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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田田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那边惊叫声一片,太后已是撑不住,勉强走了两步,就倒下了。
何田田惊讶了一瞬,指着韦月明的鼻子大骂:“你这算什么医生,最起码的医德都没有!难道给我难堪,找我报仇,比给太后看病还重要?!”
“你胡说!”韦月明的声音,却比她的还大,“是太后让你跪的,并不是我!我只是执行太后的懿旨罢了!就是因为你不跪,惹恼了太后,她才晕倒的!”
她说着,冲旁边的宫女一招手:“赶紧让她跪下,不然太后就算醒了,还得被她气晕!”
她说完,急冲冲地奔向太后去了。
其实宫女们也觉得,太后晕倒,最大的责任是在于韦月明,而非何田田,但很明显,太后能不能醒来,还得靠前者,所以她们不敢不听韦月明的话,很快一拥而上,押着她跪下了。
“凭什么让我跪?!我又没错!”何田田大喊着,拼命挣扎,“小河!”
小河火速出现,轻轻松松地几下,就把宫女们扯开了。
何田田正要从地上起来,头顶上却突然传来了苏景云的声音:“胆子也忒大了点,慈安宫的宫女,也是你能动的?!”
小河吓得一哆嗦,连忙退到了一旁,不敢再有动作。
苏景云背着手,站到了何田田的正对面,沉声道:“抬起头来!叫你忍着点委屈,怎么就是不听?你惹得太后犯了心脏病,让本王如何救你!”
他也认为,是她惹得太后犯了病?!何田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了他几眼,冷笑一声:“是啊,我就是受不了委屈,一丁点也受不了,不然怎么跟你和离了呢?!你赶紧禀报皇上,让他把我的头砍了算了!”
她说得恨声恨气,但泪珠子却止不住地朝下掉。
为什么要哭?!为什么她的眼泪这么浅,动不动就要流出来!
不许哭!不许哭!不许这么不争气!
何田田怨着自己,拿袖子狠狠地擦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净,最后竟是伸出巴掌,重重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苏景云惊呆了,竟没反应过来去拉住她的手,直到她还想打第二下,才赶紧把她拦住了:“何田田,你疯了?打自己做什么?!”
何田田捂住脸,嚎啕大哭,当初皇上不承认她的身份,抹煞她的军功时,她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委屈过。
原来在她心底,最在意的评价,是来自于苏景云的,哪怕她并没有遭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只要他的一句话,就可以让她如坠地狱,委屈至极。
翠花实在是看不下去,大着胆子走上前,把何田田扶了起来:“大小姐,咱们不理他,我们回家去。”
“不理他?不理谁?!”苏景云一看翠花这态度,火冒三丈,“你以为她闯下了这等祸,还能安然回家不成?!”
他嘴上怒吼着,手却伸出去,把何田田从翠花那里抢过来,拽进了自己怀里。
何田田又是委屈,又是生气,哭喊着,朝着他的脸,一通乱抓乱挠:“你给我滚!我是生是死,都不关你的事!”
“怎么可能不关本王的事?你是本王闺女她娘!”苏景云没防备,中了几爪子,生怕破相,连忙牢牢箍住了她的手,“好了,别闹了,你气病了本王的皇祖母,倒还有理了?本王知道,太后为难你,本王也舍不得你受委屈,但她有心脏病,随时可能发作,你就不能忍一忍?”
☆、473。第473章 完了,冤枉她了
“是,老娘就是受不了委屈!老娘凭什么要忍!你的皇祖母,关我P事!我又不是你们苏家的人了!她最好早点死,早死早超生!”何田田气得晕头晕脑,口不择言,“明明是她挑事,还有韦月明煽风点火,到头来,却都成了我的不是!我到底做什么了我?!啊,不对,我的确做错了事,我要是不穿你送的裙子,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何田田哭喊着,跟疯了一样,拼命去扯身上的裙子。
这种裙子,都娇贵得很,没几下,就让她给扯烂了,露出了里面藕荷色的衬裙来。
苏景云气得脸都青了,又拿她没办法,只好脱下锦袍,把她裹了起来。但何田田拼死不肯穿他的衣裳,拳打脚踢,外加牙齿咬。
苏景云扬起了巴掌,威胁要打她,翠花明知他下不了手,还是冲过去,把何田田拉了过来,给她披上了一件长长的大袖衫,遮住了她破破烂烂的裙子:“大小姐,咱不跟他闹,反正咱们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
小河看了苏景云一眼,也走过来劝她:“大小姐,别难过了,是非自在人心,楚王想冤枉您,尽管冤枉去,我们回家去,不理他。”
何田田哭着点点头,任由她们扶着,朝园门去了。
观言望着她们扬长而去,目瞪口呆。
苏景云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观言,你娶的好夫人。”
观言面色一红,却头一回不甘示弱,呛了回去:“殿下,这位夫人,好像是您给属下娶的。”
苏景云气得飞起一脚,踹了他一下,旁边养心殿的钱公公,却是急得叫了起来:“殿下,楚王殿下!皇上命您来拿人,您却把魏国夫人给放走了,您打算拿什么,给皇上交差?!”
“她要走,本王有什么办法?”苏景云竟是耸了耸肩,“少不得本王亲自去顶罪了。”
“太后是被魏国夫人气病的,您去顶罪有什么用?!”钱公公跺脚跺得非常大声。
苏景云本来转过身,准备去慈安宫的,听见钱公公这话,却停下了脚步,非常认真地对他道:“魏国夫人气病了本王的皇祖母,本王比谁都生气,恨不能抽了她的筋,扒了她的皮,但是如果罚了她,本王也就活不成了,你说怎么办?”
