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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怎么面皮这么薄,本王又没说什么,你非得带上福公公。”苏景云像是哄小孩儿似的,把她重新拉回身边,轻轻拍她的脑袋,“福公公教童小姐规矩去了,又不在主帐,就算本王真的旧伤复发,他也不知道啊。”
“我要去找福公公算账!”该死的福公公,居然骗她!!何田田起身朝外冲。
苏景云长臂一伸,轻轻一勾,就把她拉到床上,拥在了怀里:“你借着瞧伤,摸了本王半天,好容易撩起本王的火,却又想跑?哪有那么容易!”
他说着,还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这种欲擒故纵的戏,演过了,就不好了。”
欲擒故纵?!!谁T。M。D欲擒故纵了!!!何田田悲愤欲绝,都没力气挣扎,索性把身子平着一摊:“都卖我!都卖我!亲爹卖我,不亲的福公公也卖我!行,行,来呀,来呀,反正我也跑不出军营,已经认命了,想强X就快点,别耽误我时间,我就当是白嫖了一回,反正你长得不错,我也不吃亏!”
“白嫖?!”苏景云错愕了半晌,忽地凑到她耳旁,贴着她的脸,轻声地笑,“真的这么饥渴?本王说了要临幸你吗?盖着棉被纯聊天,行不行?本王还有三个月要禁欲呢,你忘啦?”
“啊——”何田田一声尖叫,猛地翻身,把脸埋进枕头里,死活不肯转过来了。
苏景云就躺在她旁边,当真没有动手动脚,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她说话。
但何田田只顾着死命地揪枕头出气,哪有心思回答他,最后也不知是谁先睡着,帐篷内一片静寂。
在军营的生活,总有一部分像是在变魔术,等何田田一觉醒来,人又已经在马车上了。
那饱经风霜的马车,哐哐当当,以颠散人的骨头为目的,何田田被这样颠着,晕晕乎乎间,有点分不清昨晚的窘迫情形,到底是梦境,还是真的有发生过。
她正恍神,翠花递了一封信过来:“喏,在你身上找到的,自己看吧,我不识字。”
有人给她写信?何田田接过来,抽出信纸来看。
上好的澄心纸,飘着淡淡墨香,字体不大,却无一不是力透纸背,豪放潇洒。
信纸一共两页,字里行间的意思是,昨天夜里,你又滚到了我怀里,抱着我死活不肯放,让我非常困扰,我是真心实意,想要盖着棉被纯聊天,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投怀送抱了。
信上并没有署名,何田田看完,尖叫一声,使劲把信纸撕碎,抛到了车外。
“啥信啊,这么气?”翠花凑过来,“敲诈勒索的?”
何田田捶着车壁,不作声。
对面的童思娟,一直在抽抽搭搭,渐渐的,声音大了起来,连何田田捶墙的声音都盖了过去。
何田田诧异着回头:“她这又是怎么了?”
☆、92。第92章 殿下,民女伺候您沐浴
童思娟见何田田发问,哭得愈发大声,但却什么也不肯说。
翠花只好代为回答:“爬床再次失败,受罚啦!”
又失败了?怎么搞的?是了,昨天要不是因为她没成功,福公公又怎么会来诓她!
这个童思娟,看着劲头挺足啊,怎么技术就是不行呢?
何田田暗暗地替她捉急,又问翠花:“罚她什么了?挨板子了?”
“哪儿能啊。咱要打仗呢,打坏了她,怎么赶路?”翠花摇着头,朝座位上的书努了努嘴,“福公公罚她把女则抄一遍。”
“就这?!原来被罚这么轻松,只用抄抄书?!”何田田叫着跳起来,猛扑到童思娟面前,扒着她的膝盖,激动万分地求,“好姐姐,教教我!你到底是使了什么手段,才被赶出主帐的!”
她是怎么被赶出主帐的?因为东施效颦,学了何田田呗!童思娟哪好意思说实情,把掌心掐得红一片,紫一片:“何田田,你就挖苦我吧!”
