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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嘭地一声,把脑袋朝车壁上一撞,捂住了脸:“苏景云,偷偷摸摸的作什么,阴魂不散啊。”
苏景云看着车壁上精美的雕刻,脸上的神情淡淡的:“你自己做的试卷,自己心里清楚,若非本王有意通融,你哪儿能轻易得到那两名医女。”
那种不要脸的试卷,他还好意思提!何田田透过手指缝,瞪着眼睛看他:“那又怎样?”
“不怎样。本王只是想说,无论怎样,本王也算是帮了你一个忙,你是不是该请本王吃一顿饭?”苏景云的眼眸微微地垂着,像是不高兴的样子。
哦,只是请吃饭啊!早说嘛!何田田松了口气,把手从脸上拿下来,露出了笑容:“好说,好说,你想吃什么?”
“想吃你做的饭菜!”苏景云脱口而出。
何田田诧异得连嘴都合不拢了:“你确定?!”
苏景云慎重考虑了一下,很肯定地点了点头:“确定。”
让她做饭,这不是要她的命吗?何田田幽幽地叹了口气:“以前我给你做块雪花糕,你都怕油烟熏着了我,现在都狠心让我下厨做饭了。果然和离前和和离后,待遇如此不同啊。”
这不是七夕快到了么,大吴朝的风俗,每逢七夕,未婚的女子,都会给心爱的人做一顿饭,悄悄地邀他去吃;以前他们是夫妻,用不着这个,现在和离了,才需要过这个节啊。
不过,既然何田田误解了,他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的,苏景云伸手捏了捏她幽怨的脸,忍着笑道:“田田,本王……”
但他还没说完,就让何田田打断了:“哎呀,跟你开玩笑的啦!我很有自知之明的,既然已经不是楚王妃了,就不能要求楚王妃的待遇,对不对?你放心,我一定给你做出一顿美妙绝伦,惊天地泣鬼神的大餐出来!”
惊天地泣鬼神?那能吃吗?苏景云要不是惦记着七夕,都想改主意了。
何田田说完,颇为豪迈地拍了拍苏景云的肩膀:“大爷,您想要挑哪一天,同小女子共进晚餐?”她现在开医馆,每天要坐诊,午餐肯定是没时间的。
苏景云毫不犹豫地道:“七月初七。”
七月初七?那不是牛郎织女相会的七夕节吗?在二十一世纪,那些商家可看重这个中国传统的情人节了。不过,大吴朝好像没有过七夕的习惯,何田田也就没多想,点着头道:“行,就七月初七,不过,你等天黑后悄悄的来,我不想第二天让太后叫进宫去,破坏了好心情。”
原来给他做饭,是好心情,苏景云的唇角翘了起来:“放心,就算第二天太后传召你,你也不必理会,万事有本王呢。”
何田田点点头,掰着手指头,去算离七月初七还有几天了。苏景云抓住她纤细的手指头,把她拉到了他旁边,问道:“今天去给太后请安了?”
“嗯。”何田田就势掐他的掌心,“今天是初一,我身为太后最为宠爱的魏国夫人,自然要进宫去给她老人家请安了。”
太后最为宠爱的魏国夫人……苏景云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里,微微地透着些苦涩:“太后今天为难你了吗?”
“没,没为难。也许为难了,但因为她随时随地都在为难,所以现在段位稍微低点的为难,我已经自动免疫了。”何田田满不在意地晃晃脑袋,道,“倒是今天有件稀奇事。”
“什么稀奇事?”苏景云怜惜地将她搂入怀中,亲了亲她的额头。
“干吗趁机吃豆腐啊?”何田田嫌弃地拍了拍他的脸,但却没躲开,“我觉得,太医院的太医,应该都集体跳河去,太后睡眠不佳而已,居然不找他们来看,而是去民间找了个连人都没做好的郎中。”
“什么叫连人都没做好的郎中?”苏景云乐了。
“那什么,我可不是故意诋毁他。”何田田歪在他怀里,把头枕到了他的胳膊上,“那人我见过一次,就是参加你那坑爹考试的时候,还没进考场,他就骂我女人没见识,跟我吵了一架,被你的侍卫丢出去了。”
“是么?是谁找他来给太后看病的?”苏景云的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
何田田撅了撅嘴:“听说他是奉皇上的手谕进宫的,神气得不得了呢!”
