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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毛病都没有?福全,你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倒是挺不错的。”苏景云冷冷地看他一眼,站起身来,“跟皇上约定的时间快到了,不能不等她了,走!”
“殿下,息怒!息怒!”福公公急得差点摔了拂尘,“您不是特许了何良媛一切举动照旧么?她以前就这样贪睡呀!上次跟您去河南,上车的时候都还没醒呢!”
“上车的时候都还没醒?”苏景云一愣,脚步停了下来,“那她是怎么上车的?”
福公公眯着眼睛,笑了:“是殿下您把她扛上去的。”
“那你现在就派人,把她扛到车上去。”苏景云说着,看了看书案上的西洋钟,气得把袖子一甩,“算了,时间来不及了,还是本王去罢!”
苏景云说着,飞掠着出了嘉乐殿,又飞掠着进了坤元殿,把已经穿戴整齐,但却依旧睡得一塌糊涂的何田田,连人带被子,扛上了车。
衣裳都穿好了,居然还在睡!她是猪吗!!
苏景云气了一路,直到养心殿就在眼前,才想起来去叫何田田:“起来!何田田!赶紧起来!要去见皇上了!”
何田田哼唧一声,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苏景云火气直冒,一把掀开她的被子,捏住了她的脸,伏到她的耳朵旁,一声怒吼:“何!田!田!”
何田田吓得一个哆嗦,一个鲤鱼打挺,直接跳到了他身上,惊恐大叫:“怎么了!怎么了!苏景云,快来啊!”
她这一声“苏景云”,苏景云满腹的火气,突然就发不出来了,连声音都缓了下来:“叫什么,本王在这儿呢。”
何田田捧着他的脸,看了又看,终于松了口气。
她的眼中,竟是泪光粼粼,苏景云呼吸一滞,忘了去拍开她的手,甚至忘了把她从身上拉下来。
过了一会儿,马车停了下来,养心殿到了。
“把你吓到了?谁让你睡不醒的。”苏景云拍拍何田田的后背,“下来,随本王去见皇上。”
“哦。”何田田松开他,找出梳子,简单地梳了下头发,“以前三班倒,总睡不好觉,所以养成了习惯,只要没病人,就使劲睡,不知道醒了。”
“三班倒是什么?”苏景云看着她漏掉了一缕头发,垂下了耳畔,想了想,还是伸出手,帮她拢了上去。
“三班倒啊,就是三班人马,轮流上班,不分昼夜,每班八小时。”何田田说着,扶着他的胳膊,跳下了马车。
苏景云带着她朝养心殿里走,又问:“你什么时候上过这样的班?本王记得,太医院并不是这样的规矩。”
“啊,可能是上辈子吧,或者做梦的时候。”何田田望望天,胡言乱诌。
“没个正经。”苏景云在属于何田田的毛病里,又添上了一道。
今日养心殿内,人挺多,皇上和皇后都在,另外还有一个晋王苏修文。
何田田跟在苏景云身后,走到宝座下,给他们行礼问安。
有苏景云在,皇上马上赐了座,顺带着也给了她一个凳子。
皇上上下打量了苏景云一番,问道:“伤势可大好了?”
苏景云起身作答:“何良媛医术过人,照料细心,儿臣的伤,已经基本上好了,只是累得父皇担心了。”
皇上很是高兴,笑道:“何良媛也给朕治过病,朕是信得过的。你伤势初愈,进宫小住,带上何良媛,很是稳妥。”
“是,儿臣亦是这样想的,所以带上了何良媛。”苏景云再次回话。
“三哥!”苏修文叫道,“我可是听说,你之所以失忆,是因为头部遭到了重创,既是这样的重伤,只怕任你在宫里住多久,都想不起以前的事情来罢?”
