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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对她有防备,西门疏苦涩一笑,在重要事情上,他对谁没防备。
抿紧唇,也不再多问,西门疏低眸看着盒子里的蛊虫。“怎么放?”
东方邪目光闪了闪,咬破手指,将血滴在白色小蛊虫身上,抓起西门疏的手腕,指尖运起内力将她的手腕划破,蛊放在伤口处,蛊在伤口处蠕动几下,找到路口,顺着血爬进血液里。“会有点痛。”
功效发挥了,剧痛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一点一点蔓延,渗入四肢百骸,将她深深的埋葬,因为痛,身体无法抑制的颤抖着。
“蕊儿。”东方邪心疼的看着承受剧痛的她,欲将她抱在怀中,却被西门疏冷漠的推开。
“不要你假好心。”西门疏清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的响了起来。
因为无心,身体再痛也能承受。
“容貌变了,就不痛了。”看着她颤抖的身体,东方邪又想将她搂抱在怀里,当触及到她冷若冰霜的眸光,最终,他还是放手,任她趴在地上,承受容颜改变之痛。
痛,西门疏意识有些涣散,额头布满冷汗,抬头,冷清的眼眸,淡淡的望着东方邪。“我要月儿跟我走。”
当然,这不是她真心,她故意这么说,只是想让他明白,她还是在乎月儿。
“不可能。”东方邪想也未想,直接拒绝,月儿留在他身边,她才能回到他身边,怎么可能让月儿跟她走。
况且她是去嫁人,怎么能让她带着女儿。
“东方邪。”痛停止,西门疏只觉脸颊火辣辣的痒,好似有什么东西撕扯着她的脸皮。
一会儿后,原本绝艳的脸,变成惊艳。
当东方邪看着她这脸时,浑身的血液仿佛凝结了般,这张脸他不陌生。
西门疏也愣住了,从东方邪瞳仁里倒映出自己改变的面容,虽然模糊,她却认得出,这是她以前的这张脸。
阔别近乎四年的脸,如果不是她肯定,这具身体是甘蕊儿的,她会被此刻的面容所骗,西门疏还没死。
东方邪为什么让她变成以前的模样,他到底想做什么?
静谧的空间里,西门疏薄弱的呼吸声跟东方邪急促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呼吸逐渐的稀薄。
东方邪低眸,冷漠的目光迎上她淡然的眸子,那一瞬间,心突然快跳了一下,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失神的叫着。“疏儿。”
啪!西门疏一把将他的手挥开,冷声提醒。“我是甘蕊儿。”
东方邪一愣,猛然回神,刚刚那一瞬间,他几乎将她当成了西门疏。
西门疏死了,他很清楚,更清楚是他让她变成西门疏的样子。
“若要取蛊,必须有朕的血相助。”东方邪丢下一句话,阔步离去,走得急,有些落荒而逃。
意思就是,她想恢复成原来的面貌,必须由他答应。
“东方邪。”西门疏突然叫住他,东方邪停下脚步,转身,他从西门疏眼眸里,看到的不是强忍着的痛苦,竟是解脱般的释怀。
“我现在能理解你当时的做法,你怕自己爱上西门疏,怕自己爱上那个为了你,全心付出,无怨无悔的傻女人,一旦爱上,你就得背弃另一个女人,西门疏的爱是无悔的,是炙烈的,是自私的,不与任何女人分割感情,若有人敢挑战她,必死。”
“西门疏太强,你宁可留一个软弱的女人在身边,也不留下一个强势的女人,你怕她背叛,或是移情别恋,她可以帮你得到江山,也可以帮别人从你手中抢走江山。东方邪,其实你真是可悲的男人,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蒙蔽自己的心。”在刚刚东方邪对着这张脸,失神的叫她疏儿,西门疏就读出他内心世界。
西门疏的话触动着东方邪的心,眼底划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握成拳头的手缩紧,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迈步决然离去。
东方邪走后,甘力风走了进来,看着陌生的一张脸,熟悉的气息。
“小妹。”甘力风将她扶起。
“你还认得出我,真是不容易。”西门疏语气轻松,面容对她来说都无谓,这张脸她更能接受,毕竟这才是正真的她,而现在却是靠易容蛊才能变回原来的这张脸。
“小妹,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只要她后悔,没人可以逼她去。
“绝不。”西门疏坚定的吐出两字。
甘力风瘦削的脸上有着淡淡的忧愁,还是这么坚定,进宫之前,他也这么说,她的回答却跟现在一样,坚定不移。
“哥,安安就拜托你了。”西门疏反握住他的手,在苍穹国,她只能信任他。
甘力雨这个人,人品太不靠谱了。
“我是安安的大舅。”甘力风拍着她的手背,牵强的笑了笑。
感谢的话无需多说,两人陷入深思,良久,甘力风忍不住问道:“小妹,你真爱木夜吗?”
