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相信你。”西门疏笑走到端木夜面前。“木夜,答应我,就算被逼着娶她,你也不许跟她圆房,如果你破了女人的处子之身,你就得背负起身为男人的责任,所以,木夜,你要像我跟端木凌瑾,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
端木夜薄唇抿起冷漠的弧度,一言不发,眼神静静地打量着她,能说出这番话,不是豁达,而无奈。
“你。。。。。。”端木夜想说,她的第一次也给了自己,可喉咙堵塞,嘴巴里苦涩的问不出一字。
因为端木凌瑾不在府内,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就算她不得宠,也是个王妃,柳叶再得宠,也只是个侧妃。
端木凌瑾不在,就是她这个正室当家,柳叶再恨,也只能用眼神杀她。
端木凌瑾一走,西门疏就搬到了十八王府。
翌日。
西门疏睡醒,身边却不见端木夜的身影。
守在门外的墨听见屋间里传来动静,才端着盆子推门而进。
西门疏坐在床上,看着走进来的墨,微微一愣,十八王府没有丫环,就连仆人都很少。
墨看都未看她一眼,放下盆子,转身就走。
他的态度告诉她,他不待见她。
西门疏微微蹙了下眉,问道:“木夜呢?”
墨背影一僵,他不屑回答她的问题,却还是丢下两字。“进宫。”
进宫?他进宫做什么?几乎与他寸步不离的墨为什么没跟着他进宫?
西门疏还想问,墨却走出了房间。
摇了摇头,西门疏起身梳洗。
突然,砰!房门被人踢开。
西门疏一愣,转头,看着冲进来的白凤。
“怎么会是你?”西门疏对白凤是感激的,毕竟她的双腿是白凤医治好。
“甘蕊儿,真是你?”白家是医学世家,医术又是顶尖,其他人看不出,但是白凤一眼便能看出西门疏服用了容易蛊。
“好久不见。”西门疏擦了擦了手,并没否认她的身份。
在明眼人面前,掩饰也是徒劳。
好久不见?是好久不见了,三年多了。
白凤妖媚的眸中闪过一丝忧虑,气愤问道:“为什么要选这张脸?”
西门疏摸了摸脸颊,她有选择吗?这张脸是东方邪选中的。
她深知白凤对木夜的心,若是以前,她会冷眼旁观,可现在她不能,白凤视她为情敌,她也视白凤为情敌。
“暂时的。”西门疏淡然的说道。
没有任何人比她更有资格顶着这张脸,因为这本原就是她自己的脸。
“卑鄙。”白凤嗤之以鼻。
西门疏不语。
白凤上下打量她一番,最后犀利的目光锁定在她脸上。“你以为用这张脸,爷就会被你迷惑吗?你就是她了吗?哼!不自量力。”
西门疏依旧不语。
她的沉默,彻底将白凤惹火了。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见一个人。”白凤冷着脸,上前几步,抓住西门疏的手腕,不给她拒绝和反抗的机会,拉着就往外拖。
“我拒绝。”西门疏黛眉一蹙,白凤会武功,她不会,在白凤面前她毫无反抗的余地。
手腕被她拽得生痛,却没呼痛。
“怕我吃了你?”白凤勾勒起嘴角,那妖媚的笑容在黑暗中,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你敢吗?”西门疏抬眸看着白凤反问。
没有嘲讽之意,但是听在白凤耳里却有。
半个时辰后,西门疏望着陌生的环境,很优美,山清水秀,鸟语花香。
还有这些古松,迤逦数里,浓阴密闭更是美不可言。
西门疏无心欣赏风景,看着身边的白凤,淡然的道:“你带我来这里是欣赏风景,还是准备杀人,然后弃尸荒野?”