“想不想得起来,得住过之后才知道。”苏景云淡淡地道。
苏修文居然拿苏景云的伤作文章,当着皇上的面挤兑他?!何田田气不打一处来,呼地站起身来:“失忆了又如何?又没有忘记江山社稷,黎民百姓!我们楚王即便失去记忆,也一样文能安邦,武能定国,比你这种一事无成,心胸狭窄,明知人家受了伤,还要戳人家心窝子的人,不知强上多少倍!”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说本王一事无成,心胸狭窄?!”苏修文盯着何田田,表情看起来很平静,眼中却已有凶光迸现。
“晋王殿下问我是什么东西?”何田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指了指他的胸,“看来您的烂品性里头,还得再加上一个‘忘恩负义’了!当初你在夷陵受了伤,还是我给你缝的线呢!”
“是你?!”苏修文惊讶地把她看了又看。
当初何田田为了顺利逃出行宫,每天都是如花妆,所以苏修文压根就没把这个何田田,跟那个何田田对上号。
何田田已经懒得理他了,呵呵两声,坐回了凳子。
皇后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忽地一笑:“楚王的良媛,真是好一张利嘴。”
“哪里,哪里,您过奖了。”何田田一不做,二不休,懒得怕什么了。
皇后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瞟过苏景云,笑道:“何良媛谦虚什么,依本宫看,你不但嘴皮子厉害,而且手段也很高明啊。就在不久前,你还在本宫面前哭诉,说楚王最厌恶的人就是你,结果楚王这才失忆几天哪,你就摇身一变,成了他最宠爱的良媛,连进宫小住都带着你了。”
☆、183。第183章 就是这么jia
何田田一愣:“楚王什么时候厌恶过我了?你可别瞎说。”
“瞎说?”皇后微微一笑,胸有成竹,“这是你亲口对本宫说过的话,难道忘了吗?凤翔宫所有的人,都能够作证的。如果你不相信凤翔宫的人,把楚王的贴身侍卫观言叫来问问也行,他那天在门外,应该也听见了。”
“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你这是断章取义!”何田田呼地又站了起来。
苏景云抬了抬手,示意她坐下,淡淡地对皇后道:“先厌恶后喜爱,不是也很正常么,皇后何必大惊小怪?”
皇后被堵住了话,也不生气,目光扫过何田田,眼中的笑意,反而愈发明显了。
老婆儿子斗法,皇上倒是坐得稳稳的,只悠闲当个看客,等他们都说完了,方才开口:“景云这次进宫,想住在哪里?”
皇上竟让苏景云自己挑地方,可见对他的喜爱,并不曾因为他失忆而减少半分。皇后和晋王的脸色,一时之间,都不太好看了。
苏景云起身行了个礼,道:“父皇,既是重走儿时路,那便从儿臣出生的地方开始罢。”
皇上听得他如此说,神情伤感起来,陷入回忆之中:“你是在延禧宫出生的,那时候,你母妃刚刚晋为妃位,后来生你,恰是在大年初一,皇太后比朕还高兴,不顾祖制,让朕马上擢升她为贵妃……”
后来的事,皇上没说,但每个人都清楚,如果不是韦贵妃忽然死于非命,如今这皇后的位置,肯定是她的,根本就没苏修文他妈什么事儿了。
皇后的脸色,愈发不好看了。
皇上忆完往昔,又对苏景云道:“你母妃虽然早已不在了,但延禧宫每天都有人打扫,里面的布置,跟以前一模一样,你若是想住,就去罢。”
“儿臣多谢父皇。”苏景云站起身来,行礼告退。
何田田跟着行了个礼,忐忑不安地跟在他后面,出了养心殿。
二人在养心殿门前,上了马车,朝着延禧宫去。
苏景云望着车窗外,沉默不语。
何田田想着皇后刚才的挑拨,心里有点慌,没话找话说:“看来你的母妃,以前也是皇上的爱宠啊,人都不在这么多年了,延禧宫一直空着,没让别人进去住。”
苏景云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过来。”
何田田赶紧过去,挨到了他旁边。
苏景云侧头看她,深邃的眼中,有着一抹笑意:“胆子居然这么大,敢在皇上和皇后面前,痛斥晋王殿下?”
