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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的感觉。
颂轻风淡然地看着面前的十几个黑衣人,心道定是鬼骨门的人,于是打定主意不能全杀,一定要留有活口以便能问出些有价值的线索来。
颂家父子很快便与来人交上了手,十几人皆是鬼骨门的高手,然而在颂家父子面前却还是逊色许多,颂堡主为了尽快结束缠斗,抽出了腰间的剑。
是的,这把剑是从腰间抽出的,剑鞘小巧灵便,剑身柔韧易弯,名为“情剑”。情剑与冷剑皆乃世间罕有的兵器,两样宝物一个坚硬一个柔韧,一个清冷一个柔情。两样兵器的外形和特质虽截然相反,但攻击力却是相似的,任何一把剑都足以霍乱江湖,就看用剑的人是什么心境。因为情剑太过特殊,所以颂堡主不想暴露自己身份的时候从不用它,它就似一条毒蛇般缠在他的腰间,不易被人觉察。御敌时靠的是持剑者的内力所控,随身易形,剑随心动,可以堪堪避过对手凌厉锋芒的攻势,也可以抓准机会重创对方的软肋。
此时情况特殊,父子两人身处鬼骨门附近,敌暗我明的情形本就不利于自己,况且还有一个坐山观虎斗的六亲不认之人在侧,颂堡主不得不尽早结束战斗,左右这些人也是知道两人的身份的,所以不必再掖着藏着。
“说!总坛在哪里?!”颂堡主用剑指着最后一个人问到。
那人面如死灰,肋间半个拳头大的血窟窿刺目异常,情剑看似有情,实则下手无情,此时在颂堡主手中,更不会给对手以喘息的机会。
颂轻风捕捉到此人意欲自绝的一丝儿表情,忙上前点住他的穴道,捏住他的下颌说到:“快说!可以饶你一命。”
这人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想要咬舌自尽又被捏住了下颌,只好恨恨地说:“你们饶我一命我也活不了,索性不如死在你们手上,倒还痛快些。”
“痛快?!那你就看看是否真的痛快吧。”梅远山不知何时已来到两人身后,对着那人阴狠地说到。
☆、第一百零四章 难以抉择
第一百零四章难以抉择
梅远山在树林后方便的时候便发现了远处可疑的人影,于是一个纵身跳到一个高高的枝干上小心观察;只见来人慢慢向着颂家父子逼近;不知敌情的他倒也乐得作壁上观。
眼见颂家父子解决了这群人之后正在逼问最后一个活口,生怕漏听半个线索的梅远山忙忙赶来加入到询问中。
颂堡主满眼精光夹着一丝儿不屑;却也没说什么;只任由梅远山继续盘问。
“你想要痛快,是吧?我偏偏不让你痛快;你想知道被活活冻死是什么滋味吗?就在你们的雪谷里,变成一座石雕。可惜这里不是雪谷,但是我有火折子,我可以让你活活热死;活活被烧死。”梅远山越说越激动,整个人也变得满是肃杀之气。
颂轻风听罢皱了皱眉头,虽知梅远山是对自己儿子被困雪谷而死一事耿耿于怀,但如此所为却实为不该。名门正派之所以是名门正派,就在于从不做奸邪妄佞之事,若果真如梅远山所说的去做,那同魔教又有什么区别呢?
