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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疏晕倒,白练也是一惊。
白练诊断后,得出的结论。“她受了打击。”
端木夜嘴角一抽,谁能打击到她,笑笑吗?心没来由的一阵慌乱,寒声叫道:“影卫。”
“王爷。”隐身在暗处的影卫现身,单膝落地。
“谁来过?”端木夜凤眸里迸射出的是冰冻般的寒气。
“白大小姐。”影卫如实照说,他们是保护王妃的安全,白大小姐没有危险,所以他没阻止白大小姐靠近,况且这是白家不是王府。
“白凤。”端木夜眸子一眯,盈起一股萧杀之意。
“你想干什么?”白练目光如电光闪过,一把扣住端木夜的手腕,阻止他起身的动作。
“放手。”端木夜凛冽的眸光,撕裂暗夜。
“为了她,我姐失去了一条手臂,姐在她面前抱怨几句,不应该吗?”白练的声音冰冷至极,姐不怨不恨,但他怨他恨。
姐对他的心,人尽皆知,可他不爱姐,爱情勉强不来,所以他不勉强端木夜非要娶姐不可,但是,他也不容许姐心里受了伤,现在身体又残缺不全。
白练也是护短的人,论亲,白凤跟他最亲。
“你最好转告她,别耍什么花招,否则我不会顾及你,会亲手杀了她。”端木夜阴冷的双眼里迸发出阴历之色,浑身上下不可一世的冷冽与霸气。
甩开白练扣住他手腕的手,横抱起西门疏离开。
白练目送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迈步走出房间,朝白凤的院子走去。
“我是你姐,我们才有血缘,你确定你要帮着外人来教训我?”白凤坐在院中,她特意在这里等端木夜来找自己,却没想到来的不是端木夜,而是白练,失望中透着怒意。
“姐,你对她说了什么?”白练问道,他们谁不是明白人,她不会只因姐为她失去一条手臂,而受到打击。
他们两人的爱如此坚定,不会因姐的挑拨而受到打击,只有一个原因。
“你心里清楚。”白凤瞪了他一眼,这个弟弟很优秀,可是她对他却有阴影,如果不是他母亲,娘亲就不会死。
“姐,你这是何苦?”白练落坐在她对面,极其无奈的说道。
“我不该吗?”白凤冷笑一声,睨了一眼自己右手边,有怨有恨,但她不会在白练面前展露出来,流露出的是义愤填膺。“救笑笑的药引被她毁了,我不该让她知道实情吗?凭什么让她心安理得的面对笑笑,还可以笑得这么慈祥,如果不是她毁了笑笑的药引,我们对笑笑就不用这么小心翼翼了,生怕笑笑磕着碰着,破一块皮,流一滴血,随时都会要了笑笑的命,试问一下,你手中还有多少能止笑笑血的药?”
