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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的说,他们夫妻之间的矛盾,他管不了。
“不必,你放手。”西门疏挣扎着,端木凌然怕弄痛她,也只能放手。
“你这是做什么?”见她弯腰捡起地上的外衣,端木凌然一把抓住她的手,却被她甩开。
西门疏不理会他,把衣衫重新披上,布料因为血的关系贴上了伤口,从伤口上溢出来的鲜血将衣衫染红。
端木凌瑾冷眼旁观,他比谁都期盼,他们两的感情能突飞猛进,届时,他只要抓住她不放手,活活拆散这对有情人,看着端木凌然为情而痛苦,比杀了端木凌然还更令他痛快。
“你疯啦,你不怕布料贴在伤口上,等会儿血干了,医治时脱下衣衫将伤口加剧。”端木凌然恨不得冲上去,一把将她身上的衣衫撕碎。
西门疏还是没有哼声,慢慢拉紧了外衫,系上腰间的缎带,迈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即使每一个动作已经变得小心,一股剧烈的痛在小腹漫延,甚至超过背上的痛。
一个可怕又令她心痛的想法触及心头,手贴在平坦的腹部,离那夜在破庙已经有一个多月,这样的痛,她不陌生,神智为之一震,冷意席卷而来,浑身犹如坠入冰窖,寒气刺穿骨髓。
这一个月里,除了生理期没按时报到,这些天来,她没感觉出身体的变化。
不可能,应该只是巧合的痛,腹部的剧痛愈加越加剧,一阵又一阵,疼到近乎失去了所有知觉,低眸,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下已经被血染红一片,那刺目的红,让她无法思考,眼神无比哀伤,渗人心弦。
是愧疚,是自责,蚀骨的疼痛,痛彻心肺,此刻,就连呼吸都是一种痛,吸入心肺的疼痛。
眼前一黑,仿佛体力透支,身子朝地面倒去。
不仅是端木凌然,所有人都被西门疏双腿间的血吓倒了,昏阙中,血,依旧是源源不断的从她身下涌出。
旁边的侍女和家丁见西门疏倒地,纷纷让开,没有一人敢伸出援助之手,端木凌瑾下了死命令,谁帮谁死无葬身之地。
快速回神的端木凌然在西门疏倒地之前,将她接住,看着她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紧闭的双眸,卷而纤长的睫毛垂下阴影,无一不显示出她的脆弱。
眉心是划不开的沁心凉,被血染红的下身,更像烟花升到夜空最高点时,瞬间绽放,灿烂炫目,却又在最短的时间里凋零,寂寞的消失。
“杜御医,她怎样了?”一见杜御医从房间出来,端木凌然迎上去,急切的问道。
然得兄冲恨。“回太子殿下,请放心,王妃无碍,只是。。。。。。只。。。。。。”杜御医吱吱唔唔,复杂的目光却落在端木凌瑾身上,有同情,也有惋惜。“微臣,都怪微臣医术不精,王妃腹中的胎儿微臣保不住。”
端木凌然挫败的垂着头,满是懊悔,她不是个随便的女子,她对小皇叔的执着,也不是没有理由,就算不知道她跟小皇叔是何时交集上,但他敢断定,她腹中的孩子是小皇叔的,可惜了,小皇叔的第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
“多大?”端木凌瑾平静的问。
“一个多月。”杜御医擦汗,王妃才嫁到苍穹国不到三天,却怀孕一个月多,和亲途中的一些谣言,他也有所耳闻,帝君可以封住楚南国人的嘴,却封不住其他国家人的嘴。
“父皇将她嫁给本王,本就是个笑话。”丢下一句话,端木凌瑾霍然转身离去,他之所以站在门外等御医,不是关心她的身体状况,而是证实心里的想法。