颂轻风正想着,只见梅远山那里已经用火折子点燃了随身带的一根油布棒,阴着脸走到这人面前蹲下,森森说到:“你只有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这人看着火焰后面那张几近扭曲的脸,哆嗦着闭上了眼,因他深知,这世间没有比谁水寒锦更加阴毒的人了,若是自己真的暴露了总坛的所在,死法将是这几个人想也想不到的。
“啊!……”梅远山用刀将这人胳膊上的肉剜去一大块,挑着放到油布棒上去烤,很快,一种令人作呕的烧焦的味道便充斥在几人周围。
颂轻风不忍看此人痛苦异常的面孔,轻轻将头转向左侧,然而那刺鼻的肉焦味和惨烈的嘶叫声仍不断地挑拨着自己的神经。颂轻风回头看去,只见梅远山已经将油布棒置于此人臂下,更强烈的肉焦味和几近气竭的嘶喊声使得他心头一紧,不知是刻意的还是无意的将捏着他下颌的手松开,于是,一股黑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下,生个人便没了气息。
“快说!快说!”梅远山尤为惋惜地叹了口气,已经入秋,转眼便会进入十月,他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浪费了,眼见着失了这个极好的机会,梅远山不由得烦躁起来。梅远山将油布棒狠狠掷于地上,站起身来看着颂家父子两人说:“看样子这七龙山就是鬼骨门总坛的所在。”
“那倒未必,我们只是遇到几个鬼骨门的人,其他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所以还不能断言。”颂堡主眯起那满是精光的眼睛,看了看颂轻风后,接着对梅远山说到。
梅远山嗯了一声,看也没看地上那人,与颂堡主商议了继续往东山搜寻的计划之后便起身上路了。颂堡主待梅远山走在前面的时候,回头看了看颂轻风,淡淡地说:“做大事不拘小节,舍小义方得大成,只有拥有权利,你才能做你想做的事,你才能坚持的了想坚持的信念。”
颂轻风知道父亲是看出了自己故意松手让那人自尽以减少痛苦的,且对自己这一做法并不赞成,也许父亲说的是对的,但是那种情况下颂轻风还是难以做到无动于衷。
颂轻风看着梅远山和自己父亲的背影,默默跟在后面,一时间对程小小的思念如潮般涌来。此时自己的心情极其低落,面对道义和取舍,第一次感到迷茫。也许自己没有梅远山那般心狠,并不适合做大事,也许父亲说的是对的。
是的,只有拥有了权力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为了保护小小,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真的要如梅远山那般嘛?颂轻风很想与程小小静静地坐一坐,只有在那样安然的环境里才能仔细地思考,才能堪透困扰自己的那些……
……
人们常说金秋十月,指的是这时候的作物已经成熟,大地万物在骄阳的照映下呈现一片有人的金黄。本该金灿灿的七霞山,此时却比往年过早地进入了深秋,枯黄的叶稀稀落落地被风吹掉,仿佛无根的浮尘一般肆意游荡在山间各个角落,一派萧然。
程小小趴在窗前呆呆看着院角那一小撮还未来得及清理掉的枯叶出神,树叶离了枝干很快就会无所适从,此时的自己也仿佛游荡在各个空间里一般,不知怎样形容,不知怎样自处。
水寒锦依旧对自己关爱有加,陌寻箫依然与自己每晚相会,程小小很享受这种生活,甚至也享受着这么轻轻地、轻轻地想着远方不知怎样的颂轻风的感觉。程小小虽不是一个喜欢多愁善感的人,但此时的她能预感到那即将发生的事情和总要面对的抉择,还是不由得重重叹了口气。
哥哥是亲哥哥,虽然从情感上算不上纯粹的亲哥哥,但是,但是程小小似乎对这感觉有点依赖和眷恋了,也许是自己从没有哥哥的缘故吧,那种感觉真好,真好。
恋人是恋人,恩,算是恋人吧,虽然没有什么山盟海誓,但他早已将自己视为唯一的伴侣了吧。这两个人想见将会发生什么事情呢?程小小不敢想,只好学鸵鸟般一头扎进沙土里自欺欺人,也许,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也许后面的发展会很好呢,程小小安慰自己。
