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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舞一愣,她还以为他不屑回答,岂料他居然这么说。
飘舞优雅一笑,说道:“怎么会呢?妾身的眼力相当好,仅是一面,妾身就足以看出,其王跟其王妃很恩受,其王宠爱其王妃,也不是没有理由的,其王妃长得如此天仙绝色,这样的女子谁能不爱,你说是吗?王爷。”
飘舞凝视着端木夜,最后一句说得很诡异,似乎在提醒着他什么。
端木夜表情严肃,薄唇紧紧地抿着,狭长的凤眸染上一层寒霜,怒气仿佛一触即发。
看着对面的两人,西门疏清冷的眸子,如一潭清泉,眼波微流,如云水浩渺。
西门疏伸出纤细的玉手,拿起酒杯,衣袖如纱飘然,神情淡然从容,放在唇边只是轻轻地泯了一口,这酒很烈,也很纯香,一品便可知是佳酿。
夜幕降临,暮色缭绕。
到处挂着的宫灯,彩光流泻,与天上明月互相辉映,照耀着景泰宫如白天。
突然,西门疏敏锐的闻到一股淡淡的荷香轻风,猛然一震,这是奔雷跟她的暗号,奔雷混进宫了,接下来该她想办法脱身去御书房。
宫殿内,灯火辉煌,歌舞升平。
宫女们斟酒,端佳肴,忙碌不已,觥筹交错,衣香鬓影。
丝竹管弦之乐演奏起,十来个身材曼妙,穿着清凉的舞姬,随着轻快绵长的音乐声,踏着飘然妖艳的舞步,尽情舞动她们妖娆的身姿。
大红的轻纱薄裙,随着迷离的舞姿轻轻飞扬,将婀娜多姿妖媚的身体若隐若现,在宴会上平添一份妖艳。
西门疏突然站了起来。“皇。。。。。。”
同时,飘舞也站了起来,对着老皇帝微微欠身,柔声道:“皇上,飘舞有个不情之请。”
西门疏黛眉一拧,这是巧合吗?自己刚站起身,她便跟着站了起来,还抢先一步说完话。
端木夜微微敛眸,狭长的凤眸幽暗深沉,瞬也不瞬的停留在殿中舞姬身上,欣赏着她们婀娜多姿的舞步。
其实,谁也不知,他的目光落在冰冷的大理石上,摇曳在大理石地面上印出人影,他目光却锁定在一处,倒映着西门疏的面容。
冰冷的地面与他眼底的冷冽寒鸷,交相辉映。
老皇帝微微挑眉,睨了一眼西门疏,眸中闪过一道精芒,低声道:“十八王妃,但说无妨。”
一人是弟媳,一人是儿媳,长幼有序,飘舞优先。
飘舞轻笑起来,笑声似黄莺般悦耳,站了出来,朝老皇帝福了福身,说道:“听闻苍穹国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其王妃又是苍穹国和亲公主,臣妾无缘去苍穹国,正巧其王妃是苍穹国人,妾臣想见识一番,不知皇上可否成全?”
此言一出,众人不禁一阵哗然,纷纷将目光射向西门疏。
说是见识一番,任谁都听得出她这是比试的意思。
端木夜面容愈加冷沉,眸中流泄出一丝不悦,他断然没想到,飘舞居然当众向她挑衅。
老皇帝浓眉微微凝起,扫了一眼西门疏,看着飘舞沉声说道:“不知十八王妃是要如何见识呢?”
“飘舞。”端木夜眉角微微的挑了一下,声若寒霜。
“王爷,放心,妾身有分寸,不会给王爷丢脸,更不会给十八王府丢脸。”飘舞淡淡一笑,看向西门疏,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轻声道:“席间不宜动武,我们来个文斗如何?”
