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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晚上的,小红同志怎么来了?
“荷花厅煎茶款待!”蒜蒜在丝绵姐妹的摧残下已经有了一点公主的架势——装腔作势。
“是!”
红耀跟在丝丝的后面握了握拳又松开,下一刻却又忍不住再次握紧手心。
蒜蒜,叔叔要对不起你了!
“小红叔叔有什么要紧事吗?”女孩年轻雀跃的面孔在他眼前出现的时候,红耀的心疼了一下。
红耀神色如常,“小蒜蒜明日就要远赴北庭了,有一些事你要注意。比如要时刻记住自己树族公主的身份,你的荣辱便是树族子民的荣辱。另外,若他人问起你的身世,小蒜蒜要怎么回答?”
“照实说呀!”蒜蒜大大咧咧的模样,毫不在意。
红耀眼神略有丝恍惚,“哦?若别人问起你的母亲还有水仙族的去向,蒜蒜又该如何回应?”
“那时我还没生,我怎么知道呢?”
红耀的眼皮跳了一下,蒜蒜一语劈醒了他。
对呀!蒜蒜刚化成人形,若是三百年前她早有灵识,不可能今日才化成人形。蒜蒜恐怕对过去的事根本一无所知,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再负故人?
红耀犹豫了一会儿做最后一次试探,“蒜蒜对自己的身世真的一无所知吗?”
红耀的一再询问让蒜蒜感到奇怪,她疑惑道,“北庭的人对我的身世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吗?”
红耀胸口略微紧了紧,但他用笑声掩盖了过去,“水仙一族的失踪是轰动神界的大事件,蒜蒜作为水仙族遗孤难免引人侧目。”
看来,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红耀如释重负,像被烫了一样从离开椅子,“小蒜蒜早点休息吧!去了北庭切不要太想我哦!”
蒜蒜虽然觉得今晚红耀略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也许他只是担心她吧!
红耀的身影在森林里游荡,近旁树木沉眠,无人聆听他的叹息。他皱着眉头从虚鼎化出那瓶忘尘水,内心挣扎了一下后轻轻拧开瓶塞想要倒掉,一滴忘尘水落下,滴落在一株仙草之上,仙草瞬间枯萎。
红耀大吃一惊,木头一般站在那里不动,愣着两只眼睛心里后怕不已。
花飞絮,你这个毒妇!
☆、第二十章 活该挨打(三)
红耀闭了闭眼,重重的咽了口唾沫,心跳紊乱,也不知过了多久他颓废地挨着一棵树坐下。
昔日同他一块修习法术的美丽少女,今日怎会变得如此狠辣无情?当年师兄乔叶要杀她,为了保护她,他不惜将本命法宝赠予她。曾经那么美丽的她,为何会变成如今这副狰狞的模样?胸口传来撕裂般的痛楚,红耀难受得只想大声咆哮。
然而,到最后他也没有这样做。
红耀彻夜在森林里游荡,像一缕幽魂。直到晨曦初现,静谧的森林中染上了几分明亮,红耀自嘲一声甩袖离去。
森林王宫前的空地上,树王的车马仪仗已备,银甲卫士及侍女们分立两旁迎候树王及他的爱女清怜公主。
司礼大臣红耀站在队列前,待树王从王宫中信步而出即率众行礼参拜,大礼过后浩浩荡荡的队伍在礼乐声中出发了。
暮云森林交由司政大臣翩然、司法大臣木柏及司军大臣英洛一同监理,司礼大臣红耀则随驾而去。
早晨的暮云森林水雾弥漫,如幻如梦,森林上空旌旗飘扬,银甲卫士整齐划一踏在长长的卷云上向北驶去。树族众仙已三百年没有见过这样热闹的场面,纷纷踏云而上给树王及公主送行,森林上空议论声嗡嗡作响,树王的仪驾率先出现在空中,群众霎时间热血沸腾。令他们略感怪异的是树王的七彩重明鸟王驾居然少了三只。
树王的仪仗是七彩重明鸟抬轿,树王的下一级是五彩重明鸟,可如今怎么连下一级的配置都不如了?司礼大臣果然老糊涂了吗?
