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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是在唱哪儿戏?
“我腹中孩子你也不在意吗?”西门疏又问道,现成父亲,是个男人都不愿当,更何况他还是帝君。
她这一招,不仅打击温絮,还有就是给他难堪,自己的帝妃怀孕,腹中胎儿却不是他的,这该是多嘲讽,多难堪。
“孩子。”眸如深海,东方邪神色复杂难辨,紧紧盯着她的目光有一抹痛色从眸子中划过,一字一顿。“必须掉打。”
他的度量再辽阔,也无法不去在意这个,何况,他的度量小得可怜。
“呵呵!”西门疏笑出了声,那是种空灵的笑,却不达眼底,竟是那么的勾人心魄,沾有血的粉唇开启。“绝不。”
这个孩子,是她特意为他跟温絮而怀,岂能打掉。
温絮。。。。。。西门疏在心底喃喃念着,若东方邪没处死她,温絮下一步棋该如何走。
她算天下,算人心,运筹帷幄,却算不透温絮的心。
一个有谋略的人,轻易便可算出她的心思,而温絮谋略没上水准,每走一步,都留下脚印,轻易便能看出她的目的,反而猜不到她下一步行动。
就如这次,她以为温絮只会像上次一样,动了胎气,却不料小产,直接宣布那个莫须有的孩子死亡。
“甘蕊儿。”东方邪连名带姓的叫她,幽深的黑眸散发出冷冽的精芒,大手又紧紧的捏住了她瘦弱的下颚,表情阴寒一片冷戾失控的痕迹。
他都给她台阶下了,她居然拒绝下。
“你不在意,我在意。”神色很平淡,仿佛水一般,淡漠的声音却如冰雪。“我嫌你脏。”
砰一声,东方邪脑海里绷紧的一根弦断了。
她嫌他脏,她嫌他脏?
她凭什么嫌他脏?凭什么?
自己不嫌弃她,已经是天大的恩泽,她居然反过来嫌弃自己。
骇人而危险气息笼罩在东方邪周身,深幽的眸底如同淬了毒般阴冷,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凉。
“甘蕊儿。”没有咆哮,却是咬牙切齿从牙缝里冰冷的迸出,声音更是充满着浓浓的嗜血之意。
西门疏深知,她把一头凶残的野兽惹怒了。
怕吗?西门疏摇头,她已经死过一次了,还有什么能让她感到可怕的?
即使如此,她还是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身子,忘了东方邪压自己身上。
而后,西门疏只觉压在身上的重量消失,肩膀上一痛,身子被提了起来,随即一阵晕眩,身体重重的落于地板上。
手肘先着地,剧痛散开,好似骨骼都像是碎裂开来,双腿也隐约痛了起来。
剧痛之下,西门疏也只是微微皱眉,似乎这具身体已经习惯了痛。
不经历一番炉火的烤炼,哪能铸成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
银牙一咬,西门疏趴在地上,抬眸,苍白地笑了一下。“我嫌弃的不是身,而是心。”
一个连自己的孩子都视若无物的男人,绝非好男人,她的孩子对他来说,除了利用便无任何价值,温絮腹中的呢?