陌寻萧还未寻到他的死对头,自己还需帮他引出那个神秘人。唉,拜托,自己只是个普通人,处理不了这么多的事情也理不清这么多的头绪,程小小想到这里已是心情烦闷,将头插进臂弯里狠狠蹭了两下,沉沉说到:“我好烦啊,我好烦……”
“怎么了?”陌寻箫不知何时已来到她的身后,伸手抚着她的后脑勺说到。
“啊,唔……没事……”程小小没抬头,听声音便知是他,任由他的手在自己脑后轻轻抚着。两人之前有过几次生死关头相依的经历,最近又偷偷相处了半月有余,程小小早已对他视为知己,恩,是知己吧,谁知道呢,总之是那种很微妙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只要和他在一起,程小小就莫名的心安,就没来由的放松,仿佛只要有他在身边,什么危险都能化解什么难题都能迎刃而解一般。
同时,只要看到陌寻箫,程小小便生出强烈的想要讨他开心的意愿,也许,是感觉到他太需要温暖了吧。
陌寻箫握住程小小的双肩轻轻将她扶起,屈下半个身子盯着坐在椅上的小人儿的眼睛看了半晌,忽地偏头一笑:“第一次见到小聒噪如此的安静,让我有种,有种极不适应的感觉。”陌寻箫故意皱起眉头装作很困恼的样子,直惹得程小小心里好笑,这冷漠倨傲的家伙何时学会开玩笑了,表情居然也不再那么枯燥了。
“你是大夜壶…”程小小板着脸说到。
“唔?嗯……”陌寻箫抿抿嘴没说话。
“白天隐藏在角落里,夜晚偶尔出来亮相。”程小小补充到。
陌寻箫被这解释逗得强忍住没笑出声来,半晌方才直起身子说:“还不是因为你哥哥,我才不得已偷着来看你…咳,是顺便,填饱肚子……”
“搞得我们像是在偷情一样,这么纯洁的友谊竟被他生生逼成了奸情,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追悔莫及,殃及池鱼,买椟还珠,蓬荜生辉……”程小小努力使自己高兴起来,自娱自乐地说着:“什么乱七八糟的,最近书看得少了,文化水平也越发的低了。”
陌寻箫看着小人儿站起来,拉着自己走向桌边坐下。
程小小将筷子递到陌寻箫手里说到:“快吃吧,以后你中午都可以来的,我哥哥,最近好像很忙,经常不来看我了。”
陌寻箫看了看程小小说到:“他们应该是快来了。”
程小小听到陌寻箫提到‘他们’,不由得心中一凛,本已平复的心情忽地又纠结起来,
垂了垂眼睛说到:“如果,大家都和和睦睦,合同共处,多好。”
陌寻箫放下筷子,盯着那满脸忧色的小人儿看了半晌,动了动喉咙极不自然地说到:“不要害怕,有我在,就没人伤得了你,如果……咳,我也会帮你哥哥的,你不要担心。”
“谢谢你,陌大哥,但是,也不要……伤害其他人好吗?”程小小嘴角弯起说到。
“其他人?”陌寻箫眸子一沉。
程小小知道梅远山一伙人对陌寻箫的所作所为,话刚出口便觉不妥,自己有什么理由让陌寻箫对敌人手下留情呢?于是眸子里满是愧色的看着陌寻箫说:“我说错了,陌大哥,其实是……首先保护好自己,如若有人要加害于你,你就…反击…但是也要…得饶人处且饶人…”
陌寻箫忽略掉其他的话,只在心里反复默念那句‘首先保护好自己’,是的,她应该对自己有情吧,她那么关心自己,从没有人对自己这么好。她,心里应该是有自己的,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儿,是有的。陌寻箫出神地想着,双颊不由得泛起了红。
“陌大哥,你怎么,热了吗?你热吗?”程小小将手背贴到陌寻箫微红的脸颊上试着温度。
陌寻箫尴尬地低头笑了笑,忙说没有。
☆、第一百零五章 浅尝辄止
第一百零五章浅尝辄止
两人低低说了会儿闲话吃罢饭便没了事可做,看着仍旧忧色重重的程小小;陌寻箫说到:“我带你出去。”
“不……”程小小被他的话吓了一跳;高声说了一个‘不’字便忙忙压低了声音说到:“不行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