“怎么,你嫉妒了?”苏景云低下头,在她嘟成一朵花的小嘴儿上,亲了一口,“你是皇上亲封的神医,犯不着羡慕他。”
“谁羡慕他了!”何田田嘀咕着,抹了抹嘴,“你别老趁机占我便宜,小心我把你丢下车去。”
“是,只准你占本王便宜,不准本王占你便宜。”苏景云无奈地横了她一眼。
“对,就是只准我占你的便宜,不准你占我的便宜!”何田田笑嘻嘻地去挠他的下巴,“把胡子攒着吧,等七月初七上我家吃饭的时候,我帮你刮。”
嗯?除了吃饭,还帮刮胡子?看来七夕的晚上,会有特殊的福利嘛!苏景云的眉眼都舒展开来,把她调转了一个方向,俯身吻了下去:“那本王可等着七月初七了。”
马车先经过楚王府,苏景云赖着不肯下车,非把她送到家后,方才换乘自己的马车回去。
小河扶着何田田进房,笑道:“楚王殿下对夫人,真是没话说,又体贴,又细心,还肯为您花时间。”
“花时间?他是闲得慌!别以为我不知道,车夫照着他的意思,偷偷多绕了好几个圈!”何田田哼了一声,脸上却不见恼色。
小河便嘻嘻哈哈起来:“殿下也是为了和您多待一会儿嘛!”
何田田让她说得有点脸红,身子一扭,进房去了。
她刚坐下,小溪进来了,道:“夫人,有个名叫段箭的人,自称是百仁堂的郎中,说为了太后的病,有事想要向夫人请教。”
☆、536。第536章 另有人约
“段箭?不会是在杏林堂外面跟我吵架的那个男人吧?今天奉旨进宫,给太后治病的那个?”何田田有点惊讶。
小溪看了看何田田的脸色,道:“夫人,您要是不想见,奴婢去帮你打发他走。”
“不不不,不能赶他走。”何田田连忙摆手,“他是打着太后的招牌来的,万一我不见他,太后的病出了问题,他就会赖到我头上了。”
“那,属下去请他进来?”小溪问道。
“不行,他一个男人,跟我又没交情,贸然请进来,会让人说闲话的。”何田田想了想,把手一挥,“让他去神医堂等我。”
神医堂离魏国府并不远,小溪应了一声,出去转告段箭去了。
段箭倒是没有二话,立马掉头,上神医堂去了。
何田田才从宫里出来,穿着打扮都是妥当的,于是歇了一会儿后,也坐上马车,去了神医堂。
此时的神医堂,是开门营业的,有大凤和三囡在里面坐镇,帮复诊的病人换换药,给初诊的病人登登记。
但段箭并未进去,就站在门外,候着何田田。
有必要这么客气?上次他骂她女人没见识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的。何田田嗤了一声,装出笑脸,走上前去,跟他打招呼:“段神医怎么在门外站着?大凤和三囡该打板子。您快请进!”
段箭就站在大门口,弯下腰,给她作了个长揖,态度谦卑得不得了:“在魏国夫人面前,小人岂敢妄称神医?那日在杏林堂前,实在是有眼不识泰山,才冒犯了魏国夫人,事后小人非常后悔,一直想登门道歉,只是没找到机会。如今既然我们有缘,于太后的慈安宫又见了一面,小人便大着胆子,带了些薄礼来,给魏国夫人道歉,希望您大人有大量,能够原谅小人。”
哇塞,站在人来人往的大门口给她道歉,接受路人目光的洗礼,这歉道得还是挺有诚意的哈?