东方邪对她的愤怒,并非因失去的那个孩子,而是来源于她那句话。“我嫌你脏。”
东方邪浑身散发着妖魔般的戾气,幽暗的黑眸眯成一条线,自齿缝中迸出两个冰冷的字眼。“找死。”
布匹撕碎的声音在内室响起,西门疏完美的桐体暴露在空气中,充满着无穷的惑,刺激着人的感官,血脉膨胀。
淡淡的药香飘散在空气中,东方邪冷洌的目光一滞,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身无寸缕的她,完美得令他惊艳。
甘蕊儿的身体,并非完美得无任何瑕疵,左胸跟右边腹部均有结枷的伤痕,他知道左胸上那处是在封后大典上,她突然冲出来为他挡了那一箭所留下,而右边腹部,他不清楚,不过从疤痕的颜色上判断出,有几年了。
门琴过如蒙。“帝君是要对臣妾用强么?”越是被逼到险境,西门疏就愈加冷静。
“用强?”东方邪心中一震,一股绝顶的怒气在胸口暴发开来,咬牙切齿的盯着她,眸中的寒气,如利箭般将她万箭穿心。“你是朕的妃,朕宠幸你,理所当然。”
“宠幸?”西门疏垂下眼帘,嘴角微微往上扬。“不需要。”
东方邪颀长的身体覆了上来,狠狠地扣住她纤细的手臂,力大之下,足以将她的骨头捏碎,危险的眸子微眯。“朕会一直宠幸你,哪怕三天不上朝,朕也要你腹中的野种消失。朕要你感受,野种是如何在我的努力之下,让你清晰的感受到,他是如何一点一点的离开你体内。”
西门疏倒抽了一口气,脸色煞白如雪,触目惊心,她知道这种残忍的事,他绝对做得出来。
“疯子。”以前她却爱眼前这个残酷的疯子如狂,得知相府被灭,她被打下悬崖,嘴上说恨他,却从不曾后悔爱过他,而现在,她后悔了,却不后悔痴恋了那背影七年。
东方邪扣住她手臂的手紧缩,寒声质问:“那个男人是木夜吗?”
西门疏心一惊,手腕痛楚持续袭来,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痛,而是担忧的拧眉抬眸。
他居然知道自己与木夜的关系,是猜的,还是真的一清二楚?
她的反应,给了他答案,东方邪原本只是猜想,岂料却被他猜中了。
“母妃知情,或许她是你们之间那条红线。”两次在佛堂过夜,第一次,他没在意,而第二次,恰好那次他在玉溪宫等了她一夜,回来之后,她带了一身痕迹回来,偷吃也不知道擦嘴,她是笃定有母妃的护避,他不能拿她怎样吗?
想想他就觉得讽刺,他在玉溪宫等她,而她却在佛堂与人欢好。
怪不得母妃要保她腹中的孩子,原本孩子的父亲是木夜,母妃就如此笃定,孩子真是木夜的,她可是自己的帝妃,就那么确定自己没宠幸过她吗?
西门疏紧咬着银牙,还以为她跟木夜的事可以瞒天过海,没想到东方邪清楚得很,垂着眸,一言不发。
东方邪松开她的手臂,改去钳住她的下颔,迫使她看着自己,看着那双清澈的黑眸中映出他的影子,东方邪阴寒的冷笑在唇角绽放,嗓音变得冷硬万分:“默认。”
“是谁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西门疏停顿一下,说道:“孩子不是你的。”
“正因如此,朕绝不会让他来到这世上,绝不。”加重“绝不”两字,忽略掉她眸中浮现出那抹疼痛难忍的酸涩,东方邪一双深邃冰冷无温。
大手扣住她的后脑,粗暴的吻落下。
他的吻似冰,寒冷的不带一丝温度。
钳住她下颌的大手不但没松,反而加重力道,不给她机会咬伤自己,龙舌灵活的挑进她口腔,霸道的纠缠着唇齿,毫无感情的掠夺。
倨傲无情,将无力的她逼得退无可退,躲无可躲,只能接受,窒息而疯狂的吻结束,两人都没占到便宜,东方邪唇瓣上又渗出血,但看着她情不自禁的颤栗,有种取胜后的得意。
西门疏很狼狈,却也带着致命的惑,挑衅瞪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洞,像漩涡般,一不小心就会被吸入其中深陷,万劫不复。
她是赤着身,东方邪衣衫却完整,这让她更处于弱示,从而也激起她压抑在心底的恨意。
