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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秀顿了一下,才说道:“不是只有母凭子贵,还有子凭母贵。”
西门疏淡淡抬眸,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低声道:“帝后的孩子没了,帝君容不下这个孩子。”
阿秀叹了口气,劝说道:“所以当务之急,六小姐应该想办法,抓住帝君的心。”
抓住东方邪的心,西门疏苦涩一笑,谁有本事能抓住他的心,她现在都怀疑,温絮有没有抓住过他的心。
东方邪不是无心,而是冷心,冰凉彻骨,触一下手都会被冻伤,更别说抓。
西门疏秀眉紧蹙,抿唇摇头。“帝王心,太虚幻了。”
阿秀握住她的手,认真的道:“六小姐,人心都是肉长的,只要有心,就有柔软的一面,奴婢知道,六小姐无心争宠,但是,想要在后宫站稳脚步,得到皇宠,就不会落得一身伤,而且对你,对将军府都好。”
西门疏也想摸着她的头,叫她傻丫头,将军府衰败兴旺,靠得不是她,而是甘力风。
柔体上的伤,强过心上的伤,身上的伤可以医治,心上的伤却医治不了。
西门疏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拍着她的手背,淡淡的问道:“阿秀,你不了解帝王情,更不了解东方邪,女人,在他眼里,要么利用,要么一时取乐之物。”
阿秀沉默下来,久久才道:“那是因不爱,若是爱,那便是真心,一心一意。”
西门疏淡漠一笑,被东方邪爱上的人是幸,不被他爱的人是悲。
温絮跟她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阿秀,这样的话,别被王嬷嬷听到。”西门疏叮嘱,淑太妃有心撮合她跟木夜,阿秀却要她收服东方邪的心,若是被淑太妃知道,阿秀就死定了。
“奴婢知道。”阿秀吐了吐舌头,想到王嬷嬷,浑身就寒颤。
西宫。
温絮折腾半天一夜,到天亮她才累得睡着了,东方邪也累得够呛。
起身,看了一眼窗外,上朝的时间已经过了,他得去御书房,把那些呈上来的奏折批阅了。
“帝君。”冬儿见东方邪要走,心顿时慌了起来,娘娘若是醒来不见帝君守在床边,肯定又会发飙,遭殃的又是自己。
主子难伺候,做奴婢的受罪。
“她醒来,你就告诉她,朕在御书房,有什么事派人来通知朕。”东方邪冷漠的说,神情是掩饰不了的疲惫。
“是。”冬儿福了福身,庆幸,幸好是御书房,而不是玉溪宫。
娘娘重要,朝政也要紧,冬儿不敢阻挡。
东方邪神思凝重的看了床上睡着的人儿一眼,苍白的面容略显憔悴,若是以前,他会觉得心疼不已,现在少了那份心疼,只觉得累,从骨子里透渗出来的疲惫。
收回目光,东方邪转身,阔步离去。
“嬷嬷,我想去个地方,你能送我去吗?”西门疏问道,王嬷嬷除了保护她,更多的是监视,去哪儿都要向她报告。
王嬷嬷蹙眉,看着西门疏问道:“去哪儿?”
“西宫。”西门疏平静的从粉唇里吐出两字。
王嬷嬷一愣,随即说道:“主动出击?”
“与其说主动出击,不如说是讨还公道。”西门疏眸子里的平淡不在,浮上了隐忍的怒火。
王嬷嬷想了想,还是答应了,推着她去西宫,一路上由王嬷嬷推着,西门疏的身价更是突飞猛进。
在他们心中,贵妃将帝后推下水,导致小产,帝君却没降罪于贵妃,不仅是因为贵妃腹中的皇子,更是因帝君的宠爱,淑太妃的保护。
后宫之中,几乎没人敢招惹她。
路过御花园,在凉亭中乘凉的甘甜儿见王嬷嬷推着西门疏而来。
“娘娘。”甘甜儿身边的丫环叫道:“现在六小姐可厉害了,后宫之中,谁都惹不起她。”
她是甘甜儿的贴向丫环,甘甜儿进宫,她便跟着进宫伺候甘甜儿。
“小践人,跟她母亲一样下贱,什么样的男人都来者不拒。”甘甜儿眼底地寒芒迸射出来,嫉妒的目光化为焰火。
甘甜儿起身,笑脸盈盈,莲花步轻施。
她入宫不久,听过王嬷嬷的传言,却并不认识王嬷嬷。
甘甜儿来到西门疏面前,笑容满面的问道:“六妹,你这是要去哪儿?”
