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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没啥信心啊。
苏景云这会儿的脸色,实在太可怕,何田田生怕他又发脾气,朝着旁边缩了又缩,结果一个不小心,撞开了轿门,尖叫一声,差点摔了出去。
苏景云眼疾手快,把她拽回身边,气道:“这也能摔?本王终于知道,翠花并非言语放肆,而是实话实说了。”
“不就是不小心么……”何田田小声地嘀咕,“以前也没见你嫌弃我啊……”
是啊,为什么以前没嫌弃她呢?这不会也是惯出来的小毛病吧?苏景云看了她一眼,没作声了。
何田田不敢再乱动,紧紧靠在轿壁上,问道:“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苏景云也算是怕了她了,看看刚被她撞过的轿门,先把她朝自己身边拉了拉,再才回答她道:“既然你跟谁都没来往,本王也什么都记不得了,那就先去份位最高的葛侧妃那里罢。”
“葛侧妃啊。”何田田也怕再摔,正好苏景云把她拉过来,便顺势拽住了他的袖子,“我见过她一面。”
“哦?”苏景云皱着眉头,看了看何田田拽住他袖子的手,但终究还是没说什么,随她去了。
何田田回忆着当时的情形,道:“那天我随你进宫见皇上,皇上一下子封了两个妃子给你,一个是童良娣,另一个便是葛侧妃。”
苏景云问她:“那童良娣你认得么?”
“认得。”何田田点点头,“我和童良娣,跟着你一起随过军,后来她当良娣后,我还给她治过伤,不过伤还没治好,你就把我拉去河南了。”
“你和童良娣,有一起随军的情谊?”苏景云奇道,“那为何没有来往走动?”
何田田撇撇嘴:“完全不是一路人,走啥动啊,再说人家还看不起我是商户女呢。”
“你是商户女?”苏景云问道。
“是啊,我爹生意做的可好了,夷陵首富就是他了!”提起何聚鑫赚钱的才干,何田田还是很自豪的,“我不会宅斗,在楚王府还能过得这么滋润,全靠我爹给的银子开道啊!”
苏景云侧过头来,凝目看她:“你在楚王府,花你爹的银子?”
“怎么,不行吗?我爹很遵纪守法的,不是黑钱。”何田田连忙澄清。
苏景云转头看向轿窗外,眉头稍微有点皱:“你既然已经是楚王府的人,却还在用娘家的银子,成何体统。”
“什么体统不体统的!我不用我爹的银子,难道用你的啊!”何田田不高兴了。
“就用本王的。”苏景云说着,从腰间取下小小的一面令牌,递给她道,“以后要用钱,就去银库领,缺什么东西,就去库房拿。”
何田田接过令牌,惊呆了:“你,你要养我?这能领多少银子啊?”
“没有上限,随意领罢。”苏景云淡淡地说着,甚至没有看她。
何田田捧着令牌,盯着他看了半天,突然叫出一句:“苏景云,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以前你还没失忆的时候,也没想起这个来啊?”
“爱上你?你觉得呢?”苏景云斜瞥着她,一脸嫌弃,说完却又感慨,“本王只是觉得,翠花说得有理,在本王恢复记忆前,务必得把你护好了,免得将来后悔。”
☆、179。第179章 好像恢复了一点记忆
何田田捧着令牌感动了半天,才有点反应过来:“哎,你刚才说的话,好像不是夸我的吧?”
苏景云望着轿外朝后缓移的风景,根本不理她。
“哼,小心我告诉你的其他女人,让她们都来管你要令牌!”何田田嘀咕着,小心地把令牌揣进了怀里。
昭阳殿近在眼前,院中的两株腊梅,开得如火如荼,但令人可惜的是,西边的那一株,不知被谁砍了一斧头,少了一半的枝桠。
何田田惋惜地叹着,钻出轿子,跑到梅树旁细看。
突然,披头散发的童思娟,从屋里猛冲了出来,以不可思议的惊人速度,一头扎进了刚下轿子的苏景云怀里,嚎啕大哭。
这还啥都没说呢,咋就先哭了?何田田让她吓了一跳,连退三步,后背猛地抵上梅树树干,震落一地的花瓣。
苏景云看着怀里的童思娟,表情马上就冷了下来:“童良娣,没人教过你规矩么?”