“为什么抽了她的筋,扒了她的皮,您就也活不成了?”钱公公傻傻地问。
苏景云笑了一下:“因为本王已经把心给她了。”
我滴个老天爷!这种酸话,楚王都能讲出口,看来是真陷得很深了。钱公公轻轻地抽了自己一耳光,道:“要不,您缓缓再去慈安宫,就说去魏国府捉拿魏国夫人了?不然这会儿皇上见您两手空空的回去,一准儿生气。”
苏景云摇摇头,继续朝慈安宫走,突然,从紫莲花丛中,走出了宁国府三小姐,拦住了他的去路。
苏景云皱了皱眉头,不悦道:“程小姐有事?”
宁国府三小姐冲他福了一福,道:“楚王殿下,您冤枉魏国夫人了。”
苏景云没料到她说的会是这个,很是奇怪:“哦?本王怎么冤枉她了?”
宁国府三小姐道:“太后和魏国夫人,本来相安无事,是新月郡主怂恿太后,把魏国夫人叫过来问话的。问着问着,太后就犯了病,魏国夫人及时提醒新月郡主,让她去给太后检查身体,但新月郡主却置若罔闻,非但没动身,还继续怂恿太后,让她罚魏国夫人跪下。依我看,太后那会儿难受得很,只是想尽快回慈安宫去,根本就没有处罚魏国夫人的意思,一切都是新月郡主捣鬼。”
苏景云闻言,面色大变:“此话当真?!”
宁国府三小姐还以为他是在气韦月明呢,重重点头:“千真万确,当时所有的人都看见了,只是新月郡主做得太隐晦,她们迫于面子,不好意思说而已。”
“好,本王知道了。”苏景云点点头,向她道谢,“倘若经查属实,本王欠你一个人情。”
“殿下客气了。”宁国府三小姐屈膝一福,转身走了。
苏景云给了观言一个眼色,观言马上便去查证了。
宁国府三小姐说得不错,刚才韦月明做的事,大家都看见了,只是迫于这种或那种的原因,没有人声张而已,观言去了没一会儿,就弄清了事实的真相,跟宁国府三小姐说得一模一样。
“真不愧是本王的表妹,心机够深的。”苏景云望着慈安宫屋顶的吻兽,淡淡地说着,轻易辨不清他是喜是怒,但观言却知道,他最担忧的,不是如何处置韦月明,而是如何去讨好何田田——他刚才居然冤枉了她,怪不得她的反应,是那样的激烈。
慈安宫内,气氛紧张,宫女们进进出出,手里端着药盘,拿着针剂。
苏景云皱着眉头走进去,给同样皱着眉头的皇上行礼:“父皇,皇祖母醒了吗?”
“还没有。”皇上烦躁地摆了摆手,“那害得太后病倒的罪魁祸首呢?!景云,你不会包庇她罢?!她气晕了你的皇祖母,你还包庇她?!别说她已经跟你和离了,就算她还是你的楚王妃,闯了这么大的祸,也该来负荆请罪!”
苏景云的表情,却十分平静:“父皇,让皇祖母犯病的罪魁祸首,就在内室呢,不过皇祖母的病,还得靠她诊治,所以此事咱们稍后再说罢。”
他说着,不等皇上发问,便把观言打听来的情况,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
以皇上的私心,自然是偏向新月郡主的,但苏景云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早把证人准备好了,全是刚才陪伴在太后身边的世家小姐们。
迫于楚王的权势,谁人敢不讲真话?这些世家小姐们依次上前,把刚才的情形描述了一遍。
皇上听后,沉默不语,挥挥手,让她们下去了。
苏景云看向内室的方向,满面恨意:“新月竟敢为了私怨,耽误太后的病情,真是罪该万死!”
☆、474。第474章 翠花闹和离
皇上拿起小几上的一只蜜蜡佛手,低下头,慢慢地把玩:“这些都只是旁人的一面之辞,太后不一定就认为自己是受到了怂恿,一切都等她老人家醒来后再说罢。”
苏景云知道,太后的病,还需要韦月明照顾,皇上有着这样那样的顾虑,但真看到他这样区别对待的态度,心里还是觉得难受极了。
太后在被韦月明灌下一碗汤药后,幽幽醒转,她在后宫中浸淫了大半辈子,对于韦月明的小花招,心里头跟明镜似的。但她坚持认为,把她气病的人,是何田田不假,韦月明只是有延误她的病情之嫌,两个人都有错。
面对太后如此控诉,苏景云沉默不语,皇上看出他心情不佳,想想那些堆积如山的奏折,还得靠他去处理,于是出面打圆场:“如今当务之急,是母后把病治好,把身体养好,其他的事,且等以后再说罢,反正她们两人又跑不了。”
太后的确觉得心口难受极了,没有什么精力去找她们算账,于是便听从了皇上的建议,先集中精神养病了。
苏景云看着太后躺下,亲自守在了她的病榻前,虽然这个人,对何田田百般刁难,但毕竟是抚育他长大的皇祖母,她现在病成这副样子,他也很难过。
皇上看着他,叹了口气,道:“你皇祖母这里,有新月,有朕,你且忙国事去罢,惟有天下太平,百姓喜乐,你皇祖母才能更加安心养病不是?”
这样的大道理,苏景云无法拒绝,只得站起身来,朝外走去。皇上陪着他走了几步,突然道:“朕知道,生平能得一知己,快莫大焉,其实只要何田田信守承诺,不再觊觎楚王妃之位,朕并不介意她跟你来往;她毕竟为你诞下了两位郡主,许她一个侧妃之位,也不是不行。”
苏景云听了这样的话,心里堵得慌,想也不想便道:“田田不会答应的,她若非放不下柔安和惠安,早离开京城,回夷陵去了。”
居然看不上楚王侧妃之位?她虽然是当过正妃的人,但她有没有想过,其实以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