西门疏蹙眉,她并不想见到甘甜儿。
“滚。”王嬷嬷厉眸一瞪,甘甜儿顿时吓了一跳。
甘甜儿并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很快就回过神,高傲如她,被后宫里比她先进宫的嫔妃欺负就算了,居然一个老奴婢也敢无视自己,这叫她如何忍得了。
甘甜儿还没出声,她身后的丫环为了表现,抢先一步。“大胆,敢对我们家娘娘。。。。。。”
“滚。”王嬷嬷才没耐心听丫环叫嚣,抬起脚,一脚将丫环踢飞,身体落在花草丛里,吐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甘甜儿大惊失色,在王嬷嬷准备将甘甜儿踢飞时,西门疏开口。“嬷嬷,别管她,我们快去西宫。”
王嬷嬷收回脚,推着西门疏往前走,从吓得忘了反应的甘甜儿身边走去,冷眸一瞪。“下次再敢挡贵妃的路,你就等着去陪甘美儿。”
直到两人走远,甘甜儿都未回神。
“将军府,三个女儿,除了你,全都是废物。”在王嬷嬷眼中,只要是不顺眼的人,都是废物。
不喜欢归不喜欢,不顺眼归不顺眼。
西门疏欣慰了,还好她不是王嬷嬷眼中的废物。
西宫,有人挡住他们的去路,王嬷嬷一个寒声。“滚开。”
吓得所有人不敢挡她们了,西宫当差的宫女太监可认识王嬷嬷,淑太妃面前的红人,先帝又赐予她权力,她要上哪儿,谁敢挡她。
“帝后呢?”王嬷嬷是张狂,但没狂傲到忘了规矩,主是主,仆是仆。
“娘娘还在睡。”冬儿胆怯的回答。
“都日上三竿了,还睡什么觉,帝后是猪投胎的吗?”王嬷嬷身上凌厉的气息让人心颤。
西门疏暗忖,王嬷嬷跟温絮有私人恩怨吗?
除了淑太妃、东方邪、木夜,王嬷嬷对谁都不友善,而此刻的她,特别不友善,尽管她还是叫温絮帝后,但她的言词语气夹着火药味儿。
“昨夜。。。。。。昨夜。。。。。。”冬儿想说,昨夜娘娘一夜没睡,折腾了半天一夜,到天明才累着睡了。
“昨夜什么?”王嬷嬷厉声声一吼,以命令的口吻道:“贵妃娘娘来看她,还不把她叫醒。”
西门疏汗,她只是个妃子,而人家温絮是帝后,王嬷嬷这话倒显得她比温絮的地位高了。
“娘娘小产。。。。。。又。。。。。。自杀。。。。。。”冬儿真没勇气去叫醒娘娘,事后受罪的就是她。
“小产就了不起了吗?又不是绝症,还不快去给贵妃娘娘叫。”王嬷嬷打断冬儿的话。
嬷嬷啊!你老人家能不把我扯进来吗?西门疏在心里说道,看着王嬷嬷这样子,才知道什么叫盛气凌人。
冬儿哆嗦着身子,不停的朝西门疏磕头。“贵妃娘娘,奴婢求求你,别为难奴婢,奴婢不敢去叫。”
西门疏也是记仇的主,想到在药膳房,冬儿是如何对阿秀,西门疏选择沉默。
磕磕头,求求人,就能得救吗?
前世的她,是如何求东方邪给她腹中的孩子一条活路,求他给她时间将孩子生下来,东方邪妥协了吗?对她腹中的孩子留情了吗?
