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哎……这个,不好意思啊……”何田田倒还有点羞耻心,嘿嘿地笑着,伸出手去,帮他揉了揉。
军营喂马的老张头,好像就有这样的一件棉袄……苏景云费了半天精神,才把老张头满脸褶子的脸,从脑中挥走,咬着牙,叹着气,道:“谁给你挑的衣裳?真该拖下去打死!”
“啊?我,我自己挑的。”何田田当然不会出卖翠花,毫不犹豫把事情揽到了自己身上,“我觉得挺好看啊……哦,不,是民女觉得挺好看啊……”
难道不侍寝了,把她拖出去打死吗?不不不,这都是小事,关键是,她居然觉得挺好看!这样的审美观,怎么得了!苏景云哀叹一声,抬手捂住了眼睛,试图转移话题:“别紧张,你爱我就我,爱民女就民女,无所谓的。”
何田田呆呆地回答:“哦。”其实真的有点紧张,不过她才不会承认呢。
苏景云决定赶紧处理掉这件碍眼的棉袄,动手去解她的扣子。
恩?盘扣?!一整排都是?!眼儿还这么小?!
苏景云又气又急,还有点尴尬,但总不能跟何田田说:你这扣子太麻烦,本王先不临幸你了吧?
哪怕说一句:本王解不开这扣子,你自己来吧——这也是丢人啊!
所以,他只能一边和扣子较劲,一边同何田田讲话,以免被她发现自己的窘境:“你真觉得这棉袄好看?”
“是啊。”何田田点点头,“你看这盘扣,纯手工的咧。”
别提该死的盘扣!苏景云吸了口气,抬头看她:“那你觉得本王好看吗?算了,不用回答。”就她这扭曲的审美观,不管回答好看还是不好看,都只会让人心塞吧。
何田田瞄了瞄他的手:“要不要帮忙啊?算了,不用回答!”她不是来被强X的么,干吗这么主动,太不要脸了!
两人正你来我去地打机锋,忽闻外面吵闹了起来,似乎有人想强行闯入帐门,正冲福公公大吼大叫:“何田田,你言而无信,说过的话不算数!有本事,以后再也不用我配的药!我告诉你,放眼整个大吴,西洋传教士的药,就只有我欧阳家有!”
“欧阳诚?”苏景云辨出了他的声音,皱着眉头问何田田,“你答应过他什么了?”
“啊……呃……没答应什么啊……”何田田目光闪烁,悄悄朝后退了两步。
苏景云一把将她拽了回来,正色道:“做人贵在诚信,失信于人,会严重影响你的声誉,一旦给人留下这样的印象,以后无论你做什么,都不会顺利。
你生在商家,应该比我更明白这个道理,你爹做生意,只要失信一次,便再不会顾客盈门,是不是?
这次出征,你立有大功,但如果失信的名声传回去,就连朝廷的封赏,都会大打折扣。”
“真的?”他说得这么严重,何田田有点被吓到。
“真的,本王绝对没有夸大其词。”苏景云轻轻按住她的肩,垂眸凝视她的眼,循循善诱,“告诉本王,你到底答应欧阳诚什么了?”
何田田半垂着头,偷瞄他一眼:“诚信真的重要?”
“是。”苏景云郑重点头。
何田田再偷瞄他一眼:“只要答应了别人,就一定得办到?”
“那是自然。”苏景云重重点头。
何田田又偷瞄他一眼:“那我可说了?”
“说吧。”苏景云俯首,在她唇角轻轻地印下一个吻,语气无比温柔,“无论你答应过他什么,都有本王给你撑腰。”
“咳!咳!”何田田得了鼓励,站直了腰,抬起了头,清了两下嗓子,声音脆亮地道,“那天你高烧不退,盘尼西林又过敏,欧阳诚拿头孢噻肟钠,换了你春宵一度!当然,你要是觉得救命之恩,没齿难报,多春宵几度,也是可以的!”