白凤的话直捣白练的心窝处,脸色煞白,却还是淡然的说道:“她不知情。”
“一句不知情,她就能心安理得吗?”白凤厉声问道,她不甘心,甘蕊儿到底有什么好,迷得爷神魂颠倒,白练也为她说话,笑笑也喜欢她甚过自己。
笑笑叫自己姐姐,却叫她娘亲,叫爷爹爹,这是白凤一块心病,她哄了笑笑很久,笑笑都不改口叫自己娘亲,凭什么她一来,笑笑就叫她娘亲。
如果笑笑叫自己娘亲,又叫爷爹爹,那么自己跟爷……
“姐,这次就算了,没下次了,否则我也保不了你。”仿佛给她下的最后通缉令,白练说完起身离开。
白凤愤愤的咬着银牙,抓起石桌上的茶杯,朝门口砸去。“凭什么?凭什么?那践人有什么好?你们都为她上心?东方邪是这样,爷是这样,就连你也是这样。”
十八王府。
深夜,西门疏悠悠醒来,缓缓睁开双眼。
“疏儿,你醒了。”端木夜见她睁开眼睛,顿时松了口气,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西门疏漫不经心将目光轻转向坐在床边的端木夜,面色憔悴不已,狭长的凤眸里也布满担忧,西门疏微微蹙了下眉,抬手欲摸他的脸,突然,白凤的话浮现在脑海,脸色煞白起来。“为什么不告诉我。”
隐约端木夜觉察到什么?他很想骗她,可他清楚,骗不过去。
“疏儿。”端木夜心疼的伸出手,握住她冰冷的小手。
“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你告诉我,我就不会。。。。。。”西门疏忍不住潸然泪下,她想问白练治好笑笑的办法,原来白练早就想到了,只是被她给毁了。
“你就不会什么?不会跟我回楚南国?不会跟我在一起?为了笑笑,委曲求全答应东方邪提出来的一切要求?哪怕是打掉你腹中这个孩子,再给东方邪生一个孩子。”瞬间,端木夜妖冶的面容上凝结上了一层千年寒霜。
“我。。。。。。”听着他咄咄逼人的问题,西门疏哑然,她不是这个意思,为什么他要往这方面想去。
西门疏慢慢闭了双瞳,任那眼角珠泪顺颊而落,她的眼泪让端木夜心都快要碎成一片一片了,叹口气,扶起她,抱在自己怀中。“我错了,我不该用这些问题来逼你。”
“你没有错,错的人是我,是我毁了救笑笑的药引,是我,是我。”西门疏因自责,一声声悲痛欲绝的呢喃。
“疏儿,别再自责了,这件事不是你一个人的错,别往自己身上揽,白练送来的消息太晚,那时候东方邪已经死了,我不告诉你,就是怕你自责。”端木夜没告诉她心里所想,他怕给了她希望,又给她失望,这样起浮的情绪变化,她现在怀孕了,承受不住。
况且,他也只是怀疑。
“可是。。。。。。”
“别可是,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别再自责,别再胡思乱想,你要相信白练,他一定还会想到治好笑笑的办法,他认定笑笑是未来白家当家主母,他就不会让笑笑有危险,他一定会让笑笑健康起来。”端木夜拍着她的后背保证道。
西门疏还想说什么,端木夜又说道:“疏儿,听话,再睡一会儿。”
端木夜扶她躺下,担心她胡思乱想,拿出玉萧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纸包不住火,白凤将这件事告诉了她,他反而松了口气,与其绞尽脑汁的瞒着,不如坦白,她会惋惜难受,会痛苦自责,安慰她,也好过在她面前小心翼翼。
在端木夜的萧声下,西门疏没一会儿平静的睡着。
端木凌雪刚入睡,感觉有人靠近自己,那股阔别很久又令好怀念的气息席卷而来,端木凌雪想睁开眼睛,眼皮沉重得让她睁不开。
粗糙的指腹抚摸着她柔嫩的脸颊,痒痒的感觉让她有些难受,接着被子被揭开,床因突如其来的重量微微下沉。
随即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密实的贴近,仿佛要将她揉进对方的身体里,端木凌雪觉得自己身上的骨头都快被他勒碎,这个怀抱是她期待的,是她想要的,即使如此,她还是微微挣扎,想要挣脱开这令人窒息的怀抱。
她越是挣扎,抱着她的双臂越是紧缩,端木凌雪再也睡不着,这真实的感觉不像是在梦里。
“五哥。”端木凌雪猛的睁开眼睛,映入视线内是端木凌然一张妖娆的面容,错愕而震惊的望着他。
四目相对,良久之后,端木凌然玩味的问道:“醒了?”。
“你。。。。。。”端木凌雪还处于震惊中,这是怎么回事?五哥在王府没找到她,他不是放弃了吗?
“雪儿,你骗得我好苦。”端木凌然温和的语气里带着指责,伸出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狐狸般的眸子里满是溺爱。“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我原谅你了,谁让我这么爱你呢!”