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然而很快便突然止住。原来清怜公主的车驾也腾空了,树王不见的那三只重明鸟正抬着公主的车驾呢!一时间众仙纷纷恍然大悟,公主尚未正式册封尚无仪仗,若树族自备仪仗恐为不敬,可公主若无仪仗也有失威仪,如今公主车驾作为树王仪仗的一部分既符合礼制又不失脸面。
树王携公主北上请封,消息传遍神界造成了不小的轰动。
蒜蒜她们一路上都少不了围观群众,不论是名门望族还是无名散仙都纷纷涌出夹道欢迎,更有甚者用锁影镜录下传上了各大传媒镜,未能现场围观的神仙们在家用镜子观看了各路吃瓜群众上传的各种路透。
命长得无聊,活腻了的神仙们岂能放过这等百年难得一见的大戏?
千年光棍树王再次喜当爹,是不是很戏剧?
名存实亡的树王及百花仙主夫妻俩又该发生怎样的冲突,有没有很期待?
面对突然多出来的这么一个妹妹,花族太子花寒兮会是什么反应,是不是很好奇?
据说这位凭空冒出的公主是水仙花遗孤,牵扯着一桩神秘而又惊悚的失踪迷案,有没有很刺激?
哎哟喂!又有好戏看啦!
蒜蒜没有想到北庭居然这么远,在车里坐了半天她都累坏了。“我滴个老花椒啊!还有多久才到啊?”
华丽的马车里,丝丝给蒜蒜喂了颗葡萄笑着安抚道,“公主再忍忍,红耀大人已经用传音镜联系好前面的驿站了。咱们等会儿在那休息。”
蒜蒜略有些烦躁,“聚云飞行不是很快的吗,怎么飞了这么久都没到啊?”
绵绵给蒜蒜扇着巴掌大的小扇子就像在赶苍蝇,可人却笑得甜腻,“咱们人多不宜飞得太快,一是怕乱,二也不体面。公主要不睡会儿?”
蒜蒜毫无形象地瘫在车座上翻了个白眼。难怪人家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呢!同志们,忘记你们的发型,一起不要脸,快点飞吧!
过了约摸一刻钟,蒜蒜她们仍在飞。蒜蒜看着丝丝和绵绵的小脸蛋,顿悟了人生。真的,越漂亮的女人越不能相信……
蒜蒜无聊地想要拉开车窗朝外看一眼,却被一道尖锐的女声吓得小心脏出走。“公主,外面有人!”
然而还是来不及了,丝绵姐妹没有来得及挽回蒜蒜的形象。
蒜蒜拉开车窗的那一刻,被窗外各色镜子反射的光照得亮瞎了眼。怎么回事?外面怎么这么多人?
空中站在小云朵上的路透群众们兴奋得差点昏过去。
没想到啊!没想到!他们居然第一时间照到了这位水仙花遗孤,虽然出现的时间极其短。
“天啊!我照到了,我照到了!”
“我照到她的脸了!”
“我也照到了!”
“树族公主长得真是……有创意啊!”
蒜蒜本来还被群众们的热情所感动,可听到有人“夸她”长得“有创意”她就不平静了。
什么有创意?有这么夸人的吗?会用词造句吗?漂亮就漂亮,说什么“长得有创意”?
“天啊!”丝丝尖叫一声吓了蒜蒜一跳。
蒜蒜嫌弃道,“咋咋呼呼啥?”
“公主不好了,不好了!”丝丝一脸大事不好的模样。
蒜蒜心头一紧,“怎么了?”
“公主,你看!”丝丝递过来一面小镜子,蒜蒜接过也不由尖叫一声。
这是什么鬼啊?啊……呸呸呸!她怎么能说自己是鬼?
绵绵坐在蒜蒜旁边禁不住有些激动,“什么啊?什么啊?给我也看看!”
蒜蒜像被开水烫了一样丢掉了镜子,随后大哭,“老花椒啊!没脸见人啦!”
镜子里是别人照下的,她刚才的模样。一头躺乱了的头发,呆滞的眼睛,顶着睡花了的妆,呆愣愣地张着嘴巴,只差一道口水流。不是她眼花,真的是丑爆了!
