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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的生活,将军府就能给她,进宫也只为身份与名利,这些身外之物对她来说真有如此重要吗?
不惜跪在地上求自己。
西门疏想,她们联合起来欺负甘蕊儿时,可曾想过,有朝一日她会跪下来求甘蕊儿?
这世态啊!
〃你就是磕死在这里,我也帮不了你。〃西门疏没有动容,站在她面前,淡然的看着她给自己磕头。
若是磕几个诚恳的头,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么她也愿意磕头。
〃求求你,求求你。。。。。。〃甘甜儿不为所动,执着的磕着头,除了甘蕊儿,她真想不到有谁能帮自己,况且,这事本就因甘蕊儿而起。
西门疏突然觉得,甘家的人执着起来,那股狠劲真不是盖的。
甘力风如此,甘力雨跳过,甘美儿如此,甘甜儿如此。
而甘蕊儿。。。。。。从她以死也要保清白,懦弱的后面是烈女。
〃东方邪是何人?岂会受人摆布,岂会因我一句话,让他爱谁,他便爱谁,让他宠谁,他便宠谁?〃西门疏抬手揉搓着眉心,清冷的声音里夹着一丝不耐的烦躁。
甘甜儿身子一僵,听到西门疏的话,这才意识到她误会了。
跪着上前一步,拉着西门疏的手。〃不是这个。。。。。。不是这个。。。。。。我求你放过胡易。〃
〃胡易?〃西门疏一愣,完全没料到她会为了胡易向自己求情,记忆里,甘甜儿跟胡易完全没交集。
她居然会为了胡易跪在自己面前磕头求情,是自己在梦游,还是甘甜儿神经失常?
〃六妹,我求求你,那次的事是他不对,可他也得到了惩罚,你不是也没事吗?难道你想让他终身关在天牢中吗?〃甘甜儿眸中是满满的诚恳祈求,褪去了那份刁钻的阴险,此刻的她看起来分外可怜。
额头被磕破溢出血,与脸上划出的伤口溢出的血汇合在一起,血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梅花纹纱袍上,比盛开的红梅更艳红。
胡易,一个快被她忘掉的名字,除了知道他是东方邪的挚友,是温絮的哥,其他的事一无所知。
那次他不仅耽误她双腿的治愈时机,还想置她于死地。
他们无怨无仇,他为何要杀自己。
他是温絮的哥,他们并没有血缘,温絮是胡夫人认的干女儿。。。。。。温絮。
西门疏猛的一震,在东方邪灭了西门疏,对她与腹中的孩子赶尽杀绝时,胡易在其中又是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他为了温絮,连甘蕊儿也杀,显然这不是他第一次为了温絮杀人。
〃将他关进天牢的人不是我,你求错了人。〃西门疏抽出甘甜儿抓住自己的手,她没有那么大方,对曾经害过自己的人宽容,况且还有一件事她没弄明白。
胡易,今天还要谢谢甘甜儿为他来求自己,否则她真将他抛到九霄云外了。
曾经,害过她的人,她不会放过一个。
西门家的人一死百了,可他们连死都是奢侈,活着比死更痛苦,她体验过,庆幸她因仇恨而好好活着,否则,她不会知道笑笑还活着,爱上木夜,为他生下安安,这是她坚持下来,上苍给她的回报。
〃只要你去跟帝君说,他一定会放胡易出来。〃甘甜儿提高音朝西门疏的背影吼,在没认识到胡易之前,她不懂爱,将名誉看得尤为重,认识胡易之后,她才知道,原来爱可以超脱一切。
为了名誉,她不会放弃生命,她不知道为了爱会不会放弃生命,但是,她会为了爱放弃名誉。
〃我不是仁者,学不来宽容。〃宽容是给自己在乎的人,胡易不是她在乎的人,为什么要对他宽容。
关进天牢,算最轻的惩罚,若是由她判决,打断他的双腿,再将他关进天牢,记恶如仇才是她的本性。
〃你。。。。。。〃甘甜儿想扑向西门疏,却因跪得太久,一时无法站起来,对着她的背影歇斯底里的吼。〃我会救他,我一定会将她从天牢中救出来。〃
御书房,东方邪坐在龙椅上,甘力风站在大殿中央,两人对视,面色均有些阴郁。
自从那日去佛堂后,东方邪已不止一次召见甘力风,每次话到嘴边,都咽了回去。
然而,随着圣旨上的婚期临近,他再不公布旨意,母妃就要用她的手段颁布懿旨,他不得不召见甘力风。