“我没挖苦啊啊啊!”何田田退回原位,瘫倒在翠花肩头,“翠花,你说说,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在家时,是千金大小姐,啥都不用做,现在到了军营,又要端茶,又要递水,还要磨墨……我现在就想被赶出主帐,躲几天懒,难道有错吗?有错吗??有错吗???”
翠花嘴里嚼着芝麻糖,乐滋滋地反驳:“我觉得军营挺好啊,我在家时,又要端茶,又要递水,还要磨墨……现在到了军营,啥都不用做,还有土匪窝里顺来的零嘴儿,味道真是好极了……”
“翠花!!!”何田田大吼一声,抓着她的脖子就掐。
翠花轻轻松松地拍开她的手,塞了个麻球给她,堵住了她的嘴。
童思娟本事了得,一边哭,一边摊开书,在摇摇晃晃,上颠下簸的马车上,抄女则。
何田田凑过去看了看,那字儿写得还真不错,让人不佩服不行。
过了玉门关,便是西域蛮荒之地,吴朝大军踏着干涸的土地前行,扬起一片黄沙。
虽然已是深秋,西域的阳光却依旧毒辣,她们三个即便躲在马车里,也热了个够呛,浑身的衣裳都湿透了,贴在身上,黏糊糊地难受。
幸好晚上扎营时,旁边有条小河,穿过一片小树林就到,她们三个便抱着换洗的衣裳,朝着小河边去。
她们热,那些徒步或骑马的将士更热,小河边,已经挤满了大兵,放眼望去,光溜溜的全是肉。
她们可没勇气和男人们挤在一处洗澡,只好沿着小河,一路朝上游走,希望能找个没人的地方。
许是她们运气好,拐了一个小弯,绕过一块嶙峋的大石,还真空无一人,只有清澈见底的河水流淌了。
三个人都欢呼了一声,脱掉衣裳,飞扑下河。
河水冰凉,正解酷热,何田田和翠花相互泼着水,玩得不亦乐乎。
童思娟虽然洗得含蓄,脸上也带着笑。
一时洗完澡,搓完脏衣裳,三个人把干净的衣裳换上,准备原路返回军营。正在这时候,嶙峋大石的那边,传来了哗哗的水声,她们走过去,探出头一看,原来大石那边围起了帷幔,苏景云也来洗澡了。
他站在小河边,刚刚脱下了中衣,精壮的肌肉上,伤痕纵横交错,却一点没影响美感,反而增添了几许粗犷的气息。
童思娟紧盯着苏景云,看得面红耳赤,随后把装着脏衣裳的包袱朝地上一扔,拔腿直奔而去。
这就上了?!好果断的人儿!何田田目瞪口呆。
童思娟一路跑到苏景云跟前,娇羞行礼,红着脸道:“民女来伺候殿下沐浴更衣。”
苏景云没有看她,语气平淡:“本王并未传你。”
童思娟的脸色,一下子更红了,不过她并未退缩,反而上前一步,去解苏景云的裤带:“殿下千金玉体,怎能劳您自己动手,还是让民女来服侍您罢……”
苏景云瞳孔微缩,目光变冷:“看来规矩尚未学好,回去找福公公,学满三天再来。”
这话的意思,再明了不过了,童思娟的手,堪堪停在苏景云的腰间,再不敢继续。
到底是没出阁的官宦小姐,面皮儿薄,童思娟的眼中,慢慢盈满了泪水,胸口急剧地起伏了几下,哭着跑开了。
何田田瞬间激动起来,几乎语不成调:“翠花,翠花,瞧见没,童思娟擅自要给苏景云洗澡,落了三天的清闲咧!哎,翠花,翠花?!”
身边哪还有翠花的影子,好像从看到苏景云的伤口起就溜了,这胆子小得可以!