“何田田,你说什么?!春宵一度?!和欧阳诚?!”苏景云猛地一把推开何田田,气得眉头都竖起来了。
亏他刚才循循善诱!亏他刚才无比温柔!这打脸啪啪地呀!早知道是春宵一度,他应该教她如何合理地规避责任呀!
不不不,问题的关键并不在此,他这是被气糊涂了,苏景云闭上眼睛,迅速调节了一下情绪,重新把何田田拉回来,按上她的肩:“你问都不问本王,就擅自做主,把本王给卖了?”
“你那会儿高烧不醒,我找谁做主去?当然只能擅自做主了!再说这怎么能叫卖呢,我是为了救你的命呀!”何田田理直气壮地辩解。
“是是是,本王的命应该救,头孢噻肟钠也应该要,但你就非得把本王卖掉?”苏景云觉得自己的忍耐心,简直到了极限了,“你就不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再说那时观言不是在么,你让他直接把药抢过来也行啊!”
“那时我心急如焚,哪顾得了这么多?!再说不就陪欧阳诚过一夜吗,你又不吃亏!你本来就男女通吃,还怕多了他一个?”何田田想起当时的心乱如麻,突然觉得好委屈,好委屈,说着说着,就抹起了眼泪。
苏景云还有一肚子的话,想要数落她,但目光触及她红红的眼角,和盈满泪水的眼睛,还是叹口气,换了语调:“算了,别哭了,是本王不好,把欧阳诚叫进来吧,咱们当面跟他说清楚。”
“有什么好说的,你陪他过一夜不就得了。”何田田撅着嘴嘀咕。
“闭嘴!”苏景云横她一眼,十分不耐烦地掏出帕子,胡乱帮她擦了几下,扬声喊福公公:“带欧阳诚进来!”
话音刚落,里帐里就多了一个人,正是同福公公闹了半天的欧阳诚。
那天何田田光顾着救苏景云,没顾得上打量他,今儿这一见,发现他生得比女人还漂亮,果真有几分妖孽的资本。
☆、109。第109章 我的初夜(一)
欧阳诚一进来,就搭上苏景云的肩,冲他抛了个媚眼,口气哀怨:“有了新欢忘旧人?”
“又胡说!”苏景云一巴掌拍掉了他的手。
欧阳诚摸着被拍红的手,语气更加哀怨了:“从来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你要不是宠上了新欢,又怎会把我一个人丢在帐篷里,问也不问?”
哇塞哇塞哇塞,这是有奸情哪!何田田听得耳朵都竖起来了。她就说嘛,欧阳诚连春宵一度的条件都能开出来,怎么可能是个害羞内向的人嘛!瞧这样儿,他一多半是苏景云金窝藏娇,养的男宠啊!
不过,一个长得像妖孽,又会配头孢的男宠,真的是好实用啊,苏景云眼光不错!
“本王为什么将你软禁在帐篷里,原因你自己最清楚!”苏景云冷冷地看了欧阳诚一眼,道,“废话休提,只谈正事,无论何小姐答应过你什么,就此作废!”
“这就反悔了?!”欧阳诚大叫起来,“小景儿,要不是我的头孢,你现在早已是一缕幽魂了!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是这么报答的?”
“救命恩人?”苏景云瞥他一眼,“那你怎么不自己救本王,还得劳烦何小姐?”
欧阳诚张了张嘴,卡壳了。
“再好的药,你只会配,不会用,甚至连其具体疗效都不知道,也好意思说是本王的救命恩人!这事儿若是令尊有灵,九泉之下得知,只怕也会笑话你罢。”苏景云毫不留情,狠狠地嘲讽他道。
不知这话里的哪一句打击到了欧阳诚,他竟是脸色一黯,什么也不说了。
哎哟喂,苏景云这也太心狠了,人家小景儿都叫出来了,他还这么冷语冷面的!
哎,也许是因为她在这里,不好意思?何田田想着,提起大棉袄,朝外挪去:“你们聊,你们聊,我改天再来……”
苏景云冷冷的一眼横过来:“留下!”