无论她是西门疏,还是甘蕊儿,飘舞都不敢选武,当年西门疏为东方邪夺皇位的辉煌事迹,流芳百世,而甘蕊儿是甘家六小姐,甘家一门将才。
“我拒绝。”西门疏想也未想,直接拒绝,自己可没功夫与她文斗,奔雷都开始催她了,再不想办法出去,玉玺跟虎符错过今日这机会,再难找下次。
西门疏的拒绝,出乎众人意想之外。
“难道其王妃怕输。”飘舞笑着问。
西门疏清冷的眸中清明透彻,淡然扫了飘舞一眼。“激将法对我没用。”
笑意凝结在嘴角,被她拒绝得彻底,这让飘舞面子受损。
这时,皇后突然站了起来,对着老皇帝微微欠身,说道:“皇上,臣妾也想领教两们公主的琴棋书画。”
皇后特意用公主,而非王妃。
“皇后。”老皇帝挑眉,眉宇间满是不悦之色。
其王妃与十八王妃结下梁子,等于是凌瑾跟端木夜结下梁子,他们两人若是为敌,受益者就是然儿。
“臣妾坚持。”皇后欠着身,一副他不同意,她就一直欠着。
对执着的皇后,老皇帝很无力,看着大臣们纷纷投来询问的目光,老皇帝只能妥协,挥了挥手。“罢了,罢了。”
皇后踱步向西门疏,以命令的口吻说道:“琴棋书画,其王妃选其一。”
西门疏清冷的眸子如清冽的泉水,皇后看她的眼神里渗夹着敌意,而这样的敌意她不陌生,温絮跟柳叶还有白凤,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
那是对情敌才有的敌意,情敌。。。。。。莫非,皇后喜欢的人是端木凌瑾。
坦白说,如果不是她皇后身份摆在面前,她还真以为皇后是楚帝的女儿。
下一刻,西门疏推翻了刚刚的想法,因为皇后眼中的敌意不光只对她,对飘舞也一样。
西门疏这次很能肯定,皇后喜欢的人是端木夜,想想也对,她曾经可是太子妃候选人。
“我拒绝。”西门疏依旧淡然的拒绝,态度不卑不亢。
“琴棋书画,其王妃选其一。”皇后语气加重,执着的非逼西门疏同意不可。
门看警表看。西门疏是何许人,岂是你一逼,她就妥协。
两人僵持着,飘舞茫然,这不在她预料范围内。
端木夜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而端木凌瑾蹙眉颇有不悦,飘舞却是以看好戏的心态看着两人,事情是她挑起,比她预想中的好太多,而众臣却是屏住呼吸。
其王妃拒绝十八王妃就算了,毕竟其王妃跟十八王爷关系暧昧,居然连皇后也敢拒绝,她真仗着自己是苍穹国的公主,在他们楚南国也敢横着走吗?
西门疏这一拒绝,引起了公愤。
“作画。”一直沉默的端木凌然出声,妖娆的脸上堆满和煦的笑容,他这个太子一直都扮演着和事老的身份。最擅长解决一触即发的危机,所以他一开口,皇老帝也松口气。
西门疏睨了他一眼,拒绝的话欲出口,端木凌瑾伸手握住她的素手柔荑,阻止她说出拒绝的话。
也许是她那句佩服,触动了他心底最柔弱的地方,他不想让她得罪皇后。
皇后的娘家,虽非武将,却是权倾朝野,与司马家势均力敌。
西门疏低眸,微微一愣,她从端木凌瑾眸中看到不是凌厉,而是一种温意。
在她失神之际,端木凌然见她没拒绝,自顾自将她的沉默当成默认,余光扫了一眼自斟自饮的端木夜。
心里明明担心的要命,却还强装镇定,一副完全不受所扰的样子。
小皇叔,你这是何苦,既然爱了,就终于自己的心。
端木凌然眸中闪过一抹诡异,温润的声音划出。“虽说只是作画,但也要有点难度,不如你们三在一首曲子的时间里,蒙着眼睛,将自己心中的人画出来,母后、小皇婶、三皇嫂,你们觉得意下如何?”
此话一出,众人彻底无语了,这只是有点难度吗?简直难度大了,别说在一首曲子的时间里,还蒙着眼睛,如何下笔?太子这不是刻意在刁难她们吗?