这次,一人站着,一人坐着,在书房又已僵持许久。
〃如果没别的事,莫将告退。〃甘力风打破沉默,他知道东方邪为何事召见自己,但他不会傻到自己去点破。
东方邪微微一蹙眉,深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力风,你这又是何必,你明知我为何事找你。〃
〃我不知道。〃甘力风目光从东方邪脸上移开,落在桌面上,声音平静,却任谁都听得出多了一股怨怼。
〃力风。〃冰冷的声音从薄唇溢出,东方邪阴厉的眸子寒意骇人,寒冰九尺,闻者心寒。〃你不爱她,明知她对你的心,也明知胡易对她的心,为何还要碰她,给她希望?你在碰她之前,可为她想过,可为胡易想过?〃
甘力风跟胡易都是他的挚友,而倾阳却是他疼爱的妹妹,这三人的感情,剪不断,理还乱。
他无论是做为亲人,还是朋友,都无权力插手,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甘力风垂眸,脸上的表情令人捉摸不透,沉默良久,抬眸,冷漠而疏远的说道:〃这件事我自有法子解决,请帝君不必操心。〃
〃法子?〃东方邪冷嗤一声,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望着一脸沉静的甘力风,所有的怨气都化为沉沉叹息。〃如果有其它办法,我会如此纠结,如此难做。力风,她的身份,在你决定要她清白之前,你就能预知最后结果,这事母妃已经出面了,圣旨与懿旨一旦颁布,你不娶也得娶。〃
〃你们为何一定以此相逼?〃甘力风已明显有些不悦,抬头与东方邪的目光相对,阴郁着狂狷的气息。
〃我们没逼你,是你自己将自己逼到非娶她不可的地步,她是公主,终身大事理由我亲自指,但是,她除了公主的身份,还是我的妹妹,我给她自己选驸马的自由,明知她爱你,我何曾为此出面过,而这此是你。。。。。。〃东方邪停顿的下,又说道:〃力风,抛开她的身份,你要了一个女子的清白,不应该负责吗?〃
甘力风抿嘴不语,身为一个男人,要了一个女人的清白理应负责,他只是没想到,她会让淑太妃出面。
她这是何苦?为何要走这条路,她明知他要了她,即便当时他没给她任何承诺,但是他也不会推卸责任。
娶她,必须。
她就不能多给他缓和的时间吗?为什么如此急不可耐?
甘力风望了东方邪一眼,问道:〃赐婚圣旨,你真要下吗?〃
〃我别无他法。〃东方邪面色冷漠至极,妃母为倾阳的婚事,不只一次两次找他下旨赐婚,以前他都敷衍了事,而这次,他无法再敷衍,也不能再敷衍。
闻言,甘力风的脸色微变,终是沉默不语。
许久之后,甘力风再次打破了一室的寂静:〃邪,你不觉得,现在的我,就如当年的你吗?〃
东方邪猛然一愣,深沉的目光落在甘力风有些消瘦的面容之上,不可否认,他当年是被逼娶西门疏,但是后来。。。。。。
默默与他对视片刻后,东方邪缓缓别开了目光,冷冷道:〃我是我,西门疏是西门疏,你是你,倾阳是倾阳。〃
甘力风冷笑一声。〃被逼娶一个不爱的女人,婚后的生活你比我更清楚,我不会重蹈你的覆辙,灭了相府,像对西门疏那般赶尽杀绝,连她腹中七个月大的孩子也不放过,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没有两情相悦做基础的婚姻,幸福很渺小。〃
甘力风清楚,东方邪与西门疏四年的夫妻,并未像水过无痕般,他们的婚姻在他心中留下一条不可抹灭的痕迹。
西门疏跟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是东方邪心中的痛,是他心中的悔,宛如卡在喉咙处的一根刺,咳不出,咽不下。
若是平时,他不会去碰,可此刻,他偏要去碰,不是为了改变什么,他比谁都清楚,他跟倾阳的婚事已成定局,只是想要提醒着东方邪,他给不了倾阳想要的幸福,因为他这辈子只爱甘蕊儿。
得不到,即便放弃,也不会忘记。
〃你。。。。。。〃东方邪深邃的黑眸蓦地一沉,眸中冰火跳跃,放在桌面上的手紧攥成拳,青筋几乎爆出,关节发出咯咯的声音。
甘力风紧抿嘴唇,望着东方邪一张冷如阎罗般的刚硬面容,手紧紧握拳后又松开,终是再次沉沉叹了口气。
他们是朋友,不是敌人,何必如此呢?
