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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胡易目光冷凝,怒气腾升,却也心虚起来。
“什么意思?哼!”这次换甘力风冷哼一声。“胡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存的是什么心?当年为了温絮,你算计邪,让他对西门疏赶尽杀绝,连她腹中七个月大的孩子都不放过,而现在你为了自己的爱情,算计起我来,你明知道倾阳怀孕,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我是你,在听到我要纳妾转移淑太妃的注意力,让端木夜他们逃走,不是热心的为我分析后果,而是说出倾阳怀孕,阻止我这种愚蠢的办法。”
“你心里只有甘蕊儿,为了她你什么都能做,我阻止得了吗?”胡易火气也上来了,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砸在地上,朝甘力风吼了回去。
甘力风拿当年东方邪的事说事,胡易很恼怒,要找他秋后算账,也是东方邪,而不是他甘力风,他凭什么?
况且,他不觉得这次自己是在算计甘力风,他那么爱甘蕊儿,明知阻止不了,他为什么还多此一举的阻止。
“你是阻止不了,但你可以告诉我倾阳怀孕的事。”甘力风胸口微微起伏着,瞪着胡易的双眸闪烁着嗜血的光泽。
“你以为我不想吗?是倾阳不让我说,她要亲口告诉你,哼!我倒是觉得奇怪,你是倾阳的丈夫,同床共枕的丈夫,自己的妻子怀孕近三个月,而你却毫不知情,孩子失去后,你才知道孩子的存在,你还真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啊!”人在怒火中,什么话最伤人,便说什么话。
胡易跟甘力风不是神,他们是人,也有冲动的时候。
“嘴长在你身上,她叫你不说,你就不说吗?胡易,你是她的朋友,别忘了,你也是我的朋友。”甘力风忽略掉胡易后面的话,紧抓着他的话题不放。
他承认自己是忽略了倾阳,忽略得彻底,自成亲后,他们只有夫妻之名,没夫妻之实,相敬如宾算是客气了,他虽不恨,却怨倾阳用他们有肌肤之亲的事,利用淑太妃逼邪赐婚。
这种被别人控制自己的婚姻感觉很不好受,所以。。。。。。
“自从那件事后,你有当过我是你的朋友吗?在你心中,我们之间的友谊早就殆尽。”胡易心里也有委屈,也压抑着对甘力风的怨气。“不就是在甘蕊儿的腿上做了点手脚吗?不就是放火烧死她吗?可结果如何?她没被烧死,腿也被治好,而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在天牢里近四年。。。。。。”
“你还觉得委屈了。”甘力风打断他的话,五官瞬间罩上寒霜,深邃眸底燃烧愤怒的火焰,怒的气壮山河,怒的义愤填膺。“邪有今天的结果,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胡易一愣,甘力风最后一句话,吼得他再也反驳不了。
如果他没有听絮儿的话,没有算计邪。。。。。。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也没有后悔药卖。
邪知道真相后,没有指责,没有杀意,有得只是失望,而恰恰是那失望的表情,比杀了他更让他痛苦。
甘力风也一愣,他想找胡易谈倾阳的话,两人却吵起来了,而他居然把邪的事搬出来,在那次与邪喝酒,也不知是邪醉了,还是故意将胡易算计他的事告诉自己,在潜意识他觉得邪不该放过胡易。
沉默,两人冷静下来,事已至此,他们再多的怨怼与指责,也无济于事,只是在推卸责任罢了。
“对不起。”
“对不起。”
两人同时出声,均一愣,随即相识一笑。
“你说我们现在像两个怨妇样互相指责,这有用吗?”胡易苦涩一笑。