十八王府。
“主子。”墨走了过来,见端木夜在玩着貂儿,嘴角一抽,他家主子何时有闲情逸致跟动物戏耍了。“被打了五十杖,肚子里的孩子没保住,一个多月,端木凌瑾没什么反应,太子也没出过其王府。”
一个多月,有可能是自己的孩子吗?端木夜薄唇紧抿,妖邪的凤眸染上一层凉薄。“叫然小心点,端木凌瑾不是不懂借题发挥之人。”
“是。”墨转身,目光再次从貂儿身上掠过,纠结了下。
端木夜抚摸着貂儿,不知为何,表面平静,内心却沉静不了。
也疑惑着,她既然叫貂儿来找自己,却没让貂儿找自己去救她。
他不知道的是,西门疏一是想测验他到底有没有一点在乎自己,以端木夜的精明,在看到貂儿就会联想到自己出事。
二是怀孕不在她意料之中,只是想被打完五十下,她只要支撑到他面前,谁知怀上他的孩子,不仅流掉,还粉碎了她所有计划。
西门疏昏迷了两天,因为背上的伤,即使流产也只能趴在床上,端木凌然不知上哪儿拿来的药膏,涂在伤口上,没几个时辰伤口就开始愈合。
西门疏悠悠转醒,慢慢睁开眼睛,意识到自己正趴着,身体也因长久保持一个动作而有些酸痛,微微皱起眉头,动了动手,欲将自己的身体撑起,立刻就有一阵剧痛袭来,痛得她几乎快晕了,全身上下再也提不上一点力来,软软的倒下去。
痛依旧在持续,可西门疏知道那不是身体上传来的痛,而是意识里。
腹部上的痛,在前世就已经深烙印在她潜意识里,雷雨交加,心受到折磨,无奈中渗透着绝望。
“对不起。”西门疏呢喃着,双手紧攥着被子,头埋进软软的枕头里,紧咬着贝齿,剧痛依然袭击着她,却能清楚的感觉到肚子里一条生命流逝去。
“倾阳。”刚离开一会儿回来的端木凌然,见到的就是这一幕,快速上前,抱着西门疏,轻柔的将她的身体翻过来,搂抱在怀里。
听着她口中无意识不停的呢喃着“对不起”,喉咙像卡进一根刺,痛得难受,对她的愧疚加剧。
“倾阳,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如果那夜我不是好奇心作祟,我不来其王府见你,不带你去小皇叔那里,端木凌瑾也就抓不住机会,你也就不会承受那五十杖。”小皇叔跟她的孩子也就不会出事。
因为愧疚,他这两天都不敢去小皇叔哪里,因为担心端木凌瑾再伤害她,他一直都守在她床边。
端木凌然的怀抱,安慰不了她心中的痛,西门疏想推开他,全身却使不出一点力,她跟端木夜的孩子,在她挽留不住的情况下渐渐流逝。
眼眸被一股水流润湿,她怪不了任何人,那五十杖,她自愿领受,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她不想端木凌瑾惦记自己,所以她甘愿领受,却不曾想到,他们的孩子正在她腹中孕育。
因为她的失误,他们的孩子悄无声息的来,又悄然无声的走。
一个时辰后,收敛起悲痛,沉淀万千思绪,一切的一切,都归于平静。
西门疏仰头深吸一口气,逼回眼睛里的潮水,极其平静的道:“放开我。”
“倾阳。”端木凌然一愣,抱着她的手松了些力道,低眸,见她脸色惨白一片,神情却平淡的如同往日,若不是她眉心那划不开的悲怆,根本就看不到一丝的伤感。
不会是伤心过度吧?端木凌然全身紧绷起来,担忧的问道:“倾阳,你没事吧?”
“没事,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平静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脸上的神色也极为平淡。
没有撕心裂肺的嘶吼,没有怨天尤人的哭喊,也没有悲痛欲绝的指控,这真是一个刚失去肚子里孩子的母亲吗?