这绝对是迁怒啊,眼神好吓人!何田田不敢动了。
“她留下?这是在赶我走?好!好!”欧阳诚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纸筒,朝苏景云面前狠狠一扔,“你不和我春宵一度,我便也让你们没法春宵!”
他说完,甩着袖子,带着万丈怨气,走了。
哎,哎,别走啊,她怎么觉得愧疚感那么重呢……何田田张张口,想替欧阳诚说说情,但却见苏景云满脸冷峻,捡起了那个纸筒,就没敢吭声了。
纸筒的封口上,有红色的印记,苏景云注目片刻,将其递给了何田田,言简意赅:“拆!”
何田田找不到拆纸筒的家伙,只好从大棉袄的兜兜里,掏出她的手术刀,刷刷两下,拆开了封口。
纸筒里,是一卷密信,字迹密密麻麻,苏景云接过来,疾步走到床头坐下,就着灯烛,一目十行。
不知信上写的是什么,他看了一遍又一遍,眉头越皱越深,不时曲起食指,无意识地敲床栏。
此时他们已出玉门关,夜里气温虽低,但远不到结冰的程度,何田田裹着一身大棉袄,站了没多久,就热得大汗淋漓,连后背都浸透了。
热!热!热!
初冬的天气,穿了深冬的衣裳,实在是太太太太热了!
苏景云在搞什么啊,为什么还不办事儿啊,强X也这么不敬业?
何田田实在热得受不了,趁着苏景云专心致志看密信,偷偷地解开了一粒扣子。
可是,这棉袄实在太厚了,扣子的位置又太巧妙,解了跟没解似的,依旧紧紧裹在身上,能把人热出痱子。
额滴个神哪,她是已经洗净刷干,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来献身的,怎么还要蒸桑拿啊!
苏景云,杀千刀的苏景云,你能不能快一点啊!!她快要热死了啦!
为了提醒苏景云,暗示苏景云,她今儿特别殷勤,一会儿主动挑灯,一会儿主动倒茶,不住地裹着她的大棉袄,在苏景云面前晃来晃去,但可惜,苏景云全副心思扑在密信上,根本一眼都没有看她。
过分!实在是太过分了!何田田擦着额头上的汗,头发都已经汗湿了。
不行了,再这样下去,她非得热死不可!何田田瞅瞅苏景云,找了个角落,迅速把大棉袄脱了下来。
从头到脚,骤然一凉,啊,实在是太舒爽了!
好了,这下好了,不用继续流汗了。何田田靠在墙边,终于缓出一口气。
许久,苏景云方才搁下密信,揉着眉心抬头。何田田并不在跟前,他微微一愣,稍稍侧头,终于在墙角发现了她。
略显昏暗的灯光下,何田田描眉涂脂,艳美如画,一条颇具异域风情的薄纱,堪堪裹住前胸,露出了细如杨柳的雪白蛮腰。
薄纱的布料和设计,颇为精妙,自透不透,隐隐绰绰,像是什么都能看见,又像是什么都看不见,足以勾人心驰神往,意乱神迷。
苏景云暗自赞叹一声,唇角轻扬,露出的却是戏谑表情:“这么急?连本王看密报都等不得?”
何田田知道,这条薄纱,连比基尼都不如,瞬间就红了脸:“我不急,我只是热!”
“热?哪儿热?”苏景云这下连幽深的眸子里,都闪过了一丝笑意。
死流氓!何田田把头一扭,不理他了。
苏景云好整以暇地靠到床栏上,冲她扬了扬下颌:“过来。”
唉,这就是王爷,连强X都还要人家自己送过去!何田田哀叹一声,抬手护住胸,朝床边走去。
她知道,都这时候了,还遮遮掩掩的,实在太矫情,只是她不晓得走路的时候,手该朝哪儿放……
苏景云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近,眼中不但浮出笑意,更添了几分惊讶:“何田田,你还穿了开裆裤?”
“啊——”何田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