白凤睨了她一眼,说道:“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西门疏点头,认同她的话。
抬眸,望着浓密的松叶,淡淡的说道:“带着别人的脸皮而活,深夜噩梦惊醒,拿着铜镜看着镜子里陌生的一张脸,那是需要勇气,否则会让你陷入疯癫。”
明明是自己,镜中却是一张陌生的脸,谁能体会那种极致的痛楚,那种捶心的无奈。
而她,除了脸,整具身体都是别人的。
这番话她没向任何人说起过,借尸还魂是浴火重生,也是一种无奈。
然而,白凤却鄙夷的睨了她一眼。“活该。”
西门疏知道她误会了,却并没解释,这件事情解释不清。
肉身死了,灵魂借住在别人身体里,虽得到重生,可以报仇,却也让她无奈。
她是经历过,那样的锥心之痛,那样的剜肉之殇,才有借尸还魂的机会。
“居然不是欣赏风景,也非弃尸荒野,你带我来这里,到底有何目的?”西门疏清眸里浮起了一道迷惑,她跟白凤不是很熟,却很有缘,她们爱上同一个男人。
端木夜,白凤,他们都是楚南国人,西门疏心中唯一的迷惑也被解除了。
他真正的身份是端木夜。
端木夜是楚南国的太子,却因三年前,皇帝病世,而端木夜始终不露面,皇位才落到当时的大皇子手中,其中经历过什么,西门疏心里清楚。
原本,他说他要离开,原来是回楚南国,而然。。。。。。
西门疏闭上双眸,心里流淌着感慨与自责的心酸疼痛感。
倏地,西门疏只听一声巨响,在她还没看清楚时,白凤抓住她的肩,只觉身子下坠,有一种掉进陷阱的感觉。
“这是?”西门疏望着眼前的台阶,有十几阶。
“哼!”白凤冷哼一声,拽着她朝台阶迈去,站在最后一阶上,白凤脚尖在地面上旋转了一圈。
突然,除了她们站着的一阶,其它从中间一分为二。
并非一瞬间分开,而是缓慢的分开,露出黑压压朝着地底深处而去的阶梯。
白玉阶梯,黝黑大洞,仿佛一张吃人的大口。
西门疏心咯了一下,不明所意。
白凤睨了一眼她,嘴角依旧妖媚的笑容,明明是令人夺人心魂的笑,在西门疏看来,尽是嘲笑之意。
她在嘲笑,嘲笑谁?自己吗?
白凤拉着西门疏,抬脚就朝阶梯下走去,走廊层层叠叠,蜿蜒而去,越是往里走,光亮越清晰。
西门疏认得这种光亮,夜明珠的照耀下,才会散发着这样的光芒。
一个精美之极的地下宫殿,不是很大,却极其奢华。
特别是一棵婆娑树,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挥发着璀璨的光芒,几乎让人眼花缭乱。
“这是皇陵吗?”除了皇陵才有这样的奢华,西门疏想不出其他。
“是坟墓。”白凤放开西门疏,转动着一把珍珠翡翠玛瑙的椅子,一声响动,一道石门被打开。
“坟墓?”西门疏喃喃念着。
如果这真是坟墓,那么那人的财力不容小窥,这里面陪葬的东西全是珍宝。
石门一开,一股寒气击来,西门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还没反应过来,白凤又拉着她走进石门内。
西门疏没有尖叫,也没有丝毫畏惧,像是经已习惯白凤突如其来的攻势。
冷,刚进石室,西门疏就感觉到刺骨的寒流侵略着身体,宛如处身在寒冷的严冬。
越往里走越冷,再无知的人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两人嘴里、鼻孔里喷出来的团团热气凝成了一层层霜花儿。
这是冰室。
看着顶上垂下来的冰溜子,就像透亮的水晶小柱子,西门疏忍不住伸出手想敲敲。
“不想被冻死,就别碰,这些冰全是从雪峰顶上运回来的千年不化的寒冰。”白凤眼明手快的阻止西门疏。
雪峰顶上,千年不化的寒冰,就是放在烈日下,也不会化,几乎是坚不可摧。
“这到地是什么地方?”西门疏清眸就染上了一些淡淡的沉郁,她有些后悔跟着白凤来了,面对情敌,再理智的人都会做出不理智的事。
如果白凤想置她于死地,在这地方,死了几百年估计都没人发现。
白凤说,这是坟墓。
难不成是她的坟墓?