这么多人盯着,她能不接受他的道歉?如果不接受,马上就会被看成是心胸狭窄的小人吧?
何田田暗自撇嘴,朝旁边看去,那所谓的“薄礼”,足足堆了半面墙,饶是她在楚王府时见过世面,也小小的惊了一下。
她瞅着段箭和那“薄礼”看了一会儿,哈哈一笑:“什么冒犯,我早忘了,既然没冒犯,又何来道歉一说,段神医太客气啦,快进来坐,进来坐!”
这么快就原谅他了?看来这个魏国夫人,还是很好接近的嘛!段箭心中暗喜,特意退后半步,让何田田先走。
何田田也不客气,当先一步,领着他进了神医堂里间。
两人分宾主坐下,小河奉上茶来,段箭倒是半句废话都没有,直奔主题:“魏国夫人,小人这次来,是有事想要向您请教。”
“嗐,咱们是同行,别小人来小人去的,听着别扭。”何田田十分热情,就差拍胸脯了,“你问,你问,只要是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段箭露出万分感激的表情来,道:“夫人,我今天是第一次给太后看病,也是第一次进宫,完全不知道宫里用药,有什么忌讳,还请夫人指点一二。”
何田田很快就回答了他:“没什么忌讳,就是用药别太猛了,毕竟太后年纪大了,又有心脏病,得悠着点。”
“对对对,老年人用药,的确得和缓些,夫人真是心细如发,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段箭的表情非常认真,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像是在拍马屁。
好话儿谁都爱听,何田田也不例外,笑眯眯地看着段箭说。
段箭愈发觉得何田田很好相处,把事先编排好的话,讲了出来:“夫人是学西医的?那有没有听说过听诊器?”
“听诊器?我们神医堂就有啊。”何田田说着,就从柜子里拿了一个出来,递给段箭看。
段箭却道:“我说的听诊器,是用橡胶做的管子,和夫人这个不一样。”
“哦?你有橡胶管做的听诊器?”何田田眼睛一亮,“段神医是中医,却也对西医的听诊器感兴趣?”
其实用个小木管,她也能勉强听一听心肺功能,但她毕竟是个女人,老跟病人贴那么近,会传闲话的,如果有了带橡胶管的听诊器,这些难题便会迎刃而解了。
“不怕夫人笑话,我一直想把西医融合到中医里头去,让两者结合起来,给人治病,所以特意托朋友去南方盛产橡胶的荒蛮之地,做了个带橡胶管的听诊器来。”段箭说着,却又露出无比遗憾的表情来,“只可惜,我对西医不是太懂,就算有了听诊器,也不太会用,不如送给夫人吧,也算物尽其用了。”
“这怎么好意思呢。”何田田笑道,“你的想法很好,中医和西医,完全是有可能结合起来的嘛。”
“真的?”段箭高兴起来,“夫人都说有可能,那就一定有可能了。夫人,我还有一副全新的听诊器,不过要过些日子,才能送来,不知夫人七月初七那天有没有空?我请夫人吃一顿便饭,把听诊器赠给夫人,顺便再向夫人讨教一下听诊器的用法,不知行不行?”
“七月初七啊……”何田田皱着眉头嘀咕,“怎么这么巧?”
段箭抱歉地道:“怎么,夫人那天有事?都怪我,这几天要出入慈安宫,只有七月初七那天,太后给了一天的假。”
“哦,你只有七月初七有空啊?”何田田恍然,“那好吧,依你,就七月初七,不过,这顿饭应该我来请,到时我们醉仙楼见,如何?”
这么爽快就答应了?看来韦月明说得没错,这个魏国夫人,是个医痴,只要见着新奇的医疗器械,就什么都会答应了。段箭觉得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高兴得连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