〃倾阳我会娶,婚期由你们定,但是,请你们别下旨。〃甘力风口中的旨,自然指圣旨和懿旨。
东方邪一愣,冰冷的脸上涌出莫名复杂的沉重愁绪,他深知力风为何不让他下旨,他答应过胡易,他们三人感情的事,他不插手,如今又下旨,他要如何向胡易交待。门对道会到。
他是帝君,何需要向谁交待,但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他有必要交待。
〃你怨我吗?〃东方邪问道,如果不是他出面,他若是坚决不娶,没人能逼他娶,他会遵从圣旨,绝不遵从懿旨。
〃帝君多虑了。〃甘力风转身,他能怨谁,他有资格怨吗?〃是我将事情推到今天这样的局面,借酒浇愁,然后再酒后乱性,这程序不是很符合逻辑吗?〃
〃力风。〃东方邪叫住他,甘力风停下脚步,却未回头,等着他接下来的话,东方邪看着他的背影,犹豫片刻,说道:〃去看看他吧。〃
甘力风目光一怔,什么也没说,迈步走出御书房。
东方邪跌坐在龙椅上,疲惫不堪,身累,心更累。
上阵杀敌都没这般累过,东方邪突然觉得,他不是坐在龙椅上,而是龙椅压在他身上,压得他快喘不过气,多希望有人能将身上的龙椅移开,将他解救出来。
质子府,西门疏小跑着向书房而去,这时候木夜一定在书房。
经过拱形门洞时猛的与人撞在一起,西门疏因步子太急,重心不稳,脚下连连向后退了两步。
西门疏微微一愣,那香气分明是属于女人身上,质子府除了管家,只有两个下人,没有丫环,那个女人会是?
抬眸,看清楚撞她的人,西门疏眸中不见惊讶,仿佛早就料到她会来般。
端木夜来苍穹国,白凤不可能在楚南国坐得住,他还是木夜时,白凤不也来过苍穹国看他吗?
白凤对他的情,她心知肚明,却并不嫉妒,如果端木夜会爱上白凤,早就爱上了,哪有她插足的机会。
〃见到我很震惊?〃白凤双手环胸,脚下三七分,一副女王的姿态。
西门疏未与她拼,如果是以前那具身体,在气场上就一压群雄,而现在这张脸不给力,即便摆出凶神恶煞的面容,不会让人觉得害怕,只会觉得可爱。
〃你的速度比我想象中的要慢。〃话音未落,西门疏就与她擦肩而过。
白凤妖媚的丹凤眼中立即喷射出一道火光,一把扣住西门疏的手腕。〃别得意太早,他不会爱你,永远也不会,因为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
西门疏掰开她扣住自己手腕的手指,一字一顿的说道:〃错,是死人永远争不过活人。〃
其实,她根本就不用去争,端木夜爱西门疏也好,甘蕊儿也罢,都是她一人。
〃你。。。。。。〃白凤也无话反驳,她也认定,死人永远也争不过活人,因为抱着这个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