甘力风抚额,无力的靠坐在茶几上。“毫无用处,邪依旧下落不明,倾阳依旧昏迷不醒。”
半月前,胡易跟甘力雨去为东方邪收尸,胡易跟甘力风便很确定,东方邪没死,否则他也不会现在才诈死。
而淑太妃他们却不同,有胡易的确定,还有那玉板指,足以说明那具尸体是东方邪。
“胡易,你有把握让倾阳醒来吗?”甘力风问道,一年已经过去了一月,对他们来说,过一天便少一天。
“没把握。”胡易摇头,续而坚定的说道:“但我不会放弃。”
谁会放弃?甘力风冷剜了他一眼。
“如果让白练出手,希望会不会更大?”甘力风问道。
“白练?”胡易惊讶的看着甘力风,那么轻易的说出,让白练出手,他到底知不知道,白家非楚南国的人不救,更何况是白练亲自出手,白家这代当家,一个字,邪。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只需要回答我。”甘力风伸手拿起茶杯,揭开盖喝了一口,刚刚吼得太用力,喉咙处都有些干燥。
“会。”胡易坚定的吐出一字,胡家名扬天下,医术却不及白家,说好听点略败一筹,说难道点不知被甩了多远。
他并非胡家人,没有天赋,他学医完全是为了继承衣钵,赶鸭子上架,别人花一分努力,他就要花十分。
坚持下来的结果,他的医术精湛,却也没起死回生的能力。
甘力风眼底流露出一丝希冀,放下茶杯,片刻他也不耽误。
“你真能请得动白练?”胡易不敢相信的问道,甘力风是去过楚南国,给甘蕊儿求药。
甘力风不语,那眼神却是绝对的自信,胡易也仿佛看到希望般,忍不住说道:“能耐啊!你连白练都请得动。”
“端木夜欠我一个人情。”甘力风说道,暗忖,他连白练的影子都未见过,能请得动白练才怪。
胡易嘴角一抽,眸光瞬间黯淡下来,端木夜跟白家是有些渊源,但是端木夜出面,白练会买账吗?
御书房。
甘力风来到御书房,见偌大的御书房不见一个人影,愠怒的蹙着眉,他不是叫力雨来御书房坐镇吗?
人呢?
在他欲转身,耳边传来一阵呼噜声,犀利的目光扫一眼御书房,一个箭步,掀起明黄色的桌布,甘力雨躲在桌下,用奏折当枕头,翘着二郎腿呼呼大睡。
“甘力雨,你给我起来。”甘力风很不客气的抓住甘力雨的衣领,大力将他从桌底下拽了出来。
“哪个不要命的太监,敢扰小爷。。。。。。”看清是甘力风,甘力雨叫嚣声立刻戛然而止。“大。。。。。。大哥,你怎么会来?”
他不是回府陪大嫂了吗?怎么跑来御书房了,甘力雨可没指望他是来换自己,宁愿相信他是来查岗。
“立刻给我去楚南国。。。。。。”
“大哥,是小爱又在你面前哭了吗?大哥,你放心,我回去之后,一定教训小爱。”甘力雨一听楚南国,立刻敏感起来,以为大哥是因小爱的事,所以才跑进宫来找他。
小爱在谁面前哭,也不能在大哥面前哭,现在大哥因大嫂的事,都快要崩溃了,小爱再去参一脚,他真为小爱捏把冷汗,若是那天大哥受不了了,一掌向小爱劈去,他的小爱岂不危险了。
甘力风狠狠的蹙眉,厉声道:“甘力雨,别打断我的话。”
甘力雨点头,还向甘力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要你去楚南国,把白练给我带回来。”甘力风话音一落,甘力雨怀疑自己听错了,挖了挖耳朵。
“大哥,带谁呢?”甘力雨问道。
甘力风冷剜了甘力雨一眼,一字一顿。“白练。”
“带白练?白家当家,那个邪医。开什么玩笑?将雪儿带回来的希望都比带白练更大。”甘力雨哇哇大叫,这任务太艰巨了,他有自知之明无法胜任。力是行爱关。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意思是命令他去,看甘力风那霸气,是要他非去不可。
“小爱跟小然离不开我。”甘力雨自认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在别人眼中却是很烂的理由,提到楚南国,他的心就抽搐的痛着,如果他真去楚南国,万一碰到雪儿怎么办?