如果不是他刚进来见到的那一幕,端木凌然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梦。
轻柔的将西门疏放在床上,见她皱起来的眉头,忍不住伸出手,想将她皱起的眉头抚平,西门疏突然抓住他的手,清冷的目光里带着疏离防备。
端木凌然一愣,接着解释道:“我没有恶意。”
“不需要。”西门疏放开他的手,冷漠的拒绝。
端木凌然尴尬的收回手,摸了摸鼻子,脸色有些挫败,这还是第一次被女人拒绝。
对西门疏,在对她内疚的同时也渗杂着一种情愫,但他清楚,这不是男女之间的情愫。
“倾阳,你对小皇叔的情,是认真的吗?”一会儿后,平息着内心的躁动,端木凌然突然问道。
“一直都是。”前世因那道背影忽略了,而现在她的爱只给他一人。
西门疏将目光移向院落大门,里面有着期待,真希望他能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不求他能给予自己的关心或是安慰,只要能出现,她就满足,这样至少代表他有一丁点的在乎自己。
一直,太绝对,太让人模棱两可,费解。
“一直都是,倾阳,你对小皇叔真的不是一见钟情?”端木凌然不敢笃定。
她跟小皇叔曾经是否有过交集,可是,小皇叔十四年未离开过楚南国,东方倾阳也未离开过苍穹国,他们之间的情从何而来,难道是小皇叔十四年前,与东方邪交战中偶遇上。
也不可能,那时候,小皇叔只有十三岁,东方倾阳也不过七、八岁,东方邪会让她上战场上玩耍吗?
“我看起来像是对他一见钟情吗?”西门疏反问,一见钟情是可遇而不可求,遥远不可及的梦,她被骗了一次,不敢再相信了。
他们之间是经过时间的洗涤,磨练而成,只是没能有完美的结局。
再次遇到,前世今生,那份深爱也水到渠成。
“不像。”在御书房,她在见到小皇叔的那一刹那,那眼神里流露出的熟悉可不是骗人的。“那个。。。。。。那个孩子是小皇叔的吗?”
提到孩子,西门疏的心再次揪痛。
“不重要了。”淡淡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哀乐,却淡的让人心碎。
“小皇叔知道吗?”
回应他的是西门疏的沉默,她连自己都不知道,端木夜怎么可能会比她先知道,除非他是神,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倾阳。”得不到她的回答,端木凌然叫道。
西门疏抬眸,极其严肃的看着端木凌然道:“端木凌然,孩子的事与你无关,失去孩子,我虽心痛,却也有庆幸,因为,在端木夜还没有真心爱上我之前,孩子的到来注定就是个悲剧,就算这个孩子没有意外死在端木凌瑾手中,也将会死在他亲生父亲手中。”
“所以,请你别再自责,愧疚的想在我身上弥补什么?无论是你的关心,还是内疚,对我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没事,请你别出现在我眼前,你越是靠近我,就越会给我带来灾难,端木凌瑾不是省油的灯。”
西门疏一番话,端木凌然听明白了,呆滞了片刻,站起身。
“抱歉,给你带来麻烦。”说完,端木凌然阔步离去,她说得对,他们两兄弟反目不是一两天的事,不是轻易就能化解。
西门疏躺在床上,背下是柔软的被褥,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失去孩子,说不伤心那是骗人的,他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没有出现在她身边,说不怪,那也是骗人的。
“水,水。”
入夜,西门疏没有陪嫁丫鬟,端木凌瑾也没派人伺候她,西门疏被渴醒,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少许的月光透过窗棂照射进来。
西门疏从枕头下拿出一个锦盒,里面放着一颗夜明珠,小婴孩拳头般大小,明亮却不刺目的光芒瞬间将房间照亮,光亮一点也不输给烛光。
拿着夜明珠,起身下床,脚步踉跄虚浮,还未走到桌前,西门疏就感觉到双脚绵软无力,一个没站稳,身体往地面倒下,千钧一发之际,腰被一条铁臂缠住,熟悉的药香味让西门疏心中一暖,不用抬头也知道是端木夜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