“爱。”没有丝毫犹豫,西门疏想也未想吐出一字。
甘力风苦涩一笑,心中涌起噬骨的妒意,却没有了那份彻骨的恨意。
三年来,他看开了许多,也想明白了许多。
倾阳公主要出嫁了,楚南、苍穹两国联姻,轰动天下。
一听苍帝答应把倾阳公主嫁给楚南国的其王,使臣感激涕零的跑到东方邪面前道谢,得宠的公主一般都是嫁给国主,很少下嫁给王爷。
临走前夕,西门疏被东方邪安住在倾阳公主的寝宫,除了东方邪亲信任的人,任何人不许踏入寝宫半步。
西门疏把流光溢彩的金色凤冠放在桌上,无心欣赏,趴在桌上挑着蜡烛芯子。
她已经三次凤冠霞帔了,第一次,是以西门疏的身份嫁给东方邪,第二次,重生后以甘蕊儿的身份入宫为妃,第三次,是以倾阳公主的身份和亲代嫁。
三次出嫁,前二次是嫁给同一个男人,而这次是一个陌生男人,连面都未见过。
不知为何,这次嫁去苍穹国,比她嫁给东方邪两次的心情还要高昂,她有种直觉,楚南国会有惊喜等着她。
“小妹。”甘力风从窗户外跃进。
“哥。”西门疏抬眸,见甘力风披风下,一颗小脑袋瓜子从衣领出钻了出来,西门疏一惊,立刻上前,抱过他怀中的安安,在他脸蛋儿上一阵猛亲。“安安。”
娘亲的心肝宝贝儿,这句话,西门疏永远都只能留在心里。
“娘亲。”见到西门疏,安安也很开心,想到师傅的话,小家伙心情不阳光了,耷拉着小脑袋。“娘亲,安安不要见不到娘亲。”
“哥。”心中一酸,西门疏看向甘力风,他跟安安说了什么。
甘力风很无辜,他几乎过几天都会抱安安去玉溪宫,突然很长时间见不着她,小家伙肯定会闹,万一他说了不该说的,麻烦就大了。“你跟他解释,我去外面守着,今夜,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们母子。”
说完,甘力风身影一闪,消失在他们母子面前。
望着紧闭的窗户,西门疏闭上眼,掩饰住眼中复杂的情绪。
“娘亲。”见她不理自己,安安拉了拉她的衣领。
“安安?”眼眸里不再冷清,满是溺爱,西门疏伸出手,揉了揉安安的头。
“变了。”安安软绵绵的小手爬上西门疏的脸颊,对这张陌生的脸,他还真有点不能接受,却也不讨厌。
西门疏一愣,猛地想起这张脸已经不是安安常见到的脸,安安居然也能认出自己,震惊的同时也喜不自禁。
“安安。”西门疏难掩激动。
“变了?”这次安安是问句。
“安安不喜欢这样的娘亲吗?”西门疏笑着问,不知不觉,她习惯了甘蕊儿的容貌,现在看到自己原本的容貌,还真有点不习惯。
“喜欢。”安安点头,为了验证他的话,小家伙撑起小身板,在西门疏的脸上吻了下。
有了甘力风守在外面,这一夜西门疏抱着小家伙睡觉,跟小家伙解释了很久,小家伙才不伤心了,安安才二岁,根本听不懂什么话,解释起来相当费尽,西门疏却有耐心。
在她的再三保证下,安安才接受很久不能见她。
东方邪本想去看她,可想到她仇视的目光,他还没走到她的寝宫,变转身离去,没去温絮的寝宫,而是去了曾经的晋王府,心怅惘中隐隐作痛。
黑夜里,一抹身影飞掠而来,单膝跪地。“帝君。”