难道要他眼睁睁见她扑到端木凌然怀中,两人情深相拥,你浓我浓,幸福得让他捶胸顿足,咬牙切齿。
大哥让他去楚南国,太残忍了。
“我再说一遍,我不是在跟你商量。”甘力风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他岂会看不出力雨不去的理由,除了力雨,没有更适合的人选择。
“大哥,你明知道我。。。。。。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甘力雨收起平时慵懒和闲散,严肃认真的说道。
“非你不可,而且必须在十个月之内将白练带回来,我和你大嫂等你回来救命。”甘力风伸出手搭甘力雨肩上,甘力雨觉得,他搭在自己肩上的不是手,而是沉重得他都快负荷不了的包袱。
等你回来救命?多光荣又沉重的使命啊!
甘力雨想死,却在甘力风淫威之下,不得不接过甘力风为他收拾的包袱前往楚南国。
甘力风回到将军府,去甘力雨的院子看孩子们。
小然在雪地里扎马步,小爱在堆雪人,丫环们站在一旁,见甘力风走来,纷纷行礼。“大少爷。”
“大伯。”小爱一见甘力风来了,丢掉捧在手中的雪,兴高采烈扑上去要甘力风抱。
甘力风弯下身,接住飞扑而来的小身影,抱起小爱,小姑娘的小手被保护在厚厚的毛套里,即使捧着雪,也不会被冻僵,抬手捏了捏她冻得红红的鼻子,故意问道:“小爱在堆什么?”
“娘亲。”小姑娘说完,委屈的耷拉着小脑袋。“爹爹把娘亲丢掉了,他不把娘亲还给小爱,小爱只能自己推个娘亲出来。”
甘力风心一酸,看着小爱,不由得想到那个失去的孩子,如果他发觉得早,孩子会不会依旧好好的在母亲的肚子里,而倾阳也不会变成这样。
孩子在天上,会不会怪他,怪他不要他,怪他不知道他的存在。。。。。。
“小爱,大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们的爹爹去找你们的娘亲了。”
“真的。”小爱跟小然异口同声的问道。
甘力风一愣,目光移到小然身上,只见他漆黑的大眼睛眼巴巴的仰望着自己,满是期盼,他虽没像小爱那般哭闹,却也想自己的娘亲。
“大伯,真的吗?真的吗?爹爹真去找娘亲了吗?”小爱见甘力风不回答,拉扯着他的衣袖,急切想要他回答。
“当然。”甘力风回神,拍掉小爱身上沾着的雪。
“耶耶耶!”小爱高兴的欢呼,在甘力风怀中激动的蹦着。“爹爹不坏了,爹爹很快就要将娘亲找回来了。”
听着小爱的话,小然也灿烂的笑了起来,甘力风顿时后悔自己的冲动,万一力雨没将雪儿接回来,给孩子们希望,又给他们失望。
甘力风陪两个孩子玩了一会儿,便回到风清院,褪去一身染上寒霜的披风,又洗了洗手,去炉火旁将手烧暖,才来到内室,脱去外袍和靴子,上床却未躺下,而是扶起东方倾阳,让她靠在自己胸前。
甘力风将她紧搂在怀里,轻语。“倾阳,你一定要坚持下去,一定要醒过来,你不是爱我吗?如果爱我,求你别用这样的方式惩罚我,你若是怨我,恨我,等你醒来,有得是方法惩罚我。”
倾阳,一定要醒过来,一定要醒过来。
“倾阳,力雨去请白练了,本该是我亲自去,可是我若去了,你怎么办?谁来照顾你?我不愿意将你交给淑太妃,也不想将你交给胡易。”
“其实,对我而言,你醒与不醒都无所谓,再过十一个月,你若是不醒,我便与你长眠不醒,但是,若是有一丝希望能让你醒来,我都不会放过,你醒来,才能怪我,才能怨我,才能惩罚我。”
“孩子的事,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