“怪不得连冷傲的木夜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这具身体就是天生的淫。”东方邪钳着她下颔的手松开,指腹肆意的在她的粉唇上摩挲。
西门疏张嘴就咬他的手指,送到嘴边的东西,岂有拒绝之理。
手指传来的痛,让东方邪蹙眉,却没抽出自己的手,反面深入进她嘴里,挑****逗着她的丁香,甚至指尖都碰到她的喉咙,欲呕感传来。
西门疏清楚的知道,不是假孕丸的药效,而是他挑****逗。
牙酸痛,都咬到他手指上的骨头了,他却依旧没抽出来的意思,继续。。。。。。
西门疏只觉屈辱,恨意昭然,眸中杀气涌现,倏地,西门疏素手滑落向他的腰际,熟练的取下缠在他腰间的软剑,那速度快得让东方邪察觉她的用意,却来不及阻止。
血,喷溅出,妖艳刺目。
空气凝结,气息诡异。
在西门疏挥出第二剑时,东方邪立刻从震惊中回神,钳制着她握剑的手腕一转,剑从她手中掉落。
东方邪侧目,低头,看着左臂,剑伤很深,都能看到里面白森森的骨头,如果不是她没内力,腕力又不够,那一剑绝对能削掉他整条手臂。
剑尖从他胸膛划过,衣衫划开,皮被划破,渗出血。
如果说第一剑,她是在情急之下挥,但第二剑,她是挥向他的脖颈。
她真的想要自己的命,这个认知让东方邪心里堵得闷。
对,不是愤怒,是闷闷的堵。
封住身上几处大穴,盯着她,东方邪深潭般的眸中闪过一丝复杂,说道:“除了她,你是第二个,能从我腰间取走软剑。”
西门疏淡淡的一个冷笑,刚刚想要他的命,不是被他逼得冲动之下,而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为了他的孩子,你就真要置我于死地吗?”东方邪问道。
西门疏偏过头,避开他的视线,一言不发。
东方邪眸子微眯,不悦的光芒一闪而过,沉声道:“甘蕊儿,朕的忍耐是有限度。”
西门疏冷笑,却依旧保持缄默。
她的忍耐何尝没有限度?
东方邪不屑的冷哼一声,言语中夹杂的浓浓的讽刺。“他与朕是表兄弟亦是敌人,而你却与他苟合,还暗结珠胎,这事若是让你哥知道,他情何以堪?”
心中涌起一股愤怒,西门疏秀眉微颦,道:“我们是兄妹。”
“可惜,他对你可不是兄妹情。”都见血,纵使东方邪半癫狂,也无法继续下去,除非他想流血身亡,或是不想要自己的左臂了。
捡起软剑,扯下床上的被子,覆盖在西门疏身子上。“朕没来过玉溪宫。”
话一落,东方邪纵身跃出窗外。
他这次来玉溪宫,未惊动任何人。
东方邪走后,西门疏坐在地上,目光呆滞落在地上的血迹上。
果然,她杀不了他,如此好的机会,她都未能杀他。
能伤到他,只因他卸下了防备。
“朕没来过玉溪宫。”东方邪临走前的话回荡在她耳边,他是什么意思?
半个时辰后,阿秀推开门,刚踏进房间,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阿秀猛的一震,快速冲向内室,映入眼里的一幕,让她心胆俱裂。“六小姐。”
阿秀的声音,将西门疏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被子滑落在腰际,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上还留下暧昧的痕迹。
而她这才感觉到一阵凉意,拉高被子捂住身子,碰到胸前的肌肤,冰凉一片,让西门疏心一惊,她刚刚居然失神的忘了冷。
“六小姐。。。。。。”
“遇到采花大盗了。”阿秀话音未落,西门疏就极其淡然的说道,好似在说今天的天气似的。
采花大盗?阿秀嘴角一抽,这不是寻常百姓府中,这是皇宫,戒备森严的皇宫,那个采花大盗该多有本事啊!
阿秀不再多问,上前扶起西门疏,放她坐在床上,自己则出去打热水。
西门疏在泡澡,阿秀在清理内室。
天牢。
胡易在为东方邪处理伤口,包扎好之后,胡易特别好奇的问:“邪,谁有这么能耐,伤你这么重。”
天牢不养人,胡易俊雅的脸色苍白而憔悴,失去往日的风采,牢头很照顾他,每天大鱼大肉,如果胡易说,他想要个女人解闷,估计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