西门疏眼皮抽了抽,皇后比端木凌然还小,居然叫她母后,叫得还真顺口,真是服了他,若是她,肯定叫不出来。
“就如太子所说。”皇后说罢,纤纤玉指,略略一抬。“其王妃先请。”
西门疏微微蹙眉,她都没同意,就让她先请。
这次没有一口回绝,而是稳稳坐着没动,她还有要事在身,断不愿去出这个风头。
“其王妃。”皇后语气加重,淡笑着说道:“其王妃可是苍穹国的才女,又是皇族,该不会被这种雕虫小技难倒,还请其王妃,让本宫开开眼界。”
端木凌瑾面色一沉,眸中闪过一丝愠怒,低声警告道:“不许拒绝!”
西门疏微微侧目,淡扫了他一眼。“你对我还真有信心,你就不怕我输,让你失了颜面。”
端木凌瑾一脸严肃的看着她,说道:“在这种场合,若是直接回绝,不难驳了皇后的面子,也让父皇的面子挂不住不说,琴棋书画中,皇后最擅长的就是作画,她是故意针对你,躲得了一时,躲得了一世吗?”
躲得了一时,躲得了一世吗?
西门疏在心底苦涩一笑,嫁到其王府时,她就是因这句话,才让凌木凌瑾仗责五十,结果她的代价就是失去她跟木夜的第二个孩子。
她不是第一次做母亲,第二个孩子却是在失去后,才知道他的存在,她真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母亲。
“你以为我会怕吗?”西门疏问道,只要她将玉玺跟虎符拿到手,楚帝的皇位就归还给木夜,届时。。。。。。
端木凌瑾挑眉,松开西门疏的手,双眸中蓄满玩味;“我知道你不怕,但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熟重熟轻,你自己掂量。”
西门疏想了想,深吸一口气,淡淡道:“恭敬不如从命。”
闻言,端木夜面上不由露出一抹凝重。
“其王妃请。”皇后朝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西门疏站起身,朝皇后微微一福,不卑不亢。“皇后娘娘,长幼有序,还是皇后娘娘先请。”
三人之中,她的辈分最低,怎么轮也轮不到她先来。
皇后目光一闪,踌躇片刻,传令下去,让宫女开始准备,不一会儿,便推出来三架白绢屏风,颜料和笔摆放好。
皇后施步向屏风,经过端木夜面前,皇后微微顿了一下,见他依旧如置身事外般自斟自饮。
在心里发誓,夜,你等着,我会将原本属于你的皇位夺回来。
西门疏可以为了东方邪夺皇位,她也可以为了他抢回皇位,她没有西门疏那般有气魄,但是她会隐忍。
皇后扫了一眼颜料,记下颜料的摆放位置,宫女上前为她蒙上眼睛。
执起笔,曲起。。。。。。
西门疏错愕的看着皇后,她喜欢的人不是端木夜吗?为何她却画楚帝?
“身不由己。”端木凌瑾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身不由己?的确。
如果皇后画她心中所想的人,无疑不是给楚帝戴了顶绿帽子,公然给了他一巴掌。
现在楚帝手握重权,操纵所有人的生死大权,忍一时风平浪静。
这就是命,半点不由人。
“你会忠实自己的心吗?”端木凌瑾问道。
西门疏冷睨了他一眼,目光从端木夜身上掠过,落到端木凌然身上。“他是在逼我忠实自己的人。”
“你会画吗?”端木凌瑾又问道。
略做思量,西门疏反问:“会画又如何?不会画又如何?”
“其王府不怕丢脸。”端木凌瑾就当她不会画。
她不会画,顶多是丢脸,如果她会画,又忠实自己的心,那么他丢的就不是脸,而是人。
丢脸不可怕,可怕的是丢人。
这顶光鲜的绿帽子,他还戴不起,尤其是小皇叔给他戴的绿帽子。
西门疏看着端木凌瑾,清冷的眸中漾起一丝细细的波澜,转瞬又恢复了一片平静。“很遗憾的告诉你,我作画的技术,可以说是出神入化。”
端木凌瑾冷哼一声,警告道:“时刻记住你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