咦?没提皇后挑拨的事儿?何田田愣了一下,仰头笑道:“怎么说你也是我男人啊,不能让他们欺负你。”
“本王不需要你保护。”苏景云说着,刚毅的面容上,还是浮上一丝暖意,“不过,这份情,本王还是领了。”
何田田弯着眉眼,笑了起来,趁着他高兴,偷偷地摸了摸他的手指头。
苏景云瞥了一眼她不老实的手,忽地换了话题:“你不必担心,本王即便失忆,也永远不会相信皇后的话。”
“啊,那就好!楚王英明神武!”何田田振臂高呼,毫不犹豫地拍了一下马屁。
“不过……”苏景云说着,转过身来,俯首看着她的眼睛,“本王一直有个疑惑,绝非皇后今日提起的缘故。”
“什么疑惑?”他的眼神,深沉又锐利,何田田不自觉地,先朝后挪了几步。
苏景云伸出手,强行把她拉回来,按着她的肩膀,道:“既然你以前是本王的爱宠,那咱们俩的温馨回忆呢?总不会除了你惹本王生气,还是你惹本王生气吧?”
“嘿!你说对了!就是除了惹你生气,还是惹你生气!”何田田手一伸,也拍上了他的肩,“因为你这人,就是这么jian!好言好语地对你,你还不高兴呢!”
“何!田!田!”苏景云盯着她,磨了一会儿牙,最后闭了闭眼,还是把她朝外一推,“算了,算了,你离本王远点。”
“又被我气着了?”何田田嬉皮笑脸地凑过去,“来来来,让我跟你讲点温馨的回忆,皇后的确召见过我,而且是为了找我的茬,才把我叫进宫去,结果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楚王殿下您,犹如天神一般降临,痛斥皇后,责令她以后不许再单独见我,真是帅呆了!”
“哦?”苏景云很愿意听她讲以前的事情,兴趣浓厚,“那之后呢,便是本王丢下气急败坏的皇后,携你一起,高高兴兴地乘车回府?”
之后??何田田的脸色,刷地一下就垮了:“携手?携个鬼!你这个没人性的死男人,把我一个人丢下,自己坐车回去了!害我走了一个小时,一个小时!腿儿都走断了!”
苏景云失望地道:“什么温馨的回忆,讲半天,还是惹了本王生气。”
“我没惹你生气啊!是你自己心眼小,我有什么办法!”何田田气鼓鼓地叫,“都跟你说了,我是因为担心皇后责罚,才故意说自己不受宠,说你厌恶我的,可你偏不听解释嘛!”
苏景云看着她,微微眯了眯眼:“何田田,据本王所知,从来没有谁,会因为担心受责罚,就故意说自己不受宠。”
这……那会儿她逃字当头,不能以常理推断啊……
天哪,怎么说来说去,又说到这个上头来了!!!
这到底还能不能正常回忆过去了!!
何田田欲哭无泪,完全不敢再继续,只好以自黑了断:“我笨嘛,傻嘛,请理解我的智商……”
苏景云还真的马上就释然了,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记得别把本王的令牌弄丢了。”
我K,KKKKKKKK!!!
何田田心内,脏话狂飙,千万匹草泥马,疯狂奔腾而过,踏起片片尘埃。
没一会儿,马车停了下来,延禧宫到了。
宫女们打开车门,恭请楚王下车,又把何田田扶了出来。
延禧宫门前,铺上了长长的毡毯,两旁太监宫女肃立,一见苏景云下车,便齐刷刷地跪倒在地,山呼恭迎楚王圣驾。
楚王府虽然规矩严,但不大讲排场,何田田头一回见到这阵势,连忙去拉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