“五哥。”听到他的话,端木凌雪一阵心酸。
我原谅你了,谁让我这么爱你呢!
多么宽宏大度,多么委曲求全,这让她更加心疼他。
“雪儿,既然回来了,就别走了,留下来,与我一起。。。。。。”
“五哥。”端木凌雪打断他的话,他们之间不是原谅就能回到当初,不是宽宏大度就什么事都没发生,不是委曲求全就能携手并肩。
他们之间发生了太多,太多让他们无法在一起,血缘的隔阂是足以致命,况且她有了牵挂。
“五哥。。。。。。对不起。。。。。。忘了我。”无情的话,她说不出口,就这几个字都耗费了她所有的力量,当初爱得太深,现在想要放下,想要忘掉谈何容易。
“你说什么?”端木凌然脸色一变,眸光遽然一冷,脸上的表情骇人毛骨悚然。
“忘了我。”端木凌雪深吸一口气,不让自己退缩。
“你回来,不就是与我。。。。。。”
“不是,不是,不是。”端木凌雪打断他的话,拼命的摇头。
“不是?”端木凌然冷傲一笑,手一扬,将一张纸抖开,心情喜悦。“如果不是,那这是什么?”
端木凌雪错愕的望着在她眼前晃动的东西,这是力雨给她的休书,怎么会在他手中,意识到什么,端木凌雪摸了摸自己的腰间。“你。。。。。。”
“甘力雨都休了你,你跟他之间就再没有任何关系,你现在回来了,你是我的,我不许你再离开我,不许。”端木凌然霸道至极的宣布。
端木凌雪瞳仁一缩,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他知道她诈死,他知道她嫁人,他知道她生了一对儿女,他通通都知道。
原来他们之间如台上的明镜,只是谁也没戳破这层薄纱。
既然都知道,她也省去了解释,趁端木凌然不注意,端木凌雪一把将他手中的休书夺走,好似怕他抢回去,三两下撕碎。“休书毁,这张休书没公布开,我依旧是他的妻子,他孩子的母亲,甘家的儿媳妇。”
话音一落,端木凌雪这才见端木凌然难看的表情,还有眸底那深深的绝望,骇人心窝,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只想毁灭他手中的证据,不想他再抢回去,还有她那番话有多伤人,她不想这样,这不是她想要见到的结果,她没想过将事情弄得这么糟糕。
“五哥,我。。。。。。”是解释,还是要说对不起,无论她现在说那种,都会事得其反。
端木凌然瞪着她,五脏六腑好似都会搅碎了一般,她刚刚撕碎的不是休书,而是他的心,他的希冀。
她回来了,却躲着他,不敢见他,白天他找遍了整个王府,都没见到她的身影,他却肯定她在王府,只是他找不到她。
他跪求小皇婶,而小皇婶就跟他一样,他有多坚决,小皇婶就有多坚决,所以他离开了,深夜再探王府,他没被影卫捉住,不是他的轻功好,而是小皇叔默许。
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躺在床上,没人知道他有多兴奋,有多害怕,他害怕这一切是幻觉,眨眼的功夫,她便会如泡影一般在他眼前消失,这样的情景不只在他眼前出现过一次两次。
直到他摸到真实的她,是她,他的雪儿是真的回来了,想到她躲着自己,怒意席卷而来,他想给她惩罚,手摸到她腰际,却让他意外的摸到一样东西,那是甘力雨给她的休书,甘力雨休了她。
那封休书浇灭了他心头所有的怒意,喜不自禁的他,为了展露他心里的激动,紧紧的抱着她,她是自由身了,她只属于他了。
原本以为要再等十多年,现在不用等了,她自己回到他身边,可当她抢回休书,当着他的面将休书撕碎,他瞬间尝到了从地狱拉到天堂,有瞬间从天堂跌回地狱。
他们的休书没公布开,她将休书撕碎了,没人知道甘力雨给过她休书,她还是甘力雨的妻子。
“为什么?”因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