“暗中派人保护她,应该有人不待见这次和亲。切记,在苍穹国境界誓死护她周全,一旦踏入楚南国境界,你们由保护变为刺杀。”她若是在楚南国境内受到一丝伤,他们站在理字上,顺理成章的发动战争,和亲自然作废。
秋夜暗黑沉寂,荒芜的树林里,只能听到秋虫嘶鸣。
一道白影站在树下,透过茂密的树叶,凝望着月色,柔和的月光洒在他银色的面具上,散发着点点银光。
忽然,一道黑影如疾风掠过,卷起落叶,飞舞的落叶配那飘扬起的衣袂,形成一道绚烂的景致,来到白色身影前停顿下来,对着白袍男子恭敬的行了个礼。“主人。”
“准备好了?”低沉的声音带着丝丝的寒气,让人受不住寒颤。
“一切就绪。”
“走。”
顷刻间,一白一黑,两抹身影如鬼魅般凌厉,快速的消失在夜色笼罩下的山林里,余下的只剩下秋鸣的虫声。
第二天,阳光明媚,昭示着喜庆的日子,队伍正式离开了苍穹国帝都,由甘将军亲自送出皇城。
甘力风本想要送她到楚南国,西门疏不同意,她担心安安的安全,除了甘力风,她谁也不放心,即使她让温絮又瘫痪在床上。
她只让温絮瘫痪在床上一年,也是给自己一个期限,一年后,她会回来,不是兵临城下,她也要回来。
她跟木夜的儿子还在这里。
东方邪没来送行,他怕自己忍不住阻止。
离开皇城,西门疏抱着貂儿坐在颠簸的马车上,酝酿着她到楚南国该如何避开东方邪的耳目与楚帝达成协议,不能急于一时,首先要摸清楚,楚南国的形势。
一个月后,行亲队伍快出苍穹国境内,在两国的交界处,苍穹国最精良的禁卫队,楚南国朝野上最有权威的将军亲自在国境等候。
毕竟,在苍穹国境内一帆风顺,到了他们楚南国境内就出了问题,事情就大条了。
又是一天路程,到了晚上,西门疏的体力有限,在暂住的驿站里。
西门疏梳洗了下,上床睡觉,她很累,不仅是身,心也累,躺在床上却没有一点睡意。
起身,随意拿起一件外袍,走向窗户,长发松松地用一根玉质的发簪挽上,她喜欢站在窗下望月,喃喃自语。“木夜,你到底是死,还是活?”
如果木夜没死,知道她来和亲,不知他会怎么?
如果让木夜见到她这张脸,会不会认为她就是西门疏。
那天的情景,至今想起来,心还是会抽痛。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也是一种期盼。
倏地,西门疏的头一阵发晕,甩甩发昏的脑袋,食指揉搓着太阳穴,眼前景象渐渐模糊起来,隐约她感觉到有人靠近,好熟悉的感觉。
转身,只觉眼前一黑,身体软软倒地,彻底进入昏迷状态之前。
“主子。”十几个黑衣人隐匿在暗处,随时待命血洗驿站。
白袍男子接住西门疏的身子,面具下的双眸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墨,你说让其王知道苍穹国和亲公主是个贱花败柳,而且还是在我们楚南国境内发生的事,事情会演变成怎么?我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