没有,都没有。
最后她带着满腔的愤怒,滔天的恨意死亡。
“找死。”王嬷嬷抬起脚,冬儿吓了一跳,滚到一边去。
“王嬷嬷饶命,奴婢这就去叫。”这下她说话利索了,连滚带爬的朝内室跑去。
西门疏想,踢人是王嬷嬷的专长,否则冬儿一见她抬脚,便知她要踢自己。
王嬷嬷虽老,武功底子深厚,谁受得了她一脚。
余光见一名宫女鬼鬼祟祟想开溜,西门疏拉了拉王嬷嬷的衣袖,王嬷嬷顿时反应过来,厉眸一瞪。“谁要是敢去向帝君通风报信,后果自负。”
“不敢,不敢。”众宫女太监齐声惊恐的说道。
西门疏狂汗一把,与东方邪做了四年夫妻,每月她都要抽时间进宫陪淑太妃,与王嬷嬷也不陌生,她从未发现,王嬷嬷还有这一面。
太嚣张了,太狂傲了。
人家有本钱,你能奈她何。
没一会儿,冬儿哭着跑了出来。“王嬷嬷,奴婢无能,叫不醒娘娘。”
西门疏见冬儿左边脸颊多出的五根手指印,不难想到在内室里发生了什么事,没想到平常柔柔弱弱的温絮,居然还这么暴力。
知人知面不知心,温絮最擅长的就是掩饰自己,演技不是炉火纯青的那种,偏偏东方邪跟胡易很吃她这一招。
“废物。”王嬷嬷也没难为冬儿,推着西门疏进内室,她们自己去叫。
摆谱摆到她的身上,温絮算是自找苦吃。
两人一进内室,冬儿立刻叫一个太监去御书房搬救兵,太监将王嬷嬷放下的狠话说了一遍,冬儿脸色一变,命令这些太监宫女去,却没一个敢去。
冬儿心一横,反正都是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平常娘娘心情不好,都是在她身上出气,存着报复的心思,冬儿也不去搬救兵。
事后娘娘追究起来,她就说王嬷嬷带来的人守在门口,不放任何人出去,他们也只能甘着急。
这就是人心,你对她好,她便豁出性命也要回报你,你若对她坏,她也不会为你卖命。
内室,温絮躺在床上,闭着双眸,她被冬儿叫醒了,她就是不出去见她们,她是帝后,甘蕊儿只是个妃子,王嬷嬷也只是个奴婢。
她的身份比她们高贵,凭什么要她出去见她们,太可笑了。
她继续装睡,看她们能把她怎样,她只要等着冬儿把邪哥哥给叫来,邪哥哥一到,她们就死定了,她就有更充沛理由让邪哥哥治甘蕊儿罪。
王嬷嬷是淑太妃的人,自己动不了她,邪哥哥也不会动她,但是她可以让甘蕊儿生不如死。
等待很漫长,温絮想等,西门疏有耐心,王嬷嬷却没有。
“起来。”王嬷嬷走到床边,掀开被子,抓住温絮的肩,一把将她提了起来。
“王嬷嬷,你再大的权力,也只个奴。”温絮嘶声厉吼,这里没有邪哥哥,她没必要掩饰自己,没必要在她们面前示弱。
西门疏原以为王嬷嬷会掐死温絮,却不料,王嬷嬷只是松开温絮的肩,还顺手将她的皱起来的衣衫抚平,回到西门疏身后。“贵妃娘娘,老奴将帝后叫醒了。”
她是奴,她一直都知道,并没因手中权力有多大,而忘了自己的身份。
而她的目的只是将温絮叫醒,既然醒了,她就没什么事了。
“小践人,你还敢来,你害死本宫皇儿,本宫要跟你拼了。”温絮见西门疏,危险的眯起凤眸,目光变得冷削尖锐,浓浓的恨展露在她脸上,亮出她的锐爪,跳下床扑向西门疏。
她不怕了,孩子没了,甘蕊儿就是说出她假怀孕的事,没有证据,就是诽谤,以此为由推卸责任。
西门疏不会说,因为她也是假怀孕,这事要是揭穿,或是闹大,对她自己没好处,没准还让人也怀疑她是否也是假怀孕,事情太过于巧合,这世上的巧合大多起源于阴谋。
“帝后娘娘,你若敢伤贵妃娘娘分毫,老奴就敢捏断你的脖子,保证事后,没人敢追究,帝君也如此。”王嬷嬷没上前阻止,而是站在西门疏身后,用凌厉的目光盯着温絮。
离西门疏脖子的手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