童思娟一惊,连忙站直身子,后退两步,和苏景云保持了距离。她抹着泪,刚想和苏景云说什么,突然瞥见何田田靠在梅树上,吓了一大跳,慌忙跑去拉她:“何良媛啊,使不得啊!我因为砍了这梅树一斧头,让葛侧妃罚跪好几天了!你这一靠,震落这么多花瓣,小心她也罚你跪去!”
“不是吧?”何田田连忙离开了梅树。
说话间,容长脸,大眼丰唇,仪态万方的葛侧妃葛永茹,扶着一名侍女的胳膊,聘聘婷婷地走下台阶,在离苏景云三步远的地方站定,盈盈下拜:“臣妾见过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童思娟一见,又慌了:“完了,我刚才忘记给殿下行礼了,待会儿又得挨跪了。”
“忘了行礼就赶紧去啊,还愣着做什么?”何田田把她朝苏景云那边猛地一推。
童思娟跌跌撞撞的,好歹是补上了一个万福。
葛永茹瞥了童思娟一眼,再次向苏景云下拜:“都是臣妾无能,没有教好童良娣,才使得她在殿下面前无状,不过请殿下放心,从今往后,臣妾一定会对她更加严厉管束,不让她丢人现眼。”
苏景云未置可否,却是把何田田叫了过来,低声地问她:“说话的是葛侧妃,先前哭的是童良娣?”
何田田点了点头。看来他的记忆,还是一片空白,至少,没想起这两个人来。
葛永茹缓步走向梅树,道:“这两株梅树,是皇上钦赐,贺臣妾成为了殿下的侧妃,童良娣明知此树重要,还砍上一斧,实乃大逆不道,臣妾窃以为,罚跪已经是最轻的处罚了。”
她说着说着,话锋一转,直指何田田:“何良媛并不知道这两株梅树的来历,震落花瓣,情有可原,但若是不罚上一罚,传出去可是对皇上不敬的罪名,就连殿下的声誉,都会因此受到影响。”
她说完后,也不问何田田的意见,只定定地看着苏景云。
要罚她?!还给她扣了这么大一顶黑帽子?!何田田慌忙朝苏景云身后躲:“别这样啊,我不会宅斗!殿下快保护我!”
还能这样?童思娟目瞪口呆。
苏景云看了葛永茹一眼,道:“经皇上特许,本王将于明日入宫,小住三天,重走儿时路,以助恢复记忆,本来,本王是打算带葛侧妃去的,但既然何良媛犯了这么大的过错,那就改带她入宫,顺便向皇上请罪罢。”
葛永茹脸上的微笑,就此定格,唇角僵硬得一塌糊涂。
苏景云说完,把躲在他身后的何田田,拉到了前面来,指着梅树,问她道:“如果今日没有本王,你该如何应对?”
何田田想了想,道:“御赐的梅树,这么金贵的东西,葛侧妃居然不拿金盆供起来,就这样随便栽在院子里,是对皇上更大的不敬,她又有什么资格罚我。”
“不错,还不算笨得离谱,挺有宅斗天分的。”苏景云嘴上夸着她,脸上的表情却一点儿都不好看,“不过,你既懂医术,就该专心研究如何治病救人,难道把心思花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头吗?”
“那我该咋办?”何田田嘟着嘴道,“万一你真不在,我总不能跟童良娣一样,乖乖受罚吧,我还没蠢到那份上。”
“刚夸你两句,你又犯糊涂了!”苏景云指了指她的胸口,“本王给你的令牌,难道是摆设吗?见此令牌,如见本王,关键时刻掏出来,看谁敢罚你!”