何田田狠狠地鄙视了翠花一番,放下包袱,动动脚,搓搓手,照着童思娟刚才跑步的频率,冲到苏景云跟前,憋了口气,红着脸行礼:“民女来伺候殿下沐浴更衣。”
苏景云惊诧着看她,半晌方道:“本王也并未传你……你们这是……约好的?”
好,好,很好!他这番回话,和刚才对童思娟说的差不多!看来被罚有望了!!
何田田激动得脸都红了,连气都不用憋了,她学着童思娟,一丝不差地朝前迈上一步,去解苏景云的裤带:“殿下千金玉体,怎能劳您自己动手,还是让民女来服侍您罢……”
“又耍什么花招呢?”苏景云很快打断了她的话。
对啊,对啊,就是耍花招,就是耍花招!他这是生气了么,快罚她,快罚她,就照着童思娟那样儿罚!
何田田把手搁在苏景云的裤腰上,激动万分。
过了一会儿,苏景云果然不耐烦了:“不是要服侍本王沐浴更衣么,怎么却又呆着不动?”
恩?啊?刚才她对童思娟,不是这样说的啊?何田田怔怔地仰头:“你咋不按剧本走?”
“什么?”苏景云一愣。
“没意思。”何田田把手一缩,跑去拿包袱。
面前突然空无一人,苏景云又是一阵愕然,随即勃然大怒:“不召而来,无令而退,毫无规矩!现在就去本王的主帐,把女则抄一百遍!”
☆、93。第93章 循环折腾模式
夜幕降临,繁星满天,主帐内,灯烛摇曳,和星光相映成辉。
何田田坐在临时增设的小书桌前,咬着笔头,晃着腿,得意到不行。
从行宫,到军营,努力奋斗了多少回,今儿个总算成功了!虽说还是没能离开主帐,但终归是受罚了!
加油,加油,争取每次进步多一点,尽早离开主帐!
何田田暗自握拳,展平宣纸,开始抄女则。对于她来说,抄书绝对不是什么难事,想当初九年义务教育,三年高考,五年大学,写过多少字,抄过多少笔记,区区一百遍女则,她还真不放在眼里。
再说了,苏景云又没规定期限,今天抄不完,明天再接着抄。
大概只有童思娟那种上进的姑娘,才会为了这个哭哭啼啼。
“墨!”苏景云的声音,自书案后响起。
何田田没搭理。
“墨!”这回苏景云的声音里,带上了不耐烦的怒气。
何田田还是没搭理,低头专心抄女则。
“何田田,本王叫不动你了?!”苏景云一记笔帽弹过来,恰巧落在何田田的砚台里,啪地一声,浓黑的墨汁,溅了她一头一脸。
“啊——啊——啊——”何田田顶着满脸的墨汁跳起来,哇哇大叫,“我是来受罚的,又不是来伺候你的,我哪儿知道你是叫我!”
“现在知道了?”苏景云语气变平静,目光却还是冷的。
“知道了!知道了!”何田田忿忿地掏出帕子,把脸上擦干净,走去给他磨墨。
磨完墨,她回到小书桌,继续抄女则,但才抄了两行,就又听见苏景云喊:“茶!”
她怕又被溅一脸墨,这回不敢耽误,一溜小跑地过去,拿了茶杯,去厨房烧水煮茶。
茶水泡好,送到苏景云手边,终于可以坐下来,继续抄女则了,但她很快发现,自己的想法,实在是太天真了,主帐内的运转模式,其实是这样子的:
抄抄女则——墨——抄抄女则——茶——抄抄女则——灯——抄抄女则——纸——……——……
简直循环往复,无止无休。
何田田玩命奔走于苏景云的书案,和自己的小书桌之间,人累了个半死,女则才抄了个开头。
等她磨过五回墨,挑过十次灯后,苏景云终于没啥吩咐了。
终于可以安安静静抄女则了!何田田大喘一口气,提起毛笔。
就在这时候,就在这时候!苏景云施施然地站起身来,道:“熄灯,本王准备就寝了。”
纳尼?!何田田瞪圆了眼睛。
苏景云吩咐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