这还不要紧,要紧的是新闻大标题里写着——长歪了的树族公主!
你们跟我好好谈谈,哪里长歪了?哪里歪了?哪歪了?
蒜蒜忍不住又拿起镜子看了一眼,镜子里飘过许多叽叽喳喳的小人儿。但在那些密密麻麻的小人儿所谈论的内容中,蒜蒜还是get到了评论的关键信息,重点内容,中心思想。
归纳起来就是——树族公主丑!好丑!非常丑!
蒜蒜的心抖了抖。
花椒啊!她……出名了……丑出名了……
蒜蒜泪眼婆娑地看着坐在她左右两边的丝丝和绵绵,颤抖地伸出手想让人握住安慰安慰她,“快!骗我!骗骗我,骗我说这不是真的。”
“公主……”丝绵二人一脸同情地分别握住了她的左右手,就在蒜蒜感觉到了一点安慰时,丝丝哭着说:“公主,面对现实吧!”
“……”蒜蒜拔出了被她握着的那只手,她把全部的希望放在绵绵身上。面对公主脆弱的小眼神,绵绵笑着说:“公主,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洗把脸梳好头,你又是神界小清新。”
呵呵……友尽!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驿站到了。
这一次蒜蒜吸取了教训,重新打理自己美美地下了车,大大方方和围观群众挥挥手。
可是群众们不在乎,他们仍旧痴迷她丑丑的形象。再没有比他们更专一的人了!呵呵……
好在驿站很大,高高的树木把那些好奇心爆棚的家伙都拦在了外面。
在别人休整的时间里,蒜蒜无所事事,让丝丝给她换下繁复隆重的礼服,穿了件简单的小白衫独自在驿站的树林里溜达。
看着高大的树木,蒜蒜忽然想飞到树顶去玩。她轻轻转身,披着金丝涤飞到树梢。
站在树梢上眺望,满目翠绿,清风拂过,树梢轻轻舞动,蒜蒜忍不住随风舞蹈,金丝涤发出点点金色光芒,飘逸灵动,美轮美奂。
这番风景很轻易引来了别人的目光。
蒜蒜正飞得高兴,一道清冷傲慢的女音在她后侧响起,“你这宝物倒是妙极!赏你一颗仙丹,把它让给我如何?”
蒜蒜听着那道声音,略有些不悦地回头审视声音的主人。
说话的是个着玄色男装的漂亮姑娘,看起来和她一般大,可是透着股高高在上的架势,蒜蒜看到了她眼底的蔑视。
开玩笑,这可是她的本命法宝!抢别人的宝贝还一副施恩的嘴脸,你知道爷爷是谁吗?蒜蒜回答地很简洁,“不给!”
对方似乎料不到她会拒绝,略有些难以置信,眼神里泛起一丝敌意,“你竟敢拒绝我?”
蒜蒜像是听了什么笑话,“我的东西我做主!怎么,你难不成还想明抢啊?”
“你知道我是谁吗?竟敢这样和我说话?”对方姿态倨傲。
蒜蒜用取笑的语气反问,“那你又知道我是谁吗?竟敢这样和我说话?”
“你是哪里来的村姑?这么没见识!我还告诉你,我偏要抢了。若你识相就跪下主动献宝赔罪,否则到时你就算跪地求饶也无济于事!”
“……”蒜蒜真是两辈子都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真是太不要脸了!蒜蒜此刻超想暴打她一顿,可是她刚化成人形,修为恐怕不及对方,这种情况下千万不要硬碰硬。蒜蒜故意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恐怕我做不得主,这事儿得我爹点头才行。不如你随我去见我爹,若你能过了他那关,我自然没有什么话说。”
对方一脸嘲弄,“跟我耍花招?恐怕要你爹点头是假,找帮手是真吧?我可是给过你机会了!”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凌厉的鞭子朝蒜蒜劈过去。
蒜蒜想要躲开,金丝涤就带着她避开了那记鞭子,可是一记又一记鞭子甩下令人目不暇接。蒜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