“这令牌不止能领银子?!这么重要?!”何田田吓了一跳。
“因为本王觉得,以你的智商,不给一块有分量的令牌,是保不住你的小命的。你无论如何,得活到本王恢复记忆的那一天。”苏景云说着,人已经钻入了暖轿,根本没打算进殿去小坐了。
葛永茹呆站在原地,连拜别的话都忘了说,还是童思娟冲着暖轿行了个礼。
暖轿稳稳地离开了昭阳殿,苏景云眉眼冷肃,心情看起来并不是很好。
刚才不就说了两株梅树么,也没多大事儿啊,他这是烦什么呢?何田田想了又想,试探着问道:“你是不是在怨我啊?”
苏景云愣了一愣:“为什么要怨你?”
何田田扯着软垫上的流苏,撅着嘴道:“你不是说,原本是打算带葛侧妃进宫的么,现在因为我撞了御赐的梅树,被迫无奈,只好带我去了……你是不是反悔了?其实反悔也没关系的,我进宫跟皇上请了罪就出来,把葛侧妃换进去……”
苏景云沉眸看了她一会儿,突然道:“本王觉得,好像突然恢复了一点记忆。”
“真的?!”何田田大喜,猛地直起身子,“你想起来什么了?!”
“这个!”苏景云说着,拖过她就打。
啪啪的巴掌声,落在何田田浑圆的PP上,不绝于耳。
“你又打我?!”何田田鬼哭狼嚎,“啊,别打了啊!大侠饶命啊!女人的话你怎么也信啊!我知道你是为了帮我,才故意那样说的呀!其实我那是反话呀!你要真带了葛侧妃进宫,看我不跟你拼命呀!”
☆、180。第180章 他要招裴庶妃侍寝了?!
暖轿出了昭阳殿,一路向前,轿窗外的景致愈发怡人,皑皑白雪,拱桥浅溪。那薄冰下的潺潺流水,和何田田嘤嘤的哭声,此起彼伏,相映成辉。
苏景云揉了揉太阳穴,觉得头疼:“你哭了多久了?还不肯消停?”
何田田使劲又哭了两声:“疼!”
“谁让你惹本王生气的?该给你点教训!”苏景云闭上眼睛,耳旁还是何田田的哭声,实在没办法,只好又把眼睛睁开,问道:“如果本王只带葛侧妃进宫,你真的要跟本王拼命?”
何田田的哭声,嘎然而止,面颊悄然泛起一丝红晕,但脖子却是朝旁边一扭:“切,哄你玩儿的,你也信?你以为你是什么香饽饽啊,也值得我来抢!”
总算不哭了……苏景云舒出一口气,继续分散她的注意力:“真不知本王的这些女人,是怎么想的,两株梅树,也能闹出点事来。”
“闲的呗!”何田田撇撇嘴,“所以女人就得去工作,有了正事忙,就不会一天到晚惦记着挑事儿了。”
苏景云赞同着点头:“那叫她们跟着你去学医。”
“得,好意我心领了,我那儿不缺人。”何田田说着,探着脑袋问他,“你刚才就是为这事儿,心情不好?”
苏景云没有否认,推开她的脑袋,吩咐抬轿的太监,在前面的咸安殿停下,又把花名册递给她道:“你翻翻册子,看这里住着谁。”
何田田接过花名册,翻了翻,道:“咸安殿主位是花庶妃,偏殿里住着李良娣和刘良娣。”
“你见过么?”苏景云又问。
“没。”何田田摇摇头,“除了葛侧妃,童良娣,甄姨娘和贾姨娘,我再没见过别人了。”
苏景云看了看她手中厚厚的花名册,道:“人这么多,何时才见得完?不如这样吧,本王就不进去了,你让人把她们叫到轿子前头来,本王认一认便是。”
“行。”何田田爬到轿窗前,跟外头随行的侍女讲了一声。
咸安宫的几位,一听说楚王驾临,动作飞快,眨眼人就到了轿子前,行礼问安了。难得的是,即便这么短的时间,她们还是打扮的漂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