白凤没回答她的话,拉着她穿过一根又一根的冰柱,绕了一个圈,突然停下脚步。“到了。”
西门疏甩掉白凤拉着自己的手,看着前面十几步之远的一副冰棺,那个念头愈加浓烈,手指着冰棺,心里着急,表情却极其镇定。“这副冰棺该不会是你特意为我准备的吧?”
“你配吗?”白凤一把将西门疏推向冰棺,踉跄下西门疏差点摔倒在地,讥笑道:“你以为这副冰棺,谁都能躺在里面的吗?”
西门疏站稳身,转头看着白凤,心里也松了口气。
目光触及到那副冰棺,一股莫名的情绪在心里索绕着。
“睁开你的眼睛,看清楚冰棺里躺着的人是谁。”这里很冷,白凤不想跟她浪费时间。
白凤有内力可以抵御寒,而西门疏没有。
西门疏余光扫一眼冰棺,心猛的一震,不顾寒意,西门疏趴在冰棺上,当她看清楚冰棺里躺着的人儿时,苍白的脸上染上震惊,错愕的瞪着双眼,身子忍不住的颤抖,不知是冷,还是震惊,血液也仿佛凝结般,脑袋里一片空白。
怎么会是她?怎么会是她?
躺在冰棺里的人,她在熟悉不过了,那人就是自己啊!
双腿有些支撑不住身子的重量,双膝一弯,感觉不到痛意,思绪一片混乱。
却屏住呼吸,僵硬着身子,仿佛只要她微微动一下,眼前的一切就会消失般。
“对她你应该不陌生?觉不觉在自己在照镜子。”她的反应太过于激烈,让白凤捉摸不透。
西门疏双眸里非痛非喜,目不转睛看着躺在冰棺里的人儿。
冰棺内微微冒着白烟,里面的人儿双眼紧闭,静静地躺在冰棺里,纤细的手优雅的重叠一起放在腹部上。
白烟弥漫在周围,宛如云雾里躺着的仙子。
寒冰的照映下那苍白无血色的脸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蒙上一层寒霜。
她很安详。
“知道她是谁吗?她就是西门疏,爷放在心尖上的人,所以,纵使你有着跟她一样的脸,爷也只将你当成替身。”见呆滞的她,白凤冷厉的嗓音里有着浓浓的嫉妒之意。
嫉妒谁?她自己也分不清。
是西门疏,还是甘蕊儿?
西门疏霸占了爷的心,而甘蕊儿霸占了爷的身。
这些都是她想要而得不到的,如果爷愿意,她也愿意当西门疏的替身。
所以,她两人都嫉妒。
西门疏死了,甘蕊儿却活着。
她嫉妒,也怨怼。
甘蕊儿是东方邪的贵妃,不好好待在苍穹国的皇宫里,跑来楚南国。
刺骨般的寒意从手心里传,寒流像针尖一般刺进她身子里,西门疏却丝毫感觉不到般,紧攥着冰棺边缘。
自己岂会不知道躺在里面的人是谁?
“替身。”西门疏喃喃念着,这算是替身吗?
即使她以这张脸出现在他面前,他依旧认出了自己。
在他心里,他将她们两人分得很清楚。
西门疏是西门疏,甘蕊儿是甘蕊儿。
三年前,那几天,他细心照顾,深情相对,对象是甘蕊儿,绝非西门疏,也没将甘蕊儿当成西门疏的替身,满足私欲。
“对,就是替身。”白凤坚定的说道。
“你不了解他。”良久,西门疏才从微颤的粉唇上飘逸出,牙齿打颤,身子被冻僵,连颤抖都是一种奢望。
“你说什么?”白凤怒了,她自诩很了解爷,而这女人居然说她不