。只是谁知没过几年,那君家小子却出了意外,一不小心伤了腿,之后便成了个瘸子。这瘸也就罢了,偏偏伺候他